《寡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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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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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了。”李。瑾笑笑,然后低下头,不停地摩挲她白皙的手背。柳嫤的手心里,也长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摸起来还是软的,只是比别的地方要坚韧上一些。在岛上的时候,大部分的活是他做的,可是她也时不时要做上一些,并非全然享受着世子殿下的伺候。
  修长的手,一个大一个小,时而十指相握,时而手指纠缠,李。瑾玩着两人的手指,有些不亦乐乎。等他被柳嫤叫醒,眼前就能见得对岸上挺热闹的集市了。
  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岸上的摊子里,多是些海产品,还有各种常见的山珍,以及如火一般的大红对联,灯笼蜡烛等。现在已经是腊月了,又快要到一年的年节了,辛苦一年,到了犒劳家人的时候了。
  两人被热心的村人送到一处客栈,然后,他们便走了。虽然桃源岛和外界有些来往,可是岛上的人并不喜欢和外边的人有更多的往来,郦城这处地方,他们也是不熟悉的,桃源岛的村人熟悉的,也只是海岸上这一处热闹的集市罢了。
  在岛上的时候,是因为在岛上,所以淳朴的村人才轻易接受了这陌生的两人,可是,现在已经不在岛上了,他们很自觉地拉开了和两人的距离。
  李。瑾见那些熟悉的村人态度变得疏离,不由叹了一口气,只是又见着身边这个女子的脸,他的嘴角还是弯了起来。。。。。。

☆、银两

  此处海岸城镇位于郦城的东边,因为盛产海产品,因而往来交易也有几分繁华之象,柳嫤和李。瑾两人站在一处客栈门前,等桃源村的村人都走了之后,才转身往客栈里边走去。
  两人被海水冲到桃源岛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着银钱,此时柳嫤怀里的一两银子,还是大娘给的。离去时候,大娘这般对她说,“我一个老婆子在岛上,平日里也没有要买的东西,这些银钱便给你吧!莫要推辞!你们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和家里人置气了。”
  这间客栈是座两层楼的小客栈,下面一层供来往客商百姓们歇脚吃食,上面一层便是几间简朴的房间,有需要留夜的行人可以花费少许银两,在此处歇上几日。
  柳嫤向掌柜要了一间房间,花去了二百文。房间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虽然非常简单,却也挺干净的。桌子抹得纤尘不染,水壶里的水也还很滚烫。此处没有上房通铺之分,别的房间也同这间一般,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两条长凳,一卷被席。
  李。瑾坐在床榻上,把枕头和被子翻来翻去,又放在鼻下嗅了几遍之后,这才对柳嫤说道,“这里并不是特别干净,咱们再找一处客栈吧!”他本就是个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这处房间对他来说,的确太过简陋了。
  而且,这里的床单被铺,也不是日日清洗的,虽然看起来很整齐,却有些别的味道。这是上一个客人住过之后,没有及时清洗造成的。这床铺不是特别干净,让李。瑾很是嫌弃。
  “咱们现在一两都剩不下,哪里找更好的客栈?”柳嫤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整理着两人的衣物,还有一些大娘给的干粮,“你忍忍吧,等他们找来,那便可以了。。。。。。”
  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寻找秦王世子的那些人马了,他不同于自己,是秦王。府上唯一的男嗣,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放弃的。
  “我有钱,咱们去逛一逛吧,我看街上挺多有趣的东西的。”李。瑾笑嘻嘻的,丝毫没有被影响自己的兴致,拉着柳嫤,也不去管那两套旧衣裳了,直接下了楼,就往街上走去。
  郦城是一座比江城要大许多,又完全不一样的城市,此处虽不是郦城的都城,却也离都城不远,人口众多,往来密切,街上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李。瑾拉着柳嫤,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但除了给柳嫤买了一顶纬帽遮了她美丽的脸外,别的东西都只是看看而已,并不曾掏腰包买下。逛了一个时辰,两人也只花了不到二十文钱。
  他这行为,明显是心不在焉,有些别的打算,对此,柳嫤也没有说什么。李。瑾是世子,京城那边的人肯定还在四处找他的,如果他真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那边的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也可以趁此机会,回到江城。
  忽然,李。瑾面上一喜,就连眼神都变得熠熠生辉,他拉着柳嫤直直地往一处铺子钻了进去。那高高的牌匾上,还有迎风飘扬的酒红色旗帜上,都分明写着一个字“当”,却是一处典当铺子。
  柳嫤那时候被冲上岸时,身上穿着的是尼姑的僧衣,并没有什么值钱的首饰佩戴着。可李。瑾却不同了,不管是束发的玉冠,还是腰间垂挂的环佩,便是那一身衣物上镶嵌的宝石珍珠,都是十分昂贵的东西,如今他正是准备把这些东西当掉,好换的一些银钱。
  “掌柜的,你看看我这块玉牌值多少银两?”李。瑾还是第一次进当铺,而且是在手头拮据时候,把身上的东西当掉以求换一些银子,这么一想,他心里不免有些惭愧,还有些许不曾有过的兴奋感觉。
  掌柜的是个中年的汉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留着长长的乌黑发亮的胡须,眯着狭长的眼睛,仔细地察看着李。瑾这一块白色玉牌,嘴巴砸吧着,不时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玉倒是不错,只是小相公可能保证来源是没问题的?不然我这一个小小典当铺子的掌柜,却是不敢收下这等货物的。”掌柜摩挲着掌心里圆润的玉牌,有些不舍地将其交回到李。瑾手中。他见李。瑾姿容不凡,明显是好人家的公子,但一身的衣物却是十几年前的旧款式,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贸贸然询问出声。
  “掌柜的,这倒是不必担心!这块玉牌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若不是如今光景窘迫,我也不会把它出手了。”李。瑾答道,他话里带着几分羞愧,活似一个从天掉落在地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既不太情愿典当祖宗宝贝,又不得以必须为之。
  “如此!”掌柜一勾玉牌上的缎带,那玉牌又回到了他的手心上。掌柜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玉牌,压价的心思却依旧很是毅然:“小相公既然急着出手,那我也就收下来了。活当七日,一百两,死当二百两!你看如何?”
  掌柜的并不完全相信李。瑾的话,在他看来,李。瑾并不像个破落的公子哥儿,那气度不像。又见这年轻男子身边那姑娘,也就是柳嫤帽裙下若隐若现的美丽姿容,倒是觉得两人是私奔的小情儿。这样的人,长于深宅后院,不通俗物人情,不知柴米油盐价钱几何,又天真又单纯,最是再好哄骗不过了。
  “那就活——”李。瑾话未说完,却是被柳嫤拉住了,只能匆匆改口,“那就死当好了!只是掌柜的,我这玉牌真不能再加一些银子?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我家里的传家宝!”
  李。瑾这玉牌,是上好的白玉,经过皇家匠人精心的雕琢而成,虽比不上羊脂白玉珍贵,可也着实不便宜了。他不清楚价值多少,但不止二百两,却是一万个可以肯定的。
  “最多再加十两,实在不能多了。若不是看小相公你急着用钱,我却是不收的。这玉的确不错,可再好的玉也得遇上会欣赏的人不是?你看咱们这小地方,真没几个人会出钱买下的。我收下之后,也只是压箱底,自个儿瞧瞧罢了。”
  商人重利,可以用最低的价格买入,再用最高的价格卖出,那是最好的生意了。掌柜的并不怕这人不卖,便是这玉牌价值千金不止又如何?他们胆敢去别处叫卖吗?!进来他这典当铺子,别的典当行可不敢再收的,聪明人都会把东西当了!
  “那好吧。”李。瑾知道自己被宰,却并没有不开心的意思,他拿上一张百两一张五十的银票,又怀揣着六十两的碎银,拉着柳嫤便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这间典当铺子坐落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四周并没有几个行人经过,拐角处还有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在那边。柳嫤有些紧张,生怕没走几步路,刚刚换来的银两便被人抢了去。好在,直到两人重新融入热闹的街头,那几个人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虎视眈眈,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他们不知道,这一处典当铺子的掌柜,和郦城府衙里的大老爷有亲,他的妹子是大老爷的继室,城里的人没有谁胆敢惹他的。虽然这里典当时换来的银钱,比别的典当行都要少上五成多,可那些小偷扒手等混混,也从来不会对这里的客人下手,他们没有那胆子,胆敢得罪掌柜背后的大老爷。
  李。瑾怀里兜着钱之后,走路时脚底都生风了,便是腰杆都更挺直了,他偶尔偷偷摸摸地偏头看柳嫤一样,那眼里的期待,分明是想要得到她的赞赏。
  只是奈何佳人不给面子,隔着薄薄的帽裙,他看不清柳嫤的视线,只能将人拉往衣物铺子,准备给两人买几身好一些的衣服。美人应该穿最华美最昂贵的衣物,柳嫤身上这套十几年前的旧衣裳,很扎李。瑾的眼。
  布庄的牌匾是几个大字“联合布庄”,却并不是林长盛在时的那联合布庄,此时它背后的东家,是大皇商百里家族。百里家主的背后,既有圣上的影子,还有京城晋王爷,以及几个皇子的影子在。
  李。瑾先是挑了一套水红色的襦裙,又挑了一套青翠颜色的曲裾,花去三十两银子。又给柳嫤挑了几身里衣肚兜,还有一双绣鞋,最后还买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加上给自己挑的衣物,在这处布庄便花去了一百两银子。
  这么一个大主顾,铺子看店的那个小娘子可是开心了,笑得合不拢嘴,各种甜言蜜语,还给李。瑾抛了几个媚眼。只是世子殿下完全没有接收到这女人的秋波,提起包袱,又拉着柳嫤离开了。
  走了不远,又是一间首饰铺子,李。瑾兴冲冲地拉着人进了去,看着一个昂贵的玉簪,便走不动,连眼睛都合不上了。那簪子通体雪白,尾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玉兰花瓣,要价十分不菲,要五百两银子。
  若不是柳嫤掐了他腰身几下,或许这男人就又要跑回典当铺子,再被那奸诈的掌柜宰一回了。
  “那便拿那个好了!”李。瑾一指旁边的簪子,很是财大气粗地叫人包起来。那簪子也是一支白玉簪,只是比不得那白玉兰簪子的剔透和水润,要价便宜一些,却同样是不菲的范畴内,要一百三十两银子。
  柳嫤狠狠地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两下,赶紧制止了店小二要包起来的动作,“小二哥,拿旁边那种绿色的簪子就行了。”她说的是五两一支的绿玉簪,一排排整齐地摆在托盘上,分不出哪支更好一些,都是些下等的玉。
  “就要那白色的!”李。瑾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他很嫌弃那些玉质斑驳的绿色簪子,那支白玉簪也只能勉强看得上眼罢了。他知道柳嫤的顾虑,这般花费之后,两人身上便只剩二十两了,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再委屈她了。
  买过簪子,李。瑾怀里只剩下二十两的碎银子,又在路上买了些小吃,这银子便又花去不少。等两人找到一间看起来就很不错的客栈,花了十两银子租了十日之后,他们便只剩下几两的银子了。
  好在客栈包了住客的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也是免费的,不然两人真得一文不剩了。
  柳嫤有些生气,不知是在气这男人,还是在气自己。她本以为,典当而来的二百多两,足以让两人雇佣一辆马车回到江城的林家的,可这般看来,他们依旧是寸步难行。。。。。。

☆、来人

  在客栈里住了两日,李瑾一次都没有出门,柳嫤想要出门寻找一下林家的人脉,也被他制止了。他这般对她说,“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咱们了。。。。。。”
  于是,柳嫤又耐着性子,在客栈里窝了几日,直到租住时日即将全部用完,却依旧没有看到李。瑾口里找上门来的人。她不免变得着急,火烧火燎的,每日都想要去楼下来往的商人中打探消息,只是依旧被李。瑾制止,只能窝在两人的房间里,成日无所事事。
  “你别着急,我已经把消息传给王。府里的人了,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咱们了。”李。瑾安慰道。他将人揽在腿上,抚摸着她一头乌黑滑腻,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的长发,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出了桃源岛之后,柳嫤便拒绝他的求欢了,如今美人在怀,鼻子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李。瑾的声音不由哑了。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让她柔软的后臀牢牢嵌合在自己下。腹处,李。瑾心猿意马,想的都是那档子亲密事。
  柳嫤双脚点地,急急地就要离开这发。情男人的怀抱,她可不想擦。枪。走。火之后,用自己的身体给他熄灭火气。当初说好了的,他们的夫妻关系,只在那处远离世俗的桃源小岛上,之后,两人再无关系。
  她从来分得很清楚,什么样的环境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若是再如同前面几个月一般,那她何必要得这人的保证呢?那真是矫情,好笑极了!
  只是柳嫤想要离开,李。瑾却不准备放人。他将人紧紧捁在怀里,冰冷的薄唇在她耳鬓间厮磨,口鼻间吞吐的气息变得异常炙热灼人,含着她饱满似白玉的耳垂,纠缠着撕咬舔。舐。
  李。瑾实在想要这女人,一把热火烧得自己快要怄死了。近日茶饭都不香了,觉也睡不好了,他每日黄粱美梦醒来,回味着无痕的春日大梦,都要濡湿一把白色的里裤。好在那时候柳嫤还沉浸在深沉的睡眠里,没有发觉到李。瑾这窘境,不然,他简直要无地自容。
  气氛变得暧。昧,柳嫤被亲吻得气息也不淡定了,面红耳赤,翦水眸子迷离,差一点就跟着身后的男人沉沦在那早不陌生的情。事里,在青天白日做那羞人的事情了。
  只是,失控的那一刻,他们的房间大门,却被人笃笃的敲响了。
  李。瑾把衣衫不整的人抱到床榻上,见她露出来的脖子肩膀,遍布红色吻。痕,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角。眼里的火气更盛,一片浑浊,直欲把人生吞活剥,吞食下肚去。
  将厚重的床帐拉了下来,又将四帘的花屏拉展开来,将这身诱。人风情的女子彻底藏好之后,李。瑾才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悠悠地把落到膝盖处的裤子提拉了上来,松松地系好腰带。
  “谁?”李。瑾的声音还带着春意未消的沙哑,低低地问门后的人。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那是欢脱逗逼文里经典的接头暗号,世子殿下那般高大上,他和下属们的接头暗号,自然要更加高大上一些。
  “天王盖地虎!”门外的汉子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都变得嗡嗡的。
  “宝塔镇河妖!”门里边的世子殿下这般回答,如此,便是接上头了,可歌可泣。
  李。瑾拔掉插销,拉开房门,就见走廊上杵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是膀大腰圆,风尘仆仆的,正是他手下的护卫们。
  “参见世子殿下!”汉子们通红着双眼,跪了一地,把此处房间都挤得狭隘非常了。其中一个汉子更是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那哭声如雷贯耳,嘈杂烦人得很。
  “世子殿下。。。。。。呜呜,您没事就好!”那汉子痛哭流涕,一个劲地拿袖子擦着脸上的涕泪,“您不知道,当您掉下山崖的消息传到京城,王妃着急得都病了,现在还没好呢!还有世子妃也。。。。。。”
  “好了!”李。瑾赶紧打断了护卫的话,斜眼偷睨着屏风后面的床榻,生怕这些五大三粗的人会提到后宅里的女人。这么几个月的同塌而眠,他已经很清楚了,柳嫤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永远也不可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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