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银子喽!”秦忆沫还是很敏感的觉察到楚天骏在生气,她不确定,楚天骏是否已经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事,可是,她宁愿装糊涂。
“难道王府所发的还不够王妃日常开销?”
“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那好!什么时候,王妃所赚的银子足以卖下一个悦来楼!我就放你走!”楚天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下了这么一个赌注。
也许,内心是不希望她走!所以,才如此挽留。
“好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既然这样说了,还请撤了那些盯梢的!”秦忆沫笑,她能不能赚到卖下一座悦来楼的银子她不清楚,不过,她的生意一定会很红火就是。
她不去想以后,以后会不会活着还不知道呢!
他说,我放你走!
他称呼自己为我,他称呼秦忆沫为你!只是他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不得不放她走。
秦忆沫很开心的回自己的房间了,蹦跳着像个兔子,一点也不像病重的人!
天色渐暗,秦忆沫躺在床上坐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却被突如其来的怀抱给吓得差点喊出来。
“不怕被别人抓奸,你就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摸过去,果然,一副冰冷的面具。
017 龙悠然的怀疑
“你来干什么?”秦忆沫双手护在自己胸前,躲避着男子有些急促霸道的吻。
男子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将秦忆沫的双手禁锢在头顶,那么急切的想要撬开她的唇,他的呼吸渐渐加重,她却无动于衷。
知道躲不开他的霸道,她便不再挣扎,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吻她的眉,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唇,他似乎是留恋忘返,而她却风淡云轻,任由其胡作非为。
他似乎生气了,开始的吻慢慢变成了咬,咬着她的嘴唇,撬开她的贝齿,灵敏的舌头探入其中,她觉得呼吸困难,想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根本不能动。
“放开我!”好不容易瞅到的空隙,她发号施令,他却不以为然,依然顾我的吻着。
他的胡茬偶尔会蹭到她的肌肤,麻麻的,痒痒的感觉,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切似乎变得模糊,她渐渐的开始回应他,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回应,男子松开了她的双手。
似乎是情不自禁,似乎是被吻得有些晕乎,她的双手不由得环上他的劲窝,慢慢的,慢慢的捧起了他的脸……
浓浓的眉毛,眼睛闭着,高翘的鼻子,那张脸,很干净,棱角分明……他不丑,为何每次都以面具示人?
男子似乎已经沉溺其中,他的大手很快便覆上了她的小腹,慢慢向下……
“你究竟是谁?”秦忆沫突然扣住那双游走的大手,警惕的问。
男子很快调整好了呼吸,翻身躺在秦忆沫身边,一把揽过她,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的男人,还能是谁?”
这个解释让秦忆沫半天没有转过弯儿,好久才明白。
“你怎么进来的?”如果没记错,楚天骏已经撤去了所有盯着她的岗哨,只是骏亲王府这个地方,岂是那么容易进来的?
“区区一个骏亲王府而已!”男子很不放在心上。
“轻敌的人往往会输的很惨!我弟弟呢?”秦忆沫转到了正题上。
“听闻跟蝴蝶帮的人在一起,我已经派了人过去!”
“蝴蝶帮?”秦忆沫突然想起下午流波跟楚天骏汇报时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怎么?你也知道蝴蝶帮?”
“王妃,您睡了吗?前院的龙小姐过来看您!”秦忆沫刚想仔细问问,就听到梦竹在外面喊。
男子很快消失不见,待秦忆沫起身,边上屋子的小柔已经点亮了灯,屋子中别无他人,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秦忆沫不明白,这龙悠然为什么会这个点儿过来,而且有意无意观察着秦忆沫的整个屋子。
“听闻哥哥来过了,王妃的病?”龙悠然似乎并不着急走。
“说无药可解。”秦忆沫打着哈欠,紧紧身上的衣服,这夏天的夜里还是有一丝凉意的。
“王妃不要灰心,哥哥自幼医术不错,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这么晚来打扰王妃,还请王妃不要责怪。”
“哪里,你是好意!请慢走!”秦忆沫见龙悠然临走之时还不死心的往里瞅了瞅,就好像知道她这里藏了人一样。
不过,秦忆沫却从不担心,那个男人来去如风,这会儿说不定去哪儿潇洒了,龙悠然也许听到了什么,但是没证据,她也无可奈何。
“找王爷找到这儿来了,这位大小姐也真能折腾,想当初嫁给王爷不就得了,当初得瑟,这会儿还真拿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小柔在一边替秦忆沫打抱不平。
“她是来找王爷的?”秦忆沫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想到这里,秦忆沫不禁哈哈大笑,什么叫做贼心虚,这会儿应验了吧!
“可不是,听闻王爷今天没去她哪里,便寻着找到小姐您这儿来了。”
“楚天骏原来也是会沾花粘草的主儿啊!难得龙悠然这般痴情!”秦忆沫重新躺下,早已没了睡意。她还是有些同情那个龙悠然的!
“怎么?你家王爷沾花粘草,你吃醋了?”庞大的身体压在秦忆沫身上。
“你……怎么还没走?”刚刚以为他走了,所以才那么笃定的让龙悠然看了个遍。
他到底藏在哪里的?
“这是想让我留下还是要赶我走?”男子似乎比刚刚开怀了许多,大脸蹭着秦忆沫的小脸,有一下没一下的。
“滚……”见过这么赖皮的人吗?
“女人应该温柔点!”男子不以为然,将秦忆沫揽在怀中,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找你温柔的女人去!”秦忆沫使劲一顶,男子抱着肚子滚到了一边。
“秦忆沫,你是要断了你的性福?”
看不到男子的表情,可是听着这声音就知道很痛苦,秦忆沫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让你见识见识惹恼女人的下场。
但是很快,秦忆沫就后悔了,男子的惩罚似乎更加霸道,她躲不及,只有承受!
她与他,究竟是什么心理?
拥着他,她的心会跳,却如一般正常。
吻着他,她只是好奇接吻的感觉!
爱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许她的生命中不配拥有那个奢侈的名叫爱情的东西吧?
我们都不知道,一个人总在仰望和羡慕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仰望和羡慕着。
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幸福这座山,原本就没有顶,没有头。你要学会走走停停,看看山岚,吹吹清风,心灵在放松中得到生活的满足。
秦忆沫却是两只眼睛睁到了大天亮,脑袋里有各种混乱的想法。好在,他只是抱着她入睡到后半夜便起身离开。
他与她,等找到弟弟后,便再无联系了吧!
即使他拿他们之间的事威胁,她应该也不会害怕了吧?
那个骏亲王,本就是在利用她,即使知道她给他戴绿帽子,也不过一死,反正都是要死了的人,找到弟弟,安顿好雅瑟,便算了了所有心事!
“小姐,这些手稿都要带上吗?”清早,小柔整理着秦忆沫写好的剧本,准备出去见见演员。
“嗯,如果可以,让他们先排练看看!时间太紧,应该来得及!”秦忆沫赚钱的大计就此开始。
018 伉俪情深
秦忆沫出府并未如愿见到雅瑟,听衣店的伙计说雅瑟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秦忆沫不用细想就知道从那天自己出事后,雅瑟就离开了,是替她去找弟弟了吧?秦忆沫现在担心的不是弟弟,而是雅瑟,在天烬国这个地方,希望雅瑟不要擅自行动才好。
绿荫山庄?就是她经常梦到的那个惨不忍睹的地方吗?
昨晚那个男人说,她出事的地方就是绿荫山庄,虽然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她的家,但是可以确定她跟那里有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吗?为何雅瑟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不过,想想也是,她跟雅瑟每次见面,不过都是拣重要的事情说,那里有时间回忆过去?
“公子,公子!”悦来楼,小柔叫了好几声,都不见秦忆沫有反应。
“醉仙楼?”秦忆沫脑袋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名字。
“公子?”小柔看看前面打量着她们的青衣女子,再看看秦忆沫,这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恩?刚谈到哪儿了?”秦忆沫才回过神。
“清若小姐愿意加入您的社团!”小柔在一边赶紧解释。
“清若小姐之前并无表演经验,让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秦忆沫反问青衣女子。
秦忆沫对于绿色,不管是那种,都有种特殊的依赖,而眼前这位青衣女子,无论是谈吐气质,还是相貌姿态,都很不错,而这些却并不足以让秦忆沫做决定。
“为他,我可以做一切,包括你说的这个演出!”叫清若的女子脸上浮现出一种常人不曾有的坚决。
“他?”秦忆沫笑着,如果没猜错,清若中意的男子应该是刚刚她面试过的那个叫雷涛的男子。
那个男子各方面都不错,只不过迫于家境贫寒才出来干这个,虽然跟秦忆沫要求的演员层次还差很多,可是值得挖掘。
只是眼前的女子?并非迫于生计,她真的决定为了这个男人,而做这种在这个时代并不被世人认可的演员?
叫清若的女子看着秦忆沫,秦忆沫眼中的笃定让她佩服,这个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
“雷涛是个值得培养的,有潜质的演员,而清若小姐你?我这里并不需要情侣……“秦忆沫依旧笑着,左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那张精致的脸即使对于女人来说,也是种妒忌。
“情侣?”清若皱眉。
“就是男女朋友!”小柔在一边赶紧解释。
可是对面的女子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相互仰慕中意的男女!我给你们发工钱,就需要你们支付对应的劳动力给我,而不是给你们创造谈情说爱的地方,希望清若小姐谅解!小柔,下一位!”秦忆沫给了最直白的解释,然后打发了清若。
“那他呢?他在这里可以赚到多少银两?”清若似乎不甘心,却又无法反驳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人。他的话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那要看他能替我创造多少价值!”秦忆沫举手之间,下一个面试的已经进来。
“如果我们组合能给你创造更多的价值呢?”清若不死心,虽然她不完全明白秦忆沫话中的意思,但是她大概可以猜到这里面的几份意思。
“小柔,给她台本!通知雷涛,让他过来排练!”这就是秦忆沫,绝对的效率主义者。
清若终于喜笑颜开,拿着所谓的台本,翻来覆去,可是这里面的字?对她来说真的是个问题。
“不识字?”秦忆沫随意的翻着台本,不经意的问。
清若点点头,然后又很快摇摇头,“我爹教过我几年书,虽然认识的不多,可是我会努力!”
“不认识的问她!”秦忆沫指指身后的妙海,她的简体字,能领会的也只有妙海了。
清若重重的点头,给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但是想到能和仰慕的人在一起,随即又笑开了。
主角一确定,秦忆沫也松了几分,接下来的面试很快便过了。
虽然不能确定这个阵容是否能出彩,但是,绝对是她认为最合适的阵容。
接下来,就是场地问题和排练磨合问题,排练倒不是问题,只是场地?秦忆沫想想,这个需要下点功夫才行!
她手头的银两只够支付这几个演员的薪水,置办场地的钱?
那个男人?他应该很富有吧?
是夜,秦忆沫又开始做梦,大火,尸体,鲜血模糊,惨不忍睹,耳边那声声急切而又绝望的“姐姐”让她紧张,她想寻声而去,却迈不开脚步,不知道去哪儿,该找谁求救,迷茫无奈……
大火中,白衣男子笑得猖獗,他俊美的脸上是那么惨绝的笑容,他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想要靠近,却被他的长笛所伤,那刻心死的绝望到底代表了什么?
秦忆沫睁开眼,枕边已经湿了一片,额头沁出几滴汗珠,刚刚的一切在一片漆黑中等待意识变得清醒。是雅瑟还是弟弟出事了?
若是换做之前,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寻找他们,而现在?这个身体?中毒不浅,好不中用了!
黑暗中,秦忆沫抹去额头的汗珠,准备起床,睡不着就只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还不等她起身,一把冰冷的长剑就横在了颈间,剑身泛起幽冷的光。她不由一颤。剑的另一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冷冷的看着她,眼中寒光四射。
“你是谁?”她并未喊出声,而是很平静的询问来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只是借王妃出府,还望王妃多多配合!”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残忍的冷意。
“那你找错人了!”秦忆沫想不通来者所谓何意,但是他们八成是弄错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快死的人了,有必要骗你吗?想用我威胁王爷?你乘早还是改了主意,也许出得了府!”秦忆沫滔滔不绝。
虽然很害怕小命就这么呜呼了,她还是故作镇定。
“站起来,跟我走。”冷剑更贴近她的肌肤,隐约划了一下,秦忆沫感觉到细细的疼,颈部的皮肉有点滑腻。
019 被刺客所伤
秦忆沫慢慢站起来,黑衣人擒住她的肩膀,推着她走向门口:“打开门。”
门被打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都是侍卫们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感官,秦忆沫敛下眼,在男子的挟持下往前挪动。她担心的是那几个丫头的安危,应该没事吧?
走到院门外,大片火把将夜空照得通亮,楚天骏一脸愠色,身后是一批严阵以待的侍卫,看样子显然等了一会儿了。
黑衣人却不急,将秦忆沫的肩膀握的更紧些,长剑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脖子。
这个骏亲王并非像传言那般昏庸无能,他这刚进王府没多久,他就已经有所察觉,行动迅速,出人意料。
于此同时,黑衣人的身后出现了不少同伴,这些人事先已有预谋。
秦忆沫看着楚天骏,他身后是流波,妙海,还有一大群看似训练有序的侍卫,那么,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起初她以为是那个人在跟她开玩笑,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事态有点严重啊!
“本王给你个选择!东西留下,人走!”楚天骏所说的东西,秦忆沫并不知情,但却很明白,她不是他所说的东西。
“看来比起王妃,王爷更在乎这件东西?”黑衣人并不害怕骏亲王府人多势重,反倒是有看好戏的闲心。
楚天骏的脸色在一明一暗的火光中并不真切,可是,秦忆沫知道,若是在所谓的东西和她之间选择,楚天骏肯定选择那件东西!她有自知之明,她要自救,可是也想看看楚天骏到底这么选择。
“好大胆子,敢这样跟王爷说话!”楚天骏身边的人看不下去。
“既然王爷并不在乎王妃的性命,那么,王妃,可愿意跟着在下,虽比不上王府的锦衣玉食,却也吃穿不愁,甚是自由!”黑衣人不理会楚天骏手下的挑衅,自顾自地用长剑挑起秦忆沫的脸,玩味的笑印在脸上。
“自由?”不得不说,这个词对秦忆沫来说诱惑颇大。
不管是谁,能给她自由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楚天骏终于忍不下去,他知道,秦忆沫想要的东西!对于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来说,自由的承诺大于一切。
“你要它何用?”楚天骏好不容易弄的这件东西,岂能这么便宜给了他人!
要知道,这件东西牵扯甚大,而眼前这个人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就说明他并非寻常人,而这个,是他忌讳的!
“我对它很感兴趣,势在必得!”黑衣人眼中波澜不惊,自信满满。
“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带出去!”楚天骏退后一步,后面的侍卫一拥而上。
“看来命运如此,王妃莫要怪在下心狠!”黑衣人说话之间加重手中持剑的力道,很快,女子柔嫩的肌肤上又出现一道血痕。
颈间的湿润渗入衣领,秦忆沫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不由的向楚天骏看去,他隐而不发,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