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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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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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呵呵一笑,红着眼圈问,“依小公爷看来,本公主该找一个怎样的人来疼我?你明知好人家的儿郎,都不会瞧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姑娘,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祸害我,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元祐打趣地一笑,目光冷厉下来,“几十年征战,我南晏有多少无辜子民死在了你们北狄鞑子的屠刀之下?你有没有觉得很羞耻?”
  乌仁潇潇脸色一白,眸底沁了一丝无奈。
  只一瞬,她又笑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元祐你就是欺负我,你就只是欺负我而已。你不要以为,我真是拿你没法子,你若真惹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好歹是北狄公主,你这般侮辱我,我就不信大晏的皇帝果真就不管不问……”
  元祐“嘿”一声,俊美的五官慢慢凑近她一些,慢条斯理地道,“你还真就说对了,你自以为的鱼死网破,于我来说,大不了只是一顿训斥,末了皇帝还得把你许给我。而你的父皇,只怕也不得不如此?”
  乌仁潇潇反唇相讥,“我父皇才不会,我北狄人没你南晏迂腐。”
  “那可不一定。若你已是我的人了呢?”
  元祐笑嘻嘻望着她,又凑近了些许。
  “小野猫,不如试一下如何?”
  乌仁潇潇呼吸一紧,咬紧了牙齿。
  木桶里头,冒着袅袅上升的浓重热气,他凑到面前的脸极近,可恶的气息似乎就喷在她的脸上,她呼吸不畅,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任凭她怎样瞪视他,他仍是弯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可怜她恨到极点,但彼此身上寸缕皆无,她不敢出手去推他,只瞪视了片刻,终是服了软。
  “你为何非要缠着我不放?”
  “你不缠天禄,我便放过我。”
  “我没有缠他,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是吗?”元祐不怒反笑,“若不想你执意要嫁,谁还能逼你?上回在麟德殿,若非你那般与太后对上,天禄也不会为了帮你,许下那样的承诺,都是你……害得我与他十几年的交情,都生生疏远了。”
  说到最后,元祐几乎咬牙切齿。
  可他嘴里的这个“疏远了”,也只是他自己的臆想罢了,或者说是他心里头有鬼,便觉得赵樽也一定有鬼。实际上,赵樽不见得晓得他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
  乌仁潇潇一愣,身子几乎瘫在木桶上。
  “都是你逼我的……若非你那般羞辱我,我也不会……”说到这,乌仁潇潇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凭什么向他解释,他要怎么想她,根本就不重要。他是她的敌人,仇人,是她恨不得置之于死地的王八蛋。
  略略一顿,她又笑了。
  “不过也幸亏有你,若非你那般羞辱我,我又怎能决意如此?我又怎能被皇帝亲许给晋王?这桩亲事,我极是满意,我前几日已传信到哈拉和林,告之我父皇。我父皇也定会为我高兴,我的全族都会为我高兴,因为我就要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了……可这些,都与你无关,滚吧!”
  元祐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
  等她说完,他猛地一把钳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带,压低了声音,“说得可真动听。你的亲事,自然不关小爷的事,可是小野猫,你想一想,我与天禄那样的关系,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玩过的人嫁给他做正妃?”
  一个带了亵意的“玩”字,让乌仁潇潇白了脸。
  微微低头,她看着水面上飘动的花瓣,“事已至此,又岂是我能毁婚的?元祐,你行行好,就不要逼我了,成不成?”
  “不成!”
  “那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到底要如何?其实这些日子缠来缠去,元祐自己也没有明白到底要她如何做。就眼下来说,他只是不愿意乌仁潇潇嫁给赵樽而已。可是,她若是不嫁给赵樽之后呢?
  他从没有想过。
  愣了一愣,他看着她怒极的脸,突地一笑,侧过身趴在浴桶沿上,将后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小爷我也不想如何。先来帮我搓搓背吧?”
  乌仁潇潇喉头一阵腥甜,气血上涌。
  看着他的后背,她恨不得在上头撕下一块肉。
  避了他这些日子,她还是落入了他的手里。
  喊不得,叫不得,打不了,杀不了,她恨透了他,恨不得他去死,恨得怒气上脑,逼到极致便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心里一凛,她半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拿过桶子里那一张搓澡的巾子,半眯着眼挪过去。
  就着巾子蘸了水,她在他后背上慢慢搓。
  元祐偏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烛台映出来的影子。
  “重一点。”
  她果然听话的重了一点。
  “舒服……”元祐叹一口气,半阖着眼睛,唇角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怡然光芒,突然觉得,要是让她为自己搓一辈子的背,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罢?
  可她是一个公主,若非娶了她,要不然,如何能让她一辈子为他搓背?娶她,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他又何尝不知,这个北狄公主恨死他了,怎么可能乖乖的嫁给他?算了,为了天禄,就算使出一点不正当的手段,也只当是为民除害了……
  他正乱七八糟的思量着,突地头上有水淋下。
  下一瞬,那一张搓澡的巾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去死吧,去死。”
  乌仁潇潇咬牙切齿,用力往后拉扯着,为了借力,甚至不顾身上未着寸缕,膝盖直接压制在他的身上。
  “咳咳!”
  元祐窒息地咳嗽一声,飞快拽住她的手腕。
  这小娘们儿太小看他了。
  “哗啦”一声水响,他反客为主,扯下她手上的巾子,直接勒在她的后脖上,把她往身前一带,双臂一展,便将她纳入怀里。
  低头看一眼,他邪邪一笑。
  “投怀送抱?会不会太急了点?”
  乌仁潇潇憋了一口气,满脸通红,但也不堪受此羞辱,在水里挣扎着与他搏斗起来。两个人这般的折腾,水花一阵阵“扑腾扑腾”着往外溅。很快,桶子里的水越来越少,水位也就越来越低……
  眼看水往下沉,乌仁潇潇吓得花容失色,丢开他的手,一股脑想往水底缩,却被元祐一把提上来,反身按在桶壁上。
  “小野猫,性子烈嗯?”
  看他轻谩带笑的样子,乌仁潇潇咬紧牙齿,头发湿透,缩着身子,样子狼狈之极,而压在她身上的那人却毫不怜惜,下手极狠,似是完全没把她当成一个姑娘对待。
  “今儿小爷看你有多烈!”
  她双目红透,“元祐,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杀了我?”元祐低低一笑,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着自己。静静睨她一眼,他突地低下头,凑近她的唇边,“小爷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怪不得我了。好,船都到码头了,小爷若是不受用了你,岂不是白瞎了纵横风月数年的才情,徒惹人笑话?”
  他丹凤眼半阖半合,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样子,一只手紧紧钳着她,另一只手往上抬了抬,便把她千方百计想隐入水底的身子半托在桶壁上。
  乌仁潇潇大喘着气,窘迫的挣扎着,却仍是逃不过他的羞辱,盯着一圈一圈荡漾的水波,她目光一阵发狠,一横心,就着水桶的狭小空间,一拳一拳朝他打去。
  在漠北时,她练过一些功夫,在姑娘们中间还算是颇为厉害的,可手上没有箭弩,她这几招在元祐的面前,实在不够看,只几个回合便再一次被他压住,除了急急地喘大气,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元祐,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你敢这般待我,我一定,一定杀了你!”
  “我一定会杀了你。”
  一句,又一句,她低低的咆哮着。
  元祐也是笑,探手顺开她贴在脸上的湿发,他看她气得满眼通红的样子,调逗的兴味更浓,明知她紧张羞赧,他还故意贴上去,亲一下她的脸。见她恨恨偏开头,他也跟着偏一下头,笑意落在她的耳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你可晓得,小爷就喜欢你这小性子。所谓大丈夫当得勇猛,喝最美的酒,操最烈的人,便是如此了。”
  “我,我杀了你!”
  乌仁潇潇呼吸一阵紧似一紧,身子不停哆嗦。
  可如今这般,即便她羞窘交加,但除了一张嘴,再无利器,又能如何?狠狠咬着牙,她趁他说话的功夫,突地一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元祐吃痛一哼,身子趁势往下一沉。
  “成,来吧,弄死爷……”
  
  ☆、第206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恨恨说着,伴随着浓重呼吸而来的是烙铁般生硬的疼痛。乌仁潇潇瞪大眼,放开咬住他肩膀的嘴,可不待她挣扎与喊叫,他的身子却僵住了,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热水氤氲的俊脸上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可能……”
  在她愤怒的推搡里,他低低的声音仿若在自言自语,乌仁潇潇听不懂,也不想弄懂他到底何意,只气得浑身颤抖,双颊像从在滚水煮过,臊红一片。
  “滚!滚出去!”
  元祐肩膀被她咬了一口,身上被她捶了好几拳。脖子上、心窝上、胳膊上,甚至腰上都在她胡乱抓挠出了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可与乌仁潇潇想象的不同,在她的大骂声里,他没有恼羞成怒的暴烈情绪,只面色怪异地看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似野兽般粗急的急切,钳制住她的身子,喑哑的声音里是说不清的懊恼与沮丧。
  “再来。”
  再来?在男女之事上,乌仁潇潇所知不多,可以说毫无经验,唯一的经验都来自三年前卢龙塞的元祐。但她在北狄皇室长大,小时候好奇心重,性子野,倒也偷看过不少背地里的“野鸳鸯”,大概晓得一些。此时思量着他的话,看着他一张诡异红潮的面孔,若有所悟。
  “你难道……”
  “闭嘴!”元祐低吼一声,“再来。”
  像是怕她会把他的窘迫说出来,元祐低头堵住她的嘴。挣扎间,两人像两条鱼儿似的在水里扑腾,半桶水再一次飞溅而出,木桶周围湿一地。
  乌仁潇潇的嘴被他吻住,渐渐体力不支,四肢再无法动弹,想着他刚才那一瞬的狼狈,那一双可以转动的眼,盯着她,带着难以言喻的奚落和嘲笑。
  对上她的眼,元祐大窘,压住她更重。
  吻得,也更狠。
  他的身上有沐浴澡豆的香气,也有从玫瑰花瓣上蒸腾而起的水汽,在他的唇肆虐般贴近她的时,她拼命想转动脑袋,可避无可避,嘲笑的目光渐渐变成了愤怒,最后变成了迷茫。
  他的嘴巴很软,很烫,吻她时搂抱的动作似是粗糙,可吻却温柔,一点一点,吞食似的在她唇上掠过,吻得她连呼吸都不会了,更不要说思绪。
  这让乌仁潇潇有些生气。
  气他,更气自己。像他这样恶心的坏人,自己怎能被他吻得心乱如麻,如小鹿乱撞?
  她有些软。
  身子软,心也在软。
  可当他的舌试图钻入她的口腔时,她激灵灵一下,惊醒了。怎能对他有感觉?她应当是恶心他的才对。恶心,只能恶心。这样的意识入脑,她瞪大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版的俊脸,狠狠瞪视着,拒绝他的蛊惑,也拒绝他探入她的唇齿。
  看她生仇死敌般瞪着眼,元祐终是抬起头,呼吸不匀地松开她一些。可不待他说话,她却讥笑一声,奚落的眼神毫不隐饰地瞄过来,语带嘲弄。
  “元祐,你也就这点本事?”
  她说的是武力勉强她。
  可他听到“本事”两字,却不这样以为。
  对于纵横风月无敌手的“情圣”元小公爷来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阴沟里翻船,在这么一个生嫩的小丫头面前丢了人。先前太过亢奋,太过激动,太过迫不及待,结果便是他兵马刚动,还未入内便丢盔弃甲。
  他平生经历的所有难堪,都不足这一刻具体。
  “我平常不是这般的。”
  丹凤眼一眯,他扼住她,不知为何要解释。可他真的就解释了,解释得像一个初涉风月的少年儿郎,在自家心爱的姑娘面前懊恼没有令她获得好的体验。
  然而乌仁潇潇未有兴趣。
  “放开我,你怎样与我无关。不过……”顿一下,她笑,“元祐,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你听我说,我今日……”
  “滚!谁愿意听你的糟贱事。元祐,你已然逼我至此,如今还想怎样?嗯?非得鱼死网破不可?”
  她恼了,他突然也恼了。
  或者说,是一种伤了男性自尊之后的愤怒。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像两只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饶了谁,那恨意深浓得都让乌仁潇潇忽略了同在水中游的“鸳鸯处境”,昂着下巴,一动不动。
  “好。不说,咱练。”
  丢了脸子的元小公爷,急欲在她的面前挽回自尊,一只手扼住她,另一只手便在她手上恣意放肆着,很快重振旗鼓,准备再次进攻。可乌仁潇潇虽动弹不得,可脸上笑意未绝,嘲笑与“瞧不起”的表情,越来越浓,视线刀子似的,戳得他心窝子直犯抽。
  “看你是练多了阳衰吧?元小公爷,劝你还是早点找个老大夫治治,不必在这浪费时辰了。”
  她仍在奚落,魔音似的,摧毁着他的自尊。他不想听,猛地张嘴咬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乌仁潇潇眉头一蹙,红着脸左右摇头,想要挣脱,他却不放,吻着她,喉间发出一种低哑的怒意。
  “小野猫,非得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厉害”二字,他说得几近切齿,可显然乌仁潇潇不想再给他机会弥补遗憾。她松开唇,趁他入内,一口咬上他的舌头。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丹凤眼微眯。
  二人近距离的对视着,以如此怪异的姿态。她的心脏怦怦直跳,牙齿加力,不肯放松。他一动未动,只觉从未有体验过这般被人咬住舌头的感觉。前头荒唐的日子,什么姑娘都见过,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令人战栗的触感。
  痛,却快活。
  他不避不闪,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在她吃痛松开嘴时,顾不得舌痛,强行撬开她的唇,将她强摁在水桶上,紧紧不放,吻了一会,才喘气着将嘴唇滑到她的耳侧,轻轻吻着,小声哄她。
  “听话!”
  乌仁潇潇在他的吻拥里,早已溃不成军,微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身子不能动弹,耳朵里痒痒的呼吸,激得她不能动的似乎不是手脚和身子,而是心。
  “棍叽——”
  外面突地传来乌仁潇潇侍女宝力的声音,听上去甚是焦急。乌仁潇潇“唔”一声清醒,想要推他,元祐却再次堵住她的嘴。她瞪视着他,说不出话来,不得不与他口沫相渡。
  外间的宝力却是未查,用蒙语道。
  “晋王殿下来了。”
  元祐懂得一些简单的蒙族话,晋王殿下更是懂的。闻言身躯一震,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与她两目相对。乌仁潇潇身子更是僵硬,甚至颤抖起来,她怒视着元祐的眼睛,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剜出几块肉来。
  “棍叽?”
  宝力没有听到回答,又喊了一声。
  “放开……”乌仁潇潇用目光示意他,可他却像是魔怔了,仍是与她斗鸡般怒视,泡在渐渐凉却的水桶里,两人目光在空中厮杀片刻,他仿佛终是想通了,慢慢松开她的嘴。
  “一起去见他,说清楚。”
  说清楚?乌仁潇潇心底一沉,原就无力的身子更是虚软几分,他刚一放手,她便缩入水底,镇定一下,向宝力交代。
  “请晋王殿下稍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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