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让我做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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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让我做剩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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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宁薇在门口听到风岚气急了的声音,也跟着沉下了脸,然后拽着不大情愿的连洪走了进去,伸出自己的手背,然后又指了指连洪脸上的伤:“警察同志,先处理我与连洪,还有傅彤叶女士无故被梁小红女士殴打一案吧。”
  警察也想给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一个教训,免得她气焰这么嚣张,随即答应了。
  傅彤叶抿了抿唇,跟着道:“梁小红,你不用在警局闹了,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赔多少不是警察说了算,也不是我空口白牙说了,是由法院说了算。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打消起诉你的念头。”
  “你这刁妇,我撕烂你的嘴……”连母大怒,张牙舞爪地扑向傅彤叶。
  一个老警察见了,怒喝道:“梁小红,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在派出所都敢打人啊?”
  他的声音响亮如洪钟,连母瑟缩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手,嘴上却不服气:“她还没跟我儿子离婚呢,我打我自己的儿媳妇怎么啦?”
  那警察用力拍了拍桌子,斜了她一眼:“梁小红,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儿媳妇也是人,不是旧社会随你打骂的牲口。”
  老警察显然也是知道了先前在傅彤叶别墅里发生的事,故意敲打她呢。
  但连母显然没听出来,她不满地撇撇嘴,见老警察的脸色很不好,终于没再开口。
  见她没说话,老警察终于收回了目光,问今天出勤的一个警察:“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警察如实说道:“梁小红用扫帚先是无故殴打了连洪,后来是傅彤叶,最后是左宁薇,三人的伤口以连洪的最重,不过都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
  这种打架斗殴事件,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一般也就是调解一下,赔点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罚点款就完事了。
  偏偏连母要作死,她不想负责任,下意识地想先把责任推给别人身上,所以等那警察一说完,她立即嚷嚷道:“连洪无缘无故闯入我们家,我以为他是贼才打他的,傅彤叶是我儿媳妇,做婆婆的打一下媳妇儿怎么了?还有那个左宁薇,谁让她多管闲事的,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去管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不安好心,她是不是巴不得我儿子的家散了。”
  这脏水泼得让傅彤叶的脸色都变了,她歉疚地看着左宁薇:“抱歉,连累你跟着我受辱。”
  左宁薇冲她摇摇头,转身冷冷地看着连母:“你还真说对了,我巴不得你儿子的家散了。就你们家这样的世纪火坑,哪个正常的姑娘要跳进去,我都要拦着她。”
  连母还想骂回去,那老警察又大力拍了拍桌子:“够了,这里不是你们村子里吵架,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说完,重点看了一下连母。
  连母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刚说过的话就忘了,见势不对马上变脸否认:“警察同志,我可没打他们,他们人多,又年轻,我这么个都快要入土了的老太婆,怎么打得过他们,他们这是合起伙来讹我呢!”
  老警察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别墅门口装有摄像头,我已经让人去物业将录像调了回来,黑的说不成白的。”
  敲了两下桌子,他盯着连母道:“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
  连母一听这处罚就不大愿意,正想跟警察争辩,门口听到动静的连锐终于打起精神走了进来,朝老警察欠了欠身:“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妈她一直生活在村子里,不懂法律,有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你们大家道个歉。我妈脾气急,情急之下打了连洪、彤叶和左小姐,我非常抱歉。作为人子,母亲的事理应由我这个做儿子的来承担,请大家看在我妈年纪大了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三位的医院费,误工费,我们都认。”
  他诚恳的态度令老警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种因为民间纠纷引起的打架斗殴老警察本来就属意调解处理,打人的一方赔礼道歉,再赔医药费,双方达成协议就了事了。否则将这么个作天作死的老太婆拘留起来,万一她又在拘留所里作出个好歹来,也是麻烦一桩。
  于是,他掉头看向左宁薇三人,准备劝说他们接受连锐的赔偿,签个和解协议。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贺翊就领着周律师和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的法医过来了。
  周律师上前一步,拿出自己的律师证,先向老警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客气地笑道:“警察同志你好,我的当事人申请做伤情鉴定,有劳警察同志和史法医了。”
  老警察一听就知道他们这是准备要走法律程序了,有心相劝,但看周律师的这幅姿态,他心里也清楚,劝也白搭。所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另一个警察,安排法医做伤情鉴定。
  连锐见了,神情一黯,眼神哀求地看着傅彤叶:“看在我们过去这么多年夫妻情分的份上,彤叶,你就放妈一马吧。”
  傅彤叶厌恶地看着他:“你好意思跟我提夫妻情分?简直是侮辱这个词。”
  说完,再也不理会连锐,跟着警察去做伤情鉴定了。
  做完伤情鉴定出来,他们三人就看到连母、连父还有连锐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没什么精神。
  被连锐分析了一番利害后,连母这才晓得后怕,因而一见到傅彤叶,连忙迎了上去,讪讪地说:“彤叶……”
  傅彤叶直接视她为空气,越过她往派出所的大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正好跟被审讯完出门的连大姐撞上。
  傅彤叶脚步一顿,轻蔑地看了连大姐一眼,转身就走。
  “彤叶,等一下……”连大姐叫住了她。
  傅彤叶回头:“还有事?”
  连大姐黑梭梭的眸子里一片真诚:“彤叶,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的,你放心,我会教小意认你做妈妈,等他长大了,一样会给你养老送终,孝顺你的……”
  “够了,我不需要。”傅彤叶厉声打断了她。
  连大姐怔了一下,委屈地说:“彤叶,我是为你好,我知道你有钱,不愁没钱花,但咱们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儿子,没有儿子,再多钱也没人继承,终究还是一场空……”
  “愚不可及!”风岚瞥了她一眼,挽起傅彤叶,“姐,咱们走,不要被脑残给传染了。”
  姐妹俩先走,左宁薇与贺翊等人紧随其后。
  到了连大姐面前,左宁薇看着连大姐无辜委屈又不解的神情,深深地叹了口气,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个成年人三观已经成形了,旁人想改变她根深蒂固的想法,比登天还难。
  连大姐看着他们都走了,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扭头往连锐的方向走去,低声道:“爸,妈,阿锐!”
  “你这扫把星还敢回来!”连母看到她顿时恨得牙痒痒的,站起来就要打连大姐。
  但被旁边的警察给阻止了:“梁小红,你想进拘留所吗?”
  连母这才安静下来。那警察瞥了几人一眼,将睡着了的小意抱了出来:“笔录已经做好了,案情后续有需要会通知你们的,请保持手机畅通。孩子抱回去吧。”
  连大姐立即过去接过小意,抱在怀里,一脸疼惜的样子。连母看了,撇撇嘴,到底没敢继续在派出所喧哗,她扭头看向连锐,眼巴巴地问道:“阿锐,咱们现在是回去吗?”
  “回去保安也不会给我们开门。”一直沉默的连父难得的搭了一句。
  连母立即将矛头对准他:“那你说怎么办?”
  最后还是连锐打断了父母的争执:“先去宾馆将就一晚再说。”
  到了宾馆,连母又开始生幺蛾子,一开始她嫌房费太贵,后来又嫌宾馆的房间太小,床没有别墅里的舒服。由奢入俭难,她不知道,这还只是开始,从今天起锦衣华服、豪宅美食都将与她无缘。相反,因为,她唯一的依靠,连锐从今天起即将沦为没房没车没工作的三无人员,还将背上一身的债务,余生都要在还债中度过。
  ***
  出了派出所,街道两边的路灯依次亮起,傅彤叶回头看着众人,强打起精神说:“今天的事多谢宁薇、贺先生、周律师帮忙,害大家连饭点都没赶上,正好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一起去尝尝吧。”
  左宁薇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原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贺翊与周律师今晚确实帮了不少,于情于理,这顿饭该请,但看着傅彤叶憔悴的神色,左宁薇觉得她这段饭可以以后再请。
  傅彤叶看出了大家的意思,扯着嘴笑了下:“你们就当是陪我吧,不然我这会儿回去也只会胡思乱想。”
  话说到这份上,周律师笑眯眯地应下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是几人去餐厅,点了餐。可能是因为今晚受到的冲击太大的缘故,大家的情绪都不高,没什么心情吃饭。
  周律师看到这一幕,放下了筷子,干脆谈起了公事:“傅女士,连二凤那边你还准备起诉她吗?”
  连大姐今天抱着小意威胁傅彤叶这件事因为小意是她的亲生儿子,弄得有些难以界定。不过真要想追究她,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傅彤叶犹豫了一下,问周律师:“她是怎么交代的?”
  周律师唏嘘了一声:“说起来这个连二凤简直是深受封建余毒的残害,脑子都已经不清楚了。她20岁那年经人介绍,嫁给了连锐,结婚一个月后,连锐就去上了大学,后来几乎没再回过老家。连锐走后没多久,连二凤就怀孕了,但在她怀胎八月时,下雨天还被连母叫去山上割猪草,连二凤一不小心在山上踩滑了,摔了一跤。被人发现时,她已经见了红,连家人没将她送去医院,只请了稳婆给她接生,最后孩子没生下来,活生生地憋死在她肚子里,还是娘家人来,连家才将她送到了医院,救回一命。但因为难产,她的子宫被切除了,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听完连大姐的故事,在场的人久久无言,就连贺翊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当然,更让左宁薇等人心惊的是连大姐的愚昧,都被连家人迫害成这样了,她竟还能继续在连家伺候连父连母,甚至跟着到城里做保姆,帮着连锐一起欺瞒傅彤叶。
  见三个女人那副不解的样子,周律师摇了摇头,叹气道:“在连家村那片土地上,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育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价值,就是最穷的光棍也不会娶她。所以哪怕连二凤的遭遇跟连家人的疏忽和连母的苛刻脱不了关系,但她的娘家人也不会将她带回家,只是跟连家讲定了条件,不能赶连二凤走,要养她一辈子。以后若是连锐有了孩子,要分一个给她养老送终。”
  这种荒唐的事情都有,再度刷新了几人的三观。傅彤叶惨笑着说:“难怪她会一直说连锐欠她一个孩子呢!”
  周律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叹道:“其实还是穷和愚昧给闹的,罗县那地方的人非常重男轻女,能上学的女孩子寥寥无几,大多小学都没念完就回家帮忙干活,十几岁就嫁人生子了。十几岁,还是个孩子,懂什么,贫穷、愚昧、短视、无知将伴随她们一生,甚至极有可能蔓延到他们的下一代,等下一代长大,他们又由被害者变成了施害者,继续这种轮回。像连二凤,她从小受这种思想荼毒,自己都认为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是一种罪过,低人一等,所以才会那么听连母的话,而且若是离了连家,她的娘家人不会接纳她,除了连家她也没地方可以去。”
  说白了,一是思想观念的问题,二是经济不独立。
  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连母、连大姐不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吗?毫不意外,二十年后,连大姐将会成为另一个连母,然后再开启下一个悲剧。
  这是个可悲又可怜却又不自知的女人,但她的所作所为却又实在让人对她升不起丝毫的同情心。
  傅彤叶苦笑了一下,轻轻摇头:“周律师,不用管她了,真把她送进监狱倒是便宜了连锐。既然她这辈子注定是要缠着连家的,那就让她继续跟连家人纠缠不休下去吧,免得连锐再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
  “好的,我明白了。”周律师点了点头。
  傅彤叶放下了杯子,目光望向窗户五彩的霓虹灯,想了想说道:“周律师,我与连锐的两场官司,还有连母的两个赔偿案,我准备都全权委托给你。作为委托人,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可能地给我多争取金钱补偿,越多越好,若是连锐没法一次性付清,就让他打借条,以后用他的收入慢慢还。这些钱我都不要,其中30%作为你的佣金,另外70%捐出去作为贫困山区女童的扶助基金,专门用作山区女童的生活费、学费和午餐。”
  只有教育,只有发展才能改变这一代又一代根深蒂固的愚昧思想。
  发展仅凭她的一己之力,根本没法做到,她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希望更多的女孩子能接受教育,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从山里走出来,让她、让连大姐这样的悲剧都少一些。
  周律师听到她的要求,不由肃然起敬,傅彤叶自己遭遇了这么大的打击,竟还能保持着这种善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傅女士,这场官司本就不难,佣金就不用了,一起捐出去吧。”
  傅彤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很不好意思,劝道:“周律师不必如此,我不想要这些钱,除了想做点善事,还有个原因是不想跟连锐这人有丝毫的关系。”
  周律师还是坚持的主意:“傅女士,你不用说了,今天的事情让我也很痛心和震撼,可惜周某俗人一个,只能做这么多了。”
  贺翊见两人争执不休,伸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等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时,才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大家都有心做善事,不如自己成立一个非公募性质的个人慈善基金会,这样更能保证让每一笔捐款落到实处。”


第四十七章 
  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 可在场几人; 除了周律师因为“见多识广”对此有所了解外,其余几人都是一知半解,对所谓的慈善基金会的了解多半来源于媒体和网络。
  但就算是再无知大家也明白,一个慈善基金会绝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非公募性质的慈善基金会,需要不少的人力和物力。这可以说是个无底洞; 谁会一直往里撒钱。
  傅彤叶有些心动; 她不愿意再有更多的人重复她的悲剧; 除了让姑娘们嫁人前睁亮眼,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更重要的是消除这种愚昧落后的思想,而要改变人的思想; 唯有教育。
  她这辈子应该不会有孩子了; 她对婚姻也没有了什么期待,所以能找到新的目标; 于她而言,是一件非常开心和有意义的事情,既能实现她的人生价值; 又能给她带来快乐。但这副担子太大,既然开了头就绝不能半途而废,傅彤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担得了。
  至于左宁薇和风岚; 两人的家庭条件摆在那儿; 帮帮忙还行; 真要她们俩出大钱来撑起基金会显然不现实。
  贺翊将几人的表情纳入眼底,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傅彤叶:“未来科技每年可以拿出1%的毛利润投入到基金会的运作中。”
  钱这个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傅彤叶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见状,周律师跟着表态:“我可以来做义工,担任慈善基金会的法律顾问,若基金会有任何的法律问题,我都可以帮忙。”
  风岚也被这种氛围所鼓动,抓着左宁薇的手举得高高的说:“还有我们,假期可以来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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