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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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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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陌生,然而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好像是雾里看花一般,有种格外的朦胧美好。他不由也会心一笑。
  拓拔叡累了,举手向众人示意:“诸位自行取乐吧,朕今日倦了。”
  侍从们见状,连忙上去,替皇帝和皇后披上披风,拓拔叡大汗淋漓,拥着冯凭,在侍臣的簇拥下往帐中走去。
  冯凭脸绯红,头中嗡嗡的还在天旋地转,脚发软,完全没法走路。拓拔叡不晓得她不会转圈,一转就要晕,今晚上转了一晚,这会完全不行了。
  拓拔叡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握着她手搀扶,关切道:“没事吧?停了还晕吗?”
  冯凭东倒西歪的,已经辨不清方向了。拓拔叡扶着她躺到床上,替了脱了外面衣服,侍从端来水。拓拔叡从水盆中捞了帕子出来拧干,替她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抬起手擦了擦双手。
  冯凭躺在枕上,头嗡嗡的声音减轻了些,脑子只是疼,好歹不转了。她心里很渴望,目视着拓拔叡,感觉好难过好难耐,声音颤抖恳求道:“你让他们都下去吧。”
  拓拔叡看她脸鲜红,神情中有种压抑不住的渴望,心里一笑,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回头比了个手势,命令侍从道:“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侍奉了。”
  脚步声堪堪才散去,她就跪坐起来,双臂搂住他脖子。拓拔叡没见过她这么冶浪的样子,一时吃惊了,一边笑一边脱了靴上床。他还没来得及脱了袜子,冯凭已经软绵绵地搂上来,将他按在枕上。嘴唇热烫地吻过来。拓拔叡舒服打了个颤,双手也搂上她腰,热火朝天地亲吻起来,边吻边互相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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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计策

  柔然这边日日观察着拓拔叡大军的行军情况,后方各部帐首领聚在一起商量着应对之策。
  “拓拔皇帝的大军已经到了白水河对面了,离咱们已经不足百里了,现在正在扎营。”
  “那咱们怎么办?打还是撤?”
  “咱们的斥候去打探了,他们好像没打算渡河,这几天就在河对岸安营扎寨。这段日子天天一黑就歇营,在营地燃篝火,烤肥羊,唱歌跳舞呢,通宵达旦的。那火光,几里外都看得到呢,那奏乐声一晚上都不停的。”
  众人吃惊道:“还有肥羊?真的假的?他这么老远来,还带着肥羊?”
  “这些人都不睡觉啊?”
  “肥羊算什么,他们粮食多的吃不完,一路走一路扔的都是,还不是粗干粮,全都是没吃过的肉和米面。咱们小部偷袭了一支他们运粮草军,他们一见人偷袭,完全不应战,马上就丢下辎重逃走了,压根就不把这点物资放在眼里。”
  众人一听,纷纷道:“战利品呢?战利品呢?”
  说话时,战利品已经运了上来。一车一车金黄的粟米,燕麦,还有冻的石块似的牛羊肉,猪肉。众人看的啧啧称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议论纷纷。
  “不会有毒吧……”
  “这拓拔皇帝这么坏,说不定是故意在这粮食里放了毒,让咱们劫,然后把咱们全都毒死。”
  “不会的。咱们能想到,他们会想不到吗?粮食肯定是没毒的。”
  “有毒没毒试试就知道了嘛!”
  “牵一匹马来!”
  ……
  冬天,河水非常浅,河床大半都露了出来,显出白色的石滩。冬天的河水呈现出碧绿的颜色,像姑娘头上的绿绸带,静静盘绕在草原上,一望无际。
  “这水得有一丈深。虽然冬天水位下沉了,不过马还是趟不过去的。好处是水流缓慢,这一带地势都平坦,而且方便掘土,很容易架设浮桥。只要人手多,一夜就可以架好,随时都可以渡河。”
  拓拔叡望着河对岸,隐约仿佛可以看见敌人的营帐。他道:“敌人还没有撤。他们已经聚集了力量,准备与咱们交战了。”
  乌洛兰延道:“皇上想好这一仗怎么打了吗?”
  拓拔叡伸了马鞭指对岸:“你们看见了吗?这条河对面地势高一些,三面都是山峦,中间是个谷地,形状像个大口袋,敌人就在那口袋后头。咱们在口袋的入口,若是贸然渡河,很容易中敌人的埋伏。咱们不能渡河,得想办法把敌人引到咱们这边来。”他回头望着莽莽荒原:“这边平原辽阔,咱们的骑兵可以肆意驰纵,对咱们更有利。”
  贺若说:“其实咱们可以派两路骑兵,沿河饶远,从东西两个方向分别渡河,包抄到敌后去,咱们再用步兵从这里渡河,配合外围的骑兵里外夹击,到时候咱们是皮,他们是馅儿。”
  李益道:“这河流这么长,一路又没有掩护,要避过敌人耳目,从两翼包抄到后方需要花一点时间的。而且敌人肯定也能猜到咱们的想法,他们对这里的地势比对咱们熟悉,肯定会在对岸应对的,要是两翼渡河不顺利,咱们中军贸然就钻进口袋,恐怕要中了敌人的计了。这主意好是好,只是难行。”
  拓拔叡思索着。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冯凭,她心不在焉,眼睫低着,也在想事情。
  拓拔叡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冯凭听着他们谈话,脑子里正暗暗在琢磨,没想到拓拔叡突然问她,一时惊诧:“什么?”
  拓拔叡笑道:“朕看你想的挺投入的,你有什么想法吗?”
  冯凭看了看众人,众人、包括拓拔叡也都在看她。她犹豫了一下,只得说出心中的想法。
  “所以皇上要想方设法引诱他们渡河决战,做出要将战场摆在河这边的架势,让他们以为皇上不敢渡河,将目光放到河这岸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同时皇上再悄悄用两支骑兵包抄到敌人后方去。这样他们肯定不会防备的。就算有防备也不会太严密,此计必能成功。”
  见众人盯着她,都愣愣不说话,她不确定自己想法对否,又补充说:“不过我对这里地势也不熟,不晓得从两翼包抄过去需要多少时间,要用多少兵力,具体作战还是要靠诸位去谋划。”
  众人忙道:“娘娘此计甚好!”
  拓拔叡喜笑道:“你可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
  他牵着冯凭手大步在前:“回营议事吧。”
  回到营中,李益摆出事先已经绘制好的地图,拓拔叡召集一众将领,开始商议具体的作战计划。
  “朕要派两路骑兵,各属七千精锐,沿河绕远,从东西两个方向分别包抄到敌后去,与中军形成合围之势。”他用炭笔在地图上画出两条线:“然后再从这里渡河。”他指了指河对岸:“这里是个山谷,咱们从这个口子渡河,敌人必定会在此设重兵埋伏,这就是此战的战场,咱们需要将他们在此全部歼灭。”
  贺若道:“皇上,派臣去吧,臣可以完成此任务。”
  拓拔叡笑说:“这计策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自然少不了你立功的机会。朕就属你七千兵,副将你自己挑。”
  贺若高兴道:“谢皇上。”
  贺若年纪轻轻的,却得到这样的重用。这计策万无一失,摆明了是立功的好机会。其他将领看的都眼红,然而知道他和皇帝关系不一般,受宠着呢,也不敢与之相争,只好心里嫉妒罢了。
  拓拔叡点了独孤尼领另外的七千人,从西面过去。独孤尼也忙道:“谢皇上,臣必当不辜负皇上重任。”
  拓拔叡道:“这一路地势平坦,要避开敌人的耳目,得多绕远路。骑兵不带粮草,各携战马武器,各带足半月的干粮,还有御寒的皮裘衣物,谨防半路出现大风雪。带上信鹰,进展顺利,每日放回一只信鹰,保持联络。”
  冯凭道:“咱们上万人的骑兵,这么大的动静,敌人的探子肯定会知道的,要是敌人产生怀疑怎么办?”
  拓拔叡笑道:“你说的很是,所以咱们要想办法,不让他们看出咱们的真实意图。”
  冯凭不解道:“想什么办法?”
  李益笑道:“这很容易。这里离盛乐不远,咱们只需要派出一些人,装成是信使的样子,再放许多信鹰到处盘旋,沿途放出风去,称盛乐有险,再假意分兵营救,敌人必定会被迷惑。等到了探子够不着的地方,咱们的骑兵再调转方向往敌人的后方潜入,神不知鬼不觉。”
  冯凭问拓拔叡:“敌人会信吗?”
  拓拔叡笑道:“敌人一定会信的。”
  乌洛兰延请求作为副将,和贺若同行。
  拓拔叡惊讶道:“你也要去?”
  拓拔叡感觉他毕竟是个文官,参加这种军事行动似乎不太方便。
  乌洛兰延道:“臣也想为皇上杀敌立功,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吧。”
  贺若知道兰延很想打仗,也替他说话:“有兰延在,他也可以替我出出主意,请皇上允许兰延做我的副将。”
  拓拔叡知道他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遂答应了:“那你就做贺若的副将吧,不过你还得另挑一位副将,想好要谁了吗。”贺若毕竟年纪太轻,拓拔叡想让他立功,不过也担心出意外。
  贺若道:“王雅。”
  拓拔叡道:“这人靠得住,你持令去吧。”
  一切部署完毕,各方开始行动。
  拓拔叡营中还在欢歌奏乐,骑兵在风雪的掩盖下开始撤退。
  柔然营中,吐贺真得到斥候的信报。
  “敌人有一支骑兵从后方撤退了。”
  “骑兵?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估计有几千人。”
  众人都震惊了:“几千人?这么大动静,他们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来偷袭咱们的吧。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是往南边撤退的。”
  这个消息惊的一众人心惶惶,正吵嚷吵嚷,议论纷纷时,又又探子驰马回来了。
  “刚刚咱们的人射下了一只信鹰。”
  吐贺真忙让人将新鹰翅膀下的竹筒取下,展开一看,是一封求援信,从盛乐来的。盛乐有险,是写信给拓拔叡军中求援的。
  众人传递着那封书信,表情都是将信将疑。
  “盛乐能有什么险?除了咱们,还有谁能攻打盛乐?不太可能啊。这消息听的就不像真的,他们怎么会放弃这边的战事,为这点小事冒险分兵呢?”
  有人提出疑问。
  “这不见得。盛乐是他拓拔皇帝的旧都城,地位要紧,就算他们知道这消息不太可能是真,也不敢掉以轻心,肯定要派兵去救援的。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是咱们在分兵偷袭他们的后方呢。”
  这个回答很实在,的确有可能。盛乐是魏国的旧都,地位特殊,拓拔皇帝就算知道不可能也必须要回兵的。
  “他们一分兵,对咱们更有利啊,咱们可以趁势出击了。”
  吐贺真说:“还是不要莽撞,他们只分出去几千人,主力还在的。”
  探子又来报:“敌军大军已经在河那边列阵,正敲锣打鼓,冲咱们叫阵呢。”

  第99章 小胜

  吐贺真提了鞭子,跨上马,前往观看,只见魏军在河对岸已经列了阵,人数约摸有五千。这帮人穿着崭新的皮甲,提着锋利的武器陌刀,像一群狗似的,正在冲河这岸嗷嗷叫嚣。
  阵前摆放着几十只大箱子,箱子全都打开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金子,还有五光十色的珊瑚玛瑙,金银珠宝。一个将官模样的人,身材高大,痞里痞气的,正扛着刀在阵前走来走去,热情洋溢地冲着对岸的柔然人喊话。
  “我们皇帝陛下说了,只要你们主动归降,这些金银财宝全都赏赐给你们,还封你们官爵。咱们大魏的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库中的黄金堆的比你们帐篷里用来生火的马粪还高,牧场里的牛羊比你们地里的草还要多。皇帝陛下说了,只要你们肯投降,就赦免你们先前不敬的罪过。”
  吐贺真说:“他娘的在叫唤什么?”
  左右亲信说:“这小子在劝咱们投降呢。”
  “他们才出来几千人,显然没打算出战,故意在这里叫喊,想诱咱们先出战呢。拓拔皇帝看来不敢渡河。”
  河那边魏军的士兵看到有大人物出来了,高兴的嗷嗷叫起来,为首的那人喊的更大声了,笑骂道:“你们这些蠕蠕,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吃没得吃,要穿没得穿,图的是什么?跟我们到平城去,要金子有金子,要美酒有美酒,要女人有女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皇帝陛下给你们脸你们不要,非要在这里做贼寻衅,非要弄得一个个人头砍下来,如此不识时务,祸害的是你们妻儿老小啊。”
  柔然这边小声议论:“这家伙声音挺洪亮啊,这么远都能喊过来,他怎么不用喇叭。”
  “拿喇叭了,拿喇叭了。”
  只见魏军将官哑了嗓子,果真举起了一只喇叭,高叫道:“嘿!你爷爷苦口婆心讲了这么多,口水都费干了,嗓子都喊的冒烟了。我抄你娘的,你们倒是听见没听见,听见了给个话儿啊!爷爷裤子都脱了,还不来舔一个,谁跑得快谁第一个啊!”边说边当真解了裤腰带,掏出家伙事来,就地撒了一泡尿。
  柔然人大怒,解了裤子也对溲。这边魏军看对方还击,立刻出动了一排的人出来,一齐对着敌人哗哗撒尿。
  魏军马上士兵则哈哈大笑,乱七八糟叫道:“不说话,生气了,有种过来打啊!”
  “不敢过来了吧!”
  “怕被你爷爷捅的屁股开花。”
  左右道:“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僵持着吧?”
  吐贺真说:“先不急,等等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使。想用激将法,咱们可没那么傻。”
  双方对峙了半日,魏军的士兵好像是饿了,又搬来很多木柴,在阵前架起了几十口大锅,生起火来,开始咕咚咕咚地煮羊肉,一边煮一边端着碗在阵前涮羊肉吃。天非常冷,冰天雪地的,肉汤的香气在军中飘散,柔然士兵看的都流起了口水。
  吐贺真出来一天了,看的对方吃羊肉吃的满嘴冒油,努力克制着平静,也忍不住骂了出声:“他娘的,这帮王八羔子,给老子放箭,把锅给他射了,当着老子的面吃,娘的欺人太甚。”
  柔然士兵一排跪到河边上放箭。魏军士兵见状,“哗”的一声巨响,推出盾牌,全躲到盾牌后去。只是那十几口大锅全被箭支射翻,肉汤倾了一地。
  柔然军撤了。
  魏军将领也扬手下令:“明日再来列阵,今日先撤。”引军还营。
  贺若同独孤尼顺利地瞒过了敌人耳目,带领着各自的七千人朝东西方向而去,同时放飞第一批信鹰。为了避免信鹰被敌人所得,因此并不携带任何字迹,只在鹰腿上做不同颜色标记。
  拓拔叡召集众将领到帐中:“敌人这几日都有可能袭营,各营准备好,一旦敌人来袭,立刻将他们围住,绝不放走一个,否则以军法处置。”
  冯凭吃了一点牛乳粥,小腹感觉有些隐隐作痛。她到更衣室解了裙子检查了一下,发现裤上有些褐色的血迹。
  这次月事来的时间间隔上次有些长,有快足两个月了,她还暗暗想自己会不会怀孕了呢。有些失落地换了衣裙,她回到床上,赶到身体很疲惫,后腰的地方很酸疼,小腹也一直坠痛,好像有个钉子在里面绞似的。她让宫女送了一杯热牛乳来服下,盖上被子,躺在床上休息。
  恍恍惚惚,她听到拓拔叡的脚步声。拓拔叡在跟帘外的侍从说话,好像还有大臣,还有她哥哥和李益。
  她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好像在梦中,然而又能听见人声,你一句我一句的钻进脑子里,吵的人睡不着。好像醒着,然而只是意识能感觉,身体还在沉睡,四肢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怎么都挣扎不动。她感觉非常难受,到处都是闹嗡嗡的。
  总算安静下来了。
  拓拔叡走进内室,坐到床前,见她正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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