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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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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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舒服啊。
  冯凭给他摸醒了,睁开眼睛。拓拔叡到她枕边坐下,伸手将她从枕上扶起来,拿毯子裹着她背,搂着她身子靠在怀里,关切地抚摸她手、胳膊和腰。
  冯凭看到是他,心里也安了。她困得很,昏沉疲倦的,眼睛还是不大睁得开,一直耷拉的要往下垂。拓拔叡注视着她,关切地用手不住抚摸她脸:“怎么了,怎么总是睡不醒?那药吃了不舒服就别吃了,看着怪可怜的。”
  冯凭道:“可能不是药,就是最近不舒服。”
  她这几天来月事,身上酸,所以不太出门,在殿里休息。越睡人越困。
  拓拔叡道:“那也停一阵吧,本来身体没毛病的,吃药给吃出病来了。”
  冯凭靠在他怀里,感觉道他胸膛的肌肉和温度,渐渐的困意消散。珍珠儿这时候拿了衣裳来,一件五彩夺目的孔雀翎,拓拔叡帮她披在肩膀上。
  她脸嫩,皮肤雪白,穿这样的衣裳不妖艳,只是特别亮。人也亮,衣裳也亮,彩绣辉煌,璀璨夺目,是真正的凤凰,没有一点尘埃的样子。
  她没穿鞋,拓拔叡搂着她腰,将她双腿放在膝盖上,手揉捏她细滑柔嫩的双足,顺着足抚摸到脚踝和腿部。他隔着裙子,爱抚着她的腿和圆润腰肢。
  这是正常的夫妻亲热。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拓拔叡总是忍不住要一直摸着她,说话要一边摸一边说,冯凭很喜欢他这样,显得两个人感情很亲密。
  冯凭问道:“皇上今日巡视的怎么样?”
  拓拔叡道:“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冯凭说:“等过几日,我身上好了便陪皇上一起。”
  拓拔叡手抚摸着她头发,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笑道:“什么时候能好啊?咱们好几天没有要了,我好想啊。”
  冯凭摸着他宽厚,肌肉结实的胸膛,心里热流涌动,说:“嗯……过几天……”
  拓拔叡说:“今天不行吗?”
  冯凭犹犹豫豫地扯着手指,心中盘算着,行还是不行。
  拓拔叡道:“你说这个,我才想起了。过几日,我就要北上去了,本来想带你一起,可我今日左思右想,你身体不太舒服,要不就留在行宫吧。我怕你出什么意外。”
  冯凭说:“不是说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的吗?怎么又让我留再行宫了?皇上是不是又听了谁的建议?”
  拓拔叡说:“兰延嘛,他说打仗朕带着你不方便。李傅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北边气候酷寒,环境艰苦,怕你受不了。他们说的也是实话,朕也害怕你受不了。”
  冯凭说:“没有那回事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乡也很冷的,从小就适应了。而且我也会骑马。皇上不要停他们胡说八道了,他们就是看不起女子。”
  拓拔叡道:“真的没问题?”
  冯凭说:“不会有问题的。我要陪着皇上,皇上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拓拔叡搂着她肩膀:“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朕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冯凭脸贴着他脖子,手伸出去抚摸他的脸。他棱角光滑的脸,还有下巴上粗糙的磨砺,特别有男人味儿。不知道何时,她已经依赖上他了,迷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体温和胸膛,她喜欢抚摸他的下巴和喉结,爱他温暖甜美的男子气息。
  拓拔叡道:“朕登基这么多年,第一次用兵超过两万,只希望能顺利,尽早解决柔然边患。这些年,柔然人闹的太凶了,屡次越界,侵略魏境。朕说不打不打,一下子就把他们养的骄横起来了,看来还是不打不行啊。”
  冯凭捧着他脸说:“小小的柔然不足为患,皇上此次肯定能胜的。这一仗打完,咱们魏境内就能平定,没什么仗可打了。借此一劳永逸,也是好事。”
  拓拔叡道:“朕也是这样想。年前进攻刘宋,也是这个目的。”

  第93章 准备

  珍珠把饭送到榻上来,皇帝皇后对着食案用晚饭,一边说起闲话。
  完了又是喝茶,又是吃点心。拓拔叡喜欢吃,一晚上嘴不停,珍珠和韩林儿在一旁伺候汤汤水水,漱口洗手。他一会挑眉,一会抬眼,一会回头问一句什么,冯凭笑微微地和他对答。不久乌洛兰延过来了,说了一会事,后贺若又来了,李益也来禀了事,拓拔叡就坐在床上一边吃喝一边接见。众人都习惯了他这样,顺道问候皇后凤体安康。
  到深夜时,终于可以休息了。
  珍珠安排人送来水,冯凭沐浴了一下。拓拔叡泡了个热澡,完了起身披衣上床,两人在热被窝里拥抱亲吻。
  他很健康,肌肤血肉都充满了生命力,摸上去非常紧致,勃勃跳跃。冯凭真是爱他的身体,来回抚摸。相反,她感觉自己像一具死肉,不管他灌注多少汗水和种子,都结不出果实来。
  ……
  每逢打仗的前几日,贺若总要彻夜难眠。
  他自十四岁起,一直担任的是军职。起初是拓拔叡身边的亲信侍卫,因为和拓拔叡是自小伴读的情谊,和乌洛兰延一样,一直得到君王重用。起初一个人,渐渐领几十人,几百人……他很出色,刚强勇武,又行事谨慎,颇有军事谋略,这些年随圣护驾,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二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是虎贲校尉,禁卫军将领了。
  英姿勃发,年少有为,事业人生都是这样的顺遂,只是为何会时常深夜不困,独自到这无边的永夜徘徊呢?
  月色如水,天地皓银。他沿着那条走了无数遍的老路,朝着心中所想的那个地方走去。
  他走到房门前,见门内没闩,留着个缝,便伸手推开了。
  乌洛兰延还没有睡,刚沐浴过,穿着单衣,身披着狐裘,一脸认真坐在案前翻阅着文卷。
  听到门响,他从桌案上抬起头,瞥了来者一眼,见是贺若,没出声。他神色淡然,目光注视着贺若,斜过眼,用眼睛的余光帮忙,随手从笔架边取了一根银签子。
  他用签子将那油灯的灯芯挑的亮了些,觑贺若说:“脸色不好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贺若说:“这么晚了,你这门怎么还不闩?有人要来吗?”
  乌洛兰延寻味地看他:“你说呢?”
  贺若笑,回手掩上门,用门闩闩住了,将侍从关在外。
  乌洛兰延见状,没再言语,安心地低了头继续看书。
  贺若走到他背后,弯腰搂住他:“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的样子。”
  他身上狐裘薄而柔软。八尺高的汉子,骨骼坚硬,搂起来结结实实的,不是女子的触感。真是奇怪,这世上有这么多人,那么多美丽柔软的姑娘,他不喜欢,偏偏喜欢这样的。一身骨头,没有一丝柔软,块头跟自己一样大,偏偏见了想搂,离了会想。
  兰延道:“各州府的府志,郡县的县志,无聊翻来看看。”
  贺若将下巴抵着他肩膀,说:“想你了,睡不着。”
  兰延抬手往背后摸了摸他棱角分明,漂亮艳丽的脸,说:“别怕,待会一起睡。”
  贺若解了衣裳,搭在衣杆上,上了床等他。乌洛兰延脱了衣,借盆中尚有余温的热水洗了个手。他举着油灯,走到床前,将昏黄的灯光照了他脸。这人衣魅翩翩,眉目如画,似玉人在卧。
  他眉眼含情,轻声道:“你要是个女子,我就娶了你了。何至于这样念念不忘。”
  他吹了灯,上床拥住贺若,手抚摸着他说:“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带把儿的。”
  贺若仰面看着他,伸出手去抱着他,好奇说:“若是女子,就不会念念不忘了?”
  兰延笑:“得到了就不当回事,得不到才要念念不忘。”
  贺若说:“我若是女子,哪能陪你一块读书,一块习武,一块随皇上东巡西巡,骑马行军打仗呢?只能在家刺绣,相夫教子,你又不会对我有兴趣了。”
  兰延笑说:“你说得对,还是珍惜眼前吧。”
  贺若笑:“对的。”
  兰延说:“大军马上要出征了,出了外面,估计难得有机会亲热,这几日咱们多亲近一会。”他坏笑道:“让我今天弄死你。”
  贺若乐了,翻身压到他身上,褪去了柔情,恶劣的嘴脸就显露出来,一只手抓住他脚踝往上提,一边压上去,手在他身上使劲捏:“弄死我?你怎么弄死我?你以为我是依兰吗?驸马爷?”
  兰延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拥抱他:“她怎么能跟你比,我对她从来都没感情的。我这心里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
  贺若嘲他:“你的绿帽子都比天高了,你倒是不着急。”
  兰延笑说:“夫妻之间,互相体谅,人间美德,不要太计较了。女孩子还是好好呵护的,你别老跟人家过不去,上次指着人鼻子骂,把人都骂哭了。”
  贺若委屈说:“我不是为你么,我就见不得她欺负你。你看你这么好的脾气,处处依着她顺着她哄着她,又不像别的男人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一会纳妾一会养小夫人,这还不好?我要是个女的,嫁给你都要幸福死了,她竟然还不满足,还丢你的人。”
  兰延笑说:“我不在意的,我有你了,还管她做什么。”
  贺若说:“不管,下次她再欺负你我还打她呢,你让她试试。”
  兰延抚摸着他脸叹道:“我要是没了你该怎么办,这世上也就你真心爱我了。”
  贺若说:“那是当然了,咱们一块长大的,我不护你我护谁呀。你说咱们三个,皇上他是皇上,不是皇上的时候也是太孙,咱们两个从小都是靠他护着。我么,我力气大,能打架,咱们中间就你最文文弱弱的,性子温温柔柔的。”
  韩林儿坐在房中,一个人下着围棋,珍珠儿推门而入,看他面前摆着棋盘,笑道:“这么无聊,咱们一块说会话吧。”
  韩林儿道:“来了,坐吧。”
  珍珠儿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捻起一枚棋子,放到盘上,认真和他对弈起来。
  韩林儿说:“娘娘和皇上睡了?”
  珍珠说:“刚睡下了。”
  韩林儿按子,说:“我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珍珠儿叹气说:“我也一点困意都没有。”
  韩林儿说:“那你别走了,咱们多玩一会,你有什么心事,我可以陪你说说话。我今晚上耐心可不错。”
  珍珠儿望他笑:“我没有心事,你有什么心事倒是可以跟我说说,我侧耳旁听。我今晚上的耐心也不错。”
  韩林儿说:“学我说话啊。”
  珍珠笑说:“你这人,自个心事藏的紧紧的,还想挖我的心思,只进不出啊,我没见过你这种人。
  韩林儿说:“整天绕来绕去的,无聊,你吃东西吧,别开口说话了。”
  那边床上一对鸳鸯,这边床上一对鸳鸯,那里没鸳鸯也有对影成双,唯独冯琅和李益各自在房中形单影只。
  冯琅此刻心情沉重,随着离大军出发的日子越近,他心中的焦虑就越严重。
  柔然。
  时隔八年,又要去柔然了。
  当年他三十出头,是逃窜而去,而今已经年过四十,却是随从君王去征战的。
  他想起了当年的妻子。她还活着吗?她过得还好吗?还有他的儿子,阿坤阿丹,两个男孩,当年离开时候,一个四岁,一个才刚刚出生。
  这件事他做的不对。他对不起妻儿,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也违背了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时间如果能回到当年,他还是会离开,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他是因罪入的柔然,当年是无路可走了,只能逃去那里,然而他的心还在大魏。妹妹入宫做了贵人,冯家的罪也被赦免了,回到大魏,他要重新找回属于他的荣华富贵。
  只是对妻儿,他确实有罪。
  他不知道这一趟回去,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有点害怕,害怕遇到故人。
  李益深夜也未睡,正翻阅着白天的点军名册和粮草数目,还有诸军,诸曹送上来的详细报册,进行详细核对,预估着此战需要花费的时间,和成败的可能,对军需事务做一个大体的安排。这是他当下的职务,拓拔叡让他协理诸曹,主要是掌管军需。正忙碌着,身边的随从无声走上来,递给他一封远道而来的书信。
  他看到那信封上的字,娟秀的小字,写着:郎君亲启。他知道信是他夫人杨氏写的。他将信放在案头,向随从说:“知道了,下去吧。”
  随从退下了。
  他翻阅报册,心无旁骛,一直到三更,总算忙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沐浴洗漱,回来已经将要上床了,才想起那封信。他去案头取了信,打开,从头阅了一遍,家中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不相干的闲话,外加叮嘱天凉加衣。他重坐下,铺展纸墨,写了一封回信,曰会注意的,有劳妻子照顾父母,嘱咐当心身体,最后说过几日就要行军了,不必再写信。
  他将写好的信用信封封好,交给随从,让明天一早送回平城去。

  第94章 出征

  过了两三日,冯凭身体恢复了。
  拓拔叡近日都在为出征做准备。他此次决意做主帅领兵,日日召集下属诸将,诸曹议事。冯凭能走动了,也随着他一同忙碌奔波,与诸将议事。
  冯凭突然发现了韩林儿和珍珠的关系。
  出征前一日,她终于有空闲,寻了个拓拔叡不在的空隙,将韩林儿叫过来问话。
  珍珠只不过在韩林儿那里呆了两日,她就知道了,韩林儿对她这消息灵通的程度也是吃惊了,听到她召唤,连忙去磕头。
  冯凭问道:“你同珍珠是什么关系?”
  韩林儿跪在地上,惶恐道:“娘娘……”
  冯凭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韩林儿忙道:“臣同她只是有携伴之情,绝无任何苟且。臣是残缺不全之人,怎么敢在宫中与宫女私好,玷污皇后的法眼。”
  冯凭看着他,心中有些惶然。她觉得韩林儿对她的感情是有些不同的,却没想到他会喜欢别人。
  冯凭道:“看不出来,原来她一直不愿出宫,是为了你吗?”
  她盯着韩林儿的眼睛:“是这样的吗?”
  韩林儿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只是保持了沉默。冯凭见他那个样子,还以为他是默认了,说:“真是奇怪,这么久了,她一直不让我知道。怎么我只是问了一下,突然就原来如此了?她那日不是还告诉我说没有吗?”
  韩林儿道:“是臣,臣怕娘娘知道了会容不下臣,所以故意隐瞒。”
  冯凭道:“你确实让我很为难。我本以为你是对我真心的呢。”
  韩林儿吓的心一跳,完全不敢抬头看她的脸,低声说:“臣对娘娘忠心一片,天地可鉴,绝无半点二心。”
  冯凭道:“一个人怎么能有两颗心呢,给了这个,就不能再给那个了。你知道这宫里为何要有宦官?因为无家室才能无牵挂,才能对主子用心,你明白我的话吧?你若是真想成家也不是不行的,等你将来想出宫了,我可以替你成一个,娶个妻,养两个孩子,给你大笔的田地钱财,你也能像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她顿了顿,很严肃:“但是你要晓得,你现在还在侍奉我,我是不允许你想家室,有二心的。除非你告诉我,你现在想出宫去,我可以放你们出去,再换新人来顶替你的位置。”
  韩林儿跪在她脚前,手心微微的发热,道:“臣想继续侍奉娘娘。”
  冯凭说:“你想清楚了吗?你若是真想走,我也不怪你。我绝不为难人的。”
  她说:“你若是想留下,就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和谁有瓜葛。”
  韩林儿道:“臣发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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