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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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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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叡也笑,说:“朕总要亲口跟太后说一说的,这后宫的事,毕竟还是太后做主。太后才是后宫之主。”
  常太后说:“人数有定吗?”
  拓拔叡说:“朕是这样想的。此次出征获俘虏一共有两万余人,女眷有一千多。男性么,朕打算在其中挑选强壮有力的,打散了编入各镇军营,训练做士兵。其他老弱病残,一样的,打散了分配到各镇,让他们跟其他汉民一样务农耕作。女性么,挑选年纪在十五岁以上的,挑些好的充宫,剩下次一点的另行处置。已经结婚的,重新给她们婚配,
  胡女配汉人,汉女配胡人,这些事交给各屯、各里去安排。入宫的人员,十个当中择一个就行了,到时候分配到各宫以及宫中各司,这件事由太后安排。”
  冯凭听到这句,顿时又回了一点暖。她感觉自己心情忽起忽落,好像在坐跷跷板似的。他说一句话,她心呼一下子飞起来,他再说一句,她心又哗一下掉下来。
  一会飞起来,一会掉下来,她感觉这种心情特别折磨,特别难受,让人心特别酸扯,让人想要哭。
  常太后笑道:“皇上已经考虑的周全了,就按皇上说的办吧。”
  拓拔叡笑道:“那明日安排这件事情。”
  说完了正事,他最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朕差点给忘了,朕给太后带了几样小礼物。”他招呼侍从:“快拿上来,给太后看一看。”
  侍从呈了上来,是装在錾银的小匣子里面的。好几个小匣子,拓拔叡一一打开来给太后看:“这是当地产的一种香,叫摩丹,据说可以驱散瘟疫,用它来熏衣裳,香气三月不散,水洗不消。朕试了试,感觉香气确实持久。”
  常太后笑说:“听着真不错,老身改日试试。”
  拓拔叡站起来,笑道:“时候不早了,儿子先告辞了,太后也早些休息吧。”
  太后笑道:“去吧,去吧,累了这么多日了,有话明日再说。”
  冯凭随着皇上一道出,拓拔叡拉了她手,笑眨眨眼,促狭道:“朕给你带了礼物回来,让人给你送到紫寰宫去了,走啊,朕陪你一道去瞧瞧。”
  拓拔叡拉起她的手。
  她平静了好一阵的心,莫名的,又开始轻轻的跳动了。
  她感觉她的心好像一个胀了气的皮囊,被他捏在手里。他手捏一下,她就瘪下去,他再鼓一下,她又胀起来,他像是故意作弄她似的,一会把她捏瘪,一会把她鼓胀。
  爱情,爱情就好像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根扎在那里,今天渴死了,撑不下去了,明天雨水一降,又死而复生,又撑下去了。
  这些年,每次他跟别人一好,她就感觉寒冬来了,她要枯萎了,撑不下去了。他一拉起她的头,她又感到雨水来了,能呼吸了,能撑下去了。
  一岁又一岁,现在她终于长出了叶子,长出了茎。
  他握着她的手,脚步声细细的,他的手掌温暖,身体就在她身边。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活的,热的,那种感觉特别不一样,特别安稳。
  她再一次嗅到他衣上的香气了。某种熏香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人的皮肤散发出来的,毛孔里散发出的*的味道。热乎乎的,带着一点腻人的甜。
  是的,在冯凭心里,他的身体是甜的。出汗的时候,汗水也有点甜。
  整个人的味道都是甜的。
  她突然发现,拓拔叡传达给她的东西,更多的是味觉的。她其实很少有机会去认真专注的打量过他的脸,但是她的鼻子记得他的味道。小的时候经常一块睡觉,她鼻子里总是他头发肌肤的味道,不用眼睛看,她的鼻子告诉她他在身边。
  冯凭拉着他的手,两人往紫寰宫去。宫人在背后提着灯笼。
  腊月的夜晚滴水成冰,空气都像是冻住了,树梢上挂着整齐的亮晶晶的冰溜子,灯笼照上去,呈现出一种金银交错的斑斓光亮。
  一阵寒风吹来,冯凭冷的打了个哆嗦。突然身上一暖,是拓拔叡搂住了她。
  拓拔叡将身上的披风掀起来,将她拥裹进去,紧紧搂着。他声音变的有些低哑,道:“是不是很冷?”
  冯凭被他的体温裹的浑身暖热,小声说:“不冷了。”
  拓拔叡笑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冯凭感觉他的手在腰上,脸红,很不好意思地说:“穿的不少。”
  拓拔叡说:“不少吗?朕怎么感觉穿的很少,朕一摸就摸到肉了。”
  冯凭不晓得为什么,心跳的很快。她的心突突的,慌的特别厉害,她感觉拓拔叡今天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他声音有点低哑,音调比平常要高一点,但又不是特别高,高了一点,听起来有种激动兴奋的味道,然而又很克制,好像在刻意放松……她从来没听过他这种声音,感觉特别,说不出的怪异。他搂她搂的特别紧,身体一直紧紧贴着她,她被他捏的有点肌肉酸疼了。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更加奇怪了。
  他小声说:“你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裳,怎么摸着这么薄,好滑啊。”
  冯凭被他弄的很紧张,又有点莫名其妙,说:“就是普通的缎子。”
  拓拔叡说:“不像啊。”
  冯凭说:“那我也不知道了。”
  拓拔叡笑,手在她腰上轻轻摸着,好像在感受她的缎子面料似的。冯凭被她摸的腰上要着火了,脚直发软。
  拓拔叡说:“你是不是长胖了?”
  冯凭摇头说:“没有。”
  拓拔叡说:“那朕怎么觉得长胖了?”
  他说:“没长胖,难道是长高了?还是衣服穿薄了?”
  冯凭感觉他说话有点条理不清的意思,老揪着那一句话重复,拓拔叡的手搂着她。拓拔叡大概没意识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冯凭明显的感觉到,因为她被搂提的往上升,两只脚已经快不能着地了。
  拓拔叡的确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她提起来了。
  不过他是知道自己现在热情勃发的,都快要撑不住了。
  原因么,他出征三个月,已经三个月没碰女人了,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有事情忙着还没什么感觉,一回到宫里,那暖热旖旎的气息一熏陶,感觉一下子来了,排山倒海似的。他感觉自己现在力气大的可以去打死一头老虎。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特别来感觉的时候,就特别想骑马打老虎。马背上的驰骋,和野兽的拼搏,有点相似,都是热血沸腾,酣畅淋漓的。他现在就特别想酣畅淋漓一下。
  他没打算对冯凭怎么样,但是,有可能是几个月不见了,他突然感觉她有点像个女人了。加上此时身体紧挨在一起,他就来了感觉,有点控制不住。
  冯凭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小女孩。虽然名分上,他们是夫妻,但他没试过跟她有那种关系,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下手,感觉怪怪的。不知道从哪开始,他因此说话颠三倒四的。
  冯凭到最后,是被拓拔叡挟裹着在走。
  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勒着,她感觉肚子有点疼,可是又不能说。她被他挟持的头昏脑涨,人被提着,前后跟不着地,根本没办法看路,脚被动地跟着身子走,脚下一直踩空。几次,她晕头转向的差点栽跟头,拓拔叡又一把将她提起来,声音甜腻低哑的吓人地说:“当心啊……”冯凭被他声音吓的心跳更不稳,跟头栽的更频繁了,拓拔叡于是又更加甜腻渗人地说:“你怎么路都不会走了,算了,朕抱你回去吧。”
  他于是力大如牛的,一把把冯凭抱了起来。真正是力大如牛,他两胳膊一举,感觉自己就跟抬了根草似的。
  他发出了一声惊叹:“嗬!”
  那口气仿佛在说:“嗬!朕真是力大如牛啊!”
  冯凭刚说了句:“不要~”她身上不干净,害怕碰到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落到了他怀里。
  拓拔叡动作太大太突然,她感觉差点要被簸出去了,脑仁都晃了一下。
  拓拔叡感觉非常爽。他以为冯凭说不要,是怕太重他举不起。他两腿立的刚直,手臂铁似的,他感觉自己体内住进一头熊,说:“嗬嗬,再来十个小冯朕都举得起。”

  第63章 李氏

  因没听到太监宣,等皇帝到了宫门口,韩林儿、珍珠儿才听到声音,打着灯笼慌忙来接驾。好不容易赶在皇帝进门前堵上了,堪堪跪下,就听到一阵快乐的男人笑声,气息有点急,好像还在奔跑似的。众人正竖耳听,拓拔叡就一阵狂风样的卷了进来,手上还抬着个人。你说抬的谁?正是自家主子。两人臊皮臊脸地抱了一团儿,喜气洋洋。
  拓拔叡抱着冯凭大跨步地往殿内去,一边狂奔疾行,一边爽朗笑说:“平身,平身,都平身吧。”
  韩林儿等人在后面平了身,跟着回殿伺候,又哪敢紧跟着,拓拔叡抱着冯贵人,顶开帘子往内殿去了,众人只听到帘子哗啦啦的响,皇帝的衣角就随香而逝了,垂了手乖乖在外面等着。
  冯凭被帘子珠撞了脸,头发都乱了。她面红耳赤地被拓拔叡放倒在床上,只见他身体轻盈地靠过来,一下子脸到了自己上方,笑嘻嘻说:“朕的宝贝……”
  他的胸膛压了过来,热度和力量一下子,排山倒海似的打到头上,冯凭头晕的喘不过气,手脚无力地任由他搂抱,同时被他将嘴唇递到嘴上来。
  她瘫软地闭上了眼睛。
  拓拔叡亲了一下她嘴儿,甜甜的。手上有点黏,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他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他笑眯眯松开搂着她的手,拿出来一看,却见手上是血。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身上哪受伤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以及并没有伤,那就肯定是冯凭的了。他将冯凭抓过来,又检查她。冯凭像吸了麻沸散似的,软绵绵的由他拉扯着,拓拔叡将她翻了过来,发现她裙子上红红一大片血。
  拓拔叡大惊道:“你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血?”
  冯凭被他一说,脑子里一下清醒了,顿时尴尬的脸通红,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一抖。拓拔叡见到她这个反应,突然明白了。
  她躺在床上,满脸绯红,浑身无力,羞得拿双手捂住了脸。拓拔叡完全没想到,惊讶地看了她一会。有点想笑,他伸出手看了看,一片红色的血。
  他有点好奇,将手伸到鼻子下嗅了嗅,没有异味,只有一股新鲜的血的腥甜,他觉得血味有点像锈铁。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忍不住伸舌头舔着尝了尝。
  和正常的血没什么差别,有点腥甜。
  冯凭捂着脸,羞的不敢抬头。拓拔叡凑到她身上,拿开她挡着脸的手,亲她脸蛋。他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平息了,转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好奇。他若有所感,轻声说:“给朕看看,给朕摸摸。”
  冯凭没想到他是这种下流,坚决不肯。拓拔叡要掀她裙子,她紧紧拿裙脚裹着腿不放,也不肯让他翻过来。
  拓拔叡看她态度坚决,说:“这有什么嘛,咱们是夫妻,朕早晚都要看的。现在看看又没有什么。”
  冯凭红着脸,摇头,不干。
  拓拔叡说:“不用害羞的啦,朕不会嫌的,朕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朕就是好奇嘛。换了别的人朕才不想看呢,想想就腌臜,但是朕不嫌你。”
  他嘻嘻一笑,两手搂住她:“你说做女人多好啊,朕要是做女人,那得是个公主了。朕想想,那朕不得嫁给乌洛兰延了?想想也不错啊,又不用操心国家大事,还有个温柔英俊的好郎君,夜夜同床共枕。”他说到温柔英俊的好郎君,顿时想到自己,不由洋洋得意,自赏道:“这么温柔英俊,又有钱又有权,你们这些后宫的女人,真是享福啊!朕都想嫁给自己了。”
  冯凭说:“那是讨你喜欢的才享福,不讨你喜欢的,不晓得多可怜呢。”
  拓拔叡说:“朕自己肯定喜欢自己的嘛,朕要是自己嫁给自己,朕就封自己当皇后,夜夜专宠,多好啊。”
  他眼睛骨碌一转,又回到冯凭身上,笑嘻嘻说:“朕变不成女的,小凭凭就是朕在世上的女儿身。朕要看自己,快给朕看看。”
  冯凭要哭了:“不要。”
  她抓紧裙子,拓拔叡搂着她腰,亲了亲她的嘴,说:“小凭凭的身体是朕的,朕只是借给你用,你可不能据为己有啊。”
  拓拔叡如愿以偿,亲了亲她小肚子,心满意足的洗手去了。
  珍珠儿趁机进来,伺候她洗了一下,把衣裳裙儿换过,穿上一件特别的兜裆小衣,没有裤腿,像个布带子似的,只用个绳儿系在腰上。冯凭感觉像兜了个尿布兜子似的,羞坏了,赶紧把外面的衣裳裤儿穿上,钻到被子里藏着。
  拓拔叡感觉特别奇妙,怀里搂着个流血的小姑娘。她成人了,他突然感觉自己不孤独了。他在世上,需要一个伴侣,她得成了人,他们才算是伴侣。
  拓拔叡一晚上都搂着她,特别喜爱地抚摸她肩膀,问她:“疼不疼。”
  冯凭说:“有一点点,不是很疼。”
  拓拔叡说:“那是什么感觉?”
  冯凭说:“就是有点累。”
  拓拔叡体会不来,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笑道:“不管。睡觉吧,朕抱着你,朕身上暖和,暖和就不疼啦。”
  他有时候嘴脸特别可恶,有时候又出乎寻常的可爱,冯凭特别满足,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次日,拓拔叡醒了。醒了,他感觉自己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心里痒挠的更厉害了,一早上,他感觉浑身不得劲,有件事没做,小火苗一直在心里烧啊烧啊,身体也下不去。沐浴的时候自己解决了一下,不但没能消火,反而因为隔靴搔痒,痒的更恼火了。他连哄冯凭的心情也没有了,只立刻要找人泄火。
  今日也正是个好时候,有一批新进的女子入宫。他对眼下后宫中的妃嫔已经十分厌倦了,迫不及待要去寻找新欢。有几个,他已经早就留意上了,昨日已经特意叮嘱过李贤,要把人给弄过来。有个李氏特别貌美,很合他的心意……拓拔叡坐在永安殿听诸位大臣奏本,一心二用地想着新进的美人。
  下了朝,他来不及等待,换上一身白色锦袍,狐裘披风。再叫上乌洛兰延和贺若,杨昊等,他气派很大,架势不小地带着一干宦官随从往北苑去。罪人都暂时在北苑那边等待挑选,拓拔叡笑容满面地带着众臣登上苑中白楼。
  李贤看到皇上来了,忙过来请安,拓拔叡笑道:“你干你的事去,朕就在这边上瞧着。”李贤笑应了去了。
  拓拔叡站在高楼上,将那苑中景胜尽收眼底。今日天气也好,一点烟雾也没有,景致非常清晰。很快,就有许多女子被领进了苑中,拓拔叡看到了那个她一直中意的李氏,笑指给乌洛兰延等人看,问道:“这个女子怎么样?”
  乌洛兰延看过去,见是一个青年妇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颜如桃李,风姿窈窕,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非常引人注目。
  美是极美的,乌洛兰延笑:“就是年纪有点大了,臣还是喜欢年纪小一点的。”
  乌洛兰延在心中估摸着,至少有二十□□,三十出头了。不过他知道皇帝的喜好,心里也只是笑了一笑。
  拓拔叡不以为然,说:“小姑娘有什么意思,又不懂风情又不识趣,就是要这样的才好。算了,朕一看你就是不懂女人。”
  他也不问贺若了,贺若跟乌洛兰延一样,不懂审美,不晓得欣赏美女。他转而问杨昊:“你看这个怎么样?”
  杨昊和皇帝口味比较合,笑附和说:“此女殊艳,美丽绝伦。”
  拓拔叡大乐,又问宦官,宦官也都夸赞,说杨将军说的对,这女子的确是美丽绝伦。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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