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大师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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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学大师在古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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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皇帝做事向来自有一套主张,所以顶着众臣施加的压力,他硬是将白亦容封为农官。

    农官一职,在太…祖时期曾经出现过,只是后来被废掉。现如今,永和皇帝再次拾捡起来,颇有关注民生的意思。

    至于农官是几品,众臣久争不下,永和皇帝很是不耐,直接赐予正五品官服,惊呆了众人。这正五品是什么概念,相当于现代厅级人物,也怨不得这群人会闹腾。

    一大堆人顿时不干了,闹着要永和皇帝撸掉这个空降人物的官职。最后,永和皇帝思量再三,认为应该让白亦容再磨练一番,所以便退了一大步,没有授予品阶。于是,农官一职成为了虚职。

    自打永和皇帝削藩成功后,中央集权日益强大,永和皇帝大权在握。

    好在永和皇帝极为英明,从不干任何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这些臣子倒也轻松。

    罢了,不就一个农官嘛,众臣仔细一想,也跟着永和皇帝退了一步,不再上谏。

    吏部主事看着白亦容的就职文件,这不正是这些日子朝廷上闹得纷纷扰扰的当事者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打量眼前这少年一番,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定是圣上看上了他哪一点。

    既然是皇上钦点的,主事就客气多了。直到主事一番解说后,白亦容才知道农官是没有办公场所的,是永和皇帝最近一时兴起特设的一个官职。

    白亦容内心流着宽面泪,对这个任性的皇上很是无语,你好歹给个办公地址。他就差把所有身家都卖了,千里迢迢上京城容易吗他。到了这里,吏部的人却说这个职位没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得问问皇上去。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好在,下午礼部尚书往宫里头递话了,皇上宣旨让他进宫觐见。

    白亦容初次进入这座皇宫,虽然心里很好奇,却不敢四下乱看,规规矩矩地跟着引路的太监,来到了御书房。

    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奏折,白亦容只快速扫过他一眼,便跪了下来,口中高呼:“臣白亦容恭请皇上圣安。”

    永和皇帝放下奏折,随和一笑:“起来说话吧!”

    白亦容道了声:“臣谢过皇上。”然后,他便大大方方地站起来。

    永和皇帝说:“你抬头看看我。”

    白亦容抬头看着永和皇帝,微微露出些许惊讶,果然是皇上!

    永和皇帝笑着说:“当日说要邀请你前来做客,今日算是践诺了。”

    白亦容忙说:“臣倍感荣幸。”

    永和皇帝说:“好了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朕不喜欢听。过来看看这奏折,你看看应该怎么办?”

    白亦容愣了下,这是让自己直接看奏折吗?这永和皇帝在想什么?

    他捡起了奏折一看,上面是一则弹劾他私自将竹纸方子外传的消息,看完后,他也惊到了,忙跪下来道:“圣上,臣绝无将方子外传以谋私财的事情。”

    永和皇帝说:“我信得过你,之所以给你看,是想问问你,这人空口污蔑你,你要怎么处置?”

    白亦容又是一愣,额头不禁冒出了大汗,皇上问他这人怎么处置是有何用意?这轻了似乎显得太假,这重了又显得自己胸襟狭隘。

    一时之间,白亦容说不出话来,他略一思考,毕恭毕敬道:“恭请皇上圣裁。”

    这皮球又踢给了永和皇帝,永和皇帝也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便说:“那就按照律法制裁此人吧!”

    说完这茬事后,白亦容觉得自己的脊背都是冷汗,这个精明的皇帝,居然那么擅长挖坑给人跳。

    紧接着,永和皇帝说:“你对农官一职有何看法?”

    白亦容斟酌一下,缓缓道:“农官一职是太…祖因为军中储备粮不足才设立的,当时也有促进田业发展的意义,现如今,皇上重设农官一职,自然是国之幸,民之幸。微臣认为,如若推行得当,想来明年的国之粮仓又会增长不少。”

    简而言之,就是他很看好,非常看好。

    永和皇帝之所以设立农官,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他一是为了重现太…祖风光,二是为了给白亦容一个官职以便他施展拳脚。听到白亦容的说法,永和皇帝露出一个微笑:“爱卿的说法甚合朕意。”

    白亦容接着说:“只是这现如今并非战时,农官一职职责应有所改变,皇上能否告知臣农官一职具体负责之事?”

    这上任之前得问清楚工作范围,不然他两眼摸黑,也不知道哪些能干哪些不能干。

    皇上想了片刻,回答:“巡视农田,指导众农,只要有利于田业发展,朕一概支持。”

    说了跟没说,不过有皇上这句话,那就相当于是拿着尚方宝剑了。白亦容恭声道:“臣晓得了。”

    皇上笑眯眯道:“听说爱卿发明的白公粪丹就挺不错的,可以推行到更多地方去。”

    白亦容老脸一红,这名字……真是一言难尽。

 13。牙行买房

    白亦容跟着引路太监,慢慢地走出了皇宫。看着远处的琉璃瓦红墙以及高啄的飞檐,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古代,并且融入了这个世界。这是个落后的时代,对他来说,却也是最好的时代。

    拥有大量农学知识的他不愁在这里站不稳,只要这个国家一日以农为本,那么他就一日屹立不倒。

    那个太监送了他到了宫门口,白亦容道了声谢,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打赏了他一颗碎银子。虽然是第一次进宫,但是这些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的。

    那位公公本就想着这人穿着粗布麻衣,看来没什么油水,乍然收到这么点银子,脸上的笑也多了分真切。

    白亦容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一边心里叹气一边走出宫门。这宫里的人就是见风使舵,有钱才是爷。

    紧接着,就是买房子的事情。他现如今暂居客栈,麻烦得很。大黄是野惯了的,不肯被拴上绳子,所以白亦容只能将它锁在房间里,自己出去找牙行。

    在牙行找人要求介绍出租的房屋,牙人登记了他的相关手续后,让他隔日等通知。

    白亦容忍不住多问一句道:“难道现在没有合适的房源吗?”

    牙行的登记人瞥了他一眼,说:“看看你的要求,京城东区房价一百两及以下,要求有灶房、卧室、厅堂并杂物间。这房子目前是找不到,就算有了,也轮不到你,多的是人抢。”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出的价太低了,要求太多,只好讪讪地苦笑一声,自己真的是囊中羞涩。

    那个登记人大概也知道他没钱,所以懒得再理会他。

    白亦容缓缓走出了牙行,有些茫然地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一无所有的状态。

    这个朝代也是有贷款的,好在他好歹也是一个官,贷款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二十两银子,对大多数平民百姓来说,这已经是很多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亦容脸色大变。原来是大黄见他久久不来,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便气呼呼地将客栈备有的那床被子都扯成碎片,碎片散落了一地。

    白亦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喝一声:“大黄——”

    聪明的大黄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发火了,忙钻到了床底下,不敢出来。

    白亦容简直快气吐血了,这样一来,他又花了几百文钱赔偿这床被子。

    当然,大黄也少不得挨了一顿胖揍,白亦容将鸡毛掸举起,一手压着大黄的身体,一手拿着鸡毛掸狠狠地打着它的屁股,大黄委屈得直呜咽。

    被打了一顿的大黄立刻就蔫了,理都懒得理睬白亦容。白亦容抚了抚胸口,只觉气得慌。

    到了第二天,白亦容又去了牙行,那个牙人满脸喜色道:“白郎,恭喜你贺喜你,有一家房主急着脱手,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白亦容本就是抱着找不到房子的打算去了,听到这话,也是一阵大喜。

    “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房子?”牙人问。

    白亦容说:“现在就可以,就是不知道对方方不方便。”他可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生怕迟了,这房子就被人抢走了。

    牙人说:“对方留了个老仆看家,我们随时可以过去。”

    白亦容点了点头,跟着牙人往外走。

    牙人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这房子位于东区,东区那可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而且附近书塾特别的多,以后你要是娶妻生子,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书卷气的熏陶,指不定日后出了个状元郎呢!”

    白亦容笑笑说:“日后的事情不知道,我且问你,这房子对方出价多少?”

    牙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五十两,这年头,五十两想买一套东区的房子,那简直是做梦,要不是这户人家急着回老家,这房子也不会卖得这么便宜。少年郎,你可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啊!”

    如果白亦容的身体里装着的不是三十岁农学博士的灵魂,恐怕此刻不用看房都会立马答应下来签合同了。

    见白亦容不动声色,牙人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再接再厉地继续鼓吹着那房子有多好,好像在卖他自家的房子似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这套房子,房子倒是挺大的,有三间卧室和客房,还有浴室、厨房和杂物间以及一间门面房。

    知道有一间门面房的时候,白亦容险些呆了。要知道这里的商铺可是远比住房贵得多,居然只需要五十块钱就可以买下来。

    这块馅饼未免太香甜了吧!

    白亦容被这块馅饼砸得有些措手不及了,他看了看房子,见这里实在是无可挑剔,但是心里还是隐约地有些嘀咕。他思考片刻后,说:“我再考虑一下吧!”

    牙人顿时急了:“少年郎,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不赶紧定下来,到时候后面的人抢走了你可哭啊!”

    白亦容撇着他,见他那副焦急的神色,好像自己不买下这房子是什么犯罪的事情。

    直觉告诉白亦容,这里很不正常。

    他背着手,说:“去邻居家看看吧!”

    牙人忽然冷笑一声:“左右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你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个看房子的,谁会见你啊!”

    他突然变脸,让白亦容的不祥感更加的严重了。

    白亦容脸色跟着一沉,说:“老仆人呢?”

    牙人见他迟迟不肯应下,也有些不耐烦了,便高高地唤了声:“张叔!”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低声道:“叫我有什么事?”

    牙人斜睨着白亦容,说:“这里有个少年郎想见你。”

    张叔一抬头,白亦容便看到这张叔可怖的脸——一道疤痕如同蜈蚣一样趴在了他满是沟壑的脸上。

    “少年郎,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张叔沙哑着声音道。

    白亦容摇头,说:“正是太好了,所以我才疑惑,这定下的价格会不会太低了?”

    张叔嗤笑一声:“有听说抱怨价格高的,从没听说过有人嫌弃东西便宜的。”

    白亦容也不觉得尴尬,照他来说,这看房就得全方位了解房源情况,于是他接着问:“这房子挂在牙行里多久了?”

    张叔说:“昨天刚去牙行登记的消息。”

    白亦容说:“我没什么问题了。”

    张叔点点头,转身就入了屋,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牙人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白亦容如此神情,便知道今日这交易是不成了,一下子拉下脸来。

    白亦容跟他离开这屋子的时候,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好像白亦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白亦容抵达客栈的时候,才发现太监李勇德已经等待他多时了。

    “见过李公公。”白亦容恭敬道,毕竟眼前这人可是天子近侍,有时候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李勇德脸上一丝不耐也没有,他点了点头,说:“圣上有旨,不用跪着接旨了,这道旨意直接给你看就是了,我也不念了。”

    白亦容对这位皇帝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感到无奈,便接过了圣旨,打开来细细一看。

    上书:京城房贵,居大不易,今于朕私库拨款五百两银子为爱卿白亦容建房,令李勇德全权负责此事。

    白亦容感激得无以复加,这个皇帝对他是真的好到没话说的地步,每一次的赏赐都是雪中送炭。都道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就冲着这一份赏赐,白亦容也会对这个皇帝肝脑涂地。

    为了不引起争议,永和皇帝特别从自己的私库拨出了银两,而不是国库,就是为了让那些喜欢喋喋不休的言官闭上了嘴。

    李勇德很是尽心尽力,问清楚了白亦容对房子的设计后,他就开始招募工匠,建起了房子。

    住址选在东区,正好在那栋要价五十两银子的房子对面。

    能够得到了皇帝的赏赐,这还是头一份,那些官员们背地里羡慕得眼红。要知道,以他们多数人的薪水,没有十来年,根本就买不起京城的房,这里的地皮尤其是东区的地皮,那可贵得很。即便如此,可还是不得不装出友好的模样前来拜会。

    等拜访了左邻右舍之后,白亦容才知道原来这栋房子是鬼屋,门口曾经吊死过人,除了坑外来户,本地人根本没人敢买这栋房子。

    也难怪,当时那个牙人一副恨不得逼他立马签下合同的架势。白亦容暗暗地给这家牙行画上了个叉叉,立誓以后再也不找这家牙行了。

 14。田地倒伏

    白亦容跟李勇德交谈时,也顺带提起了牙行坑他这件事。

    李勇德核实这件事之后,便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汇报给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哼了声:“左相那个老鬼,居然还不死心。”

    李勇德小心翼翼地说:“许是那牙人为了赚钱,才这样害白郎的?”

    永和皇帝说:“整个京城都知道那是卖不出去的鬼屋,早一日不告诉白郎,晚一日不告诉他,偏偏挑在他登记完后第二天,不是有人指使,那是什么?”

    李勇德仔细一想,也是,这件事就透着蹊跷。

    而跟白亦容有仇的,自然是左相秋云飞。

    秋家之前可因为白亦容那件事被恶狠狠地搞了一顿,秋云飞对白亦容没有仇怨那是假的。这倒真有可能是左相搞的鬼,想来左相也不会想到圣上会知道这件小事。看来,以后自己对白亦容要改变态度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谨慎地闭上嘴,不敢再说一句。圣上现如今对秋云飞非常不满意,只是秋云飞是两朝元老,当年还有从龙之功,永和皇帝不想寒了百官的心,这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依李勇德看来,皇帝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

    不管是不是左相搞的鬼,这屎盆子都要扣在他头上。

    话说回来,皇帝对白亦容印象那是真的好,连房子都替他考虑到了。这份恩宠放眼全大燕朝,也是头一份,连李勇德都快要眼红了。

    永和皇帝手指轻叩桌面,然后道:“就将那牙行的牙帖收回来吧!”

    李勇德闻言一惊,牙帖即官府发给牙人的营业执照,收回来则是意味着这个牙行别想再办下去了。就算那牙行背后再有靠山,也大不过皇上去,除非那靠山想改朝换代。

    果然,次日,言官的奏折飞一般地堆成了一堆,言辞间全是指责皇帝不该开私库,只为一个无才的白亦容。

    皇帝看到百官口口声声称白亦容无才,都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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