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病娇男主后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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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男主后我哭了-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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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费师不能感同身受,一直都有点不理解。
  直到这一刻,看着安笙脸上的神情,费轩好像才明白。
  安笙没有多么惊惧,没有多么担忧样子,没有哭泣,没有颤抖,甚至连一开始进屋到时候,苍白的脸色都已经恢复了。
  费蓝蓝一直在安慰她,她甚至还偶尔会反过来安慰两句,这幅样子乍一看像是无动于衷,但是你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这不是咋咋呼呼浓烈到能够一眼穿一听就懂的悲喜。
  安笙有的,是沉淀在骨子里的信服力。
  至少费师看着,就凭他这一眼,就能够笃定,无论他哥哥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女人或许不会哭天抢地,让人知道她有多么悲痛,但是她能扛起属于两个人的天。
  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用呢,少年时期,一起依赖于父母,强和弱,或许有那么一部分是天生的,或许有那么一部分,是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可是更深层次的影响,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外界对男女定义上持续不断的影响。
  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
  你是女孩子,你不应该粗鲁。
  你是男人,你要顶天立地养家糊口。
  你是女人,你要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可这些定义,并不是从生命中带来的,只是传承,是社会影响,是所谓的正常。
  可这世界上,两个人结为伴侣,就是在相互扶持着,走一段未知的前路,男人不是刀枪不入风雪不侵的铜皮铁骨,女人也不是注定水做的豆腐,一碰就散。
  相扶相持的路上,谁不想要是自己不小心倒下的时候,身边的人能够搀扶着自己前行,等待着自己痊愈,而不是抛弃自己,寻求下一个保护伞。
  这种强悍,不是体现在能力上面,不是体现在身体差异上面,不是体现在八面玲珑七巧心肝上面,而是体现在精神层面上。
  都说相爱的两个人,是两个把自己切成一半组成一个圆的过程,这固然是一种方式,可是除此之外,完完整整的一个圆圈,并肩滚动,不因颠簸和缺口而散开,不是更好吗?
  费师现在才理解了他哥哥为安笙疯狂的原因,一个不依附你而活,甚至还能顶着你向前滚动的伴侣,有多可以不可求?谁又不想要呢?
  这样的感情,费师只是不小心窥见一点,就羡慕的魂飞目断。
  车子一路飞驰,总算到了医院,几人朝着病房走的时候,正好碰见主治医师从里面出来。
  “人醒了,不要再过度刺激,一次进去一个人,最多十五分钟,就要让病人休息。”医生说着,指着费师,“你是家属吧,跟我取肺部的诊断,我在跟你说说治疗的具体方案。”
  费师跟着医生走,费蓝蓝在外面等,安笙则是换了衣服,进了监护室。
  费轩趴在一堆仪器中间,安笙一进屋第一眼只看到他的后背,就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纱布,安笙强压着一路的情绪,瞬间排山倒海的把她淹没。
  费轩作死的时候挺多的,但是他这个人,对自己狠毒,却善于算计,多少次看着吓人,实际上有惊无险,安笙以为自己都快免疫了。
  除了最开始穿越那次无意间拉着他挡刀,这是费轩伤的最厉害的一次,安笙才发现,她没麻木没免疫,她就是……受不了。
  费轩的后背轻轻的起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安静的屋子里她站定了一会,能听到很轻很轻的,几不可闻的哼声。
  安笙脚上是鞋套,无声无息的走近费轩,绕过床边,费轩果然醒着,只不过一向漂亮凌厉的眼睛,眯缝着,特别的无神,没有聚焦。
  费轩似乎还没注意到安笙,或许注意到了有人,把安笙当成了医护人员。
  他一直到安笙站在他的身边,都没有抬眼看一眼。
  安笙扶着床边,慢慢的蹲下,占据了费轩眼睛的方向,费轩才总算挪动视线,看向她。
  他没有聚焦的眼睛,这才一点点的凝在安笙近在咫尺的脸上,接着张了张嘴,话还没说,眼泪就顺着眼角滑到鼻梁上。
  安笙伸手轻轻的给他揩掉,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出来?”
  在路上,费蓝蓝已经把前因后果,包括火场上费轩不肯走的事情,都告诉安笙了,费蓝蓝说的很巧妙,不刻意,渲染的特别好,把费轩不要命的傻逼行径,都说出了殉情的悲壮。
  安笙没那么好哄弄,但是不否认,心乱如麻的那个时候,听了那些话,确实更担心费轩了。
  费轩竭力转眼睛看安笙,他的手指动了动,奈何浑身被捆着,想要摸安笙脸的动作,有点太高难度了。
  他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
  因为喉咙和食道都被有毒气体灼伤,他说不出来什么声音。连气声都没有,但是一字一句,特别的认真。
  ——幸亏你不在。
  我再也不想把你关起来了,因为我试过了,一旦出了危险,我甚至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第66章 “没亲……”嘴儿
  安笙忍了一路绪; 看清了费轩的口型,眼泪瞬间就决堤了。
  费轩看着安笙; 也是泪眼模糊; 用口型又一字一句的说——别哭……对不起。
  对不起; 让你担心; 让你难过; 对不起……很多的事情。
  安笙眼泪却更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停不下来。
  好多话,费轩说不出,口型也无法表述那么复杂; 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安笙真的都懂了,她在费轩的眼中; 在费轩的神情和态度中,在费轩不停抽动手指试图朝上挪的动作中; 全都明白了。
  她知道她等到了,或许不是什么大彻大悟; 但是她知道,费轩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也是第一次,第一时间去考虑她; 对她表达歉意。
  这样就够了,或许她们以后; 还是会有很多的地方; 需要一点点的去适应彼此; 但是只要两个人的方向是对的,姿势是对的,磕磕绊绊扶住彼此就好了,这样无论前路是什么样,安笙就都不怕。
  安笙用手指抹掉眼泪,慢慢的凑近费轩,把额头轻轻的抵在他的额头上,两人皆是哽咽出声,好一会才分开。
  安笙拽了纸巾,给费轩擦了脸,费轩一直看着安笙,一错不错的,安笙也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监控室里面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窗帘拉着,屋子里的光线呈现出柔和的暖色,两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在空中碰撞,彼此都红着眼圈,但却再也没有悲伤的意味,看来看去的没一会,两人你来往我的视线中,莫名胶着一种粘稠如丝的情愫。
  安笙把纸巾扔进桶里,重新坐回病床边上,费轩还在盯着她看,安笙舔了舔唇珠,伸手想要给费轩拨一下刘海,但是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到现在才发现,费轩被剃成了一个秃瓢……
  安笙手悬空着搓了搓手指,盯了一眼费轩的脑袋,上面分布着纱布,但是头顶上一小圈是完好的,只有一点点零星结红痂的小点点,露出光溜溜的青皮。
  费轩也意识到了安笙动作的迟疑,还有她的眼神,一向就很注重形象的费轩,知道自己这会形象肯定是好不了的,顿时有点着急。
  费轩其实即便是被整成这幅造型,也真的不丑,他的眉眼口鼻,真的上帝精雕细琢的产物。
  安笙只是冷不丁注意到他秃头的样子,加上费轩侧头,脸压的有变形,眉毛又很浓密,被头顶的青皮一显,就显得有些贼,她有点想笑。
  费轩却以为安笙嫌弃他了,眼睛瞪着安笙,嘴唇撅起来一些,脸上神色带上受伤。
  他本来也就受伤,气色是真的不怎么好,苍白的连唇色都有些浅淡,安笙一看,连忙低声问,“怎么啦?”
  费轩小幅度的用手指抠了抠被角,用口型说——亲我。
  安笙:……
  “无菌环境,不行吧……你病着呢。”
  费轩嘴撅的更高些,眼睛又瞪大了点,继续道——你嫌弃我。
  安笙抿着唇笑了,手指终于轻轻的落在费轩的发茬上面,小心的避开伤处,摩挲了下,手感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好。
  她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翘,恋爱就是这么神奇的一件事,上一刻或许还撕心裂肺的争吵,下一刻就能因为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心理变化,立马光速和好。
  费轩还看着她,满脸的渴求,他的脸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溅到了,和头皮上一样,有零零星星的受伤小点点。
  不严重,可是分布的很广泛。
  安笙抿了一下嘴唇,在费轩堪称勾引的视线里,慢慢的低头,屏住呼吸,嘴唇都用纸巾擦干,尽量不对费轩这个重症患者,造成什么“污染”。
  她屏息憋红着脸,寻摸着在他的脸上找一块完全没受伤小点点的地方下口,满足费勾勾的诉求。
  费轩眼睛眯着,近距离的看安笙放大的脸,和有些潮红的耳根,就在安笙终于在费轩嘴角的位置,寻摸到了一块儿适合下口的地方,正要下口,门却突然开了。
  “家属出去吧,十五分钟了,让患者休……”
  安笙见有人进来,第一时间就是站起来,但饶是她的动作再快,也没快过老大夫的眼睛,再加上她那个动作,这个角度,这个“和男朋友打啵被老爸撞见”的慌慌张张样子,正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老大夫的话生生让安笙搞没了,接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安笙。
  安笙和老大夫对视了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十分复杂的情绪,饱含了震惊,谴责、痛心疾首,甚至还有对安笙禽兽行径的不理解。
  安笙两辈子没让人当成流氓这么看过,刚才因为屏息憋红的脸,这一会更红了。
  她脸上挂不住,伸手搓了下,老大夫这才斜了她一眼,开口道,“你现在对他来说,就是行走的细菌,就是感染源,你们小年轻的我真是搞不懂,他都这样了还亲嘴儿!”
  安笙伸手把脸捂住,这老大夫的用词太刺激了,接吻就接吻,还亲嘴儿……
  “没亲……”嘴儿。
  安笙实在没忍住想辩解。
  “出去吧,让他休息,”老大夫打断她,“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安笙低头看了费轩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点笑意,灰溜溜的被撵走的时候,路过床边,勾了一下费轩一直乱动的手指,这才出了屋。
  费蓝蓝还等在外面,安笙一出来,她就迎上来,看见安笙神色,明显愣了下。
  刚才进去的时候安笙虽然情绪表现的不明显,可是脸色很白,十五分钟的功夫,出来就红润起来了,费蓝蓝甚至能感觉到她先前压抑的情绪荡然无存。
  十五分钟,监护室里面能发生什么?
  他哥突然全好了,跳起来撒欢了?
  她不会是……以为她哥哥搞事情,不心疼了吧!
  安笙收敛了一下自己有点荡漾的表情,拉着费蓝蓝坐回椅子上,“费师呢?哪去了?”
  她想知道一下费轩的具体病情,好计算下,家里的营养液用在那些要紧的地方。
  “去买饭了,我让他去了。”费蓝蓝说。
  安笙点头,“你也没吃吧,有什么事我看着,你也去吃饭吧。”
  费蓝蓝却摇头,“我早上来的时候吃过了。”
  “你和我哥……”费蓝蓝有些着急的替费轩解释,“我知道,他先前骗了你很多次,用的手段是有点多,但是这一次,真的是意外,他……”
  “我知道的。”安笙抓着费蓝蓝的手捏了捏,笑了下,说道,“他很快会好的。”
  费师回来之后,安笙仔细询问了费轩的病情,得到的结果,两个地方比较严重,一个是后背上的烧伤,一个是咽喉食道,包括肺部的吸入性气体烧灼伤。
  家里面只剩下上次费轩喝剩下的半瓶子营养液,原曲回去了,安笙联系不上他,这个东西效果有多么神奇,安笙是见识过的,但是想到上次索性就放才小屋子没拿出来的半瓶营养液,安笙有点纠结。
  要是给他涂抹后背,就没东西给他喝了,要是给他喝,后背上就要落下大片的伤疤。
  安笙又仔细的咨询了一下老大夫,当然是厚着脸皮去的,全程她总感觉这老大夫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她霍霍了谁家的大姑娘。
  最后得出的结论,一定要论严重性,当然是费轩的咽喉食道还有肺子严重一些。
  后背上是外伤,大不了以后不能驼背坐着,不能到处瘫,留下了伤疤难看是难看,但是在后背也不影响什么,再有就是,有钱还可以一直修复。
  但是吸入火场气体损伤的地方,咽喉还好点,后期顶多哑一些,可是食道什么的,恢复不好,有可能引起后期的病变,这很难说。
  听了老大夫的分析,安笙最后还是决定,把那半瓶子营养液,找机会给费轩喝了。
  费师雇佣了好几个护工,安笙把营养液装在奶制品的瓶子里,但是却没什么时间下手。
  只好深更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溜门。
  这时候住院部几乎没什么人了,监护室二十四小时有护工轮流看着。
  “放心吧,没人知道,我就是睡不着,我去看看他。”
  护工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点纠结,安笙有些劝不动她,只好又有点忧伤的说,“你不知道吧,我是他女朋友,我男朋友他啊……”
  安笙歌颂了一番两人之间荡气回肠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式爱情,总算把护工忽悠睡觉去了。
  安笙这才把衣服里面藏着的瓶子和其他东西裹紧,有些鬼祟的进屋。
  费轩睡的很沉,但是侧头只能趴着的姿势,肯定很不舒服。
  安笙走到床边上,先是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费轩的头顶毛茬,这才掏出了营养液,拧开了盖子。
  她还在胸前抠出了一个包着塑料袋的碗,和一只勺子。
  但是琢磨了一下,把营养液倒进去,也不好喂。
  电视剧里面喂昏迷的人,都是怎么喂的?
  安笙想了下最经典的……确实是又节省器具和原材料的方式呢。
  于是她放下了碗和汤匙,拧开瓶子,送到嘴边喝了一点,接着对准了费轩的嘴贴上,轻轻的用手扶着他的侧脸,慢慢的捏开一点齿关,一点点的渡进去。
  人睡觉的时候,嘴里有东西会下意识的吞咽,安笙是专门研究过的。
  很成功的渡进去了一小口,安笙退开一点,等着费轩吞咽。
  结果才直起身,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一看,差点惊的把嘴里剩下的咽了。
  费轩他,他他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了!


第67章 你干什么……
  费轩都成这样了; 肯定不能吃东西这就不说了,正常人都有常识; 就费轩食道和咽喉烧灼的状态; 而且就算能吃; 也是遵医嘱; 半夜三更的弄个瓶子装着不明液体; 来给人偷偷喂,还是趁着人睡着,无论是从什么层面上来讲,都不像是干什么好事。
  安笙有点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着; 费轩眼中的神色惊讶只一瞬间,看清了是安笙之后; 甚至露出了柔软。
  安笙看着费轩的眼睛,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那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她索性也不心虚了,直接凑近费轩的嘴唇; 把嘴里剩下的也一起渡进去。
  随便胡扯了一句,“医生开的修复蛋白,专门修复你喉咙和食道的伤口; 白天护工忘记喂了,咽下去。”
  费轩看了一眼安笙手里面的某著名奶制品瓶子; 嘴里这东西显然不是奶味的; 确切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要是安笙用医院的器具装费轩还真的会信。
  安笙也意识到她这个瓶子有点“不正规”连商标都忘了撕。
  她忙把手朝身后背过去,正想再和费轩再扯两句什么解释一下,费轩却喉头一动,咕咚一声,听话的把嘴里的不明液体咽下去了。
  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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