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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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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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了,还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照这么下去,只怕是不妙了。
  老太太得不是什么重病,无非就是风寒,又是发热、又是咳嗽的,最近倒是不发热可不咳嗽的,就是整个人倦怠无力,终日昏昏欲睡,一天里少有清醒的时辰。
  唉……
  她这位玛嬷,虽然重男轻女了些、封建了些,但对她确实蛮不错的。
  晌午与永瑆一起用了膳,换上一身素减些衣装,便直接去忠勇公府了。
  如今老太太跟前,是额娘纳喇氏带着长媳敏仪一并伺候着,其她各房的儿媳、孙媳也轮流过来,老太太是九房共同嫡母、嫡祖母,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懈怠了侍疾,省得被人说不孝顺。
  甚至今儿连和嘉都在呢。
  盈玥心中清楚,和嘉素日里最不爽老太太了,往日里也甚少过来探望,如今也少不得过来应景,还带了一只上好的老参和厚厚的一沓经文。
  “和嘉姐姐有心了。”盈玥叹着气道。
  和嘉忙低声道:“经文是七妹抄的,叫我捎带过来罢了。”
  盈玥一怔,和静抄经文,怎的不亲自送过来?
  和嘉拉着她到角落里,低声道:“七妹的生辰不吉利,老太太忌讳着呢,所以七妹也只得在这上头用点心了。她都抄了半个月的经了呢!”
  盈玥多少有些感喟,“和静更不容易啊……”
  和嘉点了点头,“小果子最近总吐奶,我不放心离开太久,这里便交给你了。”
  小果子便是和嘉和二哥的次子,丰绅果尔敏的小名儿。小果子,还真有爱啊~~
  话说,最近几次滚床单,她都没吃药呢,说不准已经……若是她有了包子,将来取个什么样的小名儿比较有爱呢?
  盈玥心里畅想着,便走神了。
  这时候,永瑆拿胳膊肘轻轻撞了她一下,挑眉问:“想什么呢!一副偷偷笑的样子。”
  盈玥脸一红,立刻嗔了他一眼,那眼神又厉害又透着妩媚,叫永瑆的心脏都有些荡漾了。
  然后,里头内室的床榻上,觉罗老太太还昏迷不醒呢,他若是发笑,委实不妥,便忙咳嗽了两声,“你多陪陪老太太吧,我去前头宽慰一下岳父。”
  盈玥点头。
  其实回娘家,也无需她亲手伺候老太太,老太太身边有的是丫头婆子,喂药喂饭、翻身子擦身子,伺候得都很好。若换了是她,这方面的水准,绝对是远远不及的。
  她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佛经,低低念着经文,也算是尽一尽心意。
  其实谁都明白,老太太这般年岁……
  富察家早就预备好寿衣棺椁了,只当是冲喜。所有人心里,都有准备了。
  她正一字字缓缓念着经文,突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额娘纳喇氏。
  纳喇氏道:“我才午睡醒,便听底下禀报说,你和十一阿哥来了。”纳喇氏眉间颇有几分倦怠之色。
  盈玥愧然道:“打搅额娘午睡了吧?”
  纳喇氏微笑着摇了摇头:“昨晚老太太梦魇着了,故而睡得有些晚,不妨事的。”
  “玛嬷最近总是梦魇吗?”盈玥忙问。
  纳喇氏唏嘘:“老太太最近总是梦见元后娘娘,夜里呓语不断,连你阿玛都数日没睡好觉了。”
  元后死的早,老太太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弥留之际,自然格外想念。
  唉,照这架势,用不了多久,老太太就该去见她女儿了。
  这时候,床榻上的老太太突然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阿妱……”
  盈玥一怔,元后名字里也有个“妱”字吗?或许,只是同音不同字吧。
  她如是想着。


第三九一章、避孕丸事发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记忆都已经开始遗忘,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女。
  “阿妱”这个声音不断地从老太太口中唤出,一声声直叫人心头纠结而苦闷。
  纳喇氏叹着气道:“元后娘娘去得太突然了,老太太当时都无法接受,当时谁跟她说元后没了,她便大发雷霆。”
  唯一的女儿,又是正当韶华盛年,谁肯相信就这么没了?
  盈玥心中有遏制不住的好奇,“额娘,元后娘娘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纳喇氏一愣,“这个,我倒是不晓得。”
  盈玥郁闷了,居然连额娘都不晓得!
  唉,倒也是,额娘闺阁年少之时,元后便已经贵为宝亲王嫡福晋了。在古代,素来是“为尊者讳”,尊贵之人的名讳,哪里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尤其她这位姑姑又当了皇后,哪怕是连太后都不会直呼其名讳了。
  纳喇氏有些疑惑:“你怎么对这个好奇起来吧?”
  盈玥讪讪道:“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还不是因为那个“阿妱”,她前世的小姑姑,名字里也有个“妱”。未免有些太巧了。
  她这个小姑姑,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可以说是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的,然后却在曾叔公去世后,她也突然消失了。
  有人说她是死了,盈玥却始终不能接受。
  在父亲母亲去世后,也是这位小姑姑陪着她挨过了那段光景。
  再然后,她好像说要去远行,便在没有回来后,甚至连她死了,小姑姑都没回来给她上过一炷香。那时候,她也觉得,莫不是小姑姑真的死了?
  这件事明明她已经不再挂念,这个时候却被老太太一声“阿妱”给重新唤起了。
  记忆中,那个容颜早已模糊,但还是每每会想起她穿着优雅的旗袍,坐在琴案前,弹奏着最清澈婉转的旋律。
  她不是极美的女子,却是极优雅、气度极卓然的女子。
  见盈玥一脸怅然,纳喇氏忙道:“这种事情,总要想开些。”
  盈玥一怔,额娘只是觉得,她在为老太太即将不久于人世而伤怀啊。
  “额娘也好好好保重自己,别累坏了身子。”盈玥握着她有些粗糙的手,柔声道。
  纳喇氏点了点头:“左右不过就是这段日子,我总得尽点孝心,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这时候,额娘身边的陶嬷嬷进来禀报:“福晋、太太,六福晋来了。”
  吟容姐也来了?吟容姐阿玛八伯父虽然不是老太太亲生,但吟容也算是老太太的孙女,这个时候,自然也要过来应应景,尽些心意的。
  生完绵爱后,吟容稍稍不但没有发福,反而更见清瘦了些,身上衣裳都有些松垮了,她指着乌木盒中林林总总的平安符,道:“这是我从京中各大寺庙秋来的平安符,都是开过光的。”
  盈玥咂舌:“吟容姐该不会是把京中寺庙全都跑遍吧?!”
  吟容笑了笑:“那倒是没有,我只捡着香火鼎盛、有灵验的寺庙求了平安符、添了些香油钱罢了。”
  纳喇氏啧啧道:“瞧着怎么也有十几家了吧?六福晋真是太有心了。”
  吟容低声道:“其实,我也顺带着给绵爱求了平安符的。”
  纳喇氏与盈玥母女瞬间了然,其实是顺带着给老太太求了一套平安符吧?
  绵爱虽然白嫩可人,但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四斤半,比起哥哥绵聪,终究是不怎么健壮的。吟容心疼稚子,才出了月子,竟跑遍了京中大小寺庙,求了十几个平安符。
  为人母亲之心,实在叫人鼻子有些发酸啊。
  纳喇氏也压低了声音,道:“二阿哥瞧着比刚洗三的时候,胖了些呢。可见是你的心意,感动了佛祖。”
  吟容姐抿嘴一笑,心中大是觉得安泰了几分,“但愿这平安符,也能保佑老太太病愈。”
  相比之下,吟容的话就只是场面话了,老太太的身子骨,自家人心里都有数的。
  只不过这心意都得尽,好话吉祥话还是得这么说。
  送走了吟容,接下来二房和四房的孙媳妇也过来侍疾,这颐福堂人来人往的,倒是比往日热闹多了。甚至大公主也亲自过来伺候了一会儿,掉了许多泪。
  盈玥与纳喇氏好一通安慰,这才叫大公主止了哭声。
  盈玥是傍晚时分,才和永瑆一起离开了忠勇公。
  想着和静抄写的佛经,虽然笔触稚嫩,但字字都是一笔一划精心写就,她这个亲孙女,也该多用点心才是。
  其实佛经哪里管用,只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用了晚膳后,盈玥便在丹若堂书房的翘头案上,静静抄录着经文。
  这时候,刘昶弓着腰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永瑆心下了然,便走到盈玥身边道:“我有点事儿,要去前头处理。你若累了,就早点睡下吧。”
  盈玥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刮了刮毛笔上多余的墨汁,便继续埋头抄录了。
  夜色寂静,永瑆大步离开了丹若堂,直奔他前头的寝殿而去。
  关上殿门,遣退无光人等,永瑆沉着脸色问刘昶:“说罢,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成分?”
  刘昶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呈递了上去,“主子请过目。”
  永瑆一把拿了回来,展开一看,上头写的几味药……柿蒂、紫茄花、桃仁,光看到这头三味药,永瑆便心凉到了谷底!
  他牙齿几乎咬碎:“这果然是避孕的丸药吗?!”
  刘昶小心翼翼道:“赵大夫说,的确是,而且这药分量十分精准,里头还有温补调和的成分,因此对妇人的害处甚小。”
  永瑆终究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碰的一声,茶盏粉身碎骨,热腾腾的茶水洒了一地!!
  刘昶身子一抖,急忙磕头道:“爷息怒,这药是给谁吃的尚且不得而知呢!”
  永瑆的手紧紧攥着这纤薄得恍若无物的宣纸,双手隐隐颤抖着,仿佛这张纸有千钧重,刘昶的话给了永瑆最后一丝希冀,永瑆口中喃喃:“或许她不是给自己吃的?”


第三九二章、十二阿哥有点渣
  永瑆口中喃喃:“或许她不是给自己吃的?”
  永瑆双眸晃动着,可是、可是他后院的姬妾不过就是只是摆设而已!根本不需要服用这种药!
  而月娘,嫁给他三年多了,却一直没有身孕!!
  月娘的身体没问题,他的身体也没问题……
  这药只怕根本就是……
  不!永瑆急忙摇头,不,他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妻子?!月娘,她亲口说过的,喜欢他……
  天底下,心爱着丈夫的女子,哪个不盼着早日为丈夫生儿育女?!
  这药,月娘肯定不是给自己吃的!
  永瑆飞快抛下了那份怀疑,星眸中满是自我安慰般的笃定。
  他转念想,可若不是月娘自己吃,又是给谁的呢??
  永瑆脑子急速转动着,极尽全力去想着,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迫切地需要辅证来证明自己相信月娘是正确的!
  忽的,脑中一闪,“难道是,福康安让月娘帮着调配的?”
  先前,月娘私底下跟她提及过,七妹年纪尚小、公主府又未完全掌控,故而暂时不打算孕育。福康安才刚娶了公主,自然不能让姬妾立刻就有身孕,而且福康安额驸府里有一个心尖上的宠妾林氏,这小子必定不忍林氏伤了身子,求到月娘这里,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永瑆松了一口气,“改日,私下问问福康安吧……”、
  刘昶也跟着主子一起松了一口气,躬身道:“爷英明。”
  永瑆回到丹若堂,只见寝殿内烛火已经熄了泰半,只余下一盏小小羊角宫灯,照亮了寝殿的小小角落,光影柔和。月娘已经熟睡了,这盏羊角灯是特意给他留的。
  永瑆心头一暖,忙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恬静睡眼,心中忽的柔软了下来。他抬手轻抚着那嫩若羊脂的脸颊,这是他的妻子,前不久,还像个豆蔻初开的少女般,扑进她怀里,眼睛亮若星辰,说喜欢他。
  永瑆嘴角不由地翘起了笑意,月娘待他,是毋庸置疑的真心。
  先前,那样怀疑,是他的不是。
  浅眠中的盈玥感觉到脸上痒痒的,便朦胧睁开惺忪的眼,却看到永瑆坐在床头,带着温润的笑容凝眸看着她。
  盈玥眨了眨眼,“事情处理完了?”
  永瑆“嗯”了一声,便脱了鞋袜与外袍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打着哈欠道:“睡吧。”
  盈玥也正困乏着呢,难道永瑆今晚没有精虫上脑,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嗯。”应了一声,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的角度,所在永瑆怀里,再度恬静入睡了。
  夜色寂静,永瑆怀里抱着小娇妻,心中一派安宁,亦很快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里春光如锦,阳光晴好,他看到月娘穿着平底绣鞋慢吞吞走在花间,一步步走得都格外小心。月娘忽然回首冲他微笑着,笑容异常甜腻,再仔细一看,月娘的小腹竟是微微隆起的。
  他这辈子,要做父亲了。
  睡梦中,永瑆嘴角扬起。
  一梦醒来,永瑆急忙去看枕边,竟是空落落的,瞬时,他慌了神,“月娘?!”他赤足跳下床榻,四下张望,才看到梳妆台前,月娘回首嗔了他一眼。
  “喊什么呢!”盈玥正拿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的翟鸟钗往旗髻上插,她正忙着梳妆呢。
  永瑆松了一口气,旋即哑然笑了,他真真是睡糊涂了,月娘还会消失了不成吗?
  “怎么今儿起得这么早?”永瑆笑着打趣,“往日里,你是最惫懒了。”
  盈玥困怏怏打了个哈欠,“一大早,宫里来了消息,说十二福晋发动了,我正打算进宫去瞧瞧呢。”
  永瑆略一忖,便道:“十二弟妹好像还没足月吧?”
  “是啊……”盈玥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才刚满八个月呢。”在皇后的严防死守之下,竟早产了。
  “嫁给十二阿哥,她也真够苦命的。”盈玥唏嘘道,又忙问永瑆:“你去吗?”
  永瑆撇嘴:“这种事情,我去了不合适。”
  倒也是,弟妹生产,大伯子去围观实在有点……何况妇人生产,男人们素来觉得污秽,除非是孩子他爹。等到大侄子平安落地,永瑆再以伯父的身份去看望不迟。
  点了点头,盈玥从账房支了一支老参,便匆匆进宫去了。
  盈玥纵然早起紧赶着,但是抵达阿哥所的时候,也已经是辰时末了。十二阿哥所居住的二所殿中,宫女太监忙碌得如一只只陀螺,正殿中,皇后端坐上头,纵览全局,“催产药怎么还没熬好?!再去催一催!”
  “热水再多烧一些!”
  “去产房看看,产道开了几指了?!去告诉乌日珠占,那劳什子‘七活八不活’,通通全都是鬼话连篇!”
  盈玥暗叹,皇后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啊!相比之下,站在一旁就只会攥着佛珠干着急的十二阿哥永璂,简直就是个多余的存在。
  有些日子没见,十二阿哥瞧着气色倒是见好了些,可见是亏损已经补养回来不少。但是人瞧着还是纤细而羸弱的,瘦得手上的关节都格外分明。
  只不过,七活八不活??盈玥心下一转,看样子,十二福晋早产,果然是被人算计的。
  盈玥略顿了顿,便走了殿中,朝皇后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你……”
  盈玥忙道:“听闻十二弟妹发动了,我特意带了一支山参过来。”说着,便叫玉盏将那支根须齐全的长白山老参呈了上去。
  皇后是识货的人,只扫了一眼,便晓得这老参的成色与年份俱是不俗,她点了点头:“嗯,你有心了。”便吩咐李荣安:“收下吧,留着给乌日珠占产后调理身子用。”
  “嗻!”
  皇后对她虽然愈发和蔼,但终究是存了几分防备之心的。不过这点子防备,盈玥还不至于放在心上。生产关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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