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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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旺夫老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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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有期被晃了一下眼,眼眸中溢出清浅的笑意来,两人日日相伴,当初秀致青涩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变得轮廓刚毅,如同高山一般稳重妥帖。
  刚伸出手,就被温热的大手拉住,沉稳有力的拉她起来。
  胤禛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直到拉进内室,对着衣架上的骑装,有些睁不开眼。
  美,真美。
  线条干净利索,每一个转折都透着爽朗潇洒。
  胤禛眸中带着期待,催促道:“穿上吧。”
  说着亲自上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又细心的替她穿上衣架上的骑装。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修长,肤色白皙,指甲透明中带着粉,修剪的很是圆润,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
  这会子替她系着盘扣,微微屈身,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带着麻麻的痒意。
  “胤禛。”
  “嗯?”
  “啾~”
  温软的唇在脸上一触既分,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缠绵,就瞬间离去,胤禛有些怅然若失。
  “有期。”
  “嗯?”
  “啾~”
  回亲回来,心中舒爽许多,胤禛又微微躬身,替她整理衣领。
  表情一本正经,毫不在意。
  深感对方学坏了,卫有期笑吟吟的欺身上前,爱娇的搂住对方劲瘦的腰身,扭着腰将对方压在衣架上,攀着脖颈亲上去。
  等到坐上马车的时候,卫有期才好奇的问:“去哪呢?”
  胤禛脊背挺直,坐在马车中,对着她亮闪闪的小眼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拍了拍她的狗头,敷衍道:“卖不了你。”
  那可不一定,她值钱着呢。
  马蹄声哒哒,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就各自捧着书来看。
  脚下是新铺的水泥路,平稳的像是御剑飞行,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马车也是新制的,劳动人民的双手拥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木制钉着铁片的车轮走在水泥路上伤的厉害,有匠人想到柔软有弹性的杜仲树内皮,在上面包了一些,觉得略有好转。
  经过许久的实验,才在前些日子发现,杜仲树的树皮、树干、树叶中都可以提取出一种胶质。
  绑在车轮上可以有效的阻止颠簸。
  这个重要发现让康熙欣喜若狂,赏下黄金百两,并立碑一座。
  杜仲树在国内应有尽有,想要多少都拿的出来,再一个,不能去想象,这些结实而有弹性的胶质,到底能代替多少东西。
  脚下牛筋靴底若是换成便宜易得的杜仲胶底,又能省下多少?这是一笔不能算的账本。
  秋高气爽锦城西,风卷浮云去。
  卫有期被胤禛捂着眼,搀扶着下了马车,好奇的歪头问:“到了吗?”
  胤禛望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山峦,轻笑道:“到了。”
  遮盖视线的手放下了,卫有期睁大双眼,被震撼到了。
  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转悠: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坐。爱。
  脸红红的扭头望着胤禛,卫有期捏着衣角,羞涩的甩了甩帕子:“讨厌~”
  胤禛被噎了一下,训她:“好好说话。”
  卫有期这才正经起来,走上石阶,冲着胤禛勾手:“来吧,带你在枫林中徜徉!”
  秋日很适合旅游,想到冬日要猫冬,恨不得整个秋日都在外面。
  自由自在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两人手挽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苏培盛、海棠、并十来个侍卫。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卫有期回眸望他,眸色深深。
  胤禛直直的望着她,半晌才道:“你知道的。”
  试探过他,卫有期沉吟起来,立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望着胤禛。
  在历史上,最后得位的是他。
  最后得到的评价也不错,只是结局不大美妙,猝死到案牍间。
  两人静静的对峙,老祖突然笑了,上前拧了他一把,轻嗔:“心里存了事,就得好好准备着。”
  气氛为之一松,胤禛活动一下仿佛有些僵硬的脊背,就怕她反对,在内心深处支持别人。
  卫有期眼眸深处有幽暗闪过,转瞬又化为清澈。
  两人来的有些晚,往上爬了一点,就可以看到不少游人,言笑晏晏,三三五五的聊着。
  卫有期觉得有些新鲜,每天被账本、管事淹没,难得出来散心。
  正感叹着,就听到有人脆生生的叫着四嫂,卫有期抬眸一看,原来是八阿哥和八福晋。
  两人一个俊雅,一个明艳,月白陪着嫣红,瞧着还挺有意思的。
  八福晋哒哒哒的走到两人跟前,激动的戳着小手手:“竟跟四嫂想到一块去了,真是好极了。”
  说着双眼亮晶晶的邀请她:“不若我们一起?”
  四嫂为人淡然,和善可亲,且人脉宽泛,若是将她拉过来,定是一大助力。
  她和胤禩,两人都是面上光,里子已经不差什么了,她外祖家能继承的也只有文人之间的人脉和在旗人中的威望。
  她阿玛因着诈赌孙五福二千余两而被判斩监侯,额娘紧随其后,郁郁而终,说起来她只是父母双亡的孤女。
  与卫有期福女的名头,相差甚远。
  两人身世追溯起来,都是□□的外玄孙女,卫有期出自□□长子褚英,郭络罗氏出自□□第七子阿巴泰。
  说起来也不差什么,偏偏历史总喜欢跟人开玩笑,她如今嫁给八阿哥,这个庶妃所生的阿哥,母亲身份低到难以接受。
  而乌拉那拉氏呢?嫁给第四子胤禛,母为德妃乌雅氏,是孝懿皇后养大的,素有半嫡之说。
  人总是经不起比较的,人比人,气死人。
  卫有期没有这样的烦恼,笑吟吟的摸着八福晋的脑袋瓜,十六岁的明艳少女,青春又活泼,甜到人心里去。
  两个女人在前面走着,胤禛和胤禩落后一步。
  胤禩面上挂着笑,阔步向前,胤禛冷着脸,寂静无声。
  两人关系一般,不过是面上情,借着福晋心软,让郭络罗氏搅了他精心准备的登高。
  呵。
  胤禛心中冷嘲,有本事做出几件实事来,连上头的大哥都不敢冒头,老八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
  他对如今的皇帝,如今的局势到底有什么误解,太子地位略有不稳,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他冷眼瞧着,皇阿玛对太子感情甚深,除了原则性问题,轻易动他不得。
  若论党朋,谁比得上拥有天然优势的太子。
  望着前方穿着骑装,显得格外英姿飒爽的福晋,胤禛抿了抿唇,从福晋身上,他学到了很多道理。
  以一介女子,用一罐子花酱打开局面,到如今连皇阿玛也得仔细掂量她的话语,轻易不好拒绝,这其中付出的心力、计谋,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等到众人恍然明白的时候,福晋背后的势力轻易无人能动。
  唇角溢出一抹笑容,福晋的,何尝不是他的。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胤禛快步上前,将郭络罗氏拨到一边,挡在卫有期身前,凝眸望着前方。
  两个女子撕打在一起,一人衣衫褴褛,一人华服披身,瞧着就是一场大戏。
  卫有期探出头,往荷包里掏了掏,遗憾的没有掏出瓜子。
  胤禛回眸望她一眼,有些无语。
  身旁的郭络罗氏带着侍从,昂首挺胸的上前,冷冷的呵斥:“都给我住手!”
  华服女子回首,认出郭络罗氏,不过迟疑一瞬,就被衣衫褴褛的女子抓住机会,狠狠的朝脸上挠了几下。
  侍卫上前,扯起衣衫褴褛的女子,就要往山下推,卫有期拧起眉头,这推下去哪里还有活路在。
  “阿玛!您亲自掐死我吧,何必劳旁人动手!”能叫出阿玛的都是旗人,侍卫手松了松。
  她的视线落点处,人群自动分开,露出里面虎背熊腰的大汉。
  胤禛也拧起眉头,这人他刚刚接触过,赫然就是隆科多!
  只见他冰着脸上前,冲落魄女子喝骂:“做儿女的不孝顺,还指着我给你做主?”
  人群中顿时对女子响起嘘声,但想着她的落魄样子,又想想华服女子,还是机智的保持沉默。
  果然衣衫褴褛的女子,又抛下大料:“孝顺父母?敢问我孝顺哪个父母?是被做成人棍圈起来的母亲,还是将我扔到深山的父亲?”
  说着撩开头发,指着华服女子道:“还是这个鸠占鹊巢的贱妾?!”
  隆科多听到李四儿被骂,顿时反驳:“休的无礼!”
  众人:……
  吃着香甜的大瓜,又扫向一开始带着侍卫过来的郭络罗氏,有人开始指点了:“是这美艳妾室的姐妹?”
  郭络罗氏涨红了脸,李四儿何等低贱的身份,要不是因为想要笼络隆科多,她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李四儿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发饰,柔柔的看向落魄女子,泪盈盈道:“昨日还嚷着要吃荔枝,给你弄不来罢了,何必这样闹腾。”
  说着又偏头失望的说道:“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着实涨能耐了。”
  说着朝着周围大大方方的福身:“小女不懂事,给诸位添麻烦了。”
  别人的家务事,大家热衷吃瓜,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什么。
  父母对孩子有天然的控制权,就算打死打残又如何。
  卫有期仔细的观察着那女孩,头发撩起来之后,才能看到她的稚嫩,也不过是身量高,粗看成熟罢了。
  那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撩开袖子,露出上面斑驳的伤痕,悲切道:“总有懂医的来瞧瞧,这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再一个,你有什么脸面称我小女,凭着用跟我差不多的年岁吗?”
  到底没敢往隆科多身上扯,世人讲究孝为先,但凡扯上一星半点,她就处于劣势。
  显然李四儿深谙这个道理,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何必编造一些家丑戳你阿玛的肺管子?”
  隆科多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四儿受委屈了!
  卫有期有些看不过少女悲恸的眼神,瞧着也不过十二三,对抗一个得宠到能把母亲做成人棍的妾室,和一个对她毫不在意的阿玛。
  遂漫步上前,冷声道:“怎么回事?”
  隆科多赶紧弓腰行礼,李四儿望了她一眼,瞬间滞住,被隆科多拉了一下,才失魂落魄的跪下。
  那少女眼中带着泪水,将一双眼眸洗刷的清亮。
  卫有期一点也不嫌脏,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异常才回眸看向李四儿,冷声道:“都回去吧,闹的这么难看。”
  在她出面的时候,侍卫上前将几人围起来,众人一见拔刀,立马做鸟兽散。
  李四儿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手心里沁出汗水,不由得想到,当初自己也是跪在她的脚边,祈求谅解。
  少女激动的看着卫有期,她就像是神女,让她无法撼动的两人低下头。
  卫有期瞥向华服女子,冷声道:“将那不见,涨本事了?”
  华服女子叩首一下,不敢反驳。
  隆科多看的心疼,一个劲给胤禛使眼色,偏他不为所动。
  胤禛此时也认出李四儿,躲还来不及,哪里会开口。
  卫有期冷呵一声,不再理她,转而朝少女说道:“你随我回去,暂时安置在乌拉那拉家,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说着看完隆科多,淡淡的问:“对吗?”
  隆科多点头,不过是一个闺女,就算送给四福晋又如何。
  只要他的心肝儿不再受苦。
  果然卫有期带着少女离去之后,李四儿也能起身,软软的倚在隆科多身上,巨大的恐惧让她腿都软了。
  若是四爷、四福晋张口叫破她的名字,她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隆科多有些莫名,只能归结与四福晋气势太过强悍,吓坏了他的心肝儿。
  而下山的几人,卫有期和少女一前一后的走着,八福晋和八阿哥不知道去了何处。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有些羞涩,抠着指甲上的脏污小小声道:“我叫嘎鲁岱,今年十二岁了。”
  卫有期‘嗯‘了一声,安抚她一会儿,想着以后的安排。
  亲生父母对儿女是有天然管制的,她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就算这会子什么事都没有了,除非一直让她待到乌拉那拉家,直到选秀。
  想到这里,卫有期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大脑门,贵族少女嫁人前会剃发,而她流浪许久,头发早就长出来了。
  嘎鲁岱很羞涩,四福晋像是仙子一般又香又软,而她恶臭满身。
  蜷了蜷手指,嘎鲁岱鼓足勇气抬眸,见到卫有期柔美的脸蛋又垂下头,在心中握拳,等她洗刷干净,一定要在四福晋面前好好刷存在感。
  派人将嘎鲁岱送进乌拉那拉家,又讲了事情始末,言明跟家里的姑奶奶一起养着。
  卫有期也就丢开手,不过是一手闲棋,能不能用上还两说呢。
  胤禛有些遗憾,赏枫之旅就这么被打断,再一次捡起来,难上加难。
  再去一趟,心情不同,终归是遗憾。
  内室烛火明亮,照耀在卫有期细韧的腰肢上,胤禛欺身上前,沙哑着嗓音问:“何时给我生个孩子,不拘男女……”
  卫有期回眸,静静地望着他,在心中盘算再生一个孩子的可能性。
  胤禛被她看的紧张,生怕从她口中说出不字。
  卫有期看的好笑,翻身将他压下,笑道:“光说不做,孩子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夜色撩人,而不自知。
  第二天一大早,卫有期就遣人去乾清宫,是时候再核对一下修路的进程了。
  这真是一个烧钱的活计,卫有期全国的收益加起来,才能保证工程正常进行。
  本来她是打算划出京津翼地区,想着也尽够了,后来出现水泥,显然这样是不成的。
  她一点都不心疼,老祖手中一滴灵液,也比这真金白银贵重的多。
  见多了好东西,这些老祖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再一个,前期投资越大,她的收益也就越大,没有人会去做没有功劳的事情。
  康熙并工部的人都在,见她过来客气的点头,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多次,大家都习惯了。
  再一个老祖的心算能力着实强悍,他们账房手指头都快拨断,被老祖打眼一扫,有问题分分钟就能揪出来,不得不服。
  因此对她的参与格外没有抵触。
  卫有期这些日子一点都没有闲着,除了锻炼身体,对于语言的学习也没有放下,现在可以说是打败鸿胪寺无对手。
  怀表已经被她研究透彻,将其中的道理全都用习惯的方式列出来,务必让大清自己生产怀表。
  她相信,只要给个引子,后续将会飞快发展。
  种花儿女,从不曾认输。
  国外没有的,卫有期全都一一引进,再研究透彻,因此说起来她也是首富般的人物,却也是最穷的人。
  手中流水无数,可惜落不到兜里一分,全靠胤禛养着。
  从前世悟出来的例子,只有一个人实力强大,才有资格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要不然等敌人杀上山门,而毫无抵挡之力,这个时候,再跟敌人将礼义廉耻,有用吗?
  死得更快些。
  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老祖能更透彻的了解到彼此优势。
  清朝地大物博,疆域之辽阔,周围小国拍马难及。
  然而她知道,她们脚下的土地是圆的,在遥远的地方,会有更强悍的民族,更辽阔的土地。
  八国联军。
  宋氏跟她说过清朝的结局,这个美丽的种花,将会变得千疮百孔。
  她会保护她的。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卫有期垂眸浅笑,语气轻柔的叫弘晖背书:“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弘晖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奶声奶气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
  胤禛垂眸,男儿气壮,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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