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鱼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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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欢-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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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妩走到申锐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您今日的帮助。”
  说罢,牵着玄音的手,缓缓走远。
  申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肖天玮,最后还是决定把他送入就近的一处医馆。
  鱼家女,肖家儿子,原来如此,这应该就是最近盛京流传的肖鱼之争,只是没想到,还与那位牵扯。
  还有孟玄隐,她到底是谁家女儿?
  许久未回这里,也应该安定下来了。


第72章 
  正在太孙府上的令嫣; 当然并不晓得,发生在鱼令妩及孟玄音身上的事情。
  她此时也不大好过,因为满桌的人; 都在想方设法给她灌酒; 这就得从头说起了。
  太孙嫡子洗三之礼,后院来了好些名门闺秀; 大家少不得要交际一番。
  而她们似乎达成某种共识; 全都冷淡对待鱼令嫣; 把她排挤到贵媛圈外。
  其中大多都还是令嫣认识的; 就是三年前; 与她一同进宫的女孩们。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可没有孟玄音来跟她同病相怜,互相照应了。
  其中对她最不友善的肯定是肖家嫡女肖芸茜,毕竟肖鱼两家闹的如此不堪,已属于公开撕逼的范畴,基本无法调解。
  然后一直与肖家沆瀣一气的殷国公府,所出的小姐,殷如雪; 她的眼神也如肖芸茜; 透着一股蔑视和厌恶。
  再看看曹尚书家的姑娘曹莹; 这位曾经有意于嫁到申家; 还曾在柔嘉县主面前积极表现过,但后来被令嫣劫了胡,所以她不待见令嫣; 那是再正常不过。
  下面是端敏县主赵幼仪,她和姚福生之间的婚事,基本是定下来的,她自己心里也有数。
  可同时,她也得到消息,姚福生确实曾求过仁宗皇帝,再把鱼令嫣指给他为妻,而仁宗皇帝的反应并不知晓。
  只是这之后,鱼令嫣就得封为祯敬县主。
  所以在她心中,鱼令嫣就是个狐狸精变的,不仅勾的申小爷魂不守舍,还勾的姚福生对她念念不忘。
  到此,令嫣禁不住在心中吐槽:怎么都好像被我抢了男人似的?真是奇了怪了!
  至于皇上私生孙女姚若依,她至今都没个封号。
  令嫣,却莫名入了太后青眼,被封为县主。
  这是姚若依怎么也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为何会这样,怎么自己反被她压了一头?
  因此她对令嫣也满是嫉恨。
  阴山伯府的薛逸水不在,她身子有些不适,被王府丫环扶着休憩去了。她要是在场,估摸着也多是面无表情,这就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女人。
  她们这些贵女,多是随着家中祖母及母亲前来参加庆礼。
  太孙府中也不能直接举行仪式,总要先招呼接待一下贵客,待吃过庆宴,喝过祝酒,吉时到了,再行洗三之礼。
  可太孙妃刚生产完毕,身子还虚弱,这事便由侧妃殷氏和鱼氏来代劳。
  也不按门第坐,反而按年纪来排,各府的老太太、翁妇坐几桌,夫人、媳妇们坐几桌,待出嫁的姑娘们坐几桌,年岁尚小的孩童们还有小桌。
  令嫣悲催地被安排到故人一桌。
  排挤欺负人的法子真是太多了,特别是人多势众的时候。
  其他人全部上阵,轮番向令嫣敬酒,每次都以太孙妃和嫡子的幸福安康为由头,让你根本无法拒绝。
  等庆宴结束,令嫣已有些晕乎乎,似是醉了。
  离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各位贵夫人们,结伴去给太孙妃拜贺,而孩童们则被领着去场地处玩耍,添些吉祥的生气。
  贵女们得了允许,可以一同去外面透透气、消消食物、散散步。
  在令嫣昏昏沉沉的时候,姚若依在她身边说道:“令嫣姐,大家伙儿都要出去,咱们不忍心落下你一人,你也跟着一道儿走走吧。”
  然后,也容不得令嫣拒绝,她和端敏县主两人,架起人就走。
  她们先是把令嫣灌醉,再趁她酒醉之时,强行把人带出。
  目的嘛,自然是不大好的。
  大选在即,若是鱼令嫣在此时传出些有损名节的事来,那她不仅与选秀无缘,甚至还会连累娘家名声,如此,以后谁还敢娶她?
  她们一群人来到靠近外院的一处小花园里,把令嫣放置在某团花簇墩子上头,等待及交流。
  殷如雪:“已到了离外院最近的花园,芸茜,你家那个庶兄呢?”
  “还未有机会出来吧。”
  端敏县主:“先放她独处,到时候等你庶兄出来,咱们再一同捉奸,到时候,这事一传出去,你家可占大便宜了,一个庶子,能娶了个祯敬县主回去。”
  肖芸茜:“那个庶兄,可是有妻有子的,才不会娶她,只能委屈她做妾了。”
  姚若依:“平妻总跑不了,她娘不也只是个平妻而已。”
  曹莹:“哼,到时候看申小爷还要不要她,就没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厚颜无耻,敢在太后眼皮底下,勾引她侄孙!”
  姚若依:“就怕太后娘娘责怪下来……”
  肖芸茜:“是她水性杨花、自甘堕落,与人私会,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哼,跟那个鱼令妩一样,就是个不安份的狐狸精,整日想着怎么勾男人。我倒要瞧瞧,出了今天这事,他鱼家的脸该往哪儿摆?”
  但其实鱼令嫣一直都醒着,她这个身子若是喝多了酒,先会萎靡一阵,然后便会莫名觉醒,变的异常兴奋,不仅思维、动作比以前更灵敏,力气还会变大,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战斗力十分惊人!
  此时,她记住了每一个所说的话,心中不断冷笑,一群黄毛丫头,想搞老娘,老娘弄死你们。
  于是在她们完全没料想到的时候,鱼令嫣突然开始袭击。
  她首先瞄准了五人之中身材最是健壮的端敏县主,从背后偷袭,在抽掉她腰间缎带的同时,一脚踹翻了她,瞬间拿下一杀。
  其余四人惊的没反应过来,个个目瞪口呆,傻愣在原地。
  令嫣趁机抓过最弱鸡的姚若依,也抽出她的缎带,把人往端敏县主身上一推,把将要起身的赵幼仪压个正着,不过一息,又得了二杀。
  然后她两眼灼灼似虎狼,盯着剩下三人。
  三人竟被她震慑住了,畏惧地逃窜。
  令嫣迅速追上最慢的曹莹,拽住她的左手,想顺势转晕她,谁知曹莹惊惶失措间,抓住了前方的殷如雪,两人双双绊倒,白白让身后之人拿下三杀四杀。
  剩下一个肖芸茜,也难令嫣魔爪,几步就被拿住,按倒在地,五杀结束。
  可鱼令嫣显然最不待见肖芸茜,拿住了人,抽出了腰带,还要呸她一脸口水,赏她几轮耳光,再痞气十足地怒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鱼家女儿岂是你能提的,敢骂令妩,是不是找死啊你!还想的挺美,坏我名节,让我给你肖家庶子做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下次别让老娘看见你,信不信,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多亏了肖芸茜,凭一人之力,承受着令嫣的全部怒火和攻击,让剩下四人得到机会,从地上爬起身来。
  殷如雪首先反应过来,她这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何事,遂是怒不可揭地说道:“鱼令嫣,今天这事,咱们跟你没完,马上就禀报给殷侧妃娘娘,你等着难看吧。”
  “哎哟,我好怕哦,你去啊,现在就滚去啊,正好把事情闹大,我好去鱼侧妃那里,把你们合谋毁我名节的事情捅出来,看谁比谁难看。”
  端敏县主叫嚣道:“岂有此理,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
  “拉倒把你,你是县主,我也是县主,谁怕谁呀。”鱼令嫣现在十分无赖,反正气死人又不用偿命。
  曹莹咬牙回道:“你一人之言,怎抵我们四人,大家总归还是信我们,闹大了,你没好果子吃。”
  “切,我倒要问问,我一个喝醉酒的小姑娘,怎能把你们五人轮番掀倒,让你们到无法还手、衣衫不整、丢人现眼,这种事传出去,你自己信吗?”
  姚若依佯装强势,反问道:“那你诬陷我们害你名节,难道大家就会信你吗?”
  “我管他们呢,反正太后娘娘会信,她老人家可疼我,要是知道你们这般蛇蝎心肠、阴险歹毒、禽兽不如,要害我一生,你们觉得会如何?小心你们连大选都入不了!”
  五人不说话了,此时,她们脸上都闪过一丝悔意。
  鱼令嫣又举起手中的五条缎带,左右挥动,眼中精光闪闪,威胁五人道:“你们都给我小心,若是再惹了我,我可不能保证,这些缎带会出现哪个已婚男人的手里,到时,你们被家人送去做妾,可不能怪我!”
  说完,令嫣拔腿就溜,生怕她们反应过来争夺缎带。
  其实她现在基本处于亢奋奔逸的状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跑向何方。
  很快就跑偏来到了外院,还一不小心,撞上了人。
  结果被撞之人岿然不动,她倒是被撞飞了,跌跌撞撞要爬起来,谁知出脚太急,一下踩住了裙子,哐当一声又摔了一跤,这次还被硬物磕到了胸口,生疼生疼。
  她摸了摸东西,低头一瞧,竟然是枚精致小巧的匕首,非常眼熟。
  她满心疑虑,而后抬眼看对面之人的鞋面,发现竟然是紫色底面绣四爪蟒纹朝靴。
  联想到某种可能,她整个人都震了一震。
  整个雍朝,能这样穿的,就只有太孙和安凌王两人。
  前方男子,朗声笑道:“祯敬县主这是怎么了,可有谁在追你,竟然跑到外院来了,快起来吧,不必给本王行此大礼。”
  此人正是安凌王。
  令嫣不动声色地把匕首收进袖内,并未起身,而是跪着朝他拜礼:“祯敬见过安凌王,不慎冒犯,还请您见谅。”
  安凌王态度不变,一双桃花眼,还是笑意连连,他有些戏谑地对右手边的一名护卫说道:“去把申小爷请来,就说我在此处等他。”
  而后他又突然蹲下身来,对令嫣伸出左手来,却不是为了扶人,他低声说道:“祯敬,捡了本王的东西,难道不该还回来吗?”
  黑亮的眼珠从眼角这么轻轻一滑,就这样到了眼尾,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锋利的锐光。
  鱼令嫣顿时僵硬了身子,双手垂直,匕首顺道滑出,落到了地上。
  此刻在他眼中,她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杀意。
  这人就是在震慑她不要做多余的事。
  安凌王收起了东西,又眯起了眼,再不见方才的泠冽,也不作多留,他起身带着另一名护卫离开。
  令嫣摊坐在原地,混沌的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这枚匕首为何会在安凌王手里,这明明是……
  她越想越觉得头痛,后来只好先放下来,在原地蹲着萎靡抱头,像朵小蘑菇似动也不动。
  “令嫣,你怎么在这里?”
  啊,是申锦来了呢!
  令嫣瞬间又亢奋起来,马上甩开其他事情,语带委屈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还不快带我离开!”
  申锦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并无他人,便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胳膊,想先扶人起来,只是还没用力,就被令嫣拉住奔跑起来。
  两人不知到了什么四处无人的地方。
  只见令嫣逐渐靠近他,眼神迷离,樱桃小嘴吐着香气,轻声说道:“吻我……”
  申锦深吸一口香气:幸福来的真是太突然了!该如何是好?


第73章 
  申锦这两天新得了一本新书一《品花宝鉴》。
  光听名字; 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一翻开画本,哦; 忘记说了; 这是本画册,还是全彩无遮掩的那种; 它深入细致地探讨了两性关系的时间、地点; 还有方位等问题; 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还非常物美价廉; 姑子庙外的小摊头上,只卖二百五十文钱哦。
  啊呸,像这种具有深刻内涵和探讨性的书,怎么都只可能是私人定制的精装本,一本整整要二十五两,少一分都摸不到皮。
  申锦是怎么得到的呢?还得从那天说起。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萧瑟凄凉的晚上。
  申锦洗漱完毕,正在床上做一件大事!
  不要误会,他正在研究文学作品; 若是仙才大人得知自己好武轻文的孙子; 会在睡前看聚精会神看一会儿书; 那他应该会立刻从聂氏的被窝里爬出来; 仰天狂笑,谢天谢地谢他死去的老爹,才怪!
  他多半会被自己的乖孙子气晕; 这浑小子读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书,而是他在摊头上淘来的凤求凰最后系列之洞房花烛夜。
  作为一个今年刚长齐毛,正血气方刚的少年,偶尔学习一下这种启蒙教育书籍,那是绝对可以理解的。
  这本书也很好,具体叙述了洞房花烛夜的每一个具体步骤和细节,也算是良心作品了,然并卵,此书最大的软肋在于,它通篇只有文字描写,没有哪怕一张插画,来协助阅读。
  没有画面感,要产生深入的想象,就比较难了,尤其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申小爷来说,与其说享受,不如说是在做名词解释,还是没有答案,胡乱猜测,瞎编乱造的那种。
  OO他知道,可他不知道OO的多个同义词,还有XX的各种说法,以及XX到底在何方,男女之间到底相差多远……
  所以说,申小爷选错了攻略手册,凤求凰系列显然更适合油腻的老马夫,而不是鲜嫩的白斩鸡。
  所以他研究了十来天,也不得其解,就连每次梦见心上人,人家都是穿的端端正正,娇羞地对他浅然嫣笑,然后他再闭上眼睛,撅着嘴巴,慢慢吞吞送上去,且就要亲到的时候,太阳一晒,梦就醒了。
  可年轻就是不一样,不论结果如何,你还是会傻乎乎地锲而不舍地坚持某些事。
  那夜也一样,申锦还在认真地研究细节,实在太过投入,都没有发现,他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也在津津有味地跟着他看。
  等申锦发现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想问他爹到底在干些什么,结果却被他爹反过来质问:“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申小爷羞羞臊臊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然后你以为申锦他爹就此强烈批判了儿子一顿,并没收手册,并命其做深刻反省了吗?
  怎么可能,他可是过来人,十分了解这个关键时期的敏感性,他必须要以开明地态度,鼓励支持,并给予正确引导啊。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精品,换走了儿子的地摊货,拍着申锦的肩膀,关怀备至地嘱咐道:“这本才好,不用多谢爹了,只是做什么都要有个度,切莫伤了身子。”
  说罢便潇洒而去,只留一个帅气的背影,给自己儿子瞻仰。
  其实申锦一开始是有些怨言的,因为他还以为品花宝鉴,就是让他去多学学养花、修身养性的书籍。
  可等他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新世界的大门就彻底打开了!
  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特么这样都可以啊!
  申小爷无师自通,学会了那件让他难以启齿却又欲罢不能的生活技能,从此,申小爷的美梦就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昨夜也是如此。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浮想联翩的时期,此刻他竟然碰上了令嫣的索吻,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必须要拒绝啊,不是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可如何是好。
  所以申小爷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努力甩去脑中的邪念,义正言辞地说道:“令嫣,这是不成的,咱们还没成亲,若是亲近,于礼法不容,况且你身上有酒气,定是喝多了,神志不甚清明,我申锦怎么能在这时候做出轻薄你的事,我虽然……”
  没有得逞的亢奋版鱼令嫣,可没耐心听他唠叨,突然扯住他发红的耳垂,质问道:“说,都不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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