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不过你要是让我死，我不是要死？”
“FF，差不多。”
“也就是任何事情？”
“对，我们现在写下来，给我纸和笔。”
“嗯，等我一会。”李牧走到书桌前，拿出一张浅蓝色信纸和一个中性笔。
K正在和一根鸡翅做斗争，小小的舌头把骨头周围的肉舔了个干净。
“还真灵活，不过接吻的时候，怎么那么笨？”李牧笑。
“……变态！”
“纸和笔，你上次的信纸还留在我这。”
“啊！没有扔？”
“为什么扔？”
“FF，这还差不多。”K摊开信纸，写字。
“字很可爱，就像你一样。”李牧坐到K身旁，歪头看她。
“看我干吗？”K哼道。
“腿很好看。”李牧低头。
黑色短裤衬得她的腿更加白皙。
“……坏蛋，不许看。”K耳垂微红。
“不由自主。”
“真是的，是不是也看别的女人？”
“完全没有。”
“才不信。”
“怎么才信？”
“反正不信。”
“坏蛋，写完了，看看。”K将信纸递给李牧。
信纸上的文字如下：
离开协议书
甲方K（真实名字，暂时保密，FFF）和乙方L（真实姓名只有我知道，FFF，他是一个大笨蛋、大变态），将进行为期一天的不联系赌约。
时间：五月六号凌晨零时到午夜十二点，时长24小时。（会不会想我到死？FFFF）
规则：1、赌约期间，不进行任何交流，包括聊天、打电话等等。（哼，要是不想我，那就咬死你）
2、如果有一方发送信息或打电话给另外一方，赌约胜利者确定为另一方，双方可进行正常交流。（希望你输给我，笨蛋）
3、失败者必须答应胜利者一件事情，事情可为任何事情，包括死亡。（FF，肯定舍不得你死）
签字：甲方（K），乙方（）
时间：2016年5月5日（就是今天了，笨蛋）
有效期：100年（直到你死为止，大笨蛋）
第一百十九章前额
“字很可爱。”李牧说。
“当然，因为是我写的。”K前额的发丝轻轻律动。
“要在这里签字？”
“嗯，笨蛋。”
乙方（L），李牧签字。
“那就生效了，FF，这个在哪里保管？”
“放到瓶子里？”
“好，什么瓶子？”
“你上次喝的樱桃粉象。”李牧起身，走到存放酒瓶的橡木盒子前，拿起白色酒瓶，酒标上是粉色大象。
“这个瓶子真可爱。”
“把你可爱醉了。”
“哼，哪有，只是稍微发晕。”
“明明醉的不省人事。”
“切，那是没有准备好。”K嘟嘴。
“下次一起喝？”
“……等我回来之后。”
“嗯。”李牧把信纸卷好，塞进瓶子，用一个木塞封住瓶口。
“好了，那赌约明天开始。”
“嗯。”
“不许耍赖，一定要遵守约定。”
“当然。”
“我们出发。”
“出发。”李牧拿出黑色大雨伞。
“好大，和你一样。”K搂住他的胳膊。
“对。”
出门，坐电梯。
K把头压在他胳膊上，转动脑袋。
发香飘来，他仿佛置身于春天的花之楼阁。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香的？”
“从遇见你开始。”K笑。
“那你以前很臭？”
“……才没有！”
“先去练歌房还是贴纸相片？”
“练歌房吧，想听你的歌，FFFFF。”K大笑，差点把楼梯震成笼子。
“好听到让你流泪？”李牧的脸皮很厚，十张熊皮叠在一块，也不够他的十分之一。
“对，亲爱的，你是歌神。”K偷笑。
“当然。”
两人走到楼下，雨丝交织成雾。
“今天的雨也很漂亮，亲爱的。”
“嗯，确实如此。”
“喜欢？”
“你喜欢的，基本上都喜欢。”
“真的？”
“假的。”
“哼，太诚实可不好。”
滴滴。
一辆橘色出租车驶来，李牧拦下。
“客人，你们要去哪里？”司机问。
“麻浦区弘益路3街，西桥艺术实验中心附近。”李牧说。
“笨蛋，这是哪里？”
“练歌房，听说在第七层，最近新开的，弘大一共有两家。”李牧说。
为了和K约会，他特地问了王耀。
“FF，原来你还懂这个。”
“问了朋友。”
“叫什么练歌房？”
“高音不可。”
“那就是唱不了高音？FF，就像你一样。”K大笑。
“喂，我可以唱，一会让你大开眼界。”李牧挺胸。
“好，笨蛋。”K说。
到了弘益路3街，两人下车，走向练歌房所在的建筑，建筑上还有黑色标牌，因为在弘大主街，所以很好找。
穿过稀稀落落的人群，他们走进建筑内，坐电梯来到七层。
“哇，这里好新。”
“因为是新开的。”
“FF，我们快点唱歌。”
“嗯，等我买单。”李牧走到吧台前定下时间。
“WiFi密码，IPtimego——023232007。”K看着墙壁白纸上的文字念道。
第一百二十章直感力
李牧选定有窗户的练歌房，因为K喜欢雨。
两人走进房间。
靠窗位置就有一个座位，胖墩墩的雨珠落在玻璃上，滚动它们的身躯，摔到窗檐散成雨花。
K跑到窗前，抬头，将手放在窗上，似乎在感受雨传递的情绪和语言。
“它们说我很可爱。”K转头笑。
“它们原来是骗子。”李牧坐到沙发上，低头看桌上的练歌簿，外层是棕色皮革，下端标有大写英文字母KY和金英两个字，练歌簿上摆着遥控器。
“喂，是想让我咬你？”
“对。”
“哼，真是的，这里不会让人看到？”K问。
“不会，刚才问了服务生，她说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何况还在下雨。”李牧走到开关前，打开彩灯。
“你要唱什么，笨蛋？”
“无所谓，因为我对任何歌曲都很擅长。”李牧胡扯。
“真的？那我随便点。”K打开练歌簿，挑选歌曲。
李牧靠在沙发上，侧头看她，纤细的脖颈后，可看见一小撮金黄色绒毛，细白的耳轮在短发中若隐若现。
她用左手拨起短发，耳后白皙的肌肤上双鱼座刺青清晰可见。
“有点热。”K脱下浅色牛仔外套，宽松的短T垮在她身上，就像软趴趴的北极熊。
李牧的身体微微靠近，胳膊从她背后伸到右肩上，和她一起看练歌簿上的文字。
“对。”李牧咳嗽一声。
“是吧，幸好穿了宽松的衣服。”K笑，似乎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真聪明。”李牧的视线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拥抱我》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唱hiphop？FF，其实我会唱rap。”K转头，两人的视线交接。
她脖颈染上绯色，呼吸一促，才发现两人的动作有些暧昧不清。
李牧低头，把唇放在她的左耳后，贴上刺青，舌尖轻触，轻轻一旋，她的身体软了一半，歪倒在他怀中。
“唔。”
“拥抱你。”李牧用牙齿轻叩她的耳垂，一只手滑向腰肢。
“呼，呼。”K把脸压在他肩上，双手搂住他的腰。
李牧的手从她宽松的短T下伸进去，指腹在她肚脐附近画圈，忽然把她压到沙发上，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为什么这么可爱？”李牧耳语。
“不知道。”她低声。
“那知道什么？”
“……你是坏蛋。”
“猜对了。”李牧用嘴含住她脖颈上的肌肤。
“坏蛋，不要。”她的呼吸急促，紧紧掐住他的腰。
“不要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黑色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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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继续，笑声在雨声中跳动。
他们一首一首唱，近一个小时，最后歪在沙发上喘气。
“FF，笨蛋，我现在去贴纸相片那里。”
“那里叫什么？”
“PInk_photo，今天下雨，人应该很少。”
“走吧。”李牧起身。
“嗯。”K搂住他的胳膊。
从练歌厅到贴纸相片馆，花费的时间不多。
绿色展板中间有三个粉色心形，里面用韩文写：“PInk_photo_sticker照相店”，左下角用英文写到：“Digital_Photo_Sticker_Shop”，右下角用韩文写：“弘大店”。
两人走进地下一层。
里面五颜六色，华丽非常。
墙壁上挂满各自装饰物，似乎是照相片时用的装饰品，有帽子、假发和韩服等等，帽子的形状各异，假发的颜色多种多样，还有兔儿、蝴蝶结等装饰物。
老板年纪略大，皮肤黝黑。
他为李牧和K介绍各种用法，各种机器都围在一些隔间内，有的价格是7000韩元，有的价格是6000韩元。
“你们是情侣吧，这个兔耳装饰和蝴蝶结怎么样？”老板说。
“啊？”K脖颈微红。
“我们不……”李牧正要说。
K踮起脚，用手捂住他的嘴：“嗯，还有深蓝色和浅蓝色爆炸头假发。”
老板一愣，随即将K要求的东西放进篮子递给两人。
李牧唇边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丝香气。
“笨蛋，傻站着干嘛？”K搂住李牧的胳膊，走向隔间。
“我们是情侣？”李牧低声问。
“不知道，不要说话，快点进去，一会我就要走。”K嘟嘴。
来到隔间。
他们对面是一个相机，相机外侧还有一个白色圆环灯，是为了提高亮度。
“一共有六个步骤。”李牧指显示器上的提示。
“笨蛋，快点，我们先照普通的，然后蝴蝶结、兔耳朵和爆炸头，应该很有意思。”K笑。
“嗯。”李牧点头。
K操作机器，极为熟练，看来她有当机器师的天赋。
“看什么？笨蛋。”
“你。”
“切，一会要看前面，想要用什么姿势？”K问。
“什么姿势都可以？那个行不行？”
“……哪个？不会是那种吧？”K瞪眼。
“接吻之类的。”
“……当然不可以，假装接吻倒是可以。”
“假装激吻？”李牧歪头。
“就是这样。”K拽住李牧的衣领，将他的脸拉下来。
四目相对，唇和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嗯。”李牧心跳加速。
“FF，开始了。”K微微侧脸，看向照相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牛肉三明治
李牧转头，两人的唇若即若离。
咔擦，灯光一闪。
“FF，继续。”
“好。”
李牧和K变换各种姿势。
K时而躺在他怀中，时而从背后搂住他，亲脸颊、捏脸颊，除了接吻以外，其他姿势都做了个遍。
两人照得不亦乐乎，最后只剩下调整照片。
“笨蛋，我要在你头上加恶魔之角。”K使用电子笔，将装饰物拖到屏幕中央的照片中。
照片中，李牧的头顶顿时多出一对恶魔之角，很像恶魔。
“小变态，我是恶魔？”
“当然，就知道欺负我。”
“那我就要在你脸上弄胡子。”李牧使用电子笔，将屏幕一旁的装饰物拖到中央，在K嘴唇上弄两撇小胡子。
“坏蛋，我又不是男人。”K嘟嘴。
“没关系，你和T不是夫妻？何况你不是要娶我？”李牧笑，看到K鼻子下长出胡子，就感觉到很有趣。
“会娶你，其实带胡子也不错。”K说。
“……嗯？”
“想到一个好主意。”K说。
“什么？”
“一个关于胡子的场景，到时候可以使用，FFFFF。”K大笑。
李牧一头雾水，也不知她在笑什么，但她的笑声很有魔性，或许可以用来施展魔法，打倒伏地魔。
“笨泰迪，笑什么？”
“不告诉你，对了，演唱会来不来？”
“来，不是首尔爵士音乐节？”
“FF，不是，另外一个。”
“嗯？还有另外一个？”
“有空？”
“看看。”
“什么叫看看，那个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
“嗯，FFF，唉，但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你。”K转头，用手抓住李牧的脸。
“想亲我？”
“才不是，就怕你会惊讶。”
“我天天惊讶。”
“惊讶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天生的，笨蛋，不过为什么这么笨？FFFF，笨得可爱。”K一口咬住李牧的脸颊，她似乎咬上瘾了。
“很疼，而且有口水。”
“那有什么？不是喜欢我的口水？”
“怎么可能？上次是说可以无视，但喜欢还谈不上。”李牧翻白眼。
“哼，明明就是喜欢，到底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以后就别接吻。”K转头。
“……喜欢极了，就像春天的熊。”
“为什么是春天的熊？”
“熊会冬眠，春天是最饿的时候。”
“FF，原来喜欢我到这种程度，没有我，不是会自杀？”
“不会，我还想活到八十岁。”李牧耸肩。
“喂，就不会骗我？”
“但我想活到八十岁。”
“真是的，那我也要活到八十岁，然后天天咬你。”K大笑。
“照片出来了。”李牧说。
贴纸照片出来，上面有各种动作。
戴爆炸头互相用拳头攻击对方脸颊、戴蝴蝶结假装接吻、戴兔耳朵的K亲吻他脸颊、互相捏耳朵和脸颊、K跳到他背上咬他头、一起张大嘴巴露出牙齿做出恶鬼状等等。
“FF，好多，我可以天天看。”
“嗯。”
“喜欢哪一张？记得贴在手机上。”K笑。
“都喜欢。”李牧说。
“这张怎么样？兔耳朵这张，就是给我画胡子的这张。”
“很棒。”
“那就这张，其他的也放好，呼，我要走了。”
“嗯，我送你。”
“笨蛋，今天很开心，明天我要出国，会不会想我？”
“会。”
“那明天会不会找我？”
“看看。”
“……什么叫看看？”
“就是不一定。”
“喂，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有赌约？”
“哼，输给我不可以？”
“这次不想输。”
“her，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牧笑。
“肯定有，是想让我答应什么奇怪的条件吧，坏蛋！”
“不是。”
“切，肯定是，我走了，大坏蛋，晚上记得给我发信息！”K使劲拍了一下李牧的屁股，走出去。
“……小变态。”李牧摇头，跟出去。
雨还在下，人却不少。
K打开出租的门，在雨中侧身看他。
雨珠附在她脖颈上，滚落到精致的锁骨内，就像一粒透明的水钻。
“快走，会感冒。”李牧说。
“FF，嗯，记住我，永远都要记住我！”K挥手，上车。
“会的。”李牧点头。
K的脸压在玻璃上，一双眸子呆望李牧，手掌轻叩车窗。
雨中的她，渐行渐远，只留下一抹余香。
行人交错，趟过的街道，溅起一滴滴水珠，它们形成的间隔，极有规律。
“你也要记住我。”李牧笑。
他不需要存留在许多人的记忆中，只需要几个人就够了。
坐车回家，已经是下午。
李牧打开笔记本做PPT，明天上课要演讲。
嗡嗡。
“笨蛋，到家了？”
“嗯，你呢？”
“正要约会，FF，如果是男的，会生气？”
“不会。”
“真的？不要骗我。”
“假的。”
“切，就知道会生气，真小气。”
“一直这样。”
“这个月末也是和男人约会，会不会在意？”
“肯定会。”
“其实是我后辈。”
“原来你还是前辈，真没想到。”李牧笑。
“……哼，我就不能是前辈？”
“看不出来。”
“FF，我可是大前辈。”
“是小后辈吧。”
“才没有，真的是大前辈。”
“有多大？”
“反正很大。”
“不约会？”
“正在约，我们准备照相，FF。”
“什么样的？”
“手指，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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