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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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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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许萱好笑的看着他,“李郎今日很高兴。”

    李白嘴角上扬,闻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许萱笑道:“李郎上次与浩然先生一起饮酒聊天时也是如此,看来贺公与浩然先生不相上下。”

    李白闻言认真思索了一下,道:“差不多,也差的多,贺公想来是做过官的,虽然所言所行洒脱恣意,却带着几丝的拘谨,见识也比浩然先生更为广阔,一些见地令我恍然大悟,是师长多过友人,今日真是受益匪浅啊。”

    许萱服侍着李白脱了衣服,道:“贺公毕竟年龄长了浩然先生许多,年代不同见识理解自然也是不同的。”

    李白若有所思:“娘子此话颇有道理,贺公早生我四十一年,如今岁月变化仓促,莫说四十年,二十年都今非昔比,若是以后能时时得贺公点拨,倒是我的荣幸了。”

    李白躺到床上,见许萱走到屏风后换了衣服,以手托腮,注意力逐渐移到了许萱身上:“娘子晚上吃的可还习惯?”

    许萱吹了灯,躺到李白怀里,答道:“尚可,外面毕竟比不得家里,不过这家客栈算是很用心的了,我们明日是一早赶路么?”

    李白想了想,道:“早些罢,前几日的时间都耽搁在了路上,后面还有一大半的行程,再走几日天气只会越来越热,即便有马车也会十分闷热,况且墨青他们整日在太阳下暴晒也不是办法,舟车劳顿久了,身体也会吃不消。”

    确实如此,虽说一路上可以看看风景,却因天气炎热还难起兴致,早些到也好。

    “长安景象向来繁荣似锦,从襄阳到长安,想来用不了几日了,我们路上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走两步停一步,估计至多五日就到了。”许萱算着日子,忽觉有只手伸进了自己小衣里,忙伸手拦住,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又没正型了,和你说正经的。。。。。。”

    李白笑的眉眼弯弯:“娘子只管说,我听着呢。”

    这还怎么说!许萱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拿出来,往一旁移了移身子,闭上了眼睛:“李郎早些睡罢,明日早起赶路,莫要让老人家久等了。”

    李白跟了过来,将许萱紧紧搂在怀里,从善如流道:“好,听娘子的。”

    翌日,许萱本以为两人会睡到很晚错过时间,不料李白早早醒了过来,梳洗罢才将她唤醒。

    许萱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迷糊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白将金龟挂在腰间,闻言笑道:“娘子在眯一会儿,我是早起欲问贺公何时启程,若是同路正好一起,若是不同便告个辞,打声招呼。”

    许萱点点头,见李白出去了,复又躺回去留恋了一下暖和的被窝,正下了决心起床,门声一响,抬头见李白又走了回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白眉峰紧锁:“人早已经走了,贺公临走前还知会了店家一声,让他给我们带个话,说是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日后有缘自当再会。”

    “这么急?”许萱也很惊讶,“想来家中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如此不告而别。”

    许萱抬眼担忧的看着李白,李白对上她的眼神,忽而一笑:“走了便走了,如此我与娘子也好继续过二人世界。”

    许萱抿嘴一笑,也不答他,自去梳洗了。

    李白站在一边看着她,摸着腰间的金龟,忽然道:“待下次见了贺公,把这金龟还了罢,如此重要的东西,戴着当真是不安心。”说罢,他又将那物摘了下来,小心的放进了匣子里。

    许萱从镜中看到,反而劝道:“李郎不如先带着,这外面的布袋倒不怎么惹眼,别人也不一定看出是什么东西,下次遇见了李郎便可直接还了,介时贺公见到李郎随身携带,也会很高兴的。”

    李白听闻又将金龟拿了出来,戴在了腰间。

    “也好,就是有点沉,不是特别方便。”李白笑着看了眼许萱,“别人若是想偷去也能感觉到。”

    许萱从镜子里斜睨了他一眼:“谁敢偷到你身上?李郎剑法了得,可惜我未曾见过。”

    李白呵呵的笑:“倒真是有些时日没练了,自从和娘子一起生活后,比之前懒了一些。”

    许萱瞪着他:“哦?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白将一把短剑放于袖内,笑道:“不敢,是我沉迷于温柔乡内无法自拔了,居安思危,何时都不该忘记这四个字,更何况我如今并非一人。”

    许萱听到温柔乡三个字脸红了一下,知他成亲后为她改变了许多,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感动良多。

    这一刻,她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命运来,望着李白满是深情的笑意,她心上涌出万般不舍。

    不想离开他。

 第53章 长安一片月(一)

    再次上路便不像前几日那般散漫了; 只是这几日突然下起了雨; 阴雨不断,路上也变得泥泞不堪,李白二人坐的马车陷进了泥坑里;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寻个帮忙的路人都没有。

    许萱站在一边,看着墨青和丹青完全没办法将车推出来,心里也跟着着急。

    “是不是车上的东西有些沉重?朝青暮雪也去帮一把罢。”

    许萱接过朝青手中的伞为李白打着,望着远处的城门; 担忧道:“若是按照正常的路程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长安; 这几日下雨路不好走; 还要寻地方避雨,看来老天是有意拖住我们的行程了。”

    李白倒是不急不躁; 眼见马车摇摇晃晃,索性亲自上前帮忙推了一把,他看起来高高瘦瘦; 却因常年练剑力气不容小觑,马车很快从泥坑里被推了出来。

    许萱忙上前拿出帕子为他擦拭脸上的雨水; 幸好雨下的不大; 又是夏季; 应该不至于得风寒。

    两人又回到车里; 只是这次行路小心谨慎了些,城门虽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却足足行了半日方才抵达; 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入长安城,人群接踵而至,络绎不绝,街道各色小贩,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许萱坐在车内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瞧,只觉得看什么都有趣好奇,她头也不回的问向李白:“我们晚上还是住客栈么?”

    李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一位穿着华贵的男子,道:“不必,来之前父亲曾提起过长安有一处空房,并早已派人前来知会一声,我们直接过去就是。”

    许萱有些意外:“那倒是方便多了,客栈偶尔住一晚可以凑合,但若是长久一些,还是有个自己的住处比较好,既然是父亲提起的,应该是阿公以前做官时的宅子。”

    官邸上交,私宅的话却没有那般严谨,想来当初许圉师离开时特地留了一处,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那宅子略微偏远,两人又行了好一段路才走到,此时天色已然全黑,略显陈旧的大门紧闭,两人下了马车,雨已经停了。

    墨青上前敲了门,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颤颤巍巍的看向门外,似乎因为年纪大了视力变得艰难,只好开口问道:“来人可是许家娘子和婿郎?”

    李白忙上前提高了嗓音:“正是,由于雨天路滑走的慢了一些,想来此处便是阿公以前的住处了,不知这位老者如何称呼?”

    那老管家忙出来迎接,又喊来几个人出来帮忙牵马车搬行李,一边恭敬的回答道:“老奴本是相公身边的管事,后来相公被贬,此处有些事情仍需打理,便将老奴留在此地,这一留就是数十年,前些日子听闻相公不在了,老奴曾几度想一同跟去服侍,悲痛之际又收到四郎君的来信,说是娘子和婿郎要来长安,怕无处居住,老奴只好暂且留了这条贱命。”

    许是常年习惯了的原因,那老管家竟然还称许圉师一声相公,当真是多年的忠仆。

    许萱闻言心中既欣慰又难过,安慰道:“管家不必伤悲,如此也是阿公不愿看到的,您在阿公身边服侍多年,又在此处看了数十年的宅子,本应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只是我们初来乍到,还请老管家点拨几句,其余琐碎之事自然不能再令您继续烦忧。”

    老管家忙摆手道:“娘子太客气了,老奴虽然自幼就跟在相公身边,但仍是个奴,受不得娘子和婿郎如此。。。。。。”

    李白见他神情有些激动,于是只好转移了话题:“不知管家姓甚?在长安住了多少年了?”

    马车牵去了后院,行礼自有墨青等人帮忙搬卸,老管家领着二人进了宅子,道:“老奴是幼时被卖到许家做奴的,当时只有一个小名,后来还是相公赏了名字,让老奴跟着相公的姓氏,单名一个省字。”

    “吾日三省吾身,此字很好。”李白望着院中的景色,没有预料之内的萧条,反而生机勃勃,想这老管家确实忠心,这么多年没有主人,仍然将此处打理的井井有条。

    许管家看着满院的景色叹了口气:“院内的摆设都是相公走之前的模样,这么多年来老奴从未敢妄动,只盼着有一天相公回来,看到这熟悉的景色能宽心几分。。。。。。”

    宅邸虽然不大,却一应俱全,此处贵在安静,倒是许圉师会喜欢的地方,转过拐角,忽见一棵四人抱粗的大树,许萱惊喜的指着它道:“幼时曾听阿公提起过这棵树,说是有些年头了,比阿公年龄还要大些,夏季可乘凉蔽日,冬季可遮风挡雨。”

    许管家伸手摸了摸那棵树,似是十分爱护:“相公确实很喜欢这棵树,曾经还为它题过一首诗,只是老奴识不得几个字,如今却是一句也记不得了。”

    许萱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公的书房在何处?”

    许管家道:“就在为娘子安排的院子前面,里面还保持着以前相公在时的模样,分毫未动,怕那些婢子们不知事,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所以都是老奴亲自打扫,娘子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许萱看了眼李白,道:“暂时无事,以后怕是会用到。”

    既然许自正亲自写了信来,自然是把此地给了这对儿小夫妻的了,莫说书房,就连整个宅子都是归他们二人所有了,许管家心里认可了小主人,于是道:“书房内还有许多相公生前喜爱的书籍,若是婿郎喜欢便可留着,若是不喜欢老奴再寻一处僻静地方处置就是。”

    李白闻言忙道:“怎好因为我乱动阿公的东西呢?该如何还是如何,管家只管按照以前的规矩办就是,相公生前亦曾将他珍爱的书赠予我,只是怕路上有什么损失,这才没有带来,只带了我素日里看的一些,还请管家帮忙处置一下。”

    听闻许圉师竟然将最珍视的书赠给了眼前这位年轻人,想来许圉师对此人甚为赞赏,许管家不禁也对李白生了敬仰之意。

    “李郎能得相公青眼,定然有过人的本事,是老奴眼拙了。”

    李白忙道:“哪里,管家过誉了。”

    三人一边说着,很快便走到了院门口,踏进院内,庭院虽小,却格外雅致,院内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花儿,却格外的清香。

    “阿公以前就是住在这里?”许萱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窗外还种着几棵竹子,风一吹沙沙作响,十分好听。

    许管家笑道:“相公以前只住在书房里,并没有专门的住处,说是每日走老走去的麻烦,不如就睡在书房省事,况且宅内除了我们这些奴婢,只有相公一个主子,相公平时大多时间是在宰相府的,只偶尔来小住几日,故而除了书房,其它院子都是空着的。不过这几株竹子却是相公安排种在这处的,说是下雨时会很有意境。”

    这倒完全是许圉师的脾性,即使后来在安陆那段时间,他大多的时间也是在书房度过,有时候看书看得晚了,干脆就睡在了书房,许萱早晨来请安时,都要先派人过来问一声,省得跑错了地方。

    “这地方真是好,父亲说会给宠之打声招呼的,我们既然来了,便遣人去和他知会一声罢。”许萱同李白商量着。

    李白点点头:“是该说一声,只是现在太晚了,还是明日再去拜访罢。”

    许管家闻言道:“两位小主子想必这几日舟车劳顿很是辛苦,老奴早已让厨房备好了饭菜,只是不知合不合胃口,至于拜访好友的事情,还是等到两位小主子休息好了再去也不晚。”

    经他这么一说,许萱还真觉得有些饿了,道:“那就在屋内用罢。”

    许管家下去安排晚膳,许萱吩咐朝青派人去烧了热水,用过膳正好洗洗睡觉,总算是不用再继续颠簸赶路了,在路上倒没有这么明显,现在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

    看得出来许管家是用心嘱咐了晚膳的,许萱还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想到吃着十分的合胃口,不过后来想想,她从小跟着许圉师身边长大,两人的口味也是差不多,故而对许管家安排的饭菜也毫无排斥感。

    许管家站在一旁服侍着,见李白爱喝酒,于是道:“先前相公的酒窖里还藏了许多的好酒,都是陈年老酒,味道十分香醇,李郎若是喜欢,老奴这就派人去取来。”

    许圉师私藏的,定然不会差,李郎眼前一亮,忙道:“快快取来,我看阿公的酒比之娘子若何。”

    许萱抿唇一笑,倒也没有出言制止,随他高兴去了。

 第54章 长安一片月(二)

    李白将许圉师的酒和许萱的酒分别倒入杯中; 先是挨个嗅了嗅; 然后各品尝了一口,表情十分复杂。

    许萱不禁好笑道:“李郎可尝出哪个更好了?”

    李白细细品味了一番,意犹未尽道:“都好; 娘子胜在配方稀有,而阿公的酒胜在年数已久,看来我最近有口福了。”

    听李白这样说,许萱也忍不住为自己斟了一杯,只是她素来不怎么喝酒; 除了闻起来醇香; 喝起来却没有大感觉。

    用过晚膳; 许萱便去沐浴了,回来见李白仍在自饮自酌; 笑道:“李郎今日兴致格外高昂?”

    李白此时方才放下手中的酒,他脸色微白,看来是喝的有点多了; 见许萱头发还滴着水,遂拿了帕子上前帮她绞干。

    “没有; 只是遇着好酒; 娘子又没有阻拦我; 一时没有忍住。”

    许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不拦你; 你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现在天气热了起来,头发等下便干了; 李郎不必绞了。”

    李白闻言只把她的头发绞的不再滴水了,这才任凭许萱自去镜前梳头,他就坐在一旁瞧着,怎么看怎么觉得镜中的娘子娇艳欲滴待人采。

    察觉到李白炙热的视线,许萱从镜中回看他,此时头发已经半干,她故作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看我作甚么,还不去洗澡。”

    李白笑的眉眼弯弯:“娘子给我洗。”

    又不正经了!不过他此时明显有了醉意,放着他一个人许萱自然也不放心,闻言只好将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搀扶着他进了屏风后面。

    李白喝的并没有那么多,但娘子的好意自是不舍相拒,他伸直双臂,低头看许萱认真的为他脱衣,一颗小脑袋在他胸前移来移去,乌黑的头发柔顺的令他忍不住轻抚了一下。

    许萱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有话说,却只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忍不住笑道:“可是又喝糊涂了?”

    李白乖乖的摇摇头:“没有,还很清醒,娘子可要考考为夫。”

    许萱被他那模样逗得止不住笑:“还要考你?怎么考?”

    李白一脸的认真:“娘子想怎么考,便怎么考。”

    许萱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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