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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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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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想说什么,她接着道:“而次年,颜容倾便和月天相识。我联系的骷髅军团那人曾说,军团高层会亲自来接办此事,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月天。可惜,月天原本是好奇心起,来看看天夜皇帝的心上人什么模样,没想到却也被颜容倾的美貌所魅惑,以致于任务给断了!这事与太后赠我耳坠不过半年,一查便知!”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这样细致地记住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完全相信了颜容倾的话。
  颜国公握紧双拳,浑身发抖。
  他跪着,颜少卿与落云曦自是不好站立,也跪在他身边。
  那个曾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不再年轻,可是,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却咄咄逼人。颜国公浑身被愤怒与痛苦包围,拳头,在地上磨蹭的鲜血直流。
  他的眼睛深处,倒映着太后已经不惑的容颜。
  当年,那张年轻的脸也曾美好温柔过,可一转眼,就变成夺人性命的嗜血妖魔!
  他克制不住这样的怒意,一字一字清冷地说道:“你满意了?你满足了?当年,你硬是设计我酒后乱性,有了容娇,缨儿受不住打击,郁郁而终,然后,你又将主意打到我和缨儿的女儿身上!容倾也死了!太后,您满意了吧?看到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开心了吧?”
  他一面问,浑浊的眼泪在眼眶地直打转。
  “外公……”落云曦心中好不疼痛,拉住他的衣衫,轻唤一声。
  这件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即使她不是真的落云曦,伤心却也一点都不少。
  太后脸色白得有如一张纸,看着颜国公,她的眼光迷离不定。
  颜国公冷笑一声,蓦然回头,“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径直扇向颜容娇的脸。
  倒抽冷气声猛然在室内响起,连见惯凶残的君澜风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颜国公这一掌简直太狠绝了,颜容娇的头硬是被他打得撞到墙上,发丝尽落,脸颊立肿,惨叫声不绝于耳。
  “你这贱|人!我一直念着家族荣誉,容你忍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承想你竟然害了我最爱的女儿容倾!贱|人,你给容倾提水都不配!”
  颜容娇的脸肿得肥大,呜呜咽咽着说不清楚话,疼痛的泪水布了满脸。
  见颜国公走过来,她慌乱地挪动着身体想要躲避,却是本能地避向杜学士的方向。
  杜学士满面嫌恶,眉头深结。幸亏跟这女人脱离了关系!看着她现在这副嘴脸,想到自己竟然与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好多年,那股恶心感再也忍不住,他偏过头,干呕了一声。
  颜容娇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无力瘫倒在地。
  颜国公刚走过来,皇上便说道:“罢了,再打也只会脏了你的手,可以判罪了!”
  他看了眼颜少卿,颜少卿立刻点头,脸色一肃,说道:“颜容娇作恶多端,妒邻人之才,失妇人本分,更有人命在手,当处死刑!”
  颜容娇闻言,惊叫:“二哥!”眼前浮过黑影,她阵阵头晕。
  “就这么办吧。”皇帝淡漠起身,眼中也是深恶痛绝,看了眼坐在座椅上如金纸的太后,他冷声吩咐君澜风:“澜风,这事绝对保密,你控制下。”说完,他转身进了内殿,太后岂有脸再待下去,也回了。
  “是,陛下。”君澜风应道。
  往常也有时候,皇室的秘密叫人听了去,也是叫给他处理,直接将人做了。而现在,皇帝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破坏太后形象的事。
  当然,在场的人都极明事理,不可能杀的,君澜风也只是将皇帝的意思转达一下。
  颜容倾的罪刑很快定了下来,三天后,死刑在东门菜市口举行。
  这一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轻柔的小雨。可前往菜市口围观的百姓却络绎不绝,开斩前一个时辰,四周围便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雨伞挨挤不开,众人踮着脚尖往场中央眺望。
  不多时,一辆囚车快速驰来,众人急退几步,让到一边,四名御林军跳下囚车,开了正中间的囚笼,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便将颜容娇拎到台上。
  而这时,主斩官也已经到了。
  颜少卿有意回避了,所以主斩官是宗人储的副手汪大人,他还没来得及被护驾到中间座椅上坐下,就听到人群中一阵喧闹。
  “出什么事了?”汪大人皱眉回头,眯眼朝人声鼎沸处看去。
  为他撑伞的小厮立刻将手臂抬起,将伞撑得同高的,以不让伞柄挡了他的视线。
  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往两旁分开,一道白色身影,没有撑伞,而是淋着雨,朝这边飞跑而来,近了,她猛然跪下,哭喊道:“娘!”
  正是杜晴烟。
  雨点在她年轻苍白的脸上纵横,越发令她显得楚楚可怜。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走吧!”白芷焦急担心地大声哭喊道。
  夫人眼见是活不了了,小姐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白芷,我不要娘死!”杜晴烟死死抓住她的手,泪眼中凝着恨光,声声泣血。
  “小姐,您先回去吧,您的身体要紧啊!”白芷脸上全是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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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45、杜晴烟的阴谋
  风雨之中,白衣女子凄惨地跪着,泪水和雨水混合在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人群都朝杜晴烟这看来,窃窃私语。
  “那是杜小姐,天夜第一才女。”
  “唉她也是命苦,好不容易病好了,母亲却出了这样的事。”
  “是啊,而且她还被退婚了。如果能靠着中山王,我说,杜夫人就算做得这等大恶之事,也未必落个死字。轹”
  “那是肯定的,中山王不可能让自己的丈母死。可惜,中山王看中的是落云曦,杜夫人杀的是落云曦的亲娘,如果他要插手,就是得罪落云曦。”
  “落云曦命真好,不过,她也确实是有才,而且还会忍,能忍这么久。”
  杜晴烟耳边“嗡嗡”作响,双眼,直直盯着颜容娇,对于风雨飘摇中的说话声充耳不闻豇。
  颜容娇却垂着头,长发乱洒,脸上沾着血污,似乎是受到刑罚,毫无力气了。
  “娘!”杜晴烟咬紧唇叫道。
  颜容娇闻言,抬起脸,朝这边看了一眼。围栏隔起,双方相距十数丈,雨丝又太细,难以看清对方的神情。
  颜容娇看到爱女竟然跪在雨中,又痛又恨又怕,拼命地张嘴叫喊,然而,发出来的却是嘶哑的声音,根本不成腔调。
  杜晴烟见状,双手双脚并用,拼命地往围栏前爬。
  没有人挡她的路,任由她爬到最前头。
  颜容娇满脸泪水,心里大吼:“烟儿,为我报仇,烟儿,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杀了落云曦,杀了太后,杀了颜家所有,杀了你父亲!”
  她已经疯狂了,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如野兽濒死的嘶鸣,凄哀悲痛,还掺杂着一股巨大的仇恨,让众人都是变了脸色。
  杜晴烟两手死死抓住围栏杆,盯着颜容娇,满面着急。
  “让我见见我娘,只见她一面,求求你了!”她将手臂探进去,正拽住一名御林军的衫角,抬起头,低声下气地哀求,“求求你让我见见她。”
  御林军见着往日高贵无比的杜小姐沦落至此,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他不能违令。
  而此时刑场附近的一间酒楼,二楼窗口,几双眼睛正注意着这里。
  端木离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中山王,她到底是你亲人,就让她见一面吧。”
  君澜风坐在他对面,闻言看了落云曦一眼。
  “师妹,你也不是这么无情是不是?”端木离凝望向落云曦。
  “师兄莫非以为是我拦着不让她见?”落云曦淡淡问。
  有关杜晴烟的事,君澜风接受都需要这么长时间,何况端木离呢?她并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些事,因为,杜晴烟是他年轻时喜欢过的人,她不想破坏他的回忆。
  “不是。”端木离赶紧解释,“只不过汪大人是个老古董,只有中山王的话他还听听,要中山王下去说情才可以,而他下不下去可就在于你。”
  见落云曦误会,他索性直说道:“你不开口,中山王想下去也不敢的,因为他要与烟儿避嫌。”
  “如果你想下去,何必不直说呢,难道我就那么小气?”落云曦心中好生不悦,冲君澜风说道。
  君澜风嘴角轻抽,脸色一黑,狠狠瞪了端木离一眼,才说道:“我没有想下去,也不想下去。离王爷若是心疼杜晴烟,自己去便是,何必将本王扯上,破坏本王跟曦儿的感情?”
  端木离脸色一冷,拂袖站起:“你们无情,我可有义!”
  他说着,转身大步下了楼。
  君澜风与落云曦相对而坐,不语。
  直到看着端木离的背影融入人群,落云曦才讥笑道:“有情?她娘害了我娘,她又想害我,我有情我才是傻子!”
  君澜风轻叹一声,说道:“往后,离她远点。”
  他找人调查了杜晴烟的事情,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对落云曦说的话也已坚信不疑了。
  下头,杜晴烟在端木离的帮助下终是见到了颜容娇。
  颜容娇张口,杜晴烟才发现,她的舌头竟然被人割了!当即心痛得软倒在地,被在意识消散之前,依稀记得颜容娇的几个口型:“为我报仇……”
  娘,我一定为你报仇!
  杜晴烟被抬了下去,汪大人见时辰已到,抽出死刑牌扔于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这一声,是死人生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刽子手的大刀已经举起,猛力砸下,“咔嚓”一声,血溅当场,大片大片的雨水被染红。
  侍立在杜晴烟身旁的白芷回头看了一眼,脑中“轰”的一声,眼前一黑,腿一软,跪倒在地,吓得连惊叫声都发不出。
  颜容娇死了,太后的丑事也随着她的死沉入地下。
  任何人都不允许为她举办丧事,杜晴烟无法穿丧服,只能着一身极素的白裙,在白色绣花鞋旁粘了一朵雪白的纸花,以表孝心。
  三天后,她便脱了白衣。
  那是皇帝伤好后的第一个早朝,杜晴烟穿了一袭桃红色的长裙,身姿越发削瘦,长发挽起飞凤朝阳髻,来到金銮殿上,三叩九拜,朗声说道:“臣女愿意和亲和月!”
  和月国的华皇子向天夜提亲,要娶杜晴烟,被颜杜两府拒绝了,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而现在,杜晴烟却主动说要嫁过去,所有人都不由吃惊。
  但想一想,也不是极难理解的事。
  杜晴烟失了母亲,父亲又和母亲和离了,连外公也多了一名嫡出的外孙女,她此刻正处在人生最艰难的谷底,如果能得到华皇子的扶持,对她来说,应是一件好事了。
  月钧华听闻了颜容娇的事时,便飞马加鞭往天夜赶,待他赶到夜都,便得知了杜晴烟许嫁的事,惊喜交加,入殿面见天夜陛下。
  婚事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十二月中旬,杜晴烟披一袭嫁衣,前往和月,嫁给月钧华。
  虽然颜容娇伏诛,但杜晴烟却是无罪的,所以颜国公与杜学士都亲自为她送行,向来负责外交的君澜风不便送嫁,这送到和月的任务便交给了端木离。
  按照夜都规矩,嫁到远门必须早上出发,不管多远都是一样。
  一半夜的,杜晴烟就打扮好了,早上,天还没亮,她便一个人坐在铜镜前发呆。
  “小姐。”白芷端了一碗肉粥进来,放在桌上。
  盯着肉粥,杜晴烟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手一掀,将那碗热腾腾的肉粥掀翻在地,滚烫的粥水泼洒开来。
  “落云曦,我一定不会要你这么得意!”她一字一字地说着,脸容划过狰狞的神情。
  “小姐息怒。”白芷赶紧跪下,“落云曦那贱|人绝不是小姐的对手!”
  “呵。”杜晴烟冷笑一声,望着铜镜里雪白的脸庞,她随手拈起一只红色胭脂,轻轻涂在唇与颊上,立刻,整张脸显得妖艳起来。
  她死死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嘴角绽开一抹诡异的笑。白芷仰头,看着铜镜里那张惨白的脸庞,殷红的嘴唇,毛骨悚然的笑,后背不禁一寒。
  辰时三刻是她出门的好时间。
  辰时还没到,杜府内外便挤满宾客。
  落云曦也来了,颜府嫡出大小姐,又是杜晴烟的表妹,不可不来。
  颜国公叮嘱她道,毕竟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涉及到她母亲和杜晴烟的母亲,这种场合虽然不能避免,但尽量还是不要相见,以免起正面冲突,丢了颜家的脸。
  落云曦是头一回来杜府。杜府摆设与颜家是两种风格,颜家宽阔雄伟,杜家却是小桥流水般的江南婉约。
  走在亭台楼阁中,沐浴着初晨的太阳,心思也暖了起来。
  “落小姐,新娘要踩簸箕了,请您过去相陪。”一名穿戴一新的侍女找到她,笑盈盈地说道。
  踩簸箕也是天夜嫁人的习俗之一。新房内铺上簸箕,新娘的脚只能放在上面,不可以私自落地,再由人负到马车上,临行前,得由一名姐妹替她拂尘净灰,以示将福气喜气等留下来,不能全部带去了婆家。
  周围无数目光随着侍女的话朝落云曦看来,各各震惊。
  杜晴烟,竟然不计仇怨,让落云曦去替她拂尘吗?
  而就算是落云曦自己,也还没想到杜晴烟这是为什么。颜府虽然没有小姐,可不代表颜府没有啊!她总感觉,杜晴烟不可能就这样不计仇恨,默默无闻。
  这么多人看着,又是杜晴烟的大喜之日,她是不可能不去的。
  她缓慢地移向主院,新娘的院子挂满喜庆|红符,与杜家走得近的贵眷千金们在第一层院子里站着闲聊。
  见落云曦进来,她们都住了身。
  站在房门口的两名侍女见落云曦来,立即笑道:“颜小姐来了!”她俩小跑过来迎接。
  落云曦擦过人群时,耳边飘来极低的一句:“她也有脸去吗?不要脸!”
  这话正冲着她的背影说的,含着无限的鄙夷。
  落云曦脚步轻顿,已经想起这道声音属于谁,是荣家的荣绿,曾在她手下吃过不少亏的女子。
  她回过头,狭长的眼角含上一抹冰冷的笑,径直射向说话处。
  果然,一袭浅绿色衣裙的少|女正昂着头,眯眸瞪着她,眼神布满嘲讽与恨意。见她突然回头,并向自己看过来,荣绿有一时的不适,竟忘了收敛。
  落云曦微微一笑,说道:“荣小姐,我记得您比我大两岁,和杜小姐差不多大,怎么到现在都没把自己嫁出去呀?”
  荣绿一怔,双脸立即羞红,这话是暗指她嫁不出去吗?
  周围不少闲散的目光投了过来,荣绿更觉无地自容。
  不是嫁不出去,而是她心中一直念着端木哲,推却无数婚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随着她年纪越来越大,媒婆们哪里还会再去荣府?荣诚良更是不可能腆着老脸找媒婆,所以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被落云曦当面讥讽,无数人看猴子般看着,荣绿恼羞成怒,冷声道:“关你什么事,你不也是一样!”
  “我小两岁呀,还年轻。”落云曦笑盈盈道,“何况我家世也比你好,还愁嫁不出去吗?”
  说着,她飘然而去。
  气得荣绿浑身发抖,而此时一旁更是响起不冷不热的声音:“不仅家世比你好,也长得比你漂亮,你能跟她比?”
  荣绿又恨又气,几乎要吐血了。
  落云曦进得主房,穿过屏风,轻易看到里屋的场景。
  屋内极其寂静,只有杜晴烟一人,并没有其他下人。杜晴烟穿着一袭艳红色的纱质长裙,正站在簸箕内,唇瓣血红艳丽,衬得嘴角的笑容诡异可怕,那双秋水眼眸直勾勾看着落云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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