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改变剧情的正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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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改变剧情的正确方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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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晖……”江画撑坐起来,面带希冀,做出自欺欺人的样子,“弘晖他,可好了?”
  绿芜眼眶一红,哽咽着说,“福晋,大阿哥已去了……您……您要振作起来啊,大阿哥的身后事,还要您来操持……”
  闻言,江画眼中光彩渐渐黯淡下去,开始默不作声掉眼泪。
  绿芜见此,也难过不已,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她。室内陷入沉默,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偶尔响起。
  门帘忽地一动,四爷大步走进来。
  他坐在床边,握着江画肩膀安慰她,“你那丫头说的是,弘晖已经走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后事……你是当额娘的,难道要只顾自己难受,不肯去送他最后一程,让他走也走不好吗?”显然是在门口听见了她们的话。
  江画沉默良久,方面带痛苦地点了点头,似乎听进去了劝说,“我知道了,我不会、不会让弘晖担心……”说到最后,她语带哽咽,怎么也说不下去的样子。
  四爷手上微动,让江画靠着他肩膀,自己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
  江画在四爷怀里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勉强扯扯嘴角,露出个笑模样来,“我没事……爷,您也、您也不要太难过,若伤了身体,我和……孩子都心里不安。”
  四爷点点头,心情依旧沉痛,但是看福晋打起精神来,他也觉得心上的压力松了一瞬。
  演了出戏,给了自己一个振作的理由,江画便迫不及待要做正事,“爷,现在几时了?我、弘晖他……我想去看看他。”
  四爷皱皱眉头,打量了下江画。
  福晋这几天没日没夜守着弘晖,一直紧绷着,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会脸色惨白,说话时也有气无力的……这会儿让福晋去灵堂,他怕福晋到时候受不了。
  “你一日未曾进食了,先吃了晚膳,”四爷劝说道,“你晕了几个时辰,现在弘晖已经停灵在偏厅了,晚一些过去也无妨。”
  晕了这么久吗?江画心中思忖,剧情里,四福晋也晕过一回,但因醒的早,那时正是忙乱的时候,身边人正好不再,才被人找到可趁之机撩拨。现在她直接晕过去,佟秀玉没挑拨到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后手?
  说起来,四福晋因为一直怀疑弘晖之死是人为,又一直找不到凶手报不了仇,所以才失去理智发狂,才会在被佟秀玉的简单计谋设计后,无法抓住漏洞反击。现在换了她成为四福晋,她自然是不会发狂的。面对这个冷静理智的四福晋,佟秀玉还会假装流产栽赃吗?
  有点好奇啊……
  江画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面上却是犹豫片刻后,才勉强点了头,示意绿芜传膳,转头对四爷情真意切说道,“爷也留下来用点吧,您看着……也太憔悴了。我知道爷心里不比我好受,只是为了我们强撑着。爷,您既然能那样劝我了,自己怎么却想不开?弘晖去了,我、我只有爷了……您要保重自身,不要让我,让孩子担心……”
  这段时间四福晋饱受煎熬,但四爷又何尝好受了。只是他身为爷们,做为府里的顶梁柱,纵使也同样痛苦,也曾在夜里无人时落泪过,但在人前,他一直是坚强的。此时见自家福晋难过之余,还能体谅他,关心他,知道他的苦楚,心中也不由暖了些。
  想到这是与自己相依相扶的妻子,他心中也有些动情,不再强撑着表情,浑身精气神似乎一下子被抽走般,原本捉着江画的肩膀让她依靠的动作也稍稍变化,变成他环抱着江画,埋头在她颈间。
  江画见此,抬手环住四爷后背,另一只手轻缓又有节奏地顺着他的头发安抚,嘴里也低低地说着“我在这,我陪着爷一起……”之类的话,似乎完全没感觉到颈间的湿濡。
  ……
  室内哀伤又温情没维持太久,四爷也不是被情绪左右的人,就刚才的真情流露,对他来说都已经很出格了。所以前后不到一盏茶,他就收拾好情绪,坐直身来,面上又恢复了从前冷漠严肃的样子。
  江画也知趣的不提那茬,正好绿芜已经带着人摆上饭,于是她便跟四爷两个坐到桌边吃起东西,待吃到七份饱,江画停了筷子,见四爷还在吃,想了想,提起话头道,“爷,为弘晖看诊的太医可走了?”
  四爷吃下口中的饭菜,方点头道,“在弘晖……之后,就回宫了,”
  江画了然。虽然经常在剧情中出现“叫太医”之类的话,但事实上除了例行给府里主子请平安脉,以及比较严重的大病时,太医是不会主动上门的——除了因为太医要紧着宫里与各个王府等,也是因为为了小病跑一躺宫里费时费力。
  所以平时府里女眷等看诊开药,都是由府上供奉的大夫来的。连四爷本人,如果只是些头疼脑热之类的病,通常也是让大夫开药的时候多,除非几剂药下去不见好,否则也不会特意去请太医。所以佟秀玉假流产时,才没有舍近求远去叫太医。
  江画点点头,剧情里弘晖一确认死亡,来的几个太医便早早走了。不只是留下已经无用,皇孙病亡,看样子他们也需要及时将细节上报。
  “明日,爷还是请位太医来府里吧,”江画做忧愁状,状似无意点出重点,“弘晖……既然说是时疾,虽说不太传染,但他这整日被下人围着又没有出府的孩子,都莫名染疾了,难保府里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还是让太医来给全府里都看看,就怕还有人也染了时疾却没发出来。”
  四爷点点头,面无异色道:“近日事忙,疏忽了。明日爷就请太医。”但心里却咀嚼着江画貌似无意的话。
  之前关心则乱,弘晖去后他更是沉浸在悲痛中,现在想想,这时疾虽然不太传染人,但也不是毫无根据就会得的病。尤其像弘晖这样身边一直有人看着,从不接触脏污东西的。
  比起吃了脏饭喝了脏水后倒霉染上时疾,更大可能还是接触了传染源……接触传染源啊……四爷眯起眼睛,若是意外接触传染源,那身边伺候的那么多下人,怎么就一个都没事?
  一句话挑起四爷的怀疑后,江画就不再多言。等四爷也吃好了,两人便一起去了灵堂。
  剧情里,四福晋不但大吵大闹像个疯子,还疯狂攻击四爷后院的女人,有一个逮着一个,说他们都是害死弘晖的凶手,什么弘晖死了就没人挡在弘昀前面了,什么府里没了嫡子,那些女人将来生了庶子才有奔头之类的话,百无禁忌什么都说,也因此非常招四爷的反感,令他震怒。
  但是哪怕四爷再怒,四福晋的口无遮拦再不合理,四爷后来仍是被她说动——哪怕丢人丢出府外,哪怕被康熙认为治家不严,他也毫不顾忌准备彻查全府——自然是因为弘晖之死的确有疑点。
  而且这个疑点明显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这时候就不是他想不想查的问题,而是不得不查。


第12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但都是查,在把疑点叫破后逼四爷大张旗鼓的查,与配合他掩盖问题后私底下让他慢慢查,江画毫不犹豫选后者。
  四福晋那时候也就是没了理智了,否则也不会叫破问题。
  皇家的许多事,都是能做不能说的。弘晖的死有疑点,这事难道就只有四福晋知道吗?当然不是。不说身为孩子父亲的四爷,便是宫里的德妃,甚至康熙,对弘晖的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知道有问题是一回事,要不要把问题揭开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揭开问题,明面上弘晖就是简简单单的病亡。事后查出主使,随意找个理由发落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四福晋硬是大庭广众之下揭开问题,逼着四爷查。那四爷能查出有问题吗?不能啊!
  比起对所有人承认“我治家不严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对四爷来说,自然是“四福晋丧子之后发疯”这个选项对他更有利。
  所以只要叫破问题,那不管怎么查,结果都一定是没问题。反正福晋可以疯,丑闻不能有。
  所以这次江画不但不会脑子发蒙乱说,甚至自己也会出力,将府里的流言压下去。
  只要她对外做出坚决相信弘晖死于疾病的样子,私下里却又提醒四爷她知道弘晖之死存疑。那么知道她“为了爷做出牺牲”的四爷,在更加努力调查真相之余,因对她的愧疚,在处事时不说偏向她,至少不会偏向别人吧?
  而到时候佟秀玉做的手脚,肯定是瞒不住的。不知四爷发现自己心里纯白无暇,不慕名利的白月光,居然跟自己长子的死有关时,会是什么个心情?
  再有,明日太医就会来诊脉,所以佟秀玉再想用假流产来栽赃嫁祸,转移注意力,怕是不行了。不知她到时候会怎么洗白自己?
  江画心里转着一个个坑人的念头,面上带着悲色,随四爷进了灵堂。
  一进灵堂,江画眼圈便又红起来。她一手扶着棺材细细摩挲,好似在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神情悲切,良久不语。四爷也站在棺前,怔怔不语,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弘晖的音容笑貌。
  两人就着么沉浸在悲伤里,不知过了多久,被夜风吹过的两人才醒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后,江画开口道,“爷,我想陪陪孩子……”
  四爷点点头,长叹口气,“陪,我们一起陪他……”
  这夜,两人在灵堂守了一夜。
  晨光熹微之时,四爷匆匆离去。之后江画也是觉得有些熬不住,回去小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今日是弘晖停灵第一天,过了中午,吊唁的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前头有四爷在,江画便回了主院。不过这个时间来的,大多数都是身上无职的,也不必人招待,来上柱香,表示个意思之后,他们就自觉离开了。加上此时不是出殡,所以还没有带女眷来的。是以江画倒也不用招待什么人。
  直到过了下半晌,四爷的兄弟们与宗室们方一一上门了。
  身为妯娌,其他阿哥福晋们自然与别的女眷不同,不需江画多殷勤招待。
  大福晋等几个年长的,见江画实在是憔悴,便都按着她让她休息,帮她操持起了事务,招呼起宗室的女眷。
  而七八九等几个福晋,便都陪在江画身边宽慰她。
  江画见此,也不与她们见外,交待了手上的事,并叮嘱大福晋太医过来后让先给几个孩子看之后,便在几个妯娌七嘴八舌的劝说下休息起来。
  陪着说了一轮孩子不好养的话,一起回忆了一遍弘晖的乖巧可爱,哀叹了一下生命无常,在八福晋试探时坚定了弘晖死于意外的说法,再掉一轮眼泪,最后表示自己会为了孩子振作……
  一出戏演完,正正到了饭点。江画便顺势留饭,妯娌们都表示你们忙,我们不添乱,随后叫上正在前院陪着四爷借酒消愁的爷们,便三三两两散了。
  等到院子里没了外人了,江画独自坐了片刻,才唤来绿芜,“脉案可留下了?”
  绿芜点点头,“回福晋,留下了。黄叶全程陪着刘太医,侧福晋并格格们身体都好……”她犹豫一下,道,“……二阿哥体弱,有些寒气入体之兆,已开了方子给李侧福晋,三阿哥与大格格皆无恙。”
  “前院里呢?几个先生处可看了?”江画眼皮都不眨一下,并没因为绿芜提到其他孩子而变色。
  绿芜见自家福晋还有理智,亦大松了口气,“都请刘太医看了,几位先生并家眷们也皆无大碍。只爷……说是哀思过度,今日又太过劳累,要休养一些时日。”
  顿了顿,绿芜小心查看了下江画的脸色,低声劝说,“福晋,刘太医这会儿还没走远,您……您也看看吧?”
  江画心说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医术,便摇头否了,“不必麻烦了,我没大碍。”
  绿芜一脸不信的表情,“福晋,您若不保重身体,这剩下几天,怎么熬得过去?”
  江画只淡淡道,“再说吧,我先睡一会儿,过一个时辰叫我。”她今晚还要守灵,现在赶着睡觉,可没时间在等太医跑一趟。
  绿芜只得怏怏应了,随江画回到内间,帮她松了发鬓,除了外衣。
  见福晋闭目躺下,绿芜回忆了一下今日的事务,想着还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倒真想起一桩事来。
  她见江画睡的熟,便轻手轻脚出去,掩上门后,低声吩咐几个婆子守好门,又叫来两个二等丫头进去侍候,之后才急急往后头去了。
  江画睡眠质量向来是很好的,又已经做了一世皇帝,睡觉时有人盯着对她来说太正常了,所以她从不会因为室内有人而睡不着。
  但今天,她就是感觉睡梦里也极不安稳,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强烈,没多大会儿,她便清醒过来。
  想到自己现在是四福晋,不会有什么狗血刺杀之类的事,江画便也没装睡,直接睁开眼睛。
  江画:“!!!”
  我去去去去!这浑身淌血的小孩是谁?!


第13章 革命先驱四福晋
  没听说这个世界还有灵异元素啊!
  江画惊愕的瞪大眼睛,心中大呼“作者误我!”,反应却很快迅速地抓住手边的瓷枕,随时准备反击。
  那小孩见江画反应如此快速又有攻击性,居然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掩饰过来,保持着苦大仇深的表情,凄凄切切对着江画哭诉起来,“额娘……”
  在那小孩凄惨哭诉自己被害的经过与在“下面”的苦难日子时,本来真以为自己见鬼的江画,此时倒是缓过神来了。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江画格外清醒,她一面仍对这装鬼的小孩非常警惕,但明明心还在砰砰作响,脸上却适时做出信任的表情,并随着这小孩……不,或许这还根本不是小孩,总之,随着这人的讲述,表情也随之在哀伤、愤恨与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悲切中切换。
  江画暗想,凭她现在的演技爆发,虽然奥斯卡不敢想,但百花金鸡什么的,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额娘……额娘……儿子好冷啊,好疼啊……额娘,您为什么不给儿子报仇……为什么……”“弘晖”在一大段絮叨后,终于做了总结陈词。
  江画此时也“入戏颇深”,她颤抖着手扔下瓷枕,双手向前伸出,脸上是深深的痛苦与羞愧,“弘晖……额娘的弘晖……是额娘对不起你,额娘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被……”
  适时的哽咽一下,以示自己对“儿子居然是被害的”这一事实的不能接受,江画也不管脸上的泪水,只把手又向前伸了伸,做出要拥抱他的样子。见那小鬼往后仰了下,仿佛不愿被自己碰触,她的表情更加难过,像是下一秒就要愧疚而死一样。
  “额娘会给你报仇的……弘晖,告诉额娘,是谁……是谁做的?!谁杀了你?!”说着,江画面上现出极端的仇恨,手又向前伸了下,似乎要拉住“弘晖”的手。
  “弘晖”还是避了避,低低道,“额娘,不、不要碰儿子……额娘碰到儿子,会生病……”
  江画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但目光转向“弘晖”染了血而有些模糊的脸蛋后,她的目光又柔和下来,含泪道,“我的弘晖还是这么贴心……告诉额娘,是谁?”
  “弘晖”见江画完全信了他的话,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怀疑了,这才满意回道,“是佟额……佟侧福晋……”
  懂了,李氏派的。
  套话到此为止。
  这么想着,江画直起身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还没开口,她又突然变了脸色,看向“弘晖”身后,“什么人?!”
  “弘晖”一惊,本能地想要回头,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梗着脖子没动。
  不过到底是分心了一瞬。
  江画上辈子主业是皇帝,副业是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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