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十年代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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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十年代知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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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正北抬眼一看,突然脸色一变:“溪溪……”

    
第38章 
  颜溪是被人抬进杨大夫家的,她的左腿受了很重的伤; 那鲜血淋漓的样子; 把杨大夫都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搞的; 腿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颜溪闭着眼睛疼得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果果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泣不成声; 最后还是邵正东站出来帮她们说话。
  邵正东是刚把颜溪抬回来的人员之一,颜溪受伤的那个时候,他刚巧跟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干活。至于颜溪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这会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邵正东只说道:“被钉耙砸伤了; 杨阿爷,您还是快点帮颜溪同志清理伤口吧。”
  颜溪此刻就躺在放置在厅里的木架上,杨大夫蹲下身去检查她的伤口; 那左腿上有好几个血窟窿,鲜血从窟窿里汨汨而出,看着格外的吓人。杨大夫边看边摇头叹气; 一脸凝重的道:“这伤口也太深了点; 我看还是要送去城里的医院才行啊。”
  邵正东也知道颜溪腿上的伤势很重,可这会儿要去城里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驾牛车去,那也还得要好几个小时,以她的那些伤口那肯定耽搁不得的,必须要做紧急处理。
  邵正东说的这些顾忌,杨大夫自然都能想到; 便点了点头,进屋子去拿药箱了,再怎么样都得帮她先止血啊。
  “颜溪,颜溪……”果果蹲跪在颜溪旁边,一边叫她,一边呜咽的哭。
  这时,邵正北已经扒开人群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颜溪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模样,他那张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下来,面上血色尽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心神大乱,一把将果果挤开,扑在了颜溪身前,邵正东生怕他不小心会碰到的颜溪身上的伤,想要拉他过来。
  “小北……”
  “哥,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邵正北颤抖着声音问,连唇瓣都在哆嗦,那些鲜红的血色不止刺痛了他的眼睛,更是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咬紧牙关,几近窒息。
  邵正东见他吓成这样,只能劝他:“小北你不要急,颜溪同志不会有事的,你先起来,让杨阿爷先帮她处理那些伤口。”
  可邵正北根本就不愿意离开颜溪半步。
  这边杨大夫很快就提着医药箱子从屋子里出来,厅里还围住了很多人,他把那些多余的人都通通赶了出去。
  邵正东还担心邵正北待在那儿妨会碍杨大夫给颜溪治伤,结果邵正北这时却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里稳住了情绪,迫使自己从刚才的惊慌中镇定下来,然后走上前接下了杨大夫药箱子,很平静的开口道:“杨阿爷,让我来。”
  “小北别闹……”
  邵正北抢先一步对邵正东道:“颜溪同志的伤,我来处理,哥,你快去帮我打几盆干净的水进来。”
  邵正东有些为难的看着杨大夫,然而杨大夫却点头道:“就让小北来吧。我相信他能处理得比我更好。”
  别人不知道邵正北学医学得怎么样,他却是最清楚的,让邵正北给颜溪治伤,杨大夫反而更放心。
  见邵正北目光如炬,一脸坚定不移的神色,邵正东这时心里也安定下来。小北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他拿什么开玩笑,也绝对不会随意拿颜溪同志的伤开玩笑,既然他要这么做,那肯定是有把握把事情做好的。
  邵正东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去了拿盆打水。
  邵正北猛吸了一口气,抑制微微颤抖的双手,然后拿起杨大夫递过来的剪刀,一边把那一截染了血的裤腿慢慢剪开,一边吩咐果果:“你过来把颜溪同志的身子扶好,上半身要垫起来一些,固定好后不要让她动……”
  血水换出去了好几盆,那些刺目的颜色终究在他的一步步努力下逐渐褪色变淡。
  颜溪费力的撑开了一丝眼皮,透过那丝缝隙总算看清楚了邵正北的那张脸。
  眼前的少年看似很沉稳镇静,一举一动都显得有条不紊从容不迫,清洁,止血,冲洗,消毒,包扎……这每一个步骤他都那么小心翼翼那么仔细认真。
  可颜溪注意到的却是,他比她还要惨白的脸色,冒着冷汗的额头,抿得紧紧的唇角,以及那娴熟又轻盈的治伤手法,还有他……专注无比的神情。
  那一刻,她好像是穿过了遥远的时空回到了从前,可等再看着眼前的人影时,她只觉得他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唉总算是好了。”杨大夫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邵正北在撒好药后用纱布一圈圈的包扎好伤口打好结,他才舒展眉头,面带感慨的对着邵正北说道:“小北做得好啊,果然比我这老头子强多了。”
  整个过程中,在场的几个人都紧张得好像忘记了呼吸,直到最后包扎完成,他们才感觉到心跳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大家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邵正东也一直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不一样的邵正北。望着成长得如此迅速的弟弟,那一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颜溪没事了,呜呜……”果果喜极而泣,差点就忍不住要崩溃大哭了。被邵正北低声斥责了一句让她不要吵到颜溪,她这才捂着嘴忍了下来。
  邵正北将颜溪的身子轻轻放平,然后拿了垫子枕在她的脑袋下,她腿上的伤口才刚刚包扎好,还不能随便移动。
  这时邵正东拿来一块毛巾过来给他,“擦一擦汗。”
  “谢谢哥。”
  邵正北将脸上的冷汗擦掉,看着已经安好的颜溪,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和身体才终于微微松懈了下来。他原本就一直在硬撑着,现在这口气一松下来,浑身的力气都感觉好像跟着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体内空空的有些瘫软无力。
  他不想动,便就坐在旁边看着颜溪。然后又叫果果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来,他拿了帕子打湿了替颜溪擦脸。
  见颜溪微微睁开了眼睛,他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颜溪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可她自己又没力气说话,只得冲他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微微的摇头。
  邵正北看她脸色青白就知道她这分明还是很疼的,心里又是一痛。
  颜溪这回失血过多,身体肯定需要好好补一补,邵正东跟邵正北说了一声,便先回了家去准备给颜溪炖一些吃的来。
  邵正北则还是坐在那里陪着颜溪,等到她又睡过去了,他才叫了果果出去盘问她有关颜溪受伤的事情。
  颜溪今天会伤成这样全是被生产队一个叫杨娟娟的女同志害的,不过并非因为什么矛盾,勉强来说还算是一场意外。
  颜溪和果果今天被分配到和杨娟娟同一组干活,杨娟娟这人性子都点奇怪,平常从来不跟其他人说话的,每天上工也都只顾着闷头干活。
  出事之前,颜溪和其他几个女同志正坐在田埂上歇息,而杨娟娟则继续在地里干活,她今天拿的农具是钉耙,也不知道是她根本没注意还是怎么,举着钉耙刨地的时候,那一钉耙竟然直接落在了颜溪的腿上。
  生产队干活用的钉耙有六齿,杨娟娟这么用力一砸下来,那钉耙的六齿直接就深陷在了颜溪腿部的肉里,硬生生的把她的腿凿出了六个血口子,当时杨娟娟似乎也被吓到了,一阵手忙脚乱的,为了将钉耙从颜溪的腿上□□还用了点蛮力,于是,这本来就很深的血口子更是被她扯得皮开肉绽。
  颜溪哪知道自己好端端的会遭受这么一番罪,当场就痛得直晕了过去。
  还好当时邵正东和其他几个男同志也都在那边地里干活,听到果果呼救的声音,立即奔过去把颜溪抬回了杨大夫家。
  杨大夫在听说是这么一回事后,替颜溪庆幸道:“这回还算是幸运的,那钉耙没有直接伤到骨头,要不然她那只腿可都要废了。”
  可就算颜溪腿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也并不意味着她现在就完全没事,她这情况还得要注意观察,最好是这一晚上都不要发高热,否则还是送到城里就医。
  邵正北为了方便照顾颜溪,原本还想把她挪到自己家里去,可他们家就三个大男人,这事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最后还是听杨大夫的劝,让颜溪暂时住在了杨大夫家里。
  杨大夫的老伴去世得早,他家的儿媳妇却是个很利索的人,当即就收拾好了屋子收拾好了床,让颜溪住了进去。
  邵正北一直守在颜溪的床旁边,谁来劝都不听,还把本来准备要守夜的果果给撵走了。
  夜里,颜溪睡得很不安稳,大概是伤口还很疼,她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嘴里也时不时喃喃的说着什么话。
  “疼,疼……”
  “溪溪,你在说什么?”
  颜溪的声音很低很低,说话也断断续续的,邵正北探着身子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听了好一阵,才终于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疼……江邵北……我疼……”
  邵正北身子蓦地一震,腹中那般复杂的情绪汹涌而来,他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身体,哑着声音对她道:“溪溪别怕,我在这里呢,你别怕……”

    
第39章 
  颜溪真正清醒过来是在第二天上午。
  外面的天气很好,太阳的光线透过菱形的木窗直接照射到了屋子里; 舒适宜人。
  颜溪感觉自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身体在元气亏损过后变得疲软无力。虽然腿上的伤口没再像昨天那么疼了; 但人却还是虚弱得很。
  她睁开眼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邵正北; 昨天晚上她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睡梦里梦到了很多以前的故人。她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守在旁边照顾她; 可模糊不清的意识又让她分不清是那究竟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你……不会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吧?”她起来后有些吃力的问邵正北,他的状态看起来似乎还好,那张年轻的俊脸上清爽依旧; 不再像她昨天刚受伤时看到的那么白; 可她却在他眉眼间看到了一丝疲倦。
  邵正北摇头,对着她微微的笑:“没有,我昨晚睡了很久; 是你没有看到。”
  颜溪没有信他的话,虚弱的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少年实在不善于撒谎,他眼皮底下的黑眼圈那么明显; 当她看不出来吗?
  邵正北确实是一直没睡; 整晚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他哥怕他身体熬不住说下半夜过来要替他守着,他也有没答应。他不敢闭着眼睛睡觉,就怕他睡着的时候,她再喊疼,他会听不到。
  邵正北从家里端来了鸡蛋羹给颜溪吃,她从昨天下午受伤后就一直没进过食; 失血过多造成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我可以自己吃的。”
  “你不能乱动,我来喂你。”
  “那……还是让果果来喂吧……”颜溪不太想让邵正北喂她吃,他们太过亲热了,那个感觉怪怪的。
  果果上午没有去上工,一大清早就过来看她了。
  邵正北看到一边的果果这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个多余的人,可纵然心里不情愿,他还是让出了位置,把碗递到了果果手里,看她的眼神里略有不满。
  一直被他忽略的果果:“……”
  果果坐在旁边看着颜溪,总算可以和她说话了,想起她昨天受伤的那个样子,她不禁又红了眼眶:“颜溪,你昨天可吓死我了。”
  颜溪对她轻轻一笑,说:“没事了,我会好起来的。”
  “嗯。”果果重重点头,颜溪肯定会好的。
  颜溪有些担心阿婆,她突然间出事不知道有没有瞒住她。而且她这腿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起来,就怕没她在家里看着的时候,阿婆又不顾扭伤出去干活了。
  不过这事不用想也该知道肯定是瞒不住的,她昨晚没有出现,果果不得已编了一个理由,当时阿婆只勉强信了,今天早上又没见到她,阿婆便就起了疑心。
  她只是扭伤了腰,又不是身体真的完全动不了,出门随便找人一问,立即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阿婆捂着腰伤很快找到了杨大夫家,看着颜溪那受伤的腿,又气又急:“你们两个女伢仔哦,发生这样的事居然还瞒着不让我知道,还有你……”她一边点着果果的脑袋,数落她:“还骗我说她在忙在忙,原来就是在这里忙呐?”
  果果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颜溪说道:“阿婆你别怪果果,我们不让你知道,也是不想你担忧。你看我其实也没有外面人说的那么严重,好好养一养,十天半个月的就该没事了。”
  生产队里的那些传言是有些夸张的,外面有不少人都说颜溪腿断了要成瘸子了,阿婆刚听说时眼前都发黑,想到这么严重,这心里难免有些气急。但是真正要说起来事情也不像颜溪话里说的这么轻松,就说她昨天失去的那些血,十天半个月那肯定养不回来。
  阿婆一直板着脸,说起害颜溪受伤的杨娟娟,脸色顿时又更难看了许多,忍不住骂道:“一个女伢仔心竟然也这么歹毒,亏她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她那一家子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泼皮无赖!”
  在这生产队要论凶最悍泼辣的人,最出名的可能是周玉兰,但要说起最无赖的最无赖的,那绝对是杨娟娟他们一家人不会有假。
  杨娟娟的父亲杨友进是杨队长的亲弟弟,虽然杨友进早就死了,但是仗着这一层关系,他那一家人在生产队很多时候便有些横行无忌。不过关系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跟人的品性有关。
  杨友进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杨娟娟,儿子比杨娟娟大一点叫杨天喜。杨友进死了以后,他老婆王金凤也一直没有改嫁,就在生产队守着一双儿女过活。王金凤自己是个恶婆娘,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游手好闲的,母子俩一直是好吃懒做,平常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家里家外的活儿就全都丢给杨娟娟去做。
  按道理说杨娟娟这次把颜溪害成这样,这一家子人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可自从颜溪出了事以来,他们一家别说是道歉了,就连面都没露过一次,看都没去看望一眼。
  生产队很多人都替颜溪唏嘘,惹到这样一家子没脸没皮的人,就算是伤得再重,也只能倒霉认栽了。
  可出了这样的事,生产队怎么都得表明下态度,人家好好的女同志被你家的人伤成那样,你们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是不是太过了分点!
  可不带这么欺负女同志的啊!
  妇女队长郑月娥当天下午亲自上门去杨娟娟家讨要说法,不过她这连门都没进去,就被王金凤给轰出来了。
  “干啥呢,干啥呢,谁让你进来的,想强抢民宅啊!”
  “金凤啊,你家的娟娟昨天用钉耙把人家女同志的腿砸伤了这事你总该知道的吧?”
  “那又怎样?”
  “人家女同志这次伤得那么重,一条腿都差点被你家娟娟给砸废了,你们……”
  “你也说是差点,那就是说她那腿还没废咯,既然都没废,那你还来瞎胡咧这么多干什么,又想要讹我家是吧,看我们家好欺负是吧!”王金凤就堵在家门口,双手叉腰上,双眼目露凶光,气势简直比郑月娥还要强悍。
  郑月娥语重心长道:“金凤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天你家娟娟砸伤了人家女同志的腿,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做错了事就要认,你不能因为想逃避责任就是非颠倒吧,咱们做人可得讲良心啊,你们就算不为女同志做点什么,也好歹要有个认错态度,去道个歉也行啊……”
  王金凤怒道:“道歉个屁!我看真正是非颠倒的人是你们吧,为什么我家娟娟昨天还在干活的时候,那几个女知青却能坐在边上歇息?她们还不是想偷懒!这指不定就是那女同志自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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