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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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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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腹侍女一个名叫萍儿,另一个叫小梅。萍儿摇摇头,为难答:“奴婢们遵照吩咐,在老地方等候,可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周公子。”
  “因为害怕晚归遭怀疑,奴婢不敢久留,先赶回来了。”
  “什么?”
  “你们居然没见到人就回来了?”
  王巧珍愕然,震惊呆了呆,旋即气恼责骂:“糊涂东西!风雪天,路难行,也许你们多等一刻钟,他就来了呢?”
  两名侍女杵在榻前,手足无措,“夫人息怒。”
  “那,现在该怎么办?”
  梦生,梦生……王巧珍愁肠百结,咬咬牙,使劲一拍床柱,“还能怎么办?他说过,每个月的初一、初五、十五、二十五,都会‘上香’,过几天,你们再去一趟,务必把我的意思转告他,让他——”话音未落,她突然犯恶心,捂着嘴干呕。
  “夫人!”
  “您、您没事?”两名丫鬟对视一眼,均惊慌失措。她们不敢多嘴,忙乱端起痰盂,准备热水、帕子等物,伺候王巧珍。
  不久
  房门再度被叩响,婆子禀告:“夫人,方大夫给您看病来了。”
  门内寂静半晌,才传出丫鬟的嗓音,“进来。”
  “是。”
  转眼,两个婆子带领方胜踏进里间,见帘帐垂下,一只手腕伸出。
  “大夫,请把脉。”萍儿搬了个圆凳,放在榻前。
  方胜颔首并落座,熟练地诊脉。良久,他收手,安慰道:“夫人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不严重,脉象比上次好多了。我重新开个方子,连服六日,应该就痊愈了。”
  榻内,王巧珍仰躺,盯着帐顶,淡淡道:“别开太苦的方子,我喝不下。”
  “这……我尽力而为。”方胜起身,规规矩矩,低着头。
  王巧珍继续说:“这两天,我不仅头昏脑胀,还没胃口、有些怕冷、犯恶心,你可有办法?”
  “夫人不必过于惶恐,风寒便是如此的。”方胜宽慰道:“我会斟酌着开方,您按时服药即可。”
  王巧珍幽幽叹息,“知道了。”
  “不打搅您歇息了,告辞。”
  “去。”
  方胜稍一躬身,拎着药箱,跟随婆子离开了。
  丫鬟送客毕,谨慎闩上门,返回里间,掀开帘帐说:“好了,大夫已经走了。”
  “嗯!”被窝一动,小梅钻出,下床拢拢头发,麻利悬挂帘帐。
  ——大夫浑然不知,他诊的脉,并不是王巧珍的,而是丫鬟的。
  与此同时·客房
  “呵!”
  廖小蝶端坐,对镜梳理发丝,笑吟吟,却在瞥见疤痕时,倍感刺眼,脸色沉沉
  “啪~”一声,她狠狠把梳子一掼,抬手轻抚疤痕,冷笑暗忖:
  梦生,周梦生。
  哼,王巧珍,你想见梦生?去梦里,问周公!
  两地分隔,赫钦家中发生的事儿,姜玉姝等人毫不知情。
  她专心会客,至晌午时,县令夫妇惯例坚持告辞,仅曾因暴雪才留下用过一次饭,生怕惹主人不耐烦。
  送客毕,姜玉姝步履轻快,迈进东屋,谁知,手刚伸向里间的门帘,尚未掀开,便听见父亲说:
  “唉,玉姝太不懂事,待会儿我教教她。当了正妻,不仅要端庄贤惠,还得大度。”
  郭弘磊摇摇头,拿布老虎逗儿子玩,“您错怪她了,其实是我的意思。”
  “行了,别替她遮掩了。”
  姜世森想当然,压根不信,皱眉说:“女儿的错,做父亲的责无旁贷。待会儿我一定训她一顿,怎能阻拦丈夫纳妾呢?”
  “即使她当了女官,也不能不尊敬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欢度国庆啊小天使们(*^▽^*)


第184章 分别前夕
  “您可千万别训她!”郭弘磊吓一怔, 忙劝阻:“玉姝很好, 我们现在过得也很好, 我平日忙,一年探不了几趟亲,根本没心思纳妾。”
  “这有何妨?”
  姜世森连连摇头,“妾侍不需要一天到晚陪着、哄着, 挑一两个安守本分的放在房里, 避免外人议论玉姝醋性大、笑话你惧内。”
  “成亲几年了, 又不是养不起,一家之主,居然连个丫鬟都没有,像话吗?”
  郭弘磊余光一瞥门帘, 正欲婉拒,却被儿子抢了先——牙牙学语的婴儿, 常常模仿大人的只言片语,响亮答:“像!”
  “什么?”
  姜世森被噎了一下,立刻教导外孙, “不不不!此举不合理,不像话。”
  婴儿攀着父亲胳膊站起, 嗒嗒嘴,继续学习:“像话, 像话。”
  “不,不像话。”姜世森哭笑不得。
  然而,婴儿暂时无法一口气说三个不同的字。郭烨无忧无虑, 颠颠儿挪步,奶声奶气地念叨:“像,像话,话……”
  郭弘磊忍笑,顺势打岔,教导道:“慢点儿,你还没学会走,跑什么跑?”
  此刻·门帘外
  好!
  好儿子!
  娘没白疼你。
  姜玉姝险些笑出声,悄悄退出门外,定定神,重新迈进门槛,轻快喊:“该吃午饭了!”
  姜世森听出女儿嗓音,便打住话头,若无其事地问:“孙知县走了?”
  “嗯,走了。”姜玉姝步履轻盈,站在暖炕前,拍拍手,伸手招呼道:“烨儿,来,走两步给娘看看!”
  郭弘磊欣然松手,哄道:“小子,去,你母亲叫你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婴儿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压根不害怕摔跤,即使摔疼了,哭过便转头忘。
  郭烨望着母亲,张开双臂,迈动小短腿,摇摇摆摆前行,因为炕上垫了褥子,软乎乎,他堪称“深一脚浅一脚”,途中趔趄,差点儿摔倒——
  “唉哟,小心!”姜世森唬了一跳,急欲搀扶。郭弘磊始终密切保护,“没事,我看着他呢。”
  郭烨整个人晃了晃,却硬生生稳住身体,继续迈步,末了欢快一扑,扑进母亲怀抱,咯咯笑。
  “好!”
  姜玉姝一把接住孩子,欣慰夸道:“越走越稳了,不错!”
  这时,仆妇禀告:“夫人,午饭已经好了,您看该摆在哪儿?”
  姜玉姝含笑答:“就这屋里,暖和。”
  “是。”
  她满心以为,纳妾一事就此揭过,岂料,傍晚时,姜世森特地把女儿叫去,闲话未聊,严肃问:
  “玉姝,弘磊原先肯定有贴身丫鬟,以及娘家给你的陪嫁丫头,全都哪儿去了?”
  姜玉姝坦荡荡,“几乎都嫁人了。流放期间,一大家子分居长平、赫钦两地,彼时愁云惨淡,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熬完苦日子,女孩儿青春短暂,没道理强迫她们等待,干脆放她们自由,陆续出嫁了。”
  “哦,无妨,之前的丫鬟,配小厮便配小厮了。”
  姜世森话锋一转,直白问:“但现在,郭家的罪名早已被赦免,弘磊好歹是校尉,堂堂千户,在图宁堪称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为何,莫说妾侍,他身边竟然连个丫鬟也没有?”
  姜玉姝好整以暇,平和答:“有的,在赫钦家中,共有七八个丫鬟呢。”
  “相距数百里,她们没法照顾弘磊。”姜世森语重心长,叮嘱道:“眼下置的这个小宅子,非常好,离卫所近,方便弘磊偶尔回城歇息。”
  “玉姝啊,做妻子的,应该主动为丈夫考虑,你该尽快买两个清白老实的丫鬟,放在此处,吩咐她们照顾弘磊,明白吗?”
  开玩笑么?
  我亲自买丫鬟、亲口吩咐别的女人伺候丈夫?自己给自己添堵?绝无可能!
  身处乾朝,有许许多多所谓的“规矩”,我能忍则忍,不能忍的,也勉强忍了,唯独“妾侍、通房”一事,始终无法接受,并且不打算忍受。
  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稀少,但并非不存在。
  姜玉姝内心断然否决,却深知姜姑娘父亲的性格,不愿与外人争辩私事,便应付答:“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我会用心照顾弘磊的。”
  “为父是为你好。”虑及原配病逝、继妻远在都城,姜世森不得已,委婉提醒长女,含糊说:“弘磊正年轻,男人嘛,不懂得料理饮食起居事宜,身边常年没个女人伺候,怎么行?”
  “家里没有,岂不是逼着他去外头找?”
  “万一他被外头不干不净的女人迷昏头脑,岂不麻烦?因此,你得贤惠大度,主动出手,给他买两个安分干净的丫鬟,弘磊高兴之余,会更加敬重妻子。”姜世森推心置腹地教导。
  姜玉姝简直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说:“弘磊绝非好色之徒,我相信他,成亲至今,他从不花天酒地——”
  “糊涂!”
  姜世森摇头打断,生怕女儿遭女婿嫌弃,“官场上,谁不应酬?同僚左拥右抱,弘磊却只有妻子一个女人,势必被嘲笑‘惧内’,哪个男人喜欢‘惧内’的名声呢?”
  “长此以往,难免心生不满。”
  真的吗?
  姜玉姝欲言又止,霎时不知该如何反驳,陷入沉思,随口答:“容我想一想。”
  “你曾经吃了几年苦,婆婆和丈夫皆会感念共患难之情,看见女儿、女婿融洽,为父由衷地欢喜,但就怕你仗着婆家宠爱,便大发醋性,阻拦丈夫碰别的女人,小肚鸡肠,有损夫妻之间的情分。”
  没错,关于纳妾,我就是小肚鸡肠!
  姜玉姝铁了心,但人之常情,却不免担忧……她魂不守舍,沉默须臾,微笑表示:“多谢父亲教诲,女儿记住了。”
  “光记住有什么用?你必须踏实办妥。”姜世森满意捻须,误以为女儿听进劝了,告诫道:“‘妒忌’,是女人一大忌,‘贤妻良母’,才是长久之计。”
  “嗯。”
  姜玉姝虽然极反感,冷静思索,却不得不承认:他并无恶意,甚至算是一片善意,良言相劝。只不过,我实在无法接受。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在孝道大于天的礼法下,面对名义上的父亲,姜玉姝不能翻脸,只能打起精神应付,暗忖:万幸,他过阵子就回都城,天南海北,一辈子相处不了几天,否则,我既怕自己露馅,又怕自己失态发怒。
  夜间·西屋
  郭弘磊沐浴后回房,反手关门,好奇问:“傍晚的时候,你和岳父聊了半天,聊什么了?”
  炕烧得暖融融,姜玉姝身穿单薄寝衣,被子盖到胸口,靠着引枕看书,慢悠悠答:“聊你呢。”
  “聊我?”郭弘磊挑眉,目若朗星,英武不凡。
  姜玉姝抬头,笑盈盈告知:“父亲有令,吩咐我用心照顾二爷的饮食起居,不得有误。”
  “唔。”
  “岳父大人真好。”郭弘磊莞尔,一本正经说:“明早我得郑重谢过他,然后再回营。”
  姜玉姝垂首翻书,“随你。”
  “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府衙?”郭弘磊踱至茶几倒水喝。
  姜玉姝简略答:“表哥已经把杜姑娘的失踪案交给下属办了,过两天就回府城,我也得回西苍了,索性结伴同行一程,互相照应。桌上的文稿,是关于开挖河道的章程,记得帮忙交给宋将军,以免他责怪我言而无信。”
  “行。”
  姜玉姝为难地蹙眉,“至于烨儿,唉,天还冷,我不敢带着他赶路。你觉得呢?”
  “横竖住下了,不在乎多住两个月。”郭弘磊早有打算,踱回炕边,“等三四月间,看岳父的安排,到时我会派人把孩子护送去府城,尾随钦差返回赫钦,想必万无一失。”
  “你先回家,向母亲她们报个平安,让家里放心。”
  姜玉姝赞同颔首,“巧了,我正是这样想的!”
  郭弘磊笑了笑,忽然一把抽走她的书,搁在边上,张开双臂站着。
  “怎、怎么?”姜玉姝不解地仰脸。
  郭弘磊瞥了瞥自己的衣带,反问:“岳父不是叫你‘用心照顾’我吗?”
  姜玉姝失笑,一拍额头。两人对视片刻,她勇气陡增,当机立断,豁出去似的掀开被窝,靠近,垂眸为他解衣带,为他脱外袍。
  “多谢夫人。”
  “不必客气。”
  下一瞬,郭弘磊抬手一推。
  “啊!”姜玉姝毫无防备,后仰摔进柔软被褥,气呼呼坐起,抓住他胳膊使劲拽,“你偷袭!”
  郭弘磊顺势倒下,“抱歉,下次我会——”他蓦地打住话头,震惊打量第一次主动坐在自己腰间的妻子,诧异之余,语带笑意地问:“奇了,你今天吃熊心豹胆了吗?”
  “嗯,吃了。”
  马上要分别了,不知几时再相聚,成亲至今,总是聚少离多……唉,父亲的提醒,不无道理,人总不能一直孤单。姜玉姝心如擂鼓,脸发烫,指尖微微哆嗦,屏息解开他的中衣,故作镇定,轻声问:“郭校尉,明早你要练兵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郭弘磊双掌握住纤软腰肢。
  其实,姜玉姝迅速后悔了,下意识挣扎,腰却被制住,动弹不得,她仿佛骑虎难下,呼吸急促,不太敢看他眼睛,脑海近乎空白,讷讷答:“如果要练兵,就、就算了,别太辛苦。”
  郭弘磊听得剑眉高挑,虎目炯炯有神,低声说:“夫人多虑了。”
  “哪怕明早需要练兵,我也治得了你!”
  他猛一翻身,牢牢压住她,附耳问:“倒是夫人,明天可有什么要紧事急着办?”
  姜玉姝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有,有的!”
  “改日。”郭弘磊不容置喙,比以往都急切,手上没轻没重,搓揉抚弄得她挣扎……良久,他在求饶声中放慢动作,哼笑问:
  “哼,你就这么点儿体力,也敢挑衅我?”
  姜玉姝气喘吁吁,脸潮红,心虚否认:“我没有。”
  “还不承认?”郭弘磊虎着脸,“罪加一等!”
  蜡烛越燃越短,卧房内的动静久久未停歇。
  最终,姜玉姝不知不觉,累得昏睡了,懊悔且担忧,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算是“舍命相陪”了,可他似乎仍未完全满足……怎么办?
  一转眼·三月底
  冰雪消融,边塞又迎来一季春。
  赫钦逐渐变得繁华,街市商铺林立,行人众多。
  廖小蝶孤身一人,乔装打扮,隐在暗处,观察对面药铺。
  药铺内
  伙计递过药,郑重嘱咐:“堕胎不仅伤身,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务必小心服用!为防万一,最好请个大夫照看着,以便随时救人。”
  “知道了。”
  “我会小心的。”王巧珍的丫鬟萍儿,亦乔装打扮,付了银子后,飞快把堕胎药塞进篮子里,匆匆离开。
  不久之后
  廖小蝶迈进另一间药铺。
  “这位客官,请问您是看病还是抓药?”伙计殷勤询问。
  廖小蝶摸了摸肚子,并取出一张药方,腼腆答:“我来抓几服安胎药。”
  “好嘞!”伙计接过方子,熟练地抓药,“您稍等。”
  “嗯。”
  廖小蝶气定神闲,暗忖:
  王巧珍,你想偷偷堕胎,我偏不让,我要帮你保胎。
  贱人,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明天我去外地喝喜酒,到时不一定有空码字,估计得请假,提前通知,请谅解~


第185章 丑事败露
  二月底, 边塞风雪渐消,慢慢回暖。
  “吁!”
  一队车马停在月湖镇刘村村口, 领头的车夫是邹贵,吆喝道:“彭二嫂,请上车!”
  翠梅等候已久,背着包袱小跑靠近, 精神抖擞地问:“夫人呢?”
  “第一辆车里。”
  邹贵笑嘻嘻, 明知故问:“咳, 荣哥怎么没来送送你?”
  翠梅登上马车,“他吃过元宵就回营了,探亲而已,不可能在家久待的。”
  “嘿嘿嘿,那你岂不是非常舍不得?”几个相熟的车夫起哄调侃。
  “呸, 你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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