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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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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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魏景随口敷衍过去,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回头听了妻子说想要一个孩子,他倒是欢喜起来了。
  孩子好啊,努力耕耘吧。
  魏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没等他卖力耕耘多久,正旦岁首,朝贺结束后,邵箐格外疲惫还眼晕,他焦急,唤来太医一诊,有孕快两月了。
  他不强求,但妻子再给自己怀孩子,他还是异常欢欣雀跃的。
  夫妻俩大喜,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一阵,魏景摸了摸她小腹,高兴道:“今年花灯节,添了他一起看了。”
  正月十五,有花灯节。
  邵箐旧年眼睛暂失明时,他曾说待她好了,就再办一次一模一样的花灯节,和她一起看。
  那年那盏巨大的鹿儿灯,他还小心存着呢。
  后来屡屡征战,时间赶不上,花灯节一拖再拖,但他始终都没忘记。
  他日理万机,却要亲自督办。
  邵箐泛起一丝甜笑,“那好,我就等着看了。”
  ……
  半个月时间,眨眼就至,玉兔东升,御花园火树银花。
  红墙金瓦,素白的雪之下,新芽颤巍巍吐出点点嫩绿。君臣同乐,远远就能听见孩童女眷的低低惊呼。
  邵箐一身粉色提花裙裾,一双点漆般的瞳仁在灯火映照下流光溢彩,眼前大大小小璀璨花灯,煌煌彩绣,俱是她夫君用心备置。
  她笑靥如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鹿儿灯呢,鹿儿灯是什么样的?”
  魏景挥手,叫起见礼的诸臣属内眷,让众人不必拘束。他牵着妻子的手,往鹿儿灯方向行去。
  “高一丈,有流苏,橙红色的,那鹿纤毫毕现,正绕着灯笼外圈走着,颇灵巧……”
  似曾相识的对话,邵箐终于见到了那盏堪称艺术珍品的鹿儿灯,姿态各异的橙红鹿儿,正欢快绕着巨大的花灯转圈,活灵活现。
  邵箐的心和他的嗓音一般柔软,她仰首看他,那双深邃黑眸光彩柔和,如有星星坠入。
  她想着,那一年,他的眼睛也必如此漂亮。
  她极欢喜,欢喜到有喜悦的泪花溢出,忽探手入怀,掏出几个金灿灿的小物事。
  “喏,姁儿出生之前,我就想给你了。”
  白皙柔腻的掌心,躺着四根金灿灿的精致小算筹。
  邵箐知道,那六根算筹魏景一直珍藏着。
  早在他重伤过后,她决意抛开顾忌,这几根曾是夫妻嬉笑间约定的小算筹就能都给他了。
  但后来发生太多太多的事,好不容易都蹚过去了,他又征战频频,夫妻聚少离多,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给予。
  如今满月团圆,火树银花,鹿儿灯在欢快地转着,他和她含笑凝视,邵箐掏出早早准备好的四根小算筹。
  都给了他。
  魏景骤见算筹,这一刻黑眸爆发的光亮,甚于满园彩灯,他立即将算筹接过,紧紧抓在手里。
  “阿箐!”
  他激动。
  邵箐轻轻倚在他怀里,娇娇低声道:“夫君,我想亲你了。”
  他也想。
  很想。
  魏景眉目溢喜:“那我们回去?”
  夫妻携手,往御辇而去,邵箐回头不舍看一眼鹿儿灯,这算不算另类的定情信物?
  她想留着。
  魏景已在道:“我吩咐过人妥善留存。”
  高大英伟的昂藏男子,垂头护着纤细娇美的婉约女子,火树银花,交相辉映,二人相视而笑,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开始是番外,先来几章甜蜜蜜的日常吧,后续的阿秀得再琢磨琢磨呢~
  阿秀的接档文《嫁给表哥之后》↓,预计六月初开的,宝宝们求预收鸭!!!
  镇北侯傅缙一生杀伐果断,能屈能伸。
  少年隐忍,终诛心怀叵测继母,灭便宜表妹妻室,得以挣脱桎梏。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一生光辉灿烂,青史留名。
  这样一个轰轰烈烈的人物,真真可歌可泣。
  然而很可惜,楚玥发现,自己就是那个便宜表妹。
  她和她的娘家,将成为傅缙飞跃式人生的里程碑。
  楚玥 : “……”
  本文又名《我的表哥想杀我!》《甜甜甜宠宠宠》
  哈哈哈哈哈,宝宝们二更终于撸完了,笔芯!我们明天见了啦~~(*^▽^*)


第156章 甜甜日常之新生小太子
  邵箐没想到二胎怀得这么辛苦。
  怀第一胎时; 姁儿可乖巧了; 除了一开始那么一点儿食欲不振,她几乎连孕吐都没怎么有; 哪怕眼睛看不见,都还能和魏景到前头一起议事。
  有了这么一回经验,她认为怀个孕罢了; 总归不会难受到哪儿去的。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大错特错。
  知悉得孕没多久; 她就开始孕吐了,来势汹汹,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一点油腥都嗅不得,别的什么气味也不行,比如花香熏香,统统不行。
  邵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嗅觉原来这么灵敏; 门窗紧闭都能嗅到小花园的芍药花气息。
  她一连吐了小半个月,只能喝点米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这可吓坏了魏景; 不管是室内燃的,还是衣裳熏的; 所有香料一律不许出现。若有宫人犯之,必严惩不贷。小花园已经拔干净了; 光秃秃的一点东西都没有。
  邵箐好过了点,魏景可没轻动半分,妻子吃不好; 他更吃不好,连晚上都睡不沉,她不适,他异常焦急暴躁。
  “存山呢?怎么还没来?!”
  离得远远的,颜明就听见正殿一声喝问,紧接是宫人惊惶走动的声音,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至于吗?
  不就是个把孕吐吗?
  虽战时颜明一直只充任兼职军医的角色,但他救过魏景的命,另外在火牛阵前也立过大功,大齐开国后,被封为南安伯,目前在太医署挂职。
  要颜明自己说,其实他本人是不在意这些功名利禄的。但是吧,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妻有儿,将来还会有其他儿女,总得为她们多多打算的。
  成了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点不用大舅哥兼好友寇玄劝。
  他这挂职挂得很悠闲,爱来就来来,不来就罢,反正相熟这群人叫他,也不需要经过太医署这么麻烦。
  好比邵箐不适,他每天至少来一趟是跑不掉的了,也不用妻子催促,天一亮他来了。
  颜明来不及多感慨,他被急慌慌冲过来的平嬷嬷拽了就走,“喂喂”两声差点扑到殿门上。
  他气苦,为何自己当初没有学一点武艺,这个婆子力大如牛,每次都拖得他跄跄踉踉。
  颜明憋了一肚子闷气,被正焦急坐在床沿的魏景见了,后者急忙道:“存山!你快来给诊诊脉!”
  邵箐刚又吐了一轮,她每天早起必吐,吐得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了,但想着孩子,蹙眉又硬饮了半碗稀粥。
  她安慰魏景:“没事,我缓缓再喝些,你也是,快些用了早膳。”
  魏景哪里还有心思用早膳?但他不欲妻子还分神惦记他,匆匆随意用些,立即让撤了。
  见颜明,犹如见了救星,连忙让开位置,等颜明坐下,他又道:“今儿还是吐,也没比昨儿好些。”
  颜明切了脉,说的话和平时差不多,“胎气稳,无甚大碍。”
  依照他的经验,魏景立马就该上火了,他先一步截住话头,“这么吐下去也不妥,不如服两帖药吧。”
  止孕吐的药有,哪怕个人体质不同未必都能达到最佳效果,但总会有些的。
  之前他就和魏景夫妻说过这事,不过是药三分毒,能不服还是不服的最好,彼时三人商议过,认为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看症状会否自动减轻。
  现在都小十天了,估计靠不了自愈,“这药温和,服两剂无妨,不伤胎,也不损母体。”
  魏景立即就点头了。
  孩子重要,孩子的娘更重要。
  邵箐想了想,也同意了。她倒不是怕吃苦受罪,而是整天吐吃不了东西的话,对孩子是很不好的,孕初期还好,若到了孕中期还这样,对胎儿营养发育影响会很大。
  希望这药能对她管用吧。
  颜明立即开了方子,药很快就煎好了,期间邵箐又恶心了一回,服药后她沉沉睡下。
  颜明见魏景眉心紧蹙,难得安慰两句,“妇人得孕,呕吐乃常有之事,你很不必耿耿于怀。”
  怎么就常有了呢?
  明明怀姁儿时好得很!
  魏景瞥了颜明一眼,薄唇抿得紧紧的,颜明撇撇嘴,那你就继续上火吧,懒得理你。
  他拎起药箱,熟门熟路去偏殿休息去了。
  邵箐服了一帖药睡醒,感觉好了些,虽然还是吐,但整个胸腔那种闷沉沉的不吐不快感减轻了不少,连带着头也没这么晕了,精神头长了些。
  她服药的效果不算最好,但还差强人意。
  一天两贴药后,到了傍晚,她甚至喝了一小碗肉粥,有点恶心,但忍着没吐。
  魏景大喜。
  他搂着邵箐,抚了抚她的肩背,隔着薄薄的寝衣,她消瘦了些骨头都明显了,他心疼极了,忙低头吻了吻她,“累不累,要不再睡会?”
  邵箐蹭了蹭他的颈窝,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懒懒道:“不睡了,睡了怕夜间睡不好。”
  人身体舒服了,就不再昏昏欲睡了,她问:“姁儿呢?”
  她这些日子不舒坦,都顾不上闺女。
  姁儿?
  姁儿正和哥哥手牵手猫在门槛外呢。
  哥哥是鲤儿,颜明寇月家的儿子,比姁儿大一岁,鲤儿是邵箐的干儿子,确实能算姁儿哥哥。
  这小家伙出门缠着阿爹,颜明索性把他也带来了。姁儿快两岁了,母亲不舒坦吓坏了她,但乳母怕给陛下添乱,就哄着说不能打搅,否则母后会更难受。
  她似懂非懂,不过她再不哭着要扑到爹娘怀里去了,只抿着小嘴在外头呆着,眼角时不时沾点泪花。
  她终于听见母亲唤她了,立时撒开手要爬门槛,吓了乳母一跳忙抱她放进去,小丫头立即撒开腿嚷嚷着,“娘,娘娘~”
  小嗓门带着哭音,看来母亲这阵子真吓坏了她,邵箐心疼极了,姁儿一蹬鞋子被父亲抱上床,邵箐立即侧身拥着她,轻轻拍着:“阿娘好多了,姁儿别怕哈。”
  乖巧了多天的姁儿扁扁嘴,“哇”地大哭出声。
  父母柔声哄着,等宣泄了积蓄多日的恐惧,她才抽抽噎噎闭上小嘴。
  “姁儿乖。”
  邵箐拉着她的小手到自己小腹,笑道:“这里有个小弟弟呢,等年末,他就出生啦。”
  这胎折腾得厉害,魏景什么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连带孩子的性别,颜明说,这是个男胎。
  不管是男胎女胎,夫妻俩都喜欢,但二人膝下已有姁儿了,生个儿子凑成好字,有儿有女,那就更完满了。
  另外,魏景确实需要继承人的,这一胎是男娃娃,邵箐压力也就没有了,夫妻俩都觉得儿子来得正是时候。
  不过要魏景说,他儿子要是能不这么折腾亲娘,那就更好了。
  姁儿隐约知道弟弟是什么,孙氏搂着她喜滋滋说了很多次,好奇摸了一把,她瞪大眼睛,一脸懵懵懂懂。
  魏景将娘俩都抱在怀里,也摸了摸他儿子,叹口气,“你莫要折腾阿娘了,可好?”
  他一脸正经和尚在娘腹的小儿子打商量,邵箐嗤嗤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自那日过后,邵箐确实好过了很多。孕吐少了,也不头晕了。到了四个多月时候,这孕吐彻底停了,就是颇有些嗜睡。
  她状态好转,闲下来又无聊,于是乎又在魏景的千叮万嘱下重新处理政务。
  邵箐重新恢复精神,瘦下去的那些肉早长回来了,魏景心下大畅之余,又有心思想其他了。
  他十分骄傲地道,他儿子是个好孩子,还讲道理知道心疼母亲,这一打商量,就乖起来了。
  “那时他小,听不大懂,和他多说几遍他就明白了。”
  魏景抚着邵箐高耸的肚皮,眉目飞扬。
  邵箐没好气,你确定不是颜明方子的功劳?
  不过她笑,“嗯,他听阿爹的,你好好教他。”
  朝野上下,都对即将降生的皇太子充满期待,邵箐想想都替儿子压力大,亲爹好好教吧,这活主力是魏景。
  魏景一脸严肃点头。
  怀的时候磕磕绊绊,生时却很顺。
  待到金桂飘香之时,邵箐诞下一个小男婴,四斤六两,换算到后世约莫六斤,比他姐姐重一些。夜半发动,到了半上午的辰正,他就呱呱坠地了。
  哭声嘹亮,小手小脚挣动有力,是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子。
  他一出生就睁开了眼睛,眼睫毛还湿漉漉的,努了努小嘴瞅着父亲。
  魏景小心翼翼抱着小襁褓,垂头看小儿子一张红通通的小脸蛋,心花怒放,“阿箐,你看看我们儿子,长得多好?”
  眼缝儿还肿着,不过长眉毛了,非常淡几乎看不见,细细分辨浓密斜飞,像极了他的爹爹。
  小儿子长得像爹,小鼻梁直挺,眼睛看形状也是长且微狭的,嫩嫩的唇一抿,极酷似他老子。
  邵箐侧头,就着魏景倾身的角度摸一把儿子的小脸,“嗯,他随了爹呢。”
  她眉开眼笑,有对儿子的爱,更有对孩子爹的爱,二者浓得化不开。
  “你先睡会?”
  邵箐鬓角还湿着,一脸倦色,魏景心疼忙让她歇息。
  邵箐闭眼就沉沉睡去,魏景垂头凝视她,伸手理了理她沾在脸上的一小缕乌丝,怀里的小儿子又挣动起来了,他忙站起,轻轻哄着。
  “阿娘睡了,你要听话,可不许吵闹。”
  高大的身影,轻缓的步伐,嗓子眼里低低哼唱的童谣,小家伙嚷嚷几声,就闭上了小嘴巴。
  “阿爹,阿爹。”
  屋里清理妥当,姁儿被放了进来,屋里很安静,小丫头望一眼沉睡的母亲,声音低了一些,她踮起脚,“弟弟么?”
  姁儿如今能比较清楚地表达自己意思,正一手揪着父亲的下摆,一手探出小指头,指着父亲怀里的小襁褓。
  “嗯,是的。”
  魏景蹲下,微微倾身,姁儿瞪大眼睛“哇”一声,他笑:“我们姁儿从前也这般小,弟弟很快就长大了,姁儿到时领弟弟一起玩耍。”
  “嗯嗯!”
  姁儿不知道很快有多快,但她对小弟弟生出了无限热情,也不爱寻鲤儿哥哥玩耍了,基本都待着屋里,要不趴在母亲怀里看弟弟,要不就围着小悠车转悠。
  她弟弟乳名叫练儿,练儿乳母们都怕了她,就唯恐小公主一不小心扒拉翻了悠车,一天到晚瞪大眼睛守着。
  后来还是邵箐让把悠车换了,换上直接座在地面上的婴儿床,有围栏拦着,姁儿不用扒拉就能看见弟弟,也不怕她小孩子突然有什么动作。
  姁儿很高兴,不过她弟弟没她小时候乖巧,这小子有点爱啼哭,饿了哭,尿了哭,睡醒也要哭几声才睁眼。惹得姁儿常常蹙着小眉头冲过来,“弟弟哭!”
  练儿虽然没姐姐听话,但在他爹眼里却样样好,魏景说,男孩子就该这般,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能啥事都听乳母的,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这一脸自得的,邵箐啼笑皆非。
  邵箐出了月子,身姿恢复轻盈,练儿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早褪了红皮,变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没错,这是一个胖宝宝。
  练儿出生时远不算胖,但他能吃能睡吸收好,几个月下来胖了一大圈,腮帮子鼓鼓的,小手小脚莲藕般一节节,嚷嚷得贼大声,但笑起来可爱极了,酷似年画上的抱鲤娃娃。
  魏景这会儿忙活得很,榻上才学会爬的小儿子一见了他,立即兴奋地“蹬蹬”往这边蹭来,他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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