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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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当名媛-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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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也不再说话,陪着她望着窗外的街道,以及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本来是个天气不错的晴天,对面的建筑却正好挡住了阳光,只从楼房的缝隙中漏了几缕进来,他看着觉得有些闷。
  过一会儿,布里斯匆匆忙忙地回来,小心翼翼地将五支磺胺交给顾舒窈,顾舒窈又给了一千大洋给布里斯,布里斯没推辞,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殷鹤成还在发高烧,顾舒窈不想耽误,拿到药后便和他们告辞,何宗文送她到门口,对她道:“这段时间我都会在众益书社,欢迎你来帮忙。”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遇上什么事情,请不要犹豫来找我,我们是朋友!”
  何宗文已经这样跟她说,顾舒窈没有理由再拒绝,只朝他点了点头。
  顾舒窈回到官邸之后,又将史密斯医生叫来,将磺胺给他,让他给殷鹤成输液。
  史密斯见到磺胺后十分惊讶,“我的天,顾小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顾舒窈没有告诉他,同时要求他对这件事严格保密,史密斯也不再多问,毕竟是殷鹤成的未婚妻,自然有许多寻常人找不到的门路。
  磺胺确实管用,殷鹤成的高烧居然也一天天退了下来,因为顾舒窈答应过布里斯保守秘密,因此给殷鹤成输液总是捡着晚上别人都不在的时候,所以连黄副官也不知道缘由,只惊讶地发现少帅竟渐渐地好转了下来。据他往常的经验,烧成那个样子多半是活不成的。
  殷鹤成因为高烧一天到晚总容易渴,那一段时间她基本上没有休息,总在他身边照顾,偶尔累了只在趴在他床边休息一会。
  几天后的深夜,她靠在他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梦见殷鹤成说想喝水。她突然惊醒,连忙起身去床头柜上拿水杯,却发现有一个人已经醒了,正侧着身打量她。


第54章 枪伤初愈
  见他醒了,顾舒窈十分高兴,脸上露出笑容来,“你什么时候醒的?要喝水么?”
  他很久都没见她这样笑过了,见她满心欢喜的样子,他的嘴边也浮起了一丝笑,“不用,我没醒多久,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疲惫,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又问顾舒窈:“我睡了几天?”
  “一周。”
  听到时间,他蹙了蹙眉,“黄副官在么?叫他进来。”
  顾舒窈去叫黄副官,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顾舒窈跟他说少帅醒了,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医生护士听到后也跟着进去,不过过一会儿又都出来了,只留了他和黄副官两个人在。
  她知道殷鹤成肯定是要问他剿匪有关的事,为了避嫌,直接去了厨房,给他端了一碗药。那几支抗菌药已经用完了,替他捡回了命,剩下的还得用中药慢慢去调理。
  顾舒窈回房间的时候,殷鹤成已经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了,黄副官直接去了一楼,应该是殷鹤成吩咐了什么事。
  殷鹤成正在出神,她端着药走到他身边,他才注意到,“嗯”了一声。
  她淡淡地开口:“喝药。”
  她用调羹舀了一勺药,吹凉了放到他嘴边,他很配合,就着她一口口地喝药,他喝的时候还看了她几眼,看她纤长细白的手,还看她精致恬淡的脸。
  殷鹤成昏迷的时候,顾舒窈其实喂过他不少药,可现在人醒着反而有些别扭了。她喂他喝了几勺后,实在喂不下去,将碗递给他,“已经不烫了,你自己喝吧。”
  他稍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却也没勉强她,端过碗抬头,喉结滚动了几下,便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待他喝完药,任子延和梁师长他们正好过来,一行六个人,都是殷鹤成的部下。他们先问候的殷鹤成,见顾舒窈也在,又点头朝顾舒窈致意,而任子延还意味深长地喊了声,“嫂子”。
  任子延开口喊她的时候,殷鹤成正好将碗递给她,顾舒窈总觉得任子延知道些什么,不太愿意与他相处,只笑着与他点了点头,接过碗起身就要走。
  哪知殷鹤成偏偏扣住她的手腕,又揽过她的腰,硬是扶着她坐在他身侧,并不打算放她走。顾舒窈有些意外,去看殷鹤成,可他已经神色自若地去与梁师长他们交谈了。
  梁师长他们并无所谓,以前殷司令也时常带着夫人在身边,再者说少帅受了伤,留个女人在身边照顾也应该。
  倒是任子延见殷鹤成这个态度,皱了皱眉,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
  听他们的谈话,任子延和梁师长今天晚上才从林北回盛州,那边剿匪很顺利,按他交代的剿抚并用,负隅顽抗的尽数歼灭,投降归顺则进行收编,还抚恤了受匪祸影响的难民。
  一时之间,他殷鹤成在全国名声大震,都说他“虎父无犬子”。
  他很冷静,先前还认真听他们汇报,到了溜须拍马的时候,只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舒窈也听出来了,他们说的都是这几天报上有的消息,她自己也识趣,待殷鹤成与他们说话的时候,轻轻扳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梁师长他们也都出来了,与顾舒窈打了招呼后便走了,只剩下任子延还在。毕竟夜已深,他们走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哈气。
  殷鹤成卧室里,任子延站在殷鹤成床边,他仍不甘心,跟殷鹤成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雁亭,我前几天审了那个周三,到听说一桩趣事。”
  殷鹤成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只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什么事?”
  “周三交代说,他肩膀上那两枪是顾小姐干的,在路上还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要挟他和司机,不过倒也奇怪,她不准他们往凤凰岭去。”
  他漫不经心地问:“还有么?”
  殷鹤成这不经意的态度让任子延气急败坏,他短促地“呵”了一声,“嗳,雁亭!我看你是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当初派人去调查她的人可是你!”
  哪知殷鹤成并不买他的账,脸突然一沉:“任子延,这件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当初派人调查她的人的确是他,可他自己已经验过了,她就是那个和他有婚约,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还怀过他孩子的女人。她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虽然他也不知道她是遇见了什么人遭遇了什么让她有了改变,可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去插手,他自然有他的法子。
  任子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上次确实处理得不太妥当,自己也心虚,便悻悻走了。
  顾舒窈直接回了自己的那间卧室,这几天她都是睡在殷鹤成房间。自从那天殷鹤成看见她和何宗文在一起走,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卧室里还是和原来相同的陈设,拉开衣柜的门,里面还挂着她在燕华女中的校服。
  之前的那些经历在她脑子里打转,让她觉得屈辱、难受,他不清醒时她只盼着他醒来,可他一醒又让她只想疏离,殷鹤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看不透,也不想一辈子做个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玩意,靠着他的施舍过活。
  她在心里下定决心,等他伤养好了,一定要离开他。她是欠他一条命,可以有其他的方式去偿还,用不着用自己的一辈子去还他。
  顾舒窈想着殷鹤成已经醒转,便不用她再日夜不离地守着,毕竟官邸里还有一大把佣人,她总在他身边觉得有些别扭。
  顾舒窈吩咐佣人给他端了碗小米粥过去,她则在自己卧室洗漱,可她刚准备躺下,却有佣人敲她的门,说少帅叫她过去。
  她已经换了睡衣,于是披了件大衣过去。发现他卧室里只留了床头灯,正坐在床上看书。她闻到了空气中里药膏的气味,应该是刚刚才给他换过药,佣人端着一碗小米粥从她边上走出来,她看了一眼,才吃了两口。
  她原本只是想问他一句,“有什么事么?”没忍住,直接从佣人手里拿过小米粥,在他身边坐下,却没说话。
  他看书看一半,发觉她来了,抬头去看她,才发现她正盯着他看,脸色不太好看。
  他皱了下眉,她趁着他出神的工夫将他手里的书抽走:“可以呀,殷鹤成。好了伤疤忘了疼,好不容易好那么一点,就这样糟践你自己?”
  他脸上忽然有了笑意,伸过手去碰她的下巴,开她玩笑:“怎么,这么怕守望门寡?”
  她不喜欢他那样碰她,身子往后躲了下,摸着小米粥还热,便将碗塞给他,“我只想等你快些好!”
  他心情不错,接着问她,“那等我好了之后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只说:“喝粥。”
  他只将她刚才的反应当做羞赧,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起了兴致,自己喝了两口后,便说他右边肩膀上有伤,要她来喂他。
  他明白她在乎他的伤势,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会拒绝的理由。
  她就坐在他身旁,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头发没有干透披在肩上,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她接过碗靠过来,细致地喂他喝粥,卧室里黯淡的灯光映在她脸上,又给她添了一道温柔。
  那个拿着枪杀死方全的她确实让他有那么一点惊艳,可他还是更喜欢她现在这个模样。在外杀敌征战是男人的事,枪子他也愿意替她去挨,但她也要有女人该有的样子,替她生儿育女、照顾好整个家,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等他喝完粥,她问他是否要让她和佣人端着盆来帮他洗漱,他想了想,说不用,只让她扶着起了身,自己直接去了卧室的洗漱间。
  他身体确实是比其他人好,感染一好,除了脸色不太好,背后那点伤。他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她本想等他出来再走,坐了一会还是坐不住,想要离开,哪知她刚把卧室门打开,他就从洗漱间出来了,问她:“半夜三更的,去哪?”
  听他这语气,他是要她留下。他问的极其自然,可他们在官邸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他已回到床上,不过只坐在床侧,转过头对她说:“过来,扶我一下。”
  她刚扶着她躺下,他一把扣住她手腕,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拉了下来。
  刚刚好一点儿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顾舒窈只觉得他难以理喻。
  他虽然不再发烧,可背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一碰总容易牵扯着伤口,想到这她总觉得欠了他什么,索性顺了他的心,背对着他在他身旁躺下。
  她睡不着,这夜里特别静,还能隐约听到楼下岗哨巡逻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舒窈突然感觉头发被人牵扯着,稍微有些痒。她翻过身去看,一缕发丝正好从他手指上滑过。
  “你也睡不着?”他见她转过身来,凑过来将她揽在怀里,“我前几天睡得太久,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顾舒窈推了他一下,他轻轻“嘶”了一声。
  她缩回手,语气却仍不太好,“你不是不痛的么?”
  在暗处待久了,即使只有幽暗的月色也能看清楚彼此的脸。她问他的时候,看见他笑了一下。
  他看着她,随口说道:“我其实以前也中过几次枪,不过都没这回凶险。”他说着又笑了笑,“这回我自己也差点觉得活不过来了。”
  他语气轻松,并不当回事,反倒让她觉得难受,“别瞎说。”
  他一边伸手去碰她的眉毛,一边和她说话,夜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也很低,“我十六岁起就在我父亲部队里服役,十七岁的时候我父亲送我去日本的陆军军事学院,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去日本,但我那个时候很害怕。”
  她按住他抚她眉的手,问他:“你怕什么?”
  “我身边的同学、老师大多是日本人,中国人很少,我怕我做的不够好丢了中国人的脸,也丢了我父亲的脸。所以,我总是最好的那一个,我的恩师因此格外器重我,我和他关系一直都不错。后来有一次实战演习,有人走了火,我替他挡了一枪,那是我第一次受伤。后来回国之后,跟着我叔父去赤河剿匪,也中过弹,不过那次运气好,只伤了手臂。”
  他说起他在日本留学的事,她其实想说她也有过相似的经历与状态,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只说:“你以后还是在外还是要更当心些。”
  他望着她“嗯”了一声,她就在他怀里,他没忍住,低过头贴在她耳侧轻声道:“舒窈,过了年我就二十六了,我真的想要个孩子,特别是这次之后。”


第55章 年前回府
  他说的还是她不爱听的话,可如今换了种语气,她虽然还有些抵触,却没有从前那种厌恶了。
  他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小心翼翼从她的耳畔轻轻吻过去,步步为营去碰她的唇。
  他吻得温柔,有几分缠绵缱绻,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潭,引得人溺毙其中。她也有片刻的失神,过了一会才扭过头去挣开他,“别这样。”
  然而她刚一开口,几乎是同时,他已经点到为止松开她了,还看了她一眼,“不早了。”
  他风轻云淡一句话就此了事,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可她根本睡不着,一颗心在胸口沉沉跳动。
  再这样下去了,她迟早会疯掉。她只希望他快点好,能让她心安理得地离开。
  昨夜她失眠,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因此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顾舒窈睁开眼,发现殷鹤成就坐在她身侧,在看他昨晚那本没看完的书。
  见她醒了,殷鹤成放下书,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你准备一下,两个钟头后我们回帅府。”他有一种本事,便是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他转头便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让你没法再去跟他计较。
  他伤还没好全,怎么突然要回帅府?顾舒窈愣了一下,殷鹤成将书摆回床头柜上,“你也忘了么?我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小年了。”
  顾舒窈忙着照顾他,的确是忘记了日子,没想到已经到了年关底下。
  因为她之前一直在房里睡觉,他不好吩咐人进来,只坐在她身边等她醒来。待她换好衣服,收拾妥当了,他才喊医生进来替他换药。
  殷鹤成没有告诉老夫人他受伤的事,而且打算一直瞒着,他回帅府的时候刻意穿了一身戎装,就像直接从林北回来的一样。
  下午换药的时候,顾舒窈扫了眼他的伤口,并没有恢复得太好,可他一回帅府,背却和往常一样挺得笔直,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受过伤。顾舒窈没说什么,只在一旁扶着他。
  刚走进帅府的客厅,顾舒窈便看到五姨太正领着几个丫鬟在剪窗花,有鹿鹤桐椿、三阳开泰、还有狮子滚绣球,各种样式的,都剪的十分精巧。
  五姨太穿了条红色的织锦旗袍,见到殷鹤成他们回来,喜笑颜开:“雁亭,你可算回来了,打了胜仗也得回家不是?老夫人这几天整日都在念叨你们两呀。”说着,又差遣佣人去老夫人那传话。
  殷鹤成只跟五姨太寒暄了几句,便带着顾舒窈去见老夫人了,殷老夫人辈分最高,殷鹤成又与她亲近,回来自然得先去她那。
  倒是老夫人眼睛尖,只看了一眼便说:“雁亭呀,怎么去了二十几天,瘦了这么多?”
  顾舒窈这才仔细去端量他,整日和他在一处到不觉得,现在一看,才发现他的确清减了不少,即使他极力打起精神,可脸色却是无法掩盖的。毕竟他流了那么多血,之前连着又好几天,连一滴米都没有进。
  他在她面前不把他的伤势当回事,她也便跟着懈怠了,可回头想想,怎么说也是枪伤,还亲眼看着他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怎么会不打紧呢?
  殷鹤成笑着掩饰过去:“奶奶,林北那边自然比不上盛州,又是去剿匪的,总不能养一身膘回来。”
  殷老夫人笑了,又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至于瘦这么多?”
  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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