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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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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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靖此言一出,生性豪爽的蒙骜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脸红脖子粗地生气质问道,“粱靖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想让将士们吃着土杀敌么?次次要你次次哭穷,大便困难一般推你一下你挤出一点来,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你就爽快点!有还是没有!”
  梁靖闻言脸色也涨得通红,当下跳起来对骂道,“蒙骜你个老匹夫,要不是我一点一点给你攒着军粮物资,还有你在外面嚣张的份么?你杀敌威风!你倒是光着屁股杀一个给我看看!”
  越吵越不像话,赵政脸色越来越黑,沉声喝斥道,“都给寡人住嘴,成何体统!”
  梁靖闭了嘴跪下朝赵政行礼请罪,蒙骜亦是如此,朝堂上这才清净了些,赵政沉声问,“梁靖你说说,发令朝州郡上调粮救灾,能凑多少上来?”
  梁靖刚干了的汗又冒出来了,一张褶子脸苦得能冒出水来,“回……回王上,这不是臣三月前才调过一批么?再凑只怕也难凑出十万石来……”
  他也没打算指望他,赵政顿了顿,朝吕不韦等人问道,“即是如此,众位都来说说,这灾怎么救?”
  章台宫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半响无人开口,站在后面些的一个小官出列建议道,“不若派使节去旁边韩魏楚三国看看,借点粮过来,等咱们秋夏收割,再还回去便是。”
  小官见这话说完见泡影都没起一个,只有赵政摆手示意他下去,便知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归列以后又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刚打了韩国魏国的土地,想从那借到粮食,痴人说梦。
  楚国倒是可行,只是汉中过去便是楚国的境地,楚国处下游,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余粮借给他。
  赵政踱了两步,坐了回去,吩咐道,“传寡人旨意,百姓纳粟千石,拜爵一级,另传都水丞及属官,即日前往汉中,不得延误。”
  赵政此话一出,连吕不韦在内的朝官皆是变了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都憋了回去。
  这诏令可谓是前所未闻,由不得他们不思量,只因关中汉中皆是秦国要地,耽误不得,情形紧急一众人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虽是知此事定要被天下人耻笑,也不得不为之。
  此间真意,君王定然也清楚。
  吕不韦等人面露愧色,纷纷朝赵政行礼道,“臣等有罪。”
  赵政摆手道,“梁靖你去安排,能集多少便是多少,现有多少便分到两处即刻送去,至于疠疾之事,诏太医署觐见,你们都退下罢。”
  朝臣退了下去,赵政领着兴平出了章台宫,回了书房,单独召见了岱山,秦法上对疠疾已经有一定的处理手段了,修建防疫所又是一笔巨大的花费,赵政朝兴平道,“去把秦鸣叫来。”
  兴平出去后,赵政便拆了案几上搁着的信筒,见里面董慈又说今年忙,不能回来与他过生辰,便烦躁地扔到了一边,心说她是非得要等那个什么释利房出现了,才肯回来见一见他,当初她信口答应了会回来看他,他相信了才是真蠢的那一个。
  翻过年去她及笄了,是不是非得他动用武力她才肯好好听话?
  兴平领着岱山进来,赵政便问道,“汉中发了疠疾,太医署可有办法治?”
  涝灾过后的时疫本是该以防为主,但既然发生了,他也能治,岱山娃娃脸上带着笑意,看得兴平咂舌,这时候露出这种表情,合适么?
  “应该是能治的。”岱山眼睛亮晶晶的,“疠疾这种病一死便死一片,之前太医署便研究实验过了,药方基本没问题,具体的等属下领着东铭他们去了汉中,再看病情病因调整药方,换汤不换药,十之八'九是可治的。”
  搞实验这些事都是董慈教着做的,董慈的原话是不停的试,做得多了,总会有发现。
  她领着人鼓搞的这些,这几年在旁的方面倒也有些成效,比如说粮种,这些粮种官再也不拘泥于在一个地方呆着,成日天南地北各处跑,不断地种田做实验,搞出来的粮种上乘了许多,产量也高了很多,单单这一样,秦国便已经获利无穷了。
  医术这方面赵政不懂,岱山此人的脾性他也了解一些,让他去汉中行医,他也乐意之极,虽然不是出于医者仁善的目的,但结果是能治好即可。
  岱山领了令,抽调了太医署的医师,连夜赶往汉中之地去了。
  秦鸣等岱山出去了才进来,赵政吩咐道,“立刻从蜀地粮庄里调上十五万石粮食来,五万石运往汉中,十万石运往沣京,送往沣京的要快一些,迟了只怕生变。”郑国正在关中之地修水渠,此时出了旱灾,百姓饥荒之下,定要以为是水利工事触怒天神,天神震怒,遂大旱三年,此事耽误不得。
  秦鸣了命,迟疑问,“这粮食咱们以谁的名义捐出去?”
  毕竟是数量庞大惹人注意,赵政想了想便道,“以东临书舍的名义发。”
  这倒是最妥当最有利的办法了,秦鸣点头应了,当下也不耽搁,急匆匆出宫去安排了。
  百姓纳粟千石,拜爵一级。
  赵政颁布的这项诏令一出,天下为之哗然,虽说是困难之时不得已的自救之举,但也是引得议论纷纷,临淄的书舍里学子里争论了好几日,赞成感慨者有之,反对嘲笑者有之,众说纷纭。
  董慈自然是前者,卖官卖爵这等事,听起来不好听,也容易造成贪腐之事,但国家危难之时十分好用,赵政可谓是开创了卖官卖爵的先河,以后效仿此举的君王朝臣多不甚数,只是毕竟拾人牙慧,不足为提。
  赵政最近送来的信里字越来越短了,丝帛上赵政的字磅礴大气,刚硬沉稳,内容却流氓得很。
  不过这么几年她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信上面就一行字:‘寡人时时刻刻都想要你,已经足够能表达寡人对你的思念之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董慈本是打算前几日便回去一趟的,只是秦国关中大旱,汉江涝灾,秦楚都受其害,学宫里忙着筹集粮资,她也闲不下来,一来她为了扩大书舍的影响力,必须要出人出物出力,二来郑国渠还在修建之中,出了这等事,若当真放百姓们饿着肚子,定是要天怒人怨了,虽说她这点钱粮也是杯水车薪,但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便尽一点罢。
  董慈现在也算是个地道的小富婆,除了行医赚得的钱,还有兰陵美酒给她赚下的万贯家财,书舍走向正轨以后,来听她讲学的学子们也不乐意免费听了,出手阔绰动辄百金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总之,等她去找董毅清点家财的时候,当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稷下的学宫毕竟是齐国的,东方六国对秦皆有偏见,董慈犹豫再三,便把钱粮都捐在了墨家门下,墨家讲究天下平等无差别,赈灾粮送一份给楚国,毕竟也会送一份与秦国。
  董慈提笔回信道,“阿政,听说百姓纳粟千石,拜爵一级。那我出五千石,把我奴隶的身份往上提一提,怎么样?”
  董慈能想象得到赵政的表情,定然是黑臭着脸,回给她两个字了:驳回。
  董慈一边把信装起来,一边想,等忙完这阵子,还是抽空回去一趟罢。
  她过完了十四岁,照这时候的规矩,年后都该及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耽搁了一下~~


第67章 我的老师是女人
  长大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因为顶着个小孩的名头; 有时候做起事来会很不方便; 若不是有董毅在她身边帮衬着,书舍还有生意上的事单靠董慈自己; 只怕还有得折腾。
  但对董慈来说,长大也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
  大部分女孩十岁的时候就形成了乳核; 十二三岁的时候乳腺管与皮下脂肪日趋增加; 乳'房渐渐隆起复又弹性; 并且呈现完整的半球形; 有些发育得好或者提前发育的,十四五岁已经成熟了。
  董慈这几年忙虽然也忙; 但身边除了有董毅和云玉两人照顾以外; 还有赵政来信命令她必须按时休息按时吃饭,除了长个子之外,身上还长了不少肉。
  这直接导致裹在她胸口上、肋骨上、腰上的布条越来越多,穿的衣服层数也越来越多;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放出来透透气之外; 平日里董慈连呼吸喘气都憋着劲; 行为言语也很谨慎,但这些估计也阻挡不了她要暴露的脚步了。
  问题就出在她的样貌五官上。
  她的样貌跟上辈子越来越像了,完全女性化精致柔软的五官越长越漂亮; 董慈偶然间照了镜子,便已经做好身份要暴露的准备了。
  她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就心理准备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非这些与她经常在一起的还好说,不怎么熟悉的或者是认识没多久的,乍见之下难免要起疑,在周扬看着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心里身份要被戳破的预感越来越强的时候,这一天果然就来了。
  被质问的时候董慈正在给学子讲课,这天她正讲着屈原大大的《离骚》《九章》《天问》,屈原大大当时所在的楚地尚有氏族社会的遗风,民性强悍,细想活泼,整个民族都不为礼法所拘,这导致《离骚》等文章色泽艳丽,情思馥郁,比之中原腹地的诗词文章就多了几分潇洒恣意,情感饱满奔放自由。
  作品虽说旨在表现屈原自己的政治抱负和满腔愤懑之情,但因文章词采十分瑰丽,里面常常有‘美人,香草’等等诸如此类的比兴手法,因此在感慨屈原郁郁不得志坎坷愤懑的政治生涯的同时,许多年轻的学子难免会浮想于屈原气势奔放热烈大胆的辞藻间,倒不怎么关注屈原写出这些文章的本意了。
  这样的学子多半生活优裕闲适,读书大抵也是为了找一个父母管不着的地方继续玩,刘一元就是其中之一,也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他们的关注点往往不在正道上,就有得董慈头疼的了。
  “黄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意。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
  董慈还沉浸在屈原志士爱国奇崛愤激凄凉幽冷的诗歌中,被一声碰的巨响震回了神,抬起头来就见下首坐着的刘一元猛地站起来,神色激动地朝董慈问,“阿慈你其实是个女孩对不对?”
  刘一元此话一出,学舍里一片哗然,邓东周扬脸色通红地站起来斥责道,“刘一元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些道歉!”
  因着董慈讲学也不怎么正式,没收束脩也没固定学子们必须来,从头到尾都没有个章程,董慈自然也就算不得老师,先生这样的称呼更是担当不起,直接叫名字又很不礼貌,她态度随和,跟这些来听课学子们更像是朋友,因此大家也跟韩非和荀子一样,直接亲切地叫她阿慈。
  刘一元小胖子自从喜欢上她讲授的诗经论语课以后,也不找她和韩非的茬了,每每也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听完课,只现在鹤立鸡群地站着,胖乎乎的脸胀得通红,一双平时笑起来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里面满满都是震惊之色,董慈看着他这样,虽是面色如常,心里却长长叹了口气,她和刘一元甚至是这一群学子们建立起来的友谊,今日之后,极有可能说没就没了。
  堂下其余两百弟子原本只是安安静静坐着,见董慈不反驳,就有些坐不住了,刘一元神情更激动了,小胖脸红通通的,语无伦次地转头朝大家问,“前段时间我就怀疑了,大家都说说,阿慈是不是很像香草美人!”
  香草臭草本意是象征着美德恶德,美人喻指君子贤人,但刘一元这一整节课都在琢磨董慈是男是女之事,哪里还听得到董慈说的是什么,他口里的美人,自然是真美人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拆穿是有点猝不及防,但董慈原本就没想瞒多久,也瞒不住,事已至此,只得顺其自然了。
  下首的学子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董慈爽快道,“我本也未说过我是男子,着了男装亦只为了行走方便……”
  下首的学子们反应各异,呆若木鸡的有之,大力咳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的有之,脸色通红尴尬埋头者也有之,一时间场面很是热闹,董慈等稍稍安静了些,这才玩笑道,“为了这么点事,大家还不至于把笔墨竹简丢上来砸我罢?”
  董慈说得轻松自在面色如常,似乎这当真就只是一件不必特意拿出来说明的小事,学子们震惊古怪之余,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反应,坐也不是,站起来走人也不是,除了一些纯粹是跟过来玩不足十岁的童子们,其余的学子都渐渐把头埋了下去,不敢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男女有别。这时候讲究这个,董慈看出来了。
  但没有站起来抨击她不守妇道,或者指责她抛头露面,这就说明此时女子的地位相对来说还不错,男尊女卑的思想还不是很严重。
  这也很有趣,因为这种对女性的尊重,再过几十年就彻底没有了。
  董慈看了一会儿,心知今日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便收了手上的文简,爽快道,“今日的讲学便到这里,都散了罢。”
  学子们起身别别扭扭的朝董慈行礼告辞,便是那几个平常能和董慈谈天说地辨道论哲的学子们也是一脸不自在,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话后,像是她长得吓人一般,转身匆匆忙忙的就往门边挤着走了。
  他们言行举止虽说僵硬得很,但也算给足了礼节,说不定已经看在书舍的面子上容让她三分了。
  里面有几个正同手同脚地往后门挤去,姿势僵硬你推我攘不发一点声音地从后门挤出了学舍,董慈心里原本还有些怅然若失,见他们这样倒有些想笑了,这已经是预料之中最好的结果了,没有人跳出来咒骂她教训她,也没有朝她扔东西。
  说真的……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董慈还挺感动的。
  刘一元原本正为自己发现了真相得意洋洋,结果发现大家课也不上了散场了,看着旁边同样正收拾笔墨打算回去的伙伴好友,小胖手在额头上挠了挠,急急问,“怎么要散了,不讲学了么?那下午呢,下午还讲学不?我不想回家呀!”
  刘一元心大得连他的跟班都看不下去了,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红着脸朝董慈行了礼,直接拽着百斤重的死胖子把人拽出去了,偌大的学舍里就空旷了下来,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郑东周扬等人,董慈也未管他们,径直出了书舍,去学宫见荀子了。
  荀子是知道董慈身份的,老人家知道的时候只是惊讶了一会儿,见她比寻常男子还刻苦勤奋,对她反倒多了几分喜爱,书舍的事还吩咐了韩非周扬多帮帮她,讲授起学识来也更细心,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荀卿先哲是拿她当孙女看待的。
  董慈去的时候韩非也在,董慈有些尴尬地朝韩非郑重行了一礼道,“还请贤兄原谅阿慈,阿慈本是女子身份,却对贤兄隐瞒了许多年,阿慈这里给贤兄道歉了。”
  韩先哲给她的话震得手里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看着她半响,好一会儿了才恍然道,“原来如此,为兄还当小弟你……”
  董慈看他表情像是已经知道的模样,不由奇道,“贤兄莫不是早已知晓了么?”
  “那倒不是……”韩非面有尴尬,亦是朝董慈行了一礼道,“还望小妹勿要怪罪,当时我与周扬有事找你,去了你的院子,守门不在,院门开着,我与周扬还未进去,便见你和赵小弟……”
  “非礼勿视。”韩非说着连连摆手,脸色微红,“为兄只当你二人是有龙阳之好,却没想董小弟乃是女儿身,这下倒也齐美了。”
  韩非所说赵小弟除了赵政那个混蛋还有谁!
  董慈先是一呆,本想反驳不可能,又回想起那时候她初初回应了赵小政,赵政在某些方面又不是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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