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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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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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双华妹妹。”
  公主将手一伸:“无需这些虚礼,左右你也不是冲着本宫来的。”
  信王微微一笑,也不争辩,将腰更弯了一些,道:“公主可否将双华妹妹借我说几句话?”
  公主失笑道:“她一个大活人坐这儿,哪轮得到本宫替她做主。”
  信王于是偏身朝顾双华笑道:“三小姐可否赏本王这个面子?”
  顾双华不知他要说什么,局促地看了公主一眼,公主却给她一个爱做什么就去做的眼神,觉得这么拒绝太不给信王面子,于是只得站起,对公主道:“双华去去就回。”
  然后她同信王走到转廊上,敛下目光恭敬地问道:“王爷找我有何事?”
  信王却对她这疏离的态度很不满意,上前一步道:“那晚的事,莫非你全不记得了?”
  顾双华心头乱糟糟,本能地退后一步,信王略有些失望,又问道:“我送你的茶,可还合心意?”
  顾双华瞪着眼问:“什么茶?”
  信王咬了咬后槽牙,决定以后再同顾远萧算这笔账,他取下腰间荷包,神秘笑着递过去道:“你觉得这荷包和以前有何不同?”
  顾双华接过来,正待翻看,信王突然靠近小声道:“本王在里面加了样东西,你闻一闻,能不能辨出是何味道?”
  顾双华便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惊喜地道:“是茶香?”
  信王得意地笑道:“你喜爱煮茶,本王就弃熏香不用,将雀舌混着紫花芽茶磨成粉,这可是我亲自调成的,用了许多种茶一样样搭配,才能调出这般清幽独特的香味。”他眼神脉脉地望着她,道:“这香即是本王所创,就命名为‘双华’如何?”
  顾双华愣了愣,随即脸颊微红,将那荷包递回去道:“不过是茶粉做的香囊,何需起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公主远远站在帷帐后,望着两人将那荷包塞来递去,低吟浅笑的模样,微微挑起红唇,心里仿佛多了几分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555我果然做到了,如果还有没睡的小天使,晚安哦。


第57章 
  当顾双华回到雅座时; 公主正咬下一颗杏果; 笑得有些古怪; 她摸了摸头发,觉得还是该解释下方才的事; 便坐下道:“王爷与哥哥素有交情,经常在王府走动,所以我与他也算是熟识。”
  公主眼角上挑,一副“我懂的”表情,又剥开一颗杏果递过去,仿似不经意问道:“你今年都过了十七吧?侯府那些长辈从未帮你张罗过婚事吗?”
  顾双华老实地摇头:“家中还有长姐未嫁,双华并不着急。”
  公主长长“哎”了一声,小指一翘往她额上点了点; 道:“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怎能如此不上心,再拖到明年你都十八了; 走出去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顾双华觉得奇怪; 公主这样的性格; 不该因为年纪就向她催婚; 于是想了想道:“婚姻之事,首要得寻投缘钟意之人,还需牵扯门第家世; 。”
  公主凤眼一斜,笑道:“你心里,不是早有了钟意之人?”
  顾双华微微一怔; 随即心头浮起个模糊的影子,竟是半晌未回公主的问话,公主见她这模样,明显是情窦已开,只是这孩子还在似懂非懂之时,并不懂得分辨自己的感受。
  可公主已经是过来人,眼珠转了转,忍不住为干女儿筹谋打算起来。
  她早看出长宁侯对她有超出兄妹的感情,可顾远萧若作为寻常男子,可以算是一等一的良配,但是偏偏他们在世人眼里做了十七年的兄妹,若要成为夫妻,必定会经过许多阻难与非议。
  况且,顾双华从来不是离经叛道之人,要突破她心中早已建起的伦理界限,只怕得经过噬骨蚀心的爱恨离愁才行。
  公主自己曾经历过这般决绝的爱恨,曾有过烟火般璀璨的时刻,却也体验过至苦至痛,当这段感情逝去时,仿佛连一部分魂魄都随之埋葬,现在的她,外表再热烈完满,内里却是残缺的。
  于是她自私地想为干女儿选一条更轻松的道路,不必挑战伦理界限和世俗眼光,又能得到该有的地位和宠爱,可在那之前,有些事,她得先问清楚。
  另一边,信王独自要了个雅间,也不让随从伺候,悠哉地靠在锦垫上边听戏边小声哼唱,折扇在手中转了两转,突然听见门外有响动,缓缓抬眸,唇边挂了个浅笑,果然,听见外面有人恭敬地喊道:“信王爷,公主有请。
  他自得地站起,理了理衣冠,然后一手执扇,一手负在身后,姿态潇洒地跟着那个侍女走到公主的雅间外,躬身道:“侄儿拜见公主。”
  然后目光在她左右绕着,隐隐露出失望表情,公主端着手里的茶,轻轻吹拂着热气,道:“别看了,人早回去了。”
  见信王表情赧然地坐下,公主瞪大了眼,道:“哟,本宫还从未见过你害羞呢。”
  信王似是被她戳破心思,低头轻咳了两声,又问道:“公主特意唤侄儿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公主将茶盏一放,慵懒地支着头,目光却锐利地定在他脸上,问道:“你对双华,究竟是不是真心?”
  信王未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略有些惊讶地挑眉,随即面容一肃道:“若不是真心,那日灯会,侄儿就不会找公主求人,我既然敢将企图曝与人前,自然知道要承担的后果。”
  公主很满意他的坦诚,却露出嫌弃表情道:“我那干女儿知书懂礼,端庄雅正,性子看起来是闷了点,其实内里深藏锦绣,对人对事比谁都通透,只可惜,对情之一事还未彻底开窍。”暗自吐槽一句:所以才会被你给骗到。
  她长叹一声,故意加重语气道 :“本宫觉得,你实在配不上她。”
  若是以信王以前矜傲的性子,这时早就一跳三尺高,迫不及待地反驳,可他却认真听完,始终垂下的眼眸里,竟现出几分沉静,然后站起面向公主道:“我府中姬妾早已被散尽,以往那些荒唐事,侄儿保证绝不再犯。日后若迎娶王妃,必定会对妻子一心一意,绝不再纳任何侍妾,公主可信侄儿这番诚意?”
  公主看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赞许,她也算看着信王长大,知道他虽外在荒唐,但心中自有乾坤,若他想玩什么花招,自有一百种方式来托辞,可他却选了最坦荡的那条路:不掩饰自己的错误,也毫不留恋地斩断了退路,可见他所说的真心,倒是不会掺假。
  于是她低头揉了揉眉心道:“既然你已经想得这般清楚,为何不向侯府下聘提亲呢?耽搁的久了,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信王重重叹了口气,“若非顾忌到云霆,我又怎会遮遮掩掩拖到今日。”
  公主皱了皱眉,仔细端详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对顾远萧的心思到底明白几分,可信王满脸都写着唏嘘,眉宇间还有隐隐的憔悴,倒真像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她托腮思忖了会儿,道:“这倒也是,若你贸然上侯府提亲,长宁侯必定不会答应,到时候反而闹得难看,就算最后双华能嫁进王府,也难免惹人揣度和闲话。”
  信王低头不语,全然没有了以往那般玩世不恭的随意,公主想了想,暗自下了决心,摆手道:“明日你随我进宫,你都到这个年纪了,也该让陛下为你的婚事做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这么多吧,等下还有一张短小,明天会用真正的双更补偿。
  还有,作者写不出那种苏女主,女主就是个有缺点有亮点的普通人,如果不喜欢不用告诉我,直接弃文就行,反正这文已经冷到一个程度,没必要勉强看下去。


第58章 
  许是因为最近的日头太毒; 老夫人房里养的那几盆花; 也同染了暑气的人一般; 蔫蔫的耷着朵儿。
  老夫人饮了口茶,又用帕子擦了擦汗; 还是驱不散满心的燥意,转头看向正呆呆拨着花叶的孙女儿,忍不住笑道:“本来就半死不活的,你再弄它,可就拨弄秃了。”
  顾双华忙将手一缩,再看那花儿的模样活像在对她控诉,连忙歉疚地往叶子上撒了些水,再擦了手坐下; 顺手抄起团扇给祖母扇风。
  老夫人对她这份乖巧很是满意,觉得今日的栗子糕不错,便拿起块塞到她嘴里; 然后便觉得孙女儿只怕真是有心事。
  以往她在自己房里吃了好吃的糕点; 都会笑眯眯赞上几句; 除了确实合胃口; 也是为了哄祖母开心,可今日她只是食不知味般嚼了几口就咽下,蹙起的眉心; 仿佛总罩着薄雾,看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于是老夫人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这几日可都不太对劲。”
  顾双华怕祖母忧心; 忙挂起个笑容,可她不知自己这笑里也透着几分苦。
  但这事她是万万没法向祖母开口,若她知道侯府里最疼的孙辈竟出了这种丑事,恐怕现在就能气厥过去。
  老夫人一眼就知她不想说,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长大了,有些心事不愿告诉我这个老太太,我也能理解。”
  她看见孙女儿满脸的愧疚,挥了挥手道:“你尽管听祖母的,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莫要去想,暂且放一放,日子久了,你心里自会有答案。”
  她突然想起件事,笑着道:“昨日厨房送来了冰镇的梅子酒,我喝了些觉得酸甜可口,正好也能解忧,正好你上祖母这来,就陪我喝几杯吧。”
  顾双华除了家宴基本未碰过酒,可在这大热天,“冰镇梅酒”几个字实在令人向往,眼珠子都亮了几分,忙不迭地点头。
  等到酒盅被摆上了小案桌,顾双华先轻抿一口,那味道意外得令人舒畅,于是仰脖将一杯都喝尽。等到半个时辰后,老夫人有点后悔拉孙女儿喝酒了,开始她还矜持着小口地抿,等到喝上几杯后,便连仪态都不顾了,差点就拿壶灌了。
  老太太觉得又可乐又担忧,忙劝阻道:“你慢着点喝,别喝醉了。”
  顾双华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祖母,伸手往她脸上捞,可怎么也对不准地方,急得撅起嘴,娇嗔着道:“祖母,你为何要躲着我啊。”
  老太太扶着额叹气,看来提醒的晚了,这孩子已经醉了。
  与此同时,在懿宁宫里,皇帝特地摆了场宴席,皇后端坐在他身旁,正笑盈盈地同公主聊着家常,顾远萧与信王面对面坐着,再看一眼皇帝脸上难抑的喜庆气氛,端起酒杯遮住沉下的脸,暗暗怀疑,自己可能进了场鸿门宴。
  果然酒过三旬,话题就开始往信王已经二十有三,王府里却连个主母都没,皇帝沉下脸,用长辈的口吻训斥道:“你玩归玩,闹归闹,总得正经娶个王妃回去主持中馈。”
  信王露出无辜表情道:“我已驱散府中姬妾,也绝没有和哪家姑娘有牵扯,陛下再说我爱玩闹,可真是冤枉侄儿了。”
  皇后长长地“哦”了一声,露出惊讶表情问道:“没想到啊,让陛下最为头疼的子元,是真的开始修心养性了,莫非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准备娶进门做王妃了。”
  公主也在旁附和道:“这倒是件新鲜事,正好今日几位长辈都在,也和我们说道说道。”
  顾远萧仰头灌下一杯酒,冷眼看着几人唱合,始终未发一言。
  信王摸了摸鼻子,别有意味地看了顾远萧一眼,道:“实不相瞒,正是云霆家的三妹,顾双华。”
  顾远萧手指一松,那只瓷杯就摔落到地上,“啪”的打散了席间融融的气氛,然后他不带表情地朝皇帝一礼道:“抱歉惊扰了陛下。”
  皇帝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又将话题绕回来,笑得十分愉悦道:“那倒是甚好,顾家三女朕曾见过几次,确实是娴静美貌,最重要的是雅正守礼,正好能管一管你这不正经的性子。”
  皇后笑着插了句:“可我看那孩子性子软软的,日后进了门,你可不能欺负她啊。”
  信王似是听到“进门”这两个字,低头笑了笑,又认真道:“双华既是云霆的妹妹,也是姑母的义女,我不仅不敢欺负她,还得将她捧着供着,好生伺候着。”
  公主捂嘴笑起来:“你是娶媳妇儿,还是请菩萨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的十分欢快时,顾远萧却捏着银箸,冷冷开口道:“双华是我侯府的人,王爷若真要娶她进门,是否也该先问过我的意思。”
  信王笑了笑,然后似模似样地站起,朝他正经行了个礼道:“我是真心求娶三小姐,还望云霆成全。”
  可他腰才弯了一半,就被顾远萧一把钳住了胳膊,身子卡着不上不下,十分的难受。
  他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些薄怒,拗劲儿上来,腰上继续用力,非得将这一礼做完不可。顾远萧面容阴沉,大掌如铁铸般卡着他的胳膊,偏不让他将腰弯下。
  皇帝看两人互不相让,跟角力似的,好像又回到了少年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时候。连忙示意一名内侍去将信王扶着站起,又对顾远萧道:“你与子元相识多年,将妹妹交到他手上也该放心,再说,他要是敢使坏,朕和公主都不会轻饶了他。”
  顾远萧强忍着心间怒火,手在袖间攥成拳,淡淡道:“多谢王爷这番心意,可是三妹曾经对我说过,现在并不想嫁人,更不喜欢那些风流浪荡之人,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信王还未开口,公主却悠悠接了句:“可她对本宫,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不然怎么会只将绣好的荷包送给信王呢?”
  顾远萧眼锋一冷,藏在袖间的手指不断用力,几乎将虎口掐出血来。
  信王观察他的神情,心里便又多了几分笃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本王知道你舍不得妹妹,可她总是要嫁人的,咱们这般的关系,王府便如同侯府一般,你随时想来看她都行。”
  顾远萧猛地打开他的手,臂间肌肉凸起,如发怒的野兽一般,饶是皇帝对他十分熟悉,这时也有点被吓到,将掌一拊道:“这可就有意思了,云霆说妹妹对信王无意,公主却说两人郎情妾意,连荷包都送了,这顾家女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揣测啊。”
  皇后捂嘴笑道:“陛下你这可不懂,女儿家的心事,当然只会同女人倾诉,长宁侯虽是大哥,可到底是个男人,而且公务繁忙,哪能知道妹妹究竟是何心思。”
  她这话锋再往下转,便是顺理成章让陛下赶紧帮两人成其好事了,谁知顾远萧倏地站起道:“既然如此,臣便先告退,回去问一问妹妹究竟是何心意,改日再来回禀陛下。”
  几人没想到他会以退为进,一时都有点傻眼,这时信王屈起手指,状似随意道:“云霆若不介意,不如将三小姐直接带过来,亲自向陛下表明心意岂不是更简单。”
  顾远萧已经快走到殿门处,闻言宽肩抖了一抖,然后自嘲地牵起唇角,只有信王能看穿他最大的软肋。
  他可以对任何人说妹妹对信王无意,可他最害怕的,就是面对她真正的心意。
  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赌,若是妹妹真认了公主所言,自己的一颗心又该往何处安放。
  待回到侯府时,天色已至黄昏,他慢慢走到妹妹的院门口,却始终不敢进去。
  这时,他看见宝琴从门里跑出来,旁边跟着祖母房里的丫鬟,便喊住她们问:“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吗?”
  宝琴忙朝侯爷行礼,然后回道:“不是,是三小姐喝醉了。”
  顾远萧微微皱眉,怎么好端端会喝醉,他心中担忧,索性跟着宝琴她们一同去了祖母那里。
  一进门,老夫人也已经不胜酒力,手支着头喊:“快,将三小姐扶回去歇息。”
  顾双华歪头趴在桌案上,杏眸水汪汪的,用手指蘸酒在桌案上写字,脸颊酡红,眼神却是十分软顺,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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