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齐妃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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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齐妃修真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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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盼是见过笔洗的,这时候从李筠婷的膝头上爬下,往李玉溪方向走去,“你可不许反悔。”

    李玉溪故意逗弄弘盼,弘盼虽然聪慧,到底只是四岁孩童,被李玉溪逗得扑在李筠婷的怀中撒娇,最后李玉溪给了笔洗,也嘟着嘴埋在李筠婷的怀中。

    “你多大了,还这样孩子气。”华氏要给弘盼出气,详装打了李玉溪,李玉溪更是口中呼痛。

    让弘盼从李筠婷的怀中抬了头,“你可知道错了?”

    这般小大人的语气,让李玉溪笑着说道:“自然自然。”

    再坐了一坐,也就到了时辰了,须得回去,李筠婷抱着瑞哥儿,下人也并不惊奇,看着李筠婷的身子柔弱,抱着胖乎乎的孩童并不吃力。

    摇摇晃晃的马车,晃得人昏昏欲睡,尤其是中午不曾睡午觉的瑞哥儿,拉着李筠婷的衣角,就睡着了。

    苏木端坐在李筠婷的身边,两年的时间也足够她确认了苏木确实并无嫁人之意,索性就留在身边了。

    快到府上的时候,苏木开口轻轻唤醒弘盼,“瑞哥儿,到府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弘盼说道:“额娘抱,我困了。”毕竟年纪小,每每困倦的时候就会缠着李筠婷撒娇,尾音轻颤柔软了内心。

    “若是困了,之前中午怎不睡觉?”李筠婷说道,“喝点茶水,要去拜会福晋的。”

    苏木斟了一杯茶水,李筠婷托着弘盼的背,喂了点苦丁茶,这味茶入口之后颇苦也就起到了提神的作用,皱着眉头,弘盼吐了吐舌头,“额娘,很苦。”

    “谁让你不谁午觉的。”李筠婷顺手把杯子放回到小茶几上,马车行得平稳,放好了的茶杯里的水随着车辙的滚动,荡起细碎的波澜。苏木已经又斟好了一杯清水,这时候李筠婷把水递给弘盼,弘盼双手捧着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就把水喝光了,刚刚的困倦此时也全然不见。

    “额娘,咱们一年才出去三次。”弘盼说道,“睡觉天天可以有。”

    “小算盘算得精。”李筠婷点了点弘盼的鼻头。

    “都是额娘教导得好。”弘盼扯着李筠婷的衣裳,脸上带着笑容。

    苏木听着弘盼小大人一般的话语,忍不住扑哧一笑。

    “额娘,这笔洗好不好看?上次的时候我就见着你喜欢舅舅的笔洗。我送给你。”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李筠婷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伴随着李筠婷的解释声,马车也停了下来,“侧福晋,到了。”

    丫鬟们下去了之后,掀开帘子,李筠婷抱着弘盼下了马车,已经是傍晚,春日里的斜阳给人身上镀上了金边。

    听到了吱呀声,再望去是一顶宝蓝色的小轿,李筠婷拉着弘盼的手,等着轿门落在她的面前,胤禛从轿门踏出的时候,蹲着行了福礼,“爷。”

    弘盼也脆生生打千喊道:“阿玛。”

    胤禛应了一声,见着了两人,先是看着李筠婷,最后目光落在了弘盼身上,弘盼现在已经四岁了,并不曾请师傅在家中教导,却聪慧伶俐,身子骨也好,自小就没有生过一次病症,颇得他的心意,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膝下只有此一子。

    胤禛虽然喜爱弘盼,却并不怎么表现出来,嫡福晋若是有了嫡子才稳当,而且他福晋的娘家确实不错,让胤禛也动了点心思。这三年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宿在嫡福晋这里的。只是若是再没有孩子,他也要考虑再寻个身世好些的侧福晋了。

    “一道进去吧。”胤禛问道,“我也要去明月院的。”

    缓缓走在游廊,顾忌弘盼的步子,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已经有下人通传到了乌拉那拉氏那里。

    在院门口,乌拉那拉氏就对胤禛行福礼,李筠婷扯着弘盼避开了嫡福晋的礼,再对着嫡福晋行礼。

    三年的时光,乌拉那拉氏也抽长了不少,因为通晓了男女j□j,身子也比之前多了几分女子柔美。身上穿着的是杏黄色的宫装,暗纹在阳光下隐约可见,腰间挂着荷包绣着的是石榴花,头上两把头簪着宫花,丝绦垂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摇曳。李筠婷的目光落在那石榴花上,还有乌拉那拉氏皓洁的手腕上的佛珠,三年的时间不曾有孕,恐怕乌拉那拉氏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我和弘盼先行退下了。”李筠婷见着乌拉那拉氏眼中缱绻柔情都是对着胤禛,自然开口退下。

    或许是胤禛喜爱乌拉那拉氏,又或者是看重了她家族的力量,李筠婷见着嫡福晋的心一点点倾在胤禛的身上,只是为乌拉那拉氏一阵叹息。这样的环境中,像是武氏那般只谋求一个更好的位置,不要奢求男女之情才更好。

    李筠婷拉着弘盼的手,走了一阵之后,回首望去,胤禛牵着乌拉那拉氏的手进入正厅,似乎和几年前他牵着自己的手那般。

    李筠婷轻轻叹息,被微风卷起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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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嫡子(二)



    天气并不寒冷;窗扉微微敞开,略凉的空气送来竹香。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桌边立着景泰蓝瓷瓶;里面装着长短不一的宣纸卷。桌上一本棋谱;如果有灵力的人才会看到是《炼丹术》。晚间用过膳食,便被弘盼缠着习字;站着习字权当做了消食;弘盼跪在椅凳上,直着身子,看着额娘运笔写下了笔洗两字。

    “你看这放在这里多漂亮。”弘盼指着和田玉莲花笔洗,里面盛着清水。这笔洗就是下午刚得的,之前李筠婷的笔洗就换下了;莲花的造型清雅;盛着清水别有韵味。

    “是是是。”李筠婷搁下笔,“你来洗。”

    弘盼自然把笔洗拖到自己的面前,认真洗笔,口中念着:“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额娘,你说是不是?这可是我送给额娘的。”

    “昨日分明还是你舅舅的笔洗。”李筠婷说道。

    “可是今日他输给我了。”弘盼说道,“这才不是借花献佛,这就是我送给额娘的。”

    “你笔洗好了,就写借花献佛,四个字。”李筠婷说道。

    “好。”弘盼软绵绵地说道,等到洗净了笔果然又沾了墨水,一笔一划认真写着四个字。李筠婷见着他佛字,拐弯抹角之处写得并不打好,握着弘盼的手,又写了一遍。

    “等我多写写,就会如同额娘写得好看了。”弘盼见着自己写的字也不满意,说道。“这佛字写起来歪歪扭扭,都怪这个字不好。”

    “自己写的不好,反而怪起了字。”

    “你看我其他几个字就很好,就是字的不对。”弘盼说道。

    “瑞哥儿。”苏木说道,“晚上烛火晃眼,小心伤了眼,等到名字再习字吧。”

    弘盼看了一眼苏木,最后见着李筠婷轻轻点头,复又再次洗笔,说道:“嗯,那我把笔洗得干干净净。上次在街上看着人带水晶镜,可真是重,压在鼻子还有耳朵上,好可怜。”

    李筠婷说道:“所以你若是不想带那水晶镜,便尽量再白日里习字。”

    “我知道的。”弘盼点点头,“只是若是在宫中进学,那就要在晚上习字了。”

    “你还没有到年岁。”李筠婷点了点弘盼的额头,“等到了年岁,做功课的时候尽量再白日里做。”

    “嗯。”弘盼说道,“那水晶镜看着人小小的,他们本就看不清,这般小的人和物,岂不是更难受?还有透过水晶镜,觉得眼都是晕的。”

    李筠婷弯着唇,并没有解释,摸了摸弘盼的小辫子,现在发辫堪堪到了腰身这里,孩童的发质柔软也不及成人粗,宛若拖着一根细细的鼠尾,如果不是孩童面貌天真可爱,单看尾巴并不讨喜。

    “真是不好看。”弘盼说道,“像是额娘这般头发丰润才好看,古人不也曾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弘盼似乎也知道这话说得不合适,只是凑到了李筠婷的耳边,近身伺候的苏木也不过是模模糊糊听到个大概。

    “这些都等着弘盼来做。”李筠婷让自己的声音传到弘盼的耳中,苏木只能看到李筠婷的嘴唇嗡动。

    “那怎么做呢?”弘盼抬着头,看着李筠婷。

    李筠婷摸了摸弘盼的脑袋,“弘盼等到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嗯。”弘盼点点头。

    一边说着的同时,弘盼还正在洗笔,等到洗完了笔,弘盼从椅子上要下来,仰着头看着李筠婷,李筠婷莞尔伸手从肋处环住了弘盼,放他到地上。“额娘,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并没有出馨竹院,而是到了院子里的小池塘边,因为弘盼喜欢这里,便削了几根竹子做成了可以挑灯的地方,放上了灯笼,可以见着顺着墙角水流流入的红色锦鲤在水中甩着尾巴。

    晚上的时候落了院门,弘盼也很少出院子,就在馨竹院玩耍,苏木递过来一方锦帕,里面裹着的就是鱼食,弘盼丢到水中,很快鱼儿就聚集着来抢食。这时候因为争食,平静的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院门吱呀推开,李筠婷正觉得诧异的时候,见着了苏培盛和胤禛。李筠婷从弘盼的手中把鱼食放入到苏木的手中,拉着弘盼的手上前给胤禛行礼。

    “竟是这里新挑了灯?”胤禛说道,“也不嫌晚上冷。弘盼可冷?”

    “儿子不冷的,阿玛。”弘盼的声音脆生生的。

    这灯台已经立了足足有半年的时候,李筠婷并不出口解释,说道:“刚刚吃过了饭,只是出来略站一站消消食罢了。”想着今日里见着胤禛奇怪,按道理应当是在嫡福晋那里歇下的。所以才会领着弘盼,平日里胤禛宿在馨竹院,都是早早让弘盼歇息了。

    “进屋吧。”胤禛说道。

    既然见着了弘盼,免不了要考校他的功课,胤禛想到了嫡福晋那里说过的给弘盼请个师傅,胤禛此时便说了等到果断时间训了合适的师傅,就有功课了。“无论如何,功课都不能放下。之前你额娘虽然教你教的也好,却没有满语和蒙语,请了师傅,也要提上了日程。”

    “儿子知道。”弘盼说道。

    刚刚的考校让胤禛心中满意,这时候点点头说道:“先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等到弘盼行了礼躬身退下之后,柳梢也跟着盈盈一拜,带着弘盼出去,因为柳梢的聪慧,李筠婷就点了她去伺候弘盼了。

    胤禛同李筠婷进了屋,远远见着桌上摊开的借花献佛四个大字,就知道是弘盼写得了,伸手拿起了宣纸,口中说道:“字也是精进了。”弘盼的聪慧让他心中满意,原本今日就愉快,此时脸上的笑容更盛。

    李筠婷注意到胤禛的脸上带着浅笑,看上去颇为愉快,此时就问道:“爷是有什么喜事吗?见你含着笑。”

    “确实有一桩喜事。”胤禛笑着说道,“茜儿聪慧,不妨猜一猜。”

    听着茜儿这个称呼,果然应了胤禛心情好这一说,自从嫡福晋进门之后,两人甚至欢好时候也甚少如此称呼。

    “猜不出。”李筠婷摇摇头,“不过,定然是极好的事情。”

    “嫡福晋有了孕事。三年的时间,终于让我等到了。”胤禛说道,“除了了弘盼,还有二格格,这几年并无所出。连六弟都有了嫡子。”

    “恭喜爷。”李筠婷正要对着胤禛行礼的时候,胤禛托住了她的臂膀,“嫡福晋有了孕事之后,这后院之中还要劳烦你了。这也是她的意思。”

    李筠婷一愣,想到了宋氏、武氏还有周氏,一时觉得有些头疼,她已经做惯了甩手掌柜,“爷……”

    “茜儿可不许偷懒。”胤禛笑着刮了刮李筠婷的鼻子,“爷知道你是个不贪权的,乌拉那拉氏怀着身孕,太医又说了不能多分神,你就担待些。”

    既然已经说辞说了,李筠婷自然低声说道:“我也就是做个辅助,再说了自从嫡福晋进门了,我这厢便忘却得七七八八。”

    胤禛捏了捏李筠婷的鼻尖,“还有嫡福晋身边的钱嬷嬷,让她帮着忙就好了。”

    李筠婷笑了笑,乌拉那拉氏果然是防得紧,刚进门的时候累得消瘦了一圈都不肯放手,这一回怀了孕,恐怕放权也是那个钱嬷嬷出得主意,不然嫡福晋如何舍得?

    “你看这次给弘盼请师傅也是她的主意。”胤禛见着李筠婷轻笑,倾□子含住了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道:“茜儿是否想对弈?”说完之后,离开了李筠婷柔软的嘴唇,两人唇间勾起的暧昧的银丝胤禛用手绢擦净。

    “妾身谢谢爷的恩典,谢谢嫡福晋的恩典。”李筠婷说道:“爷既然有这个性质,妾身自然奉陪。”因为没有对弈者,三年前李筠婷便不再看棋谱了,曾经对黑白之间的对弈万分浓厚的兴趣也消散了,除了教习弘盼,就是修炼之术,芥子空间里的丹草已经认识得七七八八,便开始自己修习炼丹术。

    捻起一枚棋子落在纵横棋盘上,笑得风轻云淡。

    “你的棋艺越发精益了。”胤禛投子认输。

    “是爷让着我呢。”李筠婷说道,她的棋艺早已停留在三年前,只能说胤禛棋艺一日不如一日。

    “歇下吧。”胤禛说道,手指灵巧地解开侧福晋的系带。

    而明月院里,钱嬷嬷说道:“总算是熬出来了,阿弥陀佛。”今日里白天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并不大舒服,忍着李筠婷还有弘盼要出府之后,哇得一口,吐出了早晨的吃食,脸色更是苍白。钱嬷嬷当时吓得不行,等到请了太医,才知晓是嫡福晋有了身孕。

    乌拉那拉氏脸上也是带着笑,之前因为孩子的事情,愁眉不展,这时候眉眼之间的忧虑一扫而空,“等了三年,可算是盼来了这个孩子。之前每每见着李氏把弘盼教导得好,我便心中呕着气。”

    “那李氏生的妖媚,没见过人能生的这么好的。”钱嬷嬷说道。

    “嬷嬷慎言。”嫡福晋说道。

    “咱也不用干有损阴德的事情。”钱嬷嬷说道,“就堂堂正正养着肚子里的,有了第一个就容易了,今后第二个第三个都会来的。”

    乌拉那拉氏被钱嬷嬷的话逗得生笑,“当是下饺子呢?一个接着一个。”

    钱嬷嬷也是笑着说道:“书里不是有句话,叫做万事开头难,您这开了好头,自然后面就容易了。”

    “要是你这般读书,可要被师傅打板子了。”乌拉那拉氏想到了自己在闺中读书的时候,表情越发柔和。

    说笑了一阵,话题转到了李筠婷的身上“这权放给李氏,是否合适?”放权的主意是钱嬷嬷说的。

    “再怎么都比不上您肚子里的孩子大,更何况太医今个儿还说了不要伤了神,又不是全放了,还有奴婢替您把握着呢。”钱嬷嬷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养身子,明日里夫人就会过来了,她再布置一番,您也就可以松快下来了。”

    “说起来,似乎确实一直在劳神。”嫡福晋说道,五阿哥的嫡福晋进门,六阿哥开府,六阿哥娶嫡福晋,原本的李筠婷只是侧福晋又是汉军旗的,有些个聚会参加不了,而乌拉那拉氏免不了都补上,加上对胤禛用了心思,后院里的交际嫡福晋卯足了劲儿。乌拉那拉氏说道:“我也就歇一阵。”

    “就是这般了。”钱嬷嬷说道,“所以咱们福晋肚子里的这个定然是个有福的,主子,莫不如让下人给灵佛寺捐些香火钱。”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个孩子来得及时,若是再不来,恐怕她就要主动给爷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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