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齐妃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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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齐妃修真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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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苏木蹲了一个福礼,就甩着帕子离开。

    一时堂中静谧,都望着门口,等到周格格的到来。

    周格格匆匆到了厅里,见着武氏和宋氏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右手捏成全,指甲扣在手心,带来了阵阵的疼痛。

    等到小心落了座,宋氏就开口,“周格格算是姗姗来迟,让我们一阵好等。”

    周格格说道:“奴婢……我还不太习惯,这才来迟了,今后我知晓,会按照规矩请安,侧福晋且饶我这一次。”说这话,望着李筠婷。

    李筠婷开口说道:“第一次便罢了。”

    “侧福晋是个宽厚的。”宋氏开口,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对着周格格说道:“就是太宽厚了点,让底下的丫头打扮的妖妖娆娆去给爷送汤水。”

    周格格的脸色一白,有些嗫嚅不安,她可以对着四阿哥和苏培盛托着李筠婷的名声,现在宋氏这般说了,想到这桩事也得罪了李筠婷,原本是不想再扯谎,一咬牙也当面说了:“是侧福晋心善,想着爷,让奴婢去送的。”说这话的事情,周格格低着头,不敢去看李筠婷的表情。

    李筠婷一愣。武氏看着李筠婷,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表情,心下了然,周格格这般说法,李筠婷扯了扯唇角,周格格已经是四阿哥的女人,也只能应承下来,就算是不承认,也会得个御人不当的名头,淡淡说道:“以后都是姐妹了。”

    “是啊。”宋氏开口,眼里更是冰冷,这敌意就是冲着李筠婷的了,在她看来,说不定是李筠婷原本想勾着四阿哥到她的房中,没有想到被小丫头截了胡,又或者本来香草就和李筠婷结成了战线,想着拉拢四阿哥。这样一想,宋氏摸了摸肚子,就有些紧迫感了,刚刚喝下的茶水,也想着吐出来,指不定就有李筠婷下的药水,要谋害她的孩儿。“侧福晋,忽然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趟趟。”

    “可需要请人宣了太医?”李筠婷问道。

    “我就是想躺着歇息。”宋氏说道,“若是等会子难受,再打发人过来。就先告退了。”

    扬长而去。

    “你们也散了吧。”李筠婷说道。

    武氏原本是想着请教李筠婷,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情,李筠婷恐怕也没什么心情,也就告退了。

    香草安了心,走出李筠婷的院子的时候,武氏凑过来说了一句话,“周格格果然好本事。”便离开了。

    这话让香草呆在原地,身边的小丫头是李筠婷指给她的,叫做夏荷,“周格格。”

    香草搭着她的手,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P>;


86上位(三)



    山雨欲来风满楼;原本这是是晴朗,上午的时候就起了风;天空也是乌压压的一片。

    李筠婷原本是开着窗户;写着大字,风越来越烈,吹落了狼毫上的大滴的浓墨,滴落在了宣纸上,晕散开来。

    房中的两个丫鬟都噤了声;若是平日里;茵陈就开始说着讨巧话;见着风越来越大;而李筠婷还立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木开口说道:“侧福晋;起风了,站在风口仔细吹着头疼。”

    李筠婷搁下了笔,然后走到了茵陈面前,点了点她的鼻尖,“今个儿倒似个锯了嘴的葫芦,也不言语。”

    茵陈见着李筠婷的面色如常,就大着胆子开口,“奴婢是担心今个儿侧福晋不开心。”苏木正好关上了窗户,这时候还可以听到屋外的呜呜的风声,吹得作响。李筠婷望着薄得几乎透明的窗户纸可以看到窗外的绿影随风摇曳。

    “苏木之前同我说过周格格的事由。”李筠婷说道,“做出昨个儿的事情,虽然一开始惊了些,也在情理之中。就别提我操心,倒是她今后的日子定然是不好过,你看宋氏会饶了她?”李筠婷脸上带着轻笑,“我要是说头疼,就是担心今晚上爷定然是要给我排头。”虽然说是排头,李筠婷的脸上却不见担心。

    “爷那么喜欢侧福晋。”茵陈见到房中无人,也大着胆子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侧福晋又是那么漂亮。”

    “小丫头。”李筠婷笑了笑,原本李筠婷就生的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弯起眉眼,亮如新月,辉了一室,“咱们爷可是个有出息的。谈何情爱?无非是床第之欢,觉得我乖觉。只是此番,定然又要怪罪我太过于温驯了。”

    “奴婢也觉得侧福晋心善。”茵陈笑着说,“您刚刚说的也是这个理,让个房里的奴婢爬上了爷的床。”毕竟茵陈还是个丫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通红,“侧福晋太过于宽容了。”

    “这种事情千防万防,也是无用的。”李筠婷浅语说着,“不过是推迟了日子罢了。更何况之前她虽然表露出这样的神情,到底没有抓住她的小辫子,又是在宫中,本就是宫中的包衣出身,苛责了她,也是不少人看着听着,也是难事。

    自从到了夏天,就从库房里搬出了竹藤的摇椅,虽然现在入了秋,李筠婷也是素来喜爱坐在上面的,捻起衣摆,坐在了摇椅上,“我这个侧福晋,做得没意思的紧,说到底又不是嫡福晋,虽然现在也算的是主事,到底又和嫡福晋有所不同。还是精心等着爷开了府,左右明年就会开府了。”更何况胤禛未来的嫡福晋她是相识,虽然昔日可以说笑一二的朋友,做了同一人的嫡福晋、侧福晋免不了有些尴尬,但是相信乌拉那拉氏可以协调得很好。

    “侧福晋何必妄自菲薄。”苏木开口,“其实这件事情您说的也有道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就是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茵陈也接嘴,苏木瞥了她一眼,茵陈吐了吐舌头。

    李筠婷微微脚下用力,摇椅开始晃动,“你们跟我许久,在家中一直顺遂,有娘亲的疼爱,这宫中,先前是自在,因着有爷的宠爱,只是出了这一茬,想来接下来一段时间,便是难做。宫中素来是个踩低捧高的地儿。”因为在房中,穿着是绣花的平底鞋,若是出了门,就会换上花盘底。头发盘成单螺髻,耳畔垂落两缕头发,增添了些风情。用一颗东珠点缀着青丝,相比于宫装,旗人的装束,汉人的装束更适合她。左右今个儿的事情出了,也不会有些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来拜访他她。

    “奴婢觉得主子还是尽快有了孩子,才能站稳脚跟。”苏木算是看出来了,李筠婷的心思并不在胤禛的身上,但凡是想着同夫婿白头偕老的,或者有些独占欲的,哪里容得家里的下人爬了丈夫的床,李筠婷现在表现则是证明了这一点。

    茵陈也说道:“苏木说的有理。若是主子您生了一个小阿哥,在嫡福晋进门之前,这样今后也无人能看清您,日子也会自在。”

    茵陈的这番话说到了苏木的心坎里,如果主子对爷不上心,也罢了,若是生着孩子,也是好的。

    “这种事情,不是动动嘴皮子就有孩子的。”李筠婷浅笑着说道,“做侧福晋的,谁不曾削尖了脑袋,在嫡福晋进门之前一口气生个阿哥。都是看缘分的,左右还有时间,爷还没有开府呢。”

    因为下了雨,李筠婷闭门不出,院子中的人见着李筠婷的房门紧闭,也是心中惴惴,不知道这昨夜的事情是李筠婷指使的,还是那丫头打了侧福晋的脸。想着自侧福晋进门后,颇得四阿哥的喜爱,一时间人人自危。

    李筠婷没有管旁人的看法,午间吃了饭之后,便倦了睡了午觉,醒来之后,推了窗,屋外雨潺潺,风是不大的,只是偶尔一点微风带了些凉气,已经是秋雨了呢。

    等到快要到了晚膳的时候,换上一套绛紫色的宫装,头上是两把头配着素净的宫花,想着四阿哥也要召见她了。

    果然一个小丫头匆匆到了李筠婷的房中,让李筠婷去书房里。

    这时候雨已经小了不少,苏木给李筠婷撑着伞,茵陈跟在两人的身后,李筠婷是气定神闲,这每逢下雨,吸着这气息,便觉心旷神怡。

    等到了书房廊下,苏木和茵陈收了伞,放到一边,苏木看了眼李筠婷的裙摆并没有沾上泥点子。

    “四阿哥请侧福晋直接进去。”小丫头看着李筠婷的样子,有些艳羡,难怪是侧福晋呢,里面的四阿哥的脸铁青得可怕,也是这般镇定。

    李筠婷进来身后跟着苏木和茵陈,见四阿哥端坐在太师椅上,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身边丫头太监噤若寒蝉,加上四阿哥的脸色铁青,李筠婷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是香草惹出来的祸事了,瞥向胤禛身边的太监苏培盛,可苏培盛弓低了身子,压根不敢和李筠婷有任何一点的眼神交流。

    “你这侧福晋做得是好。”胤禛声音是阴阳怪气,是李筠婷从未听过的语调。

    李筠婷心中一叹气,这般意有所指,胤禛的手一挥,茶杯滴溜溜在李筠婷的裙摆边旋转,滚烫的热水飞溅在她的衣服上,更有些沾了手指。

    “爷息怒。”李筠婷因为吃痛,微微皱眉说道。

    “旁的人都下去。”胤禛开口说道。旁的人井然有序退下,苏木和茵陈有些担心侧福晋,这时候也只得退下。

    等到书房中只有胤禛和李筠婷的时候,胤禛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李筠婷的下颌,因为有些用力,让李筠婷面色有些发白,清亮的眼眸也有些氤氲的雾气。

    “你这个侧福晋做得轻松。”胤禛今日里一天都想着这件事情,原本房中的汉人或者是如同李筠婷这样的汉军旗的就太多了,昨夜里居然又一时难以自禁弄进来一个,说道,“手也伸得太长了。”胤禛直觉就是这段时间宠着宋氏,李筠婷使出来的下作手段。

    此时最好的方法是跪在胤禛的面前,求饶,但是这时候因为被胤禛的手固定住的缘故,李筠婷只能开口说道:“妾身只是想着秋日里喝些汤水最为滋补,才想着让人送过去。”

    “还打扮的妖娆,可以勾引着爷,正想着秋天容易上火是不是?”胤禛越想着月觉得生气,平素喜李筠婷的冷静淡若,这会儿却觉得碍眼至极,伸手推攘着李筠婷让她的后背抵在了书架上,上面摆着的书都晃了晃。“侧福晋何必如此?你自己亲手端着汤水岂不是更有诚意?”若是李筠婷来了,总共后院也就三个女人,而不是这样加了一个周格格。

    “这,也是周格格的缘法,得了爷的青眼”李筠婷叹息道,见着胤禛一直不息怒火,这般的做法又着实难受,“今后妾身自是亲自端这些个汤水。”

    “你愿意送也要看爷愿不愿意吃!”听着李筠婷服软的语气,胤禛仍是伴着颜色,到底比刚刚要舒缓了。

    “妾身也是御下不严所致。”李筠婷主动请罪,“妾身愿意抄写《金刚经》百遍,以修身。”

    胤禛皱着眉头,放开了李筠婷,背着手也不去看李筠婷,想到了香草当时打扮的妖娆,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加上今天早晨香草跪着李筠婷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刚刚也不过是试探,看是否香草是李筠婷派出去的,现在看来,纯粹是香草想拔尖了,说道:“你确实御人差得很,让奴才爬到了你的头上,平白给爷丢脸。养性子念佛是好的,除了去宫中拜会贵人,就呆在院子,不要走动。”

    “是。”李筠婷盈盈而拜。

    “至于周格格,就让她住现在的院子,份例都是同武氏一般。”胤禛挥了挥手,显然懒得提香草。

    “妾身知道。”

    “好好管教这个院子,下次不要让这样的,污了爷的眼。”<;/P>;


87错棋(一)



    等到李筠婷从胤禛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对着苏培盛点点头,“进去伺候爷吧。”然后走到苏木和茵陈的旁边,等着苏木撑伞。

    刚刚四阿哥的说话没有听到,却是听到了茶杯破裂的声音;因为看不到里面的样子;两个丫鬟反而更为担心。现在见着李筠婷全手全脚从书房里出来了,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提心吊胆;不知道得了什么罚。

    苏培盛和四阿哥身边伺候的,见着李筠婷在雨幕中缓缓离开,连忙同丫鬟进了书房;见着四阿哥站在窗边;正推开了窗,目光胶着在李筠婷的背影上,地上白瓷杯的碎片散落,水渍侵润到了地上,颜色变得更深,还落了茶叶恹恹地也在地上。

    “还不去收拾。”苏培盛小声地交代旁边的小丫头,然后对着胤禛说道:“爷,窗开着仔细冷,也到了秋了。”

    “苏公公。”胤禛忽然开口,似乎刚刚把脾气都发在了李筠婷的身上,这会儿意外地平静,“爷是不是对这院子中的奴才太过于优待了,让个奴才都敢算计到爷的头上。”

    “奴才不敢。”“奴婢不敢。”众人跪了一地。

    原本是淅沥沥的小雨,这会儿雨更大了,发出哗哗的声响,天色也开始变得暗沉。既然这件事情发生了,也拿着李筠婷出了气,胤禛也想着,恐怕生了这件事情,难免给人一种自己轻浮好色的感觉。

    胤禛捏了捏眉心,若是几个长成的兄弟,关于女人的情感方面,当属大阿哥同嫡福晋伉俪情深,太子则是不定性的多,更有隐隐传闻说生的清秀的小太监也是欢爱过的。这御人之术,尤其是要拿捏住旁的人,便想着从他身上的短处着手。恐怕太子也会想着他是个恋美色之人,想到这里,胤禛舒了一口气,若是给太子留下这样的影响,也算是不错。

    只是表情一直都是深沉,底下的丫头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甚至扫走地上的碎片也是静悄悄,一时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

    等到了李筠婷的房中,收了伞,闭上了门,苏木就连忙问道:“侧福晋可还好?”

    “手上烫了一块儿。”李筠婷伸手,这时候可以看到刚刚被滚烫的茶水留下的痕迹,红了一小块,看着不显,略显得冰凉的指尖碰触,便觉得有些发疼。

    “我去拿帕子给主子冰冰。”茵陈连忙说道。

    “步子且放轻些。”李筠婷说道,“别让人以为爷苛责了我。”

    “侧福晋。”苏木小声说道:“爷还罚了您什么?”

    “不过和家中一样。”李筠婷浅笑着说道:“抄抄经书,不许出门。”

    重要的不是责罚的内容,而是胤禛对李筠婷的发作,虽然屏退了人,却也可以听到四阿哥碎杯的声音,苏木有些担心。

    “这天儿也凉了。”李筠婷说道,“左右在宫中也不爱走动,平素也是呆在院子里的。”

    这个年代的女子,尤其是嫁了人的女子,所仰仗的除了娘家之外,便是夫婿的宠爱。李筠婷的娘家不丰,而现下胤禛明显不再去她这里,时间分在了宋氏、武氏两人身上,剩下的时间一个人在房中待着。

    自然让人心中生了一种,侧福晋的宠爱到了头之感。这宫中素来是踩低捧高,加上宋氏肚中怀了孩子,自然春风得意。她的性子又是个张狂的,若是之前李筠婷的退让可以当做是侧福晋的心胸宽阔,而现在李筠婷失了势,难免让人觉得是怕了宋氏。

    李筠婷的地位毕竟是侧福晋,院子中的众人也不敢做得太过于离谱,但是怠慢她的两个大丫头,还是有这般的事宜。

    李筠婷之前也同苏木和茵陈说了这其中的关系,两人具是懂事之人,也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且忍了。

    德妃见着坐下下堂耐心同自己的小十四说话的李筠婷,心中起了怜惜,这段时间同李筠婷的相处,尤其是其对自己的小儿子的耐心,让德妃对李筠婷并不生厌。德妃从心底里对胤禛,他的大儿子,有一种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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