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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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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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后是漫天的星辰,然而所有的星辰不敌她眼中的亮光。姬星河有些恍惚。
  倪胭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去,带动枝杈间一阵轻晃,几片叶子翩翩飘落。
  倪胭朝山下走,随着她的步伐,高扎的马尾一晃一晃。
  “青檐。”姬星河喊住她。
  倪胭在半山腰回过头,遥遥望着斜坐在树枝间一袭红衣的姬星河。姬星河那双桃花眼里盈满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说:“待战事歇,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以天地为家游遍山川湖泊,品花喝酒,赏月数星星?”
  他食指指了指夜幕漫天的星辰。
  “就我们两个人,丢下无趣的姬明渊。”姬星河眨眨眼,“唔,我不介意那个时候你已经老了。”
  倪胭仰起头望着天际的星辰,她收回视线,再望进姬星河眸中的星辰,说:“我从来不去想那么久远以后的事情。”
  “这样。”姬星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事啊,我记着就行了,我等你呗。
  姬星河在心里说。
  即使他知道她的永远不会回头。那些短暂的记忆怎么支撑一生的回忆。他已经选择了放手,可若她被无情的皇兄伤害可怎么好?他痛的不是失败,而是他根本不能去跟皇兄争抢。他只能告诉她,他还能护着她,还能带她走,不论何时,即使当她老了。
  下山的倪胭握紧右手,感受着姬星河亮起的第六颗星。
  ·
  倪胭回到帐中,姬明渊换上一身玄色寝衣,斜靠在床头,手中握着一卷兵书。
  “去哪儿了?”姬明渊没抬头。
  “和漓王在山上数了一会儿星星。”
  姬明渊抬眼看向她。
  倪胭淡定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拆头发。高束的长发散落下来,温柔地覆在她的背上。她脱了外衣,将里面的一层软甲也脱下,只着一身寝衣走到姬明渊身边挨着他坐下,靠在他怀里。她将目光随意落在姬明渊手中的兵书上,懒懒散散地问:“这么久没见,陛下可有想我?”
  她慢悠悠地转头抬眼,望向姬明渊。
  “白日里总有那么多人在,连抱你一下都不行。”她的眉头皱起来,带着些小小的委屈,声音里已染上了三分撒娇媚音。
  姬明渊便将手中的书收了,将倪胭抱到床榻上。他去解倪胭的衣服,倪胭拉住他的手腕,蛮横地说:“陛下还没有说想我!”
  姬明渊的手指缓缓抚过倪胭的脸颊,沉声缓缓道:“忙于战事,没有太多时间想其他。今日见了,方觉是想的。”
  “那若一直见不到,陛下岂不是要把青檐忘干净了?”
  “不会一直见不到。”
  “可若青檐死了呢?那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姬明渊沉静地望着倪胭,他握住倪胭的手,将她的小指放入口中咬了一下,说:“若你死了,孤便把你的手骨砍下来放在身边。等孤驾崩,将你的尸身铸进铜人立于棺木旁,永远陪着孤。”
  倪胭沉默半晌,开口:“陛下,能说点好听的吗?”
  “生同寝,死亦同穴。”姬明渊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冷。这样一句话被他说来没有深情只有森然。
  倪胭还是摇头:“还是不够好听。”
  姬明渊忽然笑了,他捏着倪胭的下巴,细细瞧着她的眉眼,说:“爱妃之美世无其二。”
  “对对对,这次好听多了。”倪胭的眼睛迅速弯起来,软软勾住姬明渊的脖子,“陛下果然最懂人心。”
  倪胭抱着姬明渊,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软语:“陛下,别杀青檐。也别丢下青檐。倘若有一日真的成了陛下的累赘,青檐无须陛下舍弃,宁愿自己赴死。”
  她轻叹一声,脸上的绯红尚未褪去,又添一抹哀戚落寞:“陛下就当哄哄青檐也好……”
  姬明渊从不轻易许诺,他捏着倪胭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俯下身来吻她。亲吻落下之前,他鬼使神差给了她承诺:“好。”
  床榻之间,倪胭尽情放纵,娇嘤之音不断。姬明渊停下动作捂住她的嘴。
  “爱妃,这大帐不隔音。”
  倪胭迷茫地望着他,慢吞吞地说:“那陛下就来堵我的嘴。”
  她嫌弃地推开姬明渊的手,指尖点着姬明渊的唇。
  ·
  萧国大帐内气氛有些冷。
  穆宏中是掌管着帅印的一品上将军,也是萧却的亲舅舅。自从萧却登基之后,便将大部分兵权交到了他手中。此时穆宏中一脸怒意,大声说:“陛下,你如今已是九五之尊,怎可为了一个女人深入虎穴!倘若身份被揭穿,姬国人怎会留你性命!”
  “舅舅还是不要操心孤的事情了。”萧却脸色也有些难看。
  “是,你现在是萧国的皇帝。舅舅管不了你了。可你也别忘了,正是因为你是萧国的皇帝,更应该行事谨慎!你的生死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是整个萧国的事情。”
  “孤自有分寸!”
  不欢而散。
  穆宏中气冲冲地走出大帐,他招了招手,将心腹手下招至面前低声吩咐:“安排下去,下次交战务必射杀付青檐!此妖女一日不除,陛下心性一日不定何以成大业!”
  ·
  因为姬明渊带了援兵赶来,战势迅速扭转。当军中将士皆以为姬明渊会选择一鼓作气拿下泉原谷时,姬明渊却暗中调兵,让大部分兵马从险峻的江云山撤退,意欲暗中行军攻下安兰城。
  一夜之间,姬国驻扎在泉原谷的兵马已离开了十之七八。姬星河先一步带领兵马经过江云山往安兰城赶去。
  清晨时分,倪胭和姬明渊一起上马,带着最后的兵马撤退。大营中升着火,三五巡逻兵被挑中成为弃子,状若无事地在营地间巡逻,以期迷惑敌军。战争总是要有人牺牲,几个巡逻兵昨夜已经将泪流过,今日只待从容无畏赴死。
  倪胭和姬明渊带着兵马经过江云山最险峻之地时,变故忽然发生。黑压压的敌军从暗处冲出来,挡住去路。姬明渊沉着指挥士兵一边迎敌,一边撤退。
  暗处,几支箭悄悄瞄准了倪胭。
  一边交战一边撤退,不知不觉中,姬明渊和倪胭拉开了一些距离。姬明渊拉住马缰,回头寻找落在后方的倪胭,喊了一声:“青檐,跟上。”
  一道银光忽然闪过。
  倪胭转过头来望向姬明渊,前一刻脸上充满了杀气,却在看向姬明渊的那一瞬间,眼中的冷意化去,温柔笑起。她刚要开口说话,远处的箭矢射中在她的心口。
  倪胭脸上的笑僵在那里,那双眼睛里的秋水微微凝住。
  姬明渊握着马缰的手猛地收紧。
  第二支箭矢射来时,倪胭翻身躲避,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去。她脚步踉跄,胸口的鲜血染红她身上的银色铠甲。
  周围的萧国士兵立刻朝倪胭冲了过去,刀剑抵在她周身。
  姬明渊调转马头。
  望着姬明渊回身的动作,倪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她笑了,眼睛里却也湿了。
  付青檐曾经被敌军擒住一次,姬明渊用十座城池来换。
  这一次,倪胭明明看见了射来的箭矢,但是她没有躲避。姬明渊如今手下能臣诸多,再也不需要一个巾帼女将得民心时,倪胭不确定他还会不会用十座城池来换。但是这不重要。倪胭要的不是他为她妥协,而是要他亲眼看着她死。
  两个人隔了很多打斗在一起的两国士兵。姬明渊挑剑,斩杀挡在面前的敌军。他遥遥望着倪胭,看着他被敌国士兵抓起,看着她望着他双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她在说什么?
  倪胭手腕转动,拔出刺进心口的箭矢,鲜血喷涌而出。
  猩红的血,让姬明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忽然大喊了一声:“青檐!”
  倪胭握着拔出的箭矢刺杀钳制着她的两个敌军,忽然左转。她的左侧,是陡峭的悬崖。
  敌军众多不能全身而退,唯一不被擒住的机会就是从几步远的悬崖跳下去。
  倪胭跑到悬崖转身望向姬明渊嫣然而笑。
  “青檐,回来!”
  在姬明渊的森严的命令里,倪胭张开双臂,眉眼含笑望着姬明渊朝着身后的悬崖落下来。
  “青檐!”
  姬明渊知道倪胭刚刚双唇开合说的是什么了。
  “陛下,别杀青檐。也别丢下青檐。倘若有一日真的成了陛下的累赘,青檐无须陛下舍弃,宁愿自己赴死。”
  她是以为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需要她的能力,所以不会再救她?
  兵器相交声,怒吼声,痛苦呻吟声,马蹄声,还有风声,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
  姬明渊握着马缰,望着远处倪胭跳下去的地方。他一动不动,仿佛与此时的战场隔离开,不知身在何处。
  他好像回到了幼时,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奶娘。
  又好像幼时杀掉谋害母妃的皇后之后,从父皇口中得知谋害母妃的元凶是他的父皇,那不过是父皇训练他无情冷血的计谋。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有一个她。
  还是失去了。
  姬明渊听见倪胭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这么久没见,陛下可有想我?”
  “那若一直见不到,陛下岂不是要把青檐忘干净了?”
  “可若青檐死了呢?那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若你死了,孤便把你的手骨砍下来放在身边。等孤驾崩,将你的尸身铸进铜人立于棺木旁,永远陪着孤。”
  姬明渊忽然想起,他没来得及把她的手骨砍下来。
  而那所谓的“生同寝死亦同穴”,果真成了痴念。
  遥远的另一座山巅,姬星河脸色惨白。得到后方遇袭的消息,他立刻带领兵马回来相救,然后便让他看见了倪胭为了不被擒住,纵身跳下悬崖的一幕。
  姬星河整个人入赘冰窟。
  他以为她和姬明渊在一起已经足够让他伤心痛苦,却没有想到比起她的死,她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关系了。原来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好好的,就好,就好。
  可是她死了,眼睁睁地死在了他眼前。
  姬星河将手压在心口,大口喘着气。那一阵一阵哭不出来的苦涩塞满了他整颗心脏。
  萧却朝穆宏中拔剑:“谁准许你善做主张!”
  穆宏中一脸无畏:“为帝者当隔断儿女情长。若你的心上人是普通女子便也罢了,可是那个女人是付青檐!是姬国皇帝的妃子,是姬国的女将军!我不能看着你沉迷于儿女情长!是,身为臣子,末将的确擅自行动。陛下要杀要剐随便!”
  萧却手中的剑逼近穆宏中,片刻之后,他丢了手中的剑转身走出大帐,冷声下令:“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愤怒地回到自己的大帐中,温持元正立在桌后,弯着腰在地图上做标记。温持元抬眼望着萧却的脸色,惊讶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萧却眉目中的戾气消散了一些,逐渐染上了几分伤痛:“付青檐死了。”
  温持元怔住,青檐宫中相处的朝朝暮暮,她的眉眼她的袅娜身段她的一颦一笑纷纷涌上心头。他好像又看见她步步生莲逐渐走来,懒懒靠在围屏一侧,对他展露笑颜。
  温持元手中的毛笔脱手,墨汁在他鱼肚白的长衫上画下一道长长的脏痕。
  ·
  一个月后。
  萧国的一个农家小院里,倪胭坐在床头,靠着窗户。她手里端着一碗药汤,正握着勺子慢悠悠地搅拌着。
  身旁立着个小丫鬟。不似宫女那般体面,却也是个懂规矩又机灵的。
  宫女是萧却找的,这汤药也是萧却找的大夫给倪胭养伤调理的药。
  江云山的另一次是萧国的国土。萧却下令搜捕倪胭的尸体,本是想找到她的尸体好好安葬,却没有想到找到倪胭的时候,倪胭上有一口气在。
  当然了,倪胭是故意让他找到了,也是故意不死透的。
  任务还没结束,还没到她离开的时候。她只不过随手玩了一出假死,让任务目标伤伤心加加好感度而已。
  效果还是有的。
  倪胭把药汤放在一侧,摊开自己的右手。
  姬星河和温持元都从原本的六星涨到了七星,攻略完成。
  姬明渊和萧却都从原本的四颗星涨到了五颗星,各自涨了一颗星。
  倪胭微微皱眉。
  若说萧却只涨了一颗星并不奇怪,毕竟倪胭和萧却过去的接触并不多,两个人还有矛盾梗在中间。
  可是姬明渊居然只涨了一颗星?
  倪胭觉得有些头疼。
  当日他不是反身来救她了吗?他不是也难过不舍了吗?那样的情境下,她为了不连累他而赴死,再加上之前刷的好感度,结果他现在才五颗星?
  倪胭叹了口气。这人果真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夫人,您是不是嫌弃药苦呀?可是喝了药,您的身体才会好起来呀。等您身体好了以后就不用喝了。你要是实在嫌弃苦,等您吃了药,奴婢一会儿就去给你拿甜甜的糖果子……”小丫鬟在一旁柔声劝着。
  倪胭不想听她啰嗦,重新端起药碗来喝。至于汤药苦不苦,倪胭倒是觉得无所谓。
  一碗药还没喝完,萧却便来了。
  小丫鬟行礼退下,倪胭将最后一点汤药喝掉,说:“身上有伤,就不给陛下行礼了。”
  萧却自然不计较这些。他提起手中的鸟笼给倪胭看,说:“无意间看见的小鹦鹉,觉得好看,拿来送你。”
  “好看!好看!”一身彩色羽毛的鹦鹉尖细着嗓子学着尖叫了两声。
  倪胭果然被吸引住了目光,她轻轻敲了敲鸟笼逗着里面的小鹦鹉。她每敲一次,小鹦鹉就啄一下,偏偏她每次都能在小鹦鹉啄鸟笼的时候收回手。几次三番,小鹦鹉歪着小脑瓜盯着她,忽然小爪子蹬了一下,尖叫:“坏人!坏人!”
  倪胭哈哈大笑。
  萧却望着她的笑颜,眼底也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
  倪胭收了笑,转过头来望向萧却,说:“谢谢陛下的礼物。”
  她顿了顿,无奈地扯起嘴角:“怎么还是更习惯喊你萧将军?也是怪了。”
  “称呼而已,这不重要。”
  倪胭也不再说这个,而是说:“坐着说话吧,要不然显得我特别待客不周。虽然……好像我才是客。”
  “不,你不是客人,是主人。”萧却立在床边,没动。
  倪胭下床穿上鞋子,轻推萧却让他入座,却不想扯动胸口的伤,眉心蹙起来,身形更是一阵轻晃。
  “当心些!”萧却立刻扶住她。
  “走吧,去庭院里坐坐。瞧着外面天际的晚霞很好看的样子。”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在一条长凳上坐下,望着天际的彩霞,和远处层叠的山峦云景。
  落日十分的凉风微微吹拂。
  萧却回过头去,望着身侧的倪胭,倪胭浅浅笑着,整个人瞧上去十分柔和。她虽穿着农家普通的青色素衣,也难掩通体的皎飒风度。
  “这样的日子真好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什么战争和死亡,村子里的人见了面都何乐乐的打招呼。虽然日子贫瘠了一些,可是大家都很容易满足。”倪胭望着远处,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
  “你也喜欢这样的日子?”萧却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大杀四方风光无限。”
  倪胭想了一会儿,才偏过头望向萧却,说:“人是会累的。”
  萧却与她对视,深深望着她的眼睛。
  倪胭在萧却安排的农家小院中住了三个月。三个月中,萧却时常过来,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倪胭带一些小礼物,逗她欢心。倪胭也总是微笑着欢迎他,和他一起吃饭、散步,看看风景说说话。他们从来不谈论外面的事情,更是对战争只字不提。
  倪胭用三个月的温柔贤静换来了萧却的第六颗星。
  “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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