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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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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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楼一愣神,“不是亲生,难不成还是野生的?”即便苏环出生时内里的灵魂不是他,但苏环切切实实是这具身体的血脉。
  “哦,看来是歹竹出好笋了。”王永风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迈开步子离开了,只留下苏锦楼一人默默体会个中心酸。
  说来苏锦楼也挺无奈的,自他来到这古代,所遇到的人不少,然而与他投缘的人却几近于无,唯一的知己陶真是闻名于棠柳镇的学霸,科考榜单上一直名列前茅,于诗道一途上更是碾压一众学子。
  再说夫子,苏锦楼自带讨人嫌体质,当初在棠柳镇被曾夫子黑成一坨翔,好不容易到了府学以为可以删号重来,结果第一天就被常夫子变相赶出学堂,机缘巧合下得到大儒晋亭先生的指导,却没有一飞冲天日天日地的本事,浪费了大好资源。
  挚友和老师都是学霸,如今眼看着儿子貌似也是天赋出众的学霸苗子,苏锦楼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身为老父亲的心酸又有比不上孩子的自卑。
  一个学渣身边的熟悉之人都是学霸,什么感觉?苏锦楼告诉你,他想哭,因为即便身边都是学霸,也没法把他这坨烂泥糊在墙上。
  苏锦楼带着苏环每天直奔先生家,以前是他一个人蹭吃蹭喝,现在是他带着儿子一起蹭吃蹭喝,就算他脸皮再厚,长此以往也颇为不好意思,干脆直接上交了伙食费,原以为先生会推辞一二,结果对方却二话不说直接收下了银钱,这让苏锦楼颇为不适。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王永风将银钱置于桌上,见苏锦楼还紧盯着银钱,立马把钱放置到柜子里,“看什么呢?你这小子在我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些日子,总算是良心发现知道要给钱了。”
  “先生,不是说文人视金钱如粪土,都不注重这些俗物的吗?”苏锦楼满眼不可置信,“您这样,传了出去就不怕坏了名声?”拿钱时利索的样子太不符合先生名人大儒的形象了。
  王永风似乎有些不大明白苏锦楼的意思,“吃饭给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没有这些俗物,你上哪读书生活去?”苏锦楼这小子脑子太不对劲了,也不知是谁给他灌输文人不重视金钱的谬论。
  苏锦楼默然,经验主义害死人,以后如果谁再和他说文人自命清高,只会清谈无视阿堵之物,他肯定一巴掌呼过去把那人拍醒。
  王永风拿出一方信笺递给了苏锦楼,“这方信笺是常府所设武场的通行笺,我和常家老爷商量好了,允许你每天未时去武场,里面有教授骑射以及武艺的师傅,你跟着好好学。”
  “先生,”苏锦楼眼含心酸,泪光闪闪,似被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您是见我资质有限放弃教导我了吗?”
  王永风锁眉,嫌弃之意溢于言表,“你别学小苏环装可爱,真是没眼看了!让你去武场你就乖乖去,以后半天学文,半天学武,若是将来你学文的路子走不通,那就只能走学武的路子了。”
  “哦,可是……先生,我精力有限,学文已经够为难我的了,要是再分心学武,真的不会因为贪多嚼不烂而一事无成吗?”
  王永风别有意味的瞧了瞧苏锦楼,看的苏锦楼后背发毛,再也不敢随便拆台顶嘴了,见状王永风打消了让人把小白带过来的念头。
  以他所见,苏锦楼更适合走武官一途,若不是大庆历代帝王喜文不喜武不太重视武举,说不定还能让苏锦楼去尝试考取武状元。
  不出王永风所料,苏锦楼在武道一途上果真天赋异禀,他将现代的杀人术与武术师傅所教授的招数融会贯通,短短一个多月就能和武师打成平手,射艺箭术更是个中翘楚,连经年的老手都比不过他,唯有骑术御车还需多加练习。
  自此以后,苏锦楼生活在了冰火两重天中,上午习文,被先生各种嫌弃各种打击,下午习武,被师傅各种夸赞各种鼓励,搞得他都快精神分裂了,幸好他自制力还不错,不然这么搞下去他迟早要厌恶学文。
  不过,学文有学文的好处,先生说了,只凭蛮力而不知计谋者乃匹夫之勇,难成大器,故而兵之一道在于用兵神速,而不是独逞英雄。
  王永风考校完书本上的知识后,突然问道,“所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此言何解?”
  嗯?先生昨日没说要考兵法啊,这是突击检查吗?
  苏锦楼不慌不忙,沉着应对,“两方攻战,我强敌弱则应集中优势兵力,先包围后进攻而后消灭敌人,若是敌我双方力量持平,则应先行分散敌方兵力然后攻击敌人,若是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我方明显不敌对方则应回避与敌方正式交手,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王永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看来你对兵书确实很感兴趣。”前天给的兵书,今天考校书上的内容就能对答如流,可见在私底下确实是下过功夫的。
  苏锦楼谦虚的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他确实对兵书感兴趣,但却不是因为好学,而是把兵书当作兴趣读物来看待。
  就比如刚才先生所说的用兵之法,在苏锦楼看来,兵法就是流氓政策,比别人强时就一杆子夯死,和别人能力相持时就想法削弱对方兵力,若是自己比别人弱就伺机而动,躲在暗地里放暗箭,这与平日里所学的君子之道完全相悖,倒是颇有小人作风。
  古今战术都有相同之处,苏锦楼在现代没有学习过兵法,但好歹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点,如今经过系统的学习,可谓是进步神速。
  王永风放下书本,对一旁心无旁骛,认真看书的苏环说道,“酯儿,且先歇会儿,今日我带你出去逛逛,全当散心了。”
  苏环乖巧的放下书本,对着王永风行了一礼,“是,师公。”
  小小少年,却已初见风骨,眉目温润,一言一行颇有君子之风,当真难得。
  王永风越看越欢喜,他上前拉着苏环缓步朝外走去,又瞧见苏锦楼正睁着两只眼睛傻乎乎的发愣,心中再次生出疑惑,就苏锦楼这块顽石到底是怎么生出苏环这块璞玉的?
  “还愣着干嘛!跟着一起过来吧。”王永风摇头叹息,以前他还指望苏锦楼能继承衣钵,如今看来是他妄想了,这小子不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他就谢天谢地了。
  倒是苏环,这孩子颇为合他心意,若是好生教导,说不定他能后继有人。
  苏锦楼默默的看了一眼前面的一老一少,蔫巴巴的一步一蹭跟在后面,他怎么觉得自从把儿子带过来之后,先生对自己是越发嫌弃了?而且,貌似还有和自己抢儿子的节奏……
  先生,您不能因为你自己没有儿子,就想把我儿子抢过去,这是不道德的!


第102章 求婚
  “眼看三年大比将至; 最近府城是越发热闹了。”陶真与苏锦楼临窗而坐,看着楼下的比试不由心生感慨。
  苏锦楼饮尽杯中茶水,对于楼下的叫好声充耳不闻; “人多事也多; 热闹是热闹了; 就是烦人的慌,这已经是今天所见到的第三场比试了,也不知这些学子哪来的精力成天找人比试; 好生温习书本为接下来的三年大比作准备难道不好吗?”
  陶真笑着摇了摇头,“众多学子齐聚府城,乃是一大盛事,不借此良机比试一番岂不可惜?”
  “嘿嘿!”苏锦楼坏笑的看着陶真,“学霸的思想真是与众不同; 像我这般心里没底的人有时间就赶快看书; 哪有心思比试?老话说得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我就想着临时抱佛脚多看两本书,说不定考试就考到了呢。”
  陶真哭笑不得,“苏兄; 你真是……”
  话还未说完只听一旁传来一道声音; 语气及其讥讽,“某些人平日里不好生进学; 就想着考试之前再努力,还说什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大言不惭; 也不嫌丢人的慌。”
  苏锦楼转眼一瞧,邻桌一个明显学子打扮的陌生男子正轻慢的看着自己,想来刚才那句讥讽之语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苏锦楼笑眯眯的问道,“这位仁兄,请问我们认识吗?”
  那学子满脸不屑,“不认识!我羞于你这般不思进取的人为伍。”
  苏锦楼起身,三两步的走到那学子身前,那架势唬得此学子两股战战,几乎夺门而逃。
  “你……你想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你还想动武不成?”
  苏锦楼摸了摸下巴,流氓气十足,“就你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我一拳下去你还安有命在?话说,你也说了,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你还在我与陶贤弟说话之际肆意插话?这难道是君子所为?祸从口出的道理懂不懂?我又没得罪你,你就讥讽于我,像个疯犬似的乱吠,干脆叫个救护车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吧。”
  虽然个中有些话听不大明白,但“像个疯犬”这句话还是能明白的,那出言不逊的学子气的眼睛都红了,他猛的站起身来。
  “有本事我们就比一比!你若是赢了我就向你道歉,若是输了你就对外大喊两句我是疯犬。”
  苏锦楼掏了掏耳朵,状似疑惑不解,“啥?我若是输了要大喊什么?”
  那学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疯犬!”
  苏锦楼双手一拍,“你自己也承认自己是疯犬了,怪不得你随便乱咬人,原来真的有病,算啦!算啦!我不与畜生,尤其是生了病的畜生计较,你走吧。”
  苏锦楼随意的挥了挥手,似乎十分大度,那学子整张脸成了猪肝色,他大喘着粗气,气急之下直指苏锦楼,“你给我等着!”
  说完话后就匆匆而下离开了酒楼,苏锦楼见状立马付了银钱拉着陶真迅速离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陶真一脑门子雾水。
  “苏兄,你这是在干嘛?”
  “当然是另找地方吃饭啊,”苏锦楼理所当然的回道,“看刚才那人的表现,明显是战斗力太渣说不过我,打算出去找人来找回场子,现在不走,难不成真等他找了人来比试什劳子诗词歌赋啊?再说了,他让我等着,我就乖乖的等着,那多没面子啊。”
  陶真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苏兄,此言甚是有理。”能把临阵脱逃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又具有艺术性的,他真是头一回见到,当真是长见识了。
  苏锦楼一脸还是你懂我的表情,“陶贤弟真不愧是苏某的知己,懂得苏某人的良苦用心。”
  陶真这回只能尴尬的呵呵了,良苦用心?是怕输掉比试没面子吧,唉!苏兄跟着晋亭先生学了那么长时间,诗词方面只能勉强一作,传闻晋亭先生当年于诗词一道上甚是被人追捧,可见苏兄当真不适合吟诗作对,行风雅趣事。
  “我吃完饭后打算去牧场看马,陶贤弟可有兴趣一道前去?”
  对于苏锦楼的相邀,陶真直言拒绝,“苏兄相约我本不该拒绝,但先前我与他人已经有约了,只能辜负苏兄美意,不过,苏兄刚才还说有时间宁愿多看两本书,但我观苏兄还有兴致去相马,可见苏兄对于三年大比定是成竹在胸了。”
  面对陶真的调侃苏锦楼只是半挑了下眉毛,“我发现陶贤弟最近越发的不正经了,竟然在大街上就公然取笑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陶真从善如流接了一句,“或许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说完不待苏锦楼回话便径直朝前走去。
  苏锦楼愣了一秒,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随即一声嗤笑,三两步的赶上陶真,一手揽住陶真肩膀,“近朱者赤,我只听到这四个字,就当你是夸我的了。”
  陶真满脸无可奈何,“苏兄,我真是服了你了,随你怎么想吧,你开心就好。”
  苏锦楼挑了斜对面的酒楼吃饭,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与陶真走后不久,先前离开的学子带着四个同样学子打扮的人进了酒楼,因为找不着苏锦楼,那学子还大发了脾气。
  苏锦楼指着全无形象的学子,对陶真说道,“此人不仅有病,心性也甚是狭窄,动怒伤肝,他就不怕英年早逝吗?”
  陶真只管吃饭,并不搭理苏锦楼,人家动怒伤肝,也不瞧瞧是谁让他动的怒,苏兄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种偷偷在背地里瞧着别人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太爽了!怪不得苏兄总喜欢气人,以后自己也可以试试。
  大庆朝在举行乡试的前一年,会由督学大人主持一场自上而下的科试,这场科试的应试人是所有想要参加乡试的秀才,考试共计四天,凡取列一、二等或三等前三名的学子便取得了次年参加乡试的资格。
  苏锦楼此次考试心中不慌,与以往的心虚上阵相比,这一次他多了几分底气,可也不能说有百分百的把握拿到乡试资格,故而他是抱着一种随缘的态度来考。
  答卷时尽最大的努力去答,若是成功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失败大不了重头再来,最多被先生惩罚与小白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谈人生哲理,苏锦楼表示,这些都是小case,他都麻木了。
  进场之时的搜检与先前的科考大同小异,苏锦楼进了考场后心态轻松,头脑清晰,答卷时下笔如神,状态不是一般的好。
  等到取得乡试资格的名单贴出来后,苏锦楼三个字赫然在榜,而且这一次他终于摆脱了吊车尾的黑历史,即便名次偏下,但好歹能和先生交代了。
  就在苏锦楼庆幸自己没有垫底的时候,王家母女两人正发生激烈的争执。
  近来吴氏在为王文珺挑选夫婿,王文珺早已对苏锦楼芳心暗许,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行事颇为果断,便直接找到了吴氏,开门见山的说道,“娘,您不用再费心为我挑选夫君了,我喜欢的人是苏锦楼,我要嫁给他。”
  “你说什么?你要嫁给苏锦楼?”吴氏万万没想到一向懂事稳重的闺女竟然有了意中人,而且还是个成过婚的男子。
  “是的,娘,您没有听错,我的意中人是苏公子,我想嫁给他。”
  吴氏见王文珺眼神坚定,态度果决,心知文珺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文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已经成过婚的人,尽管据老爷所说苏锦楼已经与原配和离,但膝下还有一个孩子,更别提苏锦楼的家事门第都太低了,当真不适合当文珺的夫君。
  “文珺,你别任性,先不说苏家与王家是否门当户对,只苏锦楼膝下有一个孩子,我就不可能让你嫁给他。”
  “娘,我非苏锦楼不嫁,即便你逼我嫁给了别人,可那人终究不是我所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幸福的。”
  “文珺,”吴氏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还年轻,不知过日子的辛酸,只凭着喜欢并不能把日子过好,即便你与未来的夫君没有感情,等到你们成婚以后,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不!”王文珺摇头,“娘,我不会嫁给别人,我只嫁给苏公子一人,若是没法做他的妻子,我宁愿搅了头发做姑子去。”
  “你!”吴氏气急,竖起右手猛的向王文珺扇去,可到底心中不忍,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文珺,你怎么如此任性?苏锦楼膝下有一孩子,你若嫁过去就得当现成的后娘,后娘难当,稍有不妥便会被人指责,更何况你向来喜欢吟诗作对,煮茶养花,这些苏锦楼能给你吗?”
  “娘,女儿不孝,”王文珺跪在了吴氏的面前,“可是女儿只想任性这么一次,从小到大女儿没有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我想自己追求幸福。”
  “文珺,”吴氏抚摸着王文珺的面庞,“临平府有不少青年才俊,家事门第,才情学识,不知比苏锦楼好了多少倍,你怎么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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