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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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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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他是真的内伤了。
  “大儿子,”苏锦楼有点懵圈,看向苏环的眼神透着纠结迷茫,“要不……咱不去了?”
  苏环的心里又升起了无奈感,“父皇,你别闹。”
  “我……我没闹啊,”苏锦楼指着那一堆奏折,“我才舒服了几天,这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苏锦楼按住苏环的肩膀,“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批奏本批烦了,这才想着去边关躲懒的?”又顺手捏了捏苏环的臂膀,“哎?你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有肌肉,手感挺好的啊。”
  苏环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个像老流氓一样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是自己亲爹,千万别发火,千万要忍住,千万别把拳头招呼到对方脸上去!
  “父皇,”苏环忍无可忍,再忍下去亲爹就摸胸了,“麻烦你把手拿开。”
  苏锦楼一时忘形,本想摸摸大儿子的胸肌,可一眼瞧见大儿子的冷漠脸,不知怎的心虚了一下,“哦。”声音十分委屈。
  苏环感觉心累,他却不知道,静立在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吴庸也感觉心累,自上一次会元失踪案后,吴庸似是被下了毒一般,看谁都像在世龙阳君,严重影响了他的办案速度。
  后来他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深入调查了解了男男之间的深厚友谊,这才发现汴京城里还真有不少结为契兄弟的,而那些结契的男人都有各自的妻子孩子,当真让吴庸大开眼界,让他不得不暗自赞一句,不愧是汴京城里的人,真会玩!
  如今眼瞧着圣上与大皇子在交流父子感情,也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呈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等他回过神来竟是骇的一身冷汗。
  罪过!罪过!若是被圣上和大皇子知道了他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想必即使他有十八颗脑袋也不够坎的。
  吴庸不禁紧锁眉头,这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被下了蛊?


第143章 宫宴
  十月二十五是苏锦楼的生辰; 除了科考外出之际,以往的这个日子刘氏都会为苏锦楼亲自下厨做一碗长寿面,今年依然如此。
  刘氏虽贵为大晋皇太后; 但她本质上仍旧是当初那个吼一声院子能抖三下的大嗓门老太太; 比方说现在。
  “我不过就是想给皇帝做一碗面; 你们磨叽个啥?”刘氏叉腰,中气十足,“以往的几十年里我不知做过多少次饭; 也没见我烫着了累着了,咋到了皇宫就不能下厨了?”
  御膳房的领班白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面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老太太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角。
  “太后娘娘,您身份尊贵,御膳房这等烟火缭绕的地方实在是与您的身份不符; 圣上的寿面交给我们这些厨子便是了; 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刘氏憋屈极了,自打来了皇宫; 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去,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圈人,连洗脸洗手都不让她亲自动手; 若是她坚持自己去做; 那些伺候的下人便会跪倒在地苦苦规劝。
  她是贫苦出身,只些微识得几个字; 但她知道三郎这个皇位来之不易,每日三郎忙碌的身影亦是看在眼里。
  为了不给三郎和三儿媳添乱; 一直以来她都把苦闷憋在心里,这一次她只是想亲手做一碗长寿面而已,却还被人千般阻拦,刘氏长期压抑的情绪猛地全面爆发了。
  牛脾气上来的刘氏,一改平日里乐呵呵的模样,此时的她仿佛又成了河西村老苏家里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妇人,“别跟我扯那些个虚的,我就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让我进去?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皇帝来跟你说。”
  白陉脸皮子可疑的抽搐了一下,他是没想到当朝皇太后就为了能进厨房竟然要找皇帝告状,圣上是个孝子,太后娘娘若是去告状定是一告一个准,最后必定会降罪于自己,可若是让太后娘娘进了厨房,一旦太后在厨房里被油溅着了或是被水烫着了,以圣上对太后娘娘的重视,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白陉五官皱成一团,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厨房有啥好的?竟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太后把皇帝都给搬出来了,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下人使唤,太后偏要自己下厨,真是有福不会享。
  白陉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将自己圆润的身躯给挪开了,刚开始他是一刻不停的盯着刘氏,生怕刘氏出什么差错,后来等刘氏亲自和面之时,他当即被刘氏和面的手法和力道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间看的出神,当他回神之时刘氏已经把面捞了出来,又浇上高汤,那香气勾的人不停的咽吐沫。
  刘氏将面放进食盒里,见白陉满脸欲言又止,直勾勾的瞧着食盒,便以为他是对食盒感兴趣。
  这是得多少年没见过好东西了?这食盒非银非金非玉,就是个普通的雕花盒子,至于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刘氏走了两步,见白陉依然一眼不错的瞅着食盒,当即心软了,哎!这人也是可怜,算了,不就是一个破木盒子嘛,给了他便是。
  刘氏让人取来另一个食盒,将先前的食盒替换下来,又送给了白陉,“我见你似是甚为喜爱这个食盒,便允了你吧。”
  白陉手捧着食盒,脑子里还想着刘氏做面的程序,双眼无神,面容呆滞,傻乎乎的对着刘氏谢恩,“多谢娘娘赏赐。”也不知若是他现在与娘娘讨教厨艺,是否会被娘娘怪罪。
  刘氏见白陉似乎高兴的傻了,心里再次可怜了一番白陉,都说心宽体胖,这白陉眼瞧着有一副珠圆玉润的体型,咋就如此小家子气呢?真是白瞎了这副有福气的身材了。
  皇帝寿宴,中午必是要宴请群臣,故而苏锦楼一早便将老苏家人聚集在了一起,打算一起用个早膳,当看见刘氏从食盒里端出的面时,他却是没有半点惊讶。
  “娘,”苏锦楼深吸一口气作陶醉状,“这面好香,宫里的御厨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这面必是娘亲自下厨给儿做的吧。”
  此时没外人在,刘氏便如以前一般称呼苏锦楼,“三郎,快趁热吃,若是不够我再给你做。”
  “谢谢娘,”苏锦楼拿起筷子就吃,边吃边道,“娘,今天寿宴族里也会来人,等宴会结束后,你和爹想和族人一起回村里吗?”
  刘氏和苏顺安异口同声道,“回村?”
  苏顺安问道,“这能行吗?若是我们回村会不会又有人说你不孝了?”
  “没事,”苏锦楼笑道,“到时我就说,天气渐寒,安排你们去别的地方养老了。”
  “只要不给你添麻烦,我们就回村里去。”刘氏十分欣喜,回了村里至少还能有个熟悉的人说说话唠唠嗑,在这宫里虽到处都是人却找不到一个能陪她说话解闷的,都快把她憋出毛病来了。
  苏锦楼见苏老爹与刘氏二人喜形于色,便知这个提议正合他们的心意,这宫里处处讲究规矩礼仪,对于向来自由惯了的苏家人就是一种煎熬,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他也想出宫逍遥去。
  大儿子今年十三,还要等三年才能正式授册太子印,要不干脆省了这一流程直接把皇位让给儿子?
  苏锦楼去年忙着整顿吏治,旧朝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成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没心情办什么生日宴,而今年的生辰他原本是打算一家人吃个便饭就罢,但礼部上表说这是整岁生辰,不可马虎,苏锦楼一想,若是他再不举办宴会,估计底下的臣子也不敢再办生日宴了,遂同意了礼部庆贺的提议。
  这是苏锦楼三十岁的生辰,又是大晋开国以来第一次举行宫宴,礼部不敢马虎,慎之又慎,斟酌了再斟酌。
  其实对于礼部而言,皇帝的生辰宴会本就是做熟了的事情,流程和规制皆有常例,除了有些繁琐压根没什么难度,可今年不一样,皇帝亲口嘱咐不得劳民伤财铺张浪费,这可难坏了礼部人员。
  若是用金银玉器布置,被皇帝看了难免会觉得过于奢华,若是全用木质的摆件替代,场面又过于寒酸,展示不了皇帝寿仪的隆重,最终还是上官金鸿拍板决定,直接取用木质摆件,以金银包边装饰,再雕刻上精致的纹络,奢华又不失节俭。
  寿宴举办地点放在了武英殿,殿内陈设已经布置一新,按照阶位不同分别设立座位,仔细看来座位上的纹络亦是不同,越是靠近御座越是显得美观大方。
  有资格入武英殿祝贺的只有宗室以及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其余人等只能在殿外叩拜,且所呈的寿礼均交由内务府登记入册,并无在皇帝面前露脸的资格。
  吴氏身为王家长媳,皇后岳母,所坐的位置离御座十分近,她默不作声的瞥了瞥下首黑着脸的张氏,心里道了一句蠢货。
  在圣上寿宴之日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衰样,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圣上不满吗?张氏娘家的晚辈张显霖当初被圣上亲判秋后问斩,眼瞧着日子要到了,想来张氏必是心急如焚吧。
  这些天张家人频繁登门为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瞧便知,可张显霖是圣上亲口下令要斩首的人,谁敢开口求情?
  吴氏一直都知道,她这个继婆婆大事上拎不清,心肠歹毒,贪婪自私,但她却没料到这个继婆婆竟敢把算盘打到了文珺的身上。
  “吴氏,”张氏小声问道,“你当真不肯请皇后娘娘帮忙?”
  “娘不必多言,昨日我已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吴氏!”张氏压低着嗓子,疾言厉色道,“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的膝下只有三个女儿,待你百年之后还得子褚为你摔盆。”
  王子褚乃是张氏嫡亲孙子,王永风与吴氏膝下没有儿子,王子褚是王永风的亲侄子,按理说确实该由王子褚为王永风与吴氏送终。
  吴氏眼神锐利,“娘,您年纪大了,记性也不中用了,我只有两个女儿,哪来的三个?”不待张氏反驳又继续说道,“虽然我只有两个女儿,但我有一个当皇帝的女婿,要不然今日我怎敢坐在娘的上首位?”
  吴氏作哀愁状,“哎!这怎么是好,女婿偏要抬高我的地位,让我很是苦恼呢。”
  张氏紧紧的攥着拳头,气的几乎要撅过去,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定要好好惩治吴氏一番。
  当初圣上册封王文珺为后,旨意上写的是晋亭先生之女,于王家却未提及一丝一毫,如今又故意抬高吴氏地位,将吴氏林驾于整个王家之上,这是摆明了只承认吴氏为岳母,却不承认王家为岳家。
  如此一来,王文珺封后,竟与王家无半点干系,这让张氏如何能忍?
  张氏曾生出安排家族后辈以陪伴皇后娘娘的名义进宫伺候的想法,然而她刚将此提议说与王学宗听,却被对方一口否决,还警告她不要乱来,张氏碍于王学宗的话只能暂且将计划搁置。
  但这,也仅是暂且而已,张氏一直未曾放弃将嫡亲后辈塞入后宫的想法,在她看来,苏锦楼不将王家当成岳家,便是因着王文珺与吴氏从中作梗的原因,只要把家族里精心挑选出的女子送入宫内,圣上必定会对王家另眼相看。
  这一次,她趁着圣上寿宴将嫡亲孙女王楚恬带进了宫里,楚恬能歌善舞,姿态风流,身段柔美,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她就不信圣上见了楚恬能不心动。
  张氏对这个小孙女甚是寄予厚望,甚至想着有朝一日王楚恬能取代王文珺成为当朝皇后。
  金钟九响,苏锦楼携着王文珺在众人的簇拥下漫步而来,殿内众人皆纷纷跪伏在地,“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锦楼将王文珺牵到座位上坐着,自己又在一旁的御座上坐好,“免礼平身。”
  众人高呼,“谢圣上,谢娘娘。”
  “今日乃朕生辰,便邀请群臣与朕同乐,诸位不必过于拘束,只管尽兴便好。”
  苏锦楼说完场面话,示意寿仪正式开始,宫女内监排成两行鱼贯而出,他们有条不紊的穿梭在大臣之间,将珍馐美食一一摆放在桌上,大殿偏右侧有个半人高的屏风,里面坐着宫廷演奏礼乐的乐师,声乐响起,舞女手持羽扇在大殿中央随歌起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臣子开始向皇帝献寿礼,有半人高的红玉珊瑚,有象牙雕刻的祝寿龙船,有青花万寿瓷瓶,最令苏锦楼喜爱的是户部尚书左明堂所呈的一个装有稻穗的木盒。
  “这是稻子?”
  苏锦楼欣喜的拿着盒子,这盒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与其他价值千金的礼物相比简直不值一提,然而如今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却被苏锦楼珍重的握在手里。
  左明堂行了一礼,“禀圣上,这是南边收割的水稻,据说北边亦有不少种植水稻的人家,不过因气候地理等原因,尚未收割完毕。”
  苏锦楼大喜,“看这稻穗米粒充盈,枝头弯压,想来今年的收成不错,甚好!甚好!”苏锦楼当即嘉奖了左明堂,又想到左明堂前两天上表乞骸骨的折子,不由得又加重了两层赏赐,看的别人眼热不已。
  献礼结束,众人推杯交盏,觥筹相著,又有文官上前当众作诗,既展示了文采又讨得皇帝欢心,苏锦楼表面笑眯眯的,实际上心里却在骂娘,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诗词,一想到当初为了作诗,被小白追的满院子乱跑光着屁股爬树的黑历史,他就恨不得把鞋子脱了扔到这些文采斐然的官员脸上。
  等苏锦楼晕乎乎的听完寿词,立马起身前往畅音阁,畅音阁是宫内听戏曲看杂技的地方,从武英殿到畅音阁,一路上张灯结彩,沿途五品以下的官员分队而列,远远望见圣驾到了,无不磕头祝寿,銮驾后面随行的太监笑呵呵地向跪在地上的官员们分发寿桃、寿糕等点心,让这些无缘进殿的官员共同分享皇帝的福寿之喜。
  半道圣驾途经芙蓉园,园中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唱的曲子是苏锦楼老家棠柳镇的民间小调,而且还是改编版本的。
  苏锦楼来了兴致转道去往芙蓉园,后方的张氏眼见皇帝果真去了园子,眼里闪过兴奋的色彩,她一早就知道凭着乖孙女的歌声必会引起圣上的兴趣,张氏自顾着畅想孙女宠冠后宫的美好未来,却未曾注意到一旁的吴氏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
  吴氏冷眼旁观,张氏将王楚恬带进皇宫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瞧便知,也就只有张氏这个老糊涂才能做出让王家孙女当众邀宠的无耻行径,今天过后,汴京城都会知道王家女是个什么货色,幸好家里的文珊从小长在临平,等今次宴会过后,她定要搬出王家,不能让张氏这等人坏了文珊的名声。
  苏锦楼刚进了芙蓉园,只见大片姿态艳丽的芙蓉花间,有一妙龄少女正翩翩起舞,乌云秀发,杏脸桃腮,朱唇皓齿,隆胸纤腰,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举手投足间犹若幽兰之姿,胜似海棠醉日。
  众人神色各异,有不少认出此女身份的人皆对人群中的王学宗投以注目,看的王学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下子,丢人丢大了!王家的百年清誉一朝尽毁矣,以后谁还敢娶王家女?
  王楚恬一舞终了,婀娜多姿的走到苏锦楼的面前,款款而拜,“王氏楚恬拜见圣上。”嗓音清脆悦耳,神□□语还羞,说不尽的清雅秀丽。
  苏锦楼盯着王楚恬看了好一会儿,久久不发一语,众人见着苏锦楼此等神情,纷纷猜测圣上是否是看上了王楚恬,想要将她纳入后宫,又默默的看了看皇帝身旁面无异色的皇后娘娘,不禁感叹一句,真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眼见家族里的女子当面勾引圣上,竟还能面不改色,这份涵养让人佩服。
  人群中的张氏通体舒畅,微微抬高了下巴,睥睨着一旁的吴氏,眼中的恶毒几乎化为实质,待到楚恬入宫得宠之际,就是吴氏命丧之时。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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