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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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成仇-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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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刚完事过一次吧!

闻琅显然还没有清醒,他的眸里有着餍足的神色,但他还是不知足,不依不挠地想缠着顾盼再来一次。

再来?顾盼冷笑,她的手还要不要了!

于是血族的女王抬脚就踹,仍纠缠在欲望中的吸血鬼猎人抵抗力为零,轻易地就被她按倒在地,顾盼居高临下地望着横躺在地的人,黑色的高跟鞋轻轻踩上他的肚挤眼处,用那细长的鞋跟轻轻地画着圈。

吸血鬼身体强横,虽然顾盼表面的壳子是个纤弱的女人,但她的力量依然十分霸道,就这么踩在闻琅身上,就能令他翻不起身。

“愉悦吗?快乐吗?是不是看见了天堂?”顾盼研磨着闻琅那被白衬衫覆盖的肌肤,柔声问,“自己爽快了,就不认得我是谁了?”

闻琅迷茫地对上她的眼眸,发现那双比夜色更为深沉的瞳仁微微一动,颜色一点点转变为血红,他一愣,脑海中似有电光闪过,理智在刹那间回笼。

他先是怔楞了一会,接着露出被狠狠羞辱的神情。

“你——该死!”

他被气得不轻,回想起刚刚自己是怎么在她手下喘息哀求的,黑眸里闪烁出噬人的凶光。

虽然满足过后的身体有些脱力,但不妨碍闻琅想要杀了她的决心。

如果不是王者级别压倒性的实力差距,他现在就想给面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吸血鬼来上一枪。

“我该死?”顾盼一扬眉,似笑非笑,“男人啊,吃到嘴里之后果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你方才可是一直在求我呢……”

鞋跟轻轻转了两圈,往下划去,在闻琅的怒目中点上了他身下抬头的某处。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看它多诚实。”

顾盼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用鞋跟玩弄着那坚硬如铁的东西,闻琅神色厌恶,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喘息。

没一会,顾盼就感觉到脚下的东西已经涨大到之前的程度了。

而很明显,潜伏在闻琅体内未曾消退的烈火再次卷土重来,他的目光渐渐涣散,再也难以撑起凶狠的架势了。

“还觉得我该死么?”顾盼磨着那处,问。

闻琅只顾着沉沦,完全顾不及回答。

但他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告诉顾盼,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闻琅身体紧绷,头不自觉地朝后仰起,弯出脖颈处诱人的弧度,顾盼扫视着他,嘴角噙着笑意,却说出极为残忍的话:“我还挺想亲手愉悦你的,可惜时间快到了。”

远处的钟楼突然发出响声,哐当哐当,正好六下。

预示着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将临。

顾盼最后狠狠地碾了碾,朝地上的人作了个飞吻:“公主的魔法就要消失了,我亲爱的猎人,有缘再见。”

说罢,毫不留恋地收回脚,转身从天台跃下。

被遗弃在地上的人难耐地弓起身子,他正正好被完全挑起了兴致,可是做到一半,刚模模糊糊地摸到了登顶的门,却猛然间被从天上甩落,落差之大直接让他烧红了双眼。

闻琅颤抖着双腿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下大楼,绕到后面的一条小溪中,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凉的溪水没过了头顶,冲刷着他的身体,却洗不去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情欲。

过了一会,闻琅又从溪水中冒出头来,无力地将头枕在岸上,大半边身子泡在凉水中,张着唇细细喘息,宛如一条脱水的鱼。

他抖着手,闭上眼睛,终于没法忍住,伸手握住了燥热的源头。

……

明月西沉,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照在水面上。

而那高高低低的喘息声亦随着旭日初升而渐渐平息,结束了一切的闻琅浑身湿透地从溪水中爬出,他的白衬衣被水打湿,变得透明,甚至能看见衣下精壮的胸膛。

湿淋淋的碎发遮住了眼帘,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他在溪水边站了许久,待到阳光抚上他的面庞,他才猛然爆发出强烈的、似乎能毁灭一切的杀气。

就在顾盼到外面游荡的时候,菲尼克斯家族的子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长老们甚至不惜动用密令,将身在外面的亲王殿下请了回来,带他去看位于城堡最底层的密实。

那间密实并不大,昏暗的烛光照射下,只能望见里面摆放着一口豪华的棺材。

“这可怎么办……”家族里的长老们都被这件大事惊动了,此时齐齐聚集在这间狭小的密室中,急得团团转,“陛下如果苏醒了,那为什么不莅临家中呢?”

站在棺材旁的是一个身材修长、俊美无双的男人,他抬手轻抚过空空荡荡的棺材边缘,无视了站在背后的长老们激烈的讨论,手指抚上唇边,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我的女王陛下,您可跑去哪里玩了呢?”

第88章血月女王03

陶玉昕满怀期待地挨到了上班时间,特地精心装扮了一番;换好衣服便端着盘子走到吧台外。

三天前,她所绑上的那位“决不可得罪”的神秘贵客失约了;原本是答应了要带她去名下的古堡参观,但是陶玉昕左等右等都没见人来。

就在她惶恐着那位贵客是不是对她失了兴趣时,老板却找上了她;说那位客人托他带个话,说是家中有要事处理;脱不开身,而作为赔偿;那客人会在三天后亲自到酒吧中给陶玉昕赔礼。

今天正是约定的日子。

绕过长长的吧台时;陶玉昕碰上了r酒吧的老板,他对着陶玉昕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悄声道:“陶;我听说那位大人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伺候的时候也小心些,别触了他霉头。”

酒吧的老板一向神龙不见首尾;陶玉昕私下里听说他身份亦不简单;与许多大人物都有不浅的交情;情报来源很广,他今日亲自守在这里,想必那位神秘客人的身份的确高贵。

陶玉昕心念一转,笑眯眯地向老板道了谢:“放心吧老板,我有分寸,不会给您丢脸的。”

闻言,酒吧老板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下陶玉昕,在他看来,陶玉昕的容貌在这里根本排不上号,看起来也没有特别的优势,那位大人怎么就突然对她起了兴趣呢?难不成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要换换口味?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对陶玉昕说的,他只笑呵呵地道:“你知道分寸就好,那位大人出手不凡,你能哄他开心,好处自然少不了的。”

陶玉昕点点头应承下,刚要抬脚离开,却听老板似是不经意地提了句:“陶,你在我这里干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最是让我省心,因此我有一句忠告要送给你。”

陶玉昕停下来,不解地回头。

老板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谁邀请你,都绝对绝对不要离开酒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故意压得极低,再加之酒吧灯光昏暗,他大半边脸隐在阴影处,显得诡谲万分。

陶玉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她猛然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当做笑谈的卖酒女郎失踪的传闻……定了定神,她勉强笑问:“为什么?”

她以为老板是知道了那位客人要邀请她去参观古堡的事,所以才会提出警告。

谁知她一追问,老板却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工作,自然是要多加注意的,虽说我这里的客人都是冲着寻欢来的,不过脱了那层皮,谁会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陶玉昕显然不能相信这个理由,但她见老板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心知再问下去也挖不出更多信息了,只好告辞。

到达吧台外,陶玉昕找了一圈,发现那位客人并没有出现,心里有些微的失落,脑子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连带着推销酒水的时候也神情恍惚,工作效率比起之前是直线下降。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陶玉昕一时不差,低头的瞬间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中的盘子没拿稳,几杯酒全数倾倒在那个人的衣服上。

“……对、对不起!”撞到人的瞬间,陶玉昕就清醒了。她慌忙抬起头,连声道歉,“客人,你没事吧——”

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眼里映出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庞,似乎是千言万语都难以描绘的容貌,黑发垂腰,象牙白的肌肤在酒吧的灯光下散发出暧昧柔和的光芒。

同为女人,陶玉昕在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陡然升起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在酒吧里工作了很久,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美人,但面对那些人的时候陶玉昕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甚至还能挺直胸膛将那些美人不具备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虽然这个人一看同样是东方人,但是却令她连比较的勇气都丧失了。

“您,我不是故意的……”陶玉昕在对方的注视下窘迫起来,道歉的话说的很不流畅。她的视线往对方衣裙上一扫,发现那人胸前湿了一片,只是由于衣服是黑色的,倒没有出现走光的事情。

这一看,陶玉昕忽然发觉那人的穿着打扮非常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但没过几秒,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如果真的碰见过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她肯定会印象深刻才对。

对方一直都没开口,陶玉昕尴尬得不行,正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领班时,这个女人说话了:“没关系。”

她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奇异韵味,音调不太像现代人常用的语气,反倒有点偏古语,与这喧闹的酒吧格格不入。

她说完这一句,紧接着就道:“不过……这是我唯一的衣服了,你弄脏了它,打算怎么赔偿我呢?”

陶玉昕花了几秒来消化她的意思。

听这话,很可能就是来找茬的了。陶玉昕从望见她的惊艳中挣脱出来,咬着下唇,眼底怯生生的,仿佛很是不安:“我……这是我的错误,我愿意原价赔偿您……”

陶玉昕不是没遇到过找茬的,不过那些人通常都是打着这个名号实则来调戏她的男人,面对这个女人,她心中还是相当没底。

“哦?”对方音调一扬,带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陶玉昕摸不清她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我只是新来的,不熟悉规矩,您就原谅我这一次,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是……”她低了低头,小声说,“请您不要投诉我。”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呀?”对方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陶玉昕忐忑不安地点点头。

这种事闹大了对她没有半分好处,毕竟谁也不知来这里的人背后到底是什么身份,谨慎点总没错的。

“我想想……”对方从陶玉昕身旁擦过,黑纱裙摆飘扬,旋身坐到了吧台旁的高脚椅上,修长白皙的大腿交叠,撑着下巴道,“这样吧,我听说你们店里有业绩排名,我就在这里坐着,你如果能在一晚之内升到第一,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陶玉昕愣住了。

这个业绩排名她是知道的,虽然并不关心这些,但陶玉昕清楚自己的排名勉强能挤进中游,离第一名差了十万八千里,假如她能在一晚上卖出往日里一周的销量,或许还有可能反超第一。

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黑纱裙的女人静静地看着她,欣赏着陶玉昕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笑问:“怎么样?”

陶玉昕不傻,她咬牙道:“您这要求有点过分了,假如我做不到,照样还是得赔偿,还落得个累死累活的下场;就算是侥幸成功了,第一名得到的提成远比一件衣服的价格来得高,怎么想都是我吃亏。”

女人慢悠悠道:“本就是你理亏在先,不是么?”

她若有所思:“话说回来,你先前说你是新来的,可我看你这也并不像新手那般什么都不懂呀……莫不是你故意骗我?”

这下子陶玉昕万分确定这个女人是在针对她了。

但她又不能随意撒气,只能暗自压下内心的恼火,话音里那种特意添上的青涩感一下子消褪,听上去倒没那么刻意了:“您可否……换个要求,这个我实在是……”

黑发女人的手肘撑在吧台上,以手掌托着下颌,微微笑了起来。

她容色实在美极,微笑的时候仿佛让人望见了罂粟花绽开,相比起陶玉昕的略显急躁,她的举止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优雅。

即使是在人潮拥挤的酒吧内,她的光芒也不会被湮灭分毫,陶玉昕已经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注而来的视线了。

当然,那些人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面前的女人。

陶玉昕飞快地转动心思,想要找出一条解决方案来,正当她踟蹰不决时,背后突然伸过来一条手臂,揽住她的腰就将她往后带去!

陶玉昕的双脚冷不防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一松,哐当掉落在地。

她的后背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透过衣服,她能清晰感觉到身后之人传递过来的温度,并不温暖,反而像冰块一样,冻得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请、请放开我……”陶玉昕还以为是哪个喝醉酒耍酒疯的男人,在他怀中挣扎不休,视线无意中扫过椅子上的女人,却发现她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

陶玉昕心中微恨,差点没把嘴唇咬破。

干她们这行的脸皮得够厚,陶玉昕自认修炼得不差,但不知为何,她怎么都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出糗。

或许是因为对方本就在容貌气质上压她一头,假如在别的地方还要继续输下去,陶玉昕就觉得无法忍受了。

她这边在拼命挣扎,但箍着她的腰的手宛如铜墙铁壁,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就在陶玉昕想要喊人的时候,后面飘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可爱,你再这么不乖,我还怎么给你撑腰?”

陶玉昕睁大双眼,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挣扎的动作在刹那间静止。

她认得这个声音,午夜梦回里时常萦绕在耳旁,这个声音在她心中就代表着未来无边的荣耀富贵……

那是她千辛万苦才搭上线的那位神秘客人!

陶玉昕原本都断定他今天不会来赴约了,结果他却恰好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了。

“先生!”陶玉昕不知道这个人的姓名,一直都是以“先生”代称,此时她也不动弹了,乖乖窝在身后人的怀里,刚才脸上的那些张牙舞爪如潮水般退去,一秒之内就换上了那副青涩的面具,“先生,您终于来了!”

坐在高椅上的女人轻轻笑了声。

不过陶玉昕没有理会她突然的轻笑,甚至连那股刺骨的寒意都下意识忽略了,脸颊染上红晕,靠在男人胸膛上羞涩地小声唤道:“先生……”

语气欲言又止,含了点无措与慌乱,陶玉昕太了解男人了,这种时候如果由她亲自来说事情经过,就算有十分理也会削减一半,最好的办法就是欲语还羞,让男人自行去脑补。

想到此,她倚在男人怀中抬起眼,紧张地盯着女人看:“客人,你的要求恕我实在不能答应……”

然后,就是要下点钩子,将男人的攻击转移到这人身上。

这一套陶玉昕玩得十分顺手。

不出她所料,背后的男人将她放开,顺手揽住她的肩膀,上前一步站到了她身旁,同时还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无需叫我先生,喊我梵卓便可。”

这句话就相当于是表态了,证明他不会丢开陶玉昕不管,陶玉昕总算能松口气,如他所愿的小声唤道:“梵卓先生。”

自称梵卓的男人“嗯”了声,目光却没有落在陶玉昕身上,反倒细细地打量着穿黑纱裙的女人。

虽然性别不同,但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在容貌上皆是甩了普通人一大截,此时面面相对,顿时令这一方角落化为了画家笔下最精雕细琢的画作,整间酒吧似乎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亮堂了一倍。

在这种压倒性的光环照耀下,被梵卓揽住的陶玉昕更显得不起眼,就像是画作里不小心滴下的墨水,生生破坏了整副的美感。

陶玉昕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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