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司寝绊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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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司寝绊君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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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昌宇一言不发,眼神飘忽,不可置否。
    就在黄氏父子貌和神离的交谈时,黄家后院西厢,也有一对母女在坐在塌边,殷殷交谈。
    黄府西厢窗旁,摆着一座美人塌,美人塌上,坐着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此美人,肌肤晶莹如玉,额间轻点花黄,她歪坐塌边,皱着如柳弯的眉,睁着一双似水晃动的眼眸,纤手托着香腮,百无聊赖般的眼望窗外。
    窗外,正是一座小花园,种满各色菊花,淡如蛾眉,盛菊姣好。
    “我儿越发出色了。”美人身旁,还坐着一华服美妇,约三十来岁的样子,此时,她正端着一杯菊花茶,轻轻啜了一口,满脸欣慰的看着那美人,低声笑赞。
    “娘亲又取笑女儿了。”美人,黄又夏转过头,弯唇娇嗔一句,颊边一抹梨窝微现。
    “近来我儿姿态越发优雅规矩,为娘心中高兴,自然要赞上一句!又何言取笑?”华服美妇,黄桂氏转头看向女儿,宛然一笑,调笑之意不需言表。
    自黄又夏被选中贵妃之时,尚宫局便派了两个经年的老嬷嬷来到黄府,经心‘服侍’黄又夏,各种宫规,行动做卧……虽让黄又夏吃了些苦头,可几个月下来,还真如脱胎换骨一般。
    “娘。”黄又夏听见亲娘取笑她,便不依的撅了撅嘴,撒娇的叫。
    “好,好,好,你若能保持现下这样进皇宫,为娘便也放心了。”黄桂氏笑容不停的说。
    听了‘皇宫’这两字,黄又夏忽然垂下头,用手指扭着裙摆,不出声了。
    见女儿的样子,黄桂氏暗自叹了口气,说起来,她的女儿,无论是样貌德行,还是才华美名,虽不敢称京中同龄女子之首,却也样样都为上程,无论嫁到哪家,哪怕是宗室王亲,都当得起大妇主母。
    只是,皇家,当今万岁的后宫,莫说是贵妃之位,便是贵人,嫔妾之流,只要当今发话,她们黄家也得感恩戴德的把女儿送进去。
    若是老老实实的参加选秀,入宫就得贵妃之位,黄又夏也不会听见‘皇宫’二字就如此情态,直白的表示不满,可是,就在她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时,忽然就成为贵妃——这种极转之下的落差失望之感,黄桂氏怎么会不理解。
    可是,理解归理解,身为一个母亲,她却不能让女儿就这样进宫去。
    “我儿,你要记的,即进了宫,万岁爷便是你的君,你的夫,你的天地,你若有怨气,便在此时全发散干净,切不可在万岁爷面前露出丁点痕迹。”黄桂氏板正身姿,面色严肃:“对皇后,要恭谨,对万岁爷,要温顺,对妃嫔,要守礼,对宫人,要恩威并重。”
    “你要记得,你是贵妃,你只是贵妃,在你是贵妃的时候,你就只能做贵妃应该做的事。”黄桂氏站起身,直视女儿,声音满是威严。
    可惜,她平时似乎总是眉眼带笑的样子,因此神色脸上都带着遮不住的笑纹,现下,就算拼命板着脸,效果也很有限。
    不过,到底是亲娘所言,黄又夏还是很给面子的起身,交手交插,福身行礼,恭声应道:“女儿谨尊母亲教诲,不敢惑忘。”
    黄桂氏看女儿郑重的样子,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她的女儿,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平时没少教养,规矩管家也都学的全全的。可是,到底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没指望高嫁,就娇养的厉害。
    聪明才智,行事变通,又夏一点都不缺,可是——黄桂氏担心女儿不够谨慎,不够冷静,说白了,就是怕家里养的太娇,让她受不了委屈。
    就算说破大天,有皇后在,贵妃就是个妾,也就是搁皇宫里还受敬重,要是在外头,那就是个打帘子的。即是妾,在主母面前,就没有不受委屈的,更何况摄政王,黄家和启元帝的这种绞不开的关系了,又夏进宫,就算做得在好,也是受夹板气的命。
    这夹板气,忍下了,不能保证过的更好,可若忍不下,却百分之百会过的很糟,甚至,丢掉性命也未可知。
    本来,黄桂氏觉得女儿的脾气,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就算不反驳,也会有所不满。可是,看着女儿垂首恭敬的应诺,她心中一阵欣慰的同时,又不免心疼起来。
    “我儿快快起来,母女之间何必如何虚礼。”她的女儿,金尊玉贵,比公主不差,一想到要进宫受委屈,黄桂氏的心就扭着劲儿的疼。
    也因为这一番慈母之心,她忽视了黄又夏眼瞳深处那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启元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钦天监监正亲算‘万事诸吉’之日,贵妃黄氏盛礼入宫。

  ☆、42|3。70

黄贵妃入宫那日,启元帝还是很正常的去上朝了。
    罢朝三日,正德门大开那是迎后的待遇,至于贵妃,开个侧门,派辅臣去接就已经是看在启元帝初迎高位的份上,多给了点面子了。
    罢朝肯定是不用想,启元帝也不会去接,顶多就是晚上早点到永和宫,连着宿个三,五天,以示恩泽罢了。
    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怪不得黄又夏恨的不行,毕竟,皇后之位曾经就在她眼前,是她触手可及的存在。
    因贵妃进宫之大喜之事,早朝便平平淡淡,就连摄政王也只是翻着两颗巨果眼,撇嘴用飞眼扎黄首辅一上午而已,当朝群p这种,却是没有的了。
    巳时初刻(十点来钟),早朝便散了,启元帝站乾坤殿门口琢磨了一阵儿后,到底没去见黄贵妃,而是转身回了乾清宫。
    退下大龙袍,换上便服,启元帝举走进寝殿时,苏诺正在桌案前整理笔墨。
    “万岁爷回来了?怎么没去瞧瞧贵妃娘娘?”苏诺一眼看见启元帝,只匆匆福了礼,便歪头挑眉的说。
    她的病,喝了一碗压惊药后,连夜都没过就好了,(苏诺坚决不承认是被启元帝‘摸摸毛’治好的)至于心理阴影嘛,也随着系统的插科打棍和自我调试而渐解,现下,看她如此嚣张的言语,就知道她已经没什么事了。
    “朕回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刚进门就被喷,启元帝沉下脸,用手指虚点着苏诺,教训道:“你也不注意点,若让旁人听见该如何?”
    “奴婢是看着周围没人才敢说的嘛!”苏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见启元帝不高兴了,就忙凑上眨着一双无神的眼陪笑,虽说她人高马大,卖萌这种行为瞧着不太和谐,可无奈启元帝还就吃这套不把他当外人的感觉,苏诺也只能硬着头皮,卖出老脸,撅起小嘴,玩命的办起了傲娇女。
    虽然她现在‘卖’起来,还是呆大过于萌,不过,常言有云:呆到深处自然就萌啦!她有很多时间可以实践,慢慢来,不着急!
    “你啊!”启元帝无奈的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对她‘诚恳认错,但屡教不改’的做为已经很无力了,左右他知道苏诺还算有分寸,到外头规矩行事都没什么错。即如此,在寝室中,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也就不用那么细究了。
    “你今儿可有什么不适?”坐上龙床,苏诺伺候启元帝脱下朝靴,换上便鞋,低头看着苏诺团团围着他忙的飞起的样子,启元帝不由的伸手抚着她发,关切的问。
    自从苏诺被吓毛,不是,吓病了之后,启元帝似乎就觉得她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不止一天照三餐的追问,还非说苏诺关冷宫的时候被关出了问题,硬逼着太医给她开补身强体的汤药,那些太医们也是真实在,大约是被逼的没法儿了,这十来天,轮着番儿的各种药补,食补,补的苏诺虚火上升,都快鼻口窜血了!
    “奴婢好的很,从来都没这么好过。”苏诺毛骨悚然,几乎是本能的快速回答,在补下去,她就要尿血了。
    “那就好,你也别忙了,朕去看折子。”启元帝点点头,一身轻便的到案前去翻折子去了。
    启元帝的寝殿里有一排檀木的小书柜,里头放的全是历代先帝留下的折子,甚至还有前朝的,这些折子全被归笼在御书房里,只有一些启元帝正需要看的,才会被带回乾清宫寝殿,放入小书柜,让启元帝能随手查看。
    这些折子平时都被个硕大的金锁锁在小书柜里,只有卫嬷嬷和启元帝新任的乾清宫总管安公公有钥匙,不过,就算如此,乾清宫寝殿也不允许宫女太监随意进入,都是一行四人排班打扫,按时按刻,如过时不出,慎刑司欢迎你。
    当然,苏诺是个例外,她是得了启元帝特御的,帮他收拾书墨柜架,原本这个殊荣是卫嬷嬷的,可是自苏诺病好之后就被她夺了,也不怪这两天卫嬷嬷看见苏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启元帝到龙案后头悠悠的看折子去了,苏诺就开始忙起来,她先是给启元帝默默的递了杯茶,随后就吩咐在外头守着的宫女去准备午膳。
    “今儿瞧着天阴下来了,去备个锅子,要辣的,把羊肉切薄些,在下点汤面。”苏诺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然后对守在殿门口的依波说
    依波是乾清宫八大宫女之一。
    “是。”依波福了个礼,敛身应下。原先她们八个,包括最先挑衅过苏诺的眉黛,都不怎么瞧的上苏诺,觉得她不过是运气好才混了个司寝的位置,就算能从冷宫爬出来,下场也未必如何好,可现下,就算黄贵妃今日入宫,她们也不敢在对苏诺拿大了。
    终归,后宫不比前朝,在这里,圣宠就是一切。
    依波退下去准备午膳了,苏诺退回内殿,侧头一看启元帝还在那儿皱眉抿嘴的看折子,她就没去打扰,搬了个绣蹲坐在角落,她开始绣鞋垫。
    说起来,原主的女红功夫是真不错,没选上司寝之前,她原有意往绣娘那方面使劲,想多个手艺日后生活,就练了一手硬活计。可惜苏诺一来,硬活计直接折半。
    苏诺在现代是个连扣子都不会缝的,就算继承了原主的技术,她的手脚也别不过劲来,原主的‘抬手繁星落,拈指绣鸳鸯’的本能,她是肯定没有,可她又想做点东西刷刷启元帝的好感度,大衣裳,荷包,就连寝衣她都不敢下手,毕竟她做出的东西,按启元帝的身份,那是绝对穿戴不出去。所以,左思右想,她能做的,也只剩下鞋垫了。
    不用绣花,不用载量,拿手比着绞绞,索索边就行,简单容易不说,最关键的是,这玩意无论做的多难看都不要紧,反正是垫在鞋子里,软合舒服就行了。
    不过几天,苏诺就做了七,八副,全垫在了启元帝时常穿的便鞋里。许是看她‘真心实意’,启元帝也没嫌她做的简陋,撇下尚衣局那些巧手绣娘的祥云龙纹,花草鱼虫,启元帝乐呵呵的把苏诺‘缝’出来的白板垫进了鞋里。
    跟得了狗头金似的。
    苏诺不明白他是什么毛病,她就是在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说她缝的比尚衣局的绣娘好,于是,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就是‘真爱’吧。
    就这一句,被系统嘲笑的不要不要的。
    不管嘲笑不嘲笑,反正启元帝喜欢,她就做,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一个鞋垫子而已,她一天两副没问题,她现阶段的目标,就是把启元帝所有的鞋都填满。
    不过,看着后殿衣帽司那成百上千双的龙鞋,苏诺觉得她的目标任重而道远。
    时至正午,启元帝皱眉看着手中前朝末帝批示振灾的折子,心里琢磨着若是自己该如何行事时,一只小手忽然从旁伸出,一把抢了他的折子。
    “万岁爷,您可是跟奴婢约好的,每日按时用膳,这都快超过一刻钟了。”启元帝一抬头,就看见苏诺满是不赞同的脸。
    启元帝个性很要强,虽不能亲政,也一刻不敢放松,每日看折子,练字,观政,念书就用了他大半时间,就连用膳都跟抢着是的,没个准点。事关朝政,卫嬷嬷等人也不敢狠劝,只能由着他。
    对此,苏诺是很看不惯的,启元帝现在是年轻,不觉得如何,可待日后上了年岁,胃能受的了?
    因此,她待和启元帝关系亲密些后,便约法三章,一日三餐按时按点去吃,饭后点心也必不可少。虽然一个宫女敢跟皇帝提条件略显惊骇,不过好在启元帝就喜欢苏诺不拿他当外人的态度,随欣然应诺。
    “万岁爷,君无戏言啊!”眼看启元帝用‘求在看一刻钟’的缠绵眼神依依不舍的‘缠’着那本折子,苏诺忍不住抽着嘴角提醒。
    她就不明白,吃饭那么幸福的时刻,启元帝怎么舍的因为硬邦邦的折子而舍弃呢!
    “好,好,好,君无戏言,摆膳!”启元帝看苏诺态度强硬,也颇为感动她为了他的身体敢冒犯龙威的用心(渣燕:你真的误会的,她就是因为跟你一起吃饭能吃的好点),就放弃了‘缠’在折子上的眼神,摆手答应。
    苏诺眉开眼笑的出去传膳了。
    苏诺不知这大燕国处于什么时代,反正气候奇怪的很,明明十月下旬的时候还艳阳高照的,可一到十一月中旬,这天就跟蹦极似的,瞬间就冷了下来,现下,翠凝阁晚上就算点着火盆,她也得穿着薄棉衣,盖着厚锦被了。
    冷点到不惧,她可以加厚衣服,可是这吃饭的问题实在是太痛苦了,凉点她能接受,种类少点她也能坚持,可是,三五天桌面不见青菜这种,是不是过份了点啊!
    她承认她是肉食动物,她爱吃肉,可是在爱吃也不能顿顿都是肉,没别的啊,就算她精神受的了,她的胃肠和消化系统也受不了好不好?
    好几天不通畅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憋的没法没法的(这是真的),苏诺只能丢下脸面,无视卫嬷嬷的眼刀,每天跟着启元帝蹭吃蹭喝,好在她和启元帝的口味差不多,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因为昨晚吃了点(很多点)鹿肉,今天苏诺就要了小火锅,辣的,理由大家都懂的,辣嘛,可以通肝利……那啥!
    冷天吃火锅简直不要太享受,苏诺亲手调的芝麻酱,在弄了点豆腐皮,海鲜儿下到锅里,启元帝也抛下刚开始的不情愿,吃的满头是汗,辣的嘶嘶抽气。
    至于苏诺,当然按她的身份是没资格跟启元帝同桌吃饭的,不过架不住人家启元帝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啊!这会儿,苏诺也被御赐了个小炕桌,摆在角落里,坐在绣蹲上,甩开牙在那儿吃呢。
    用罢膳食,启元帝往窗外看了看天色,然后一推桌子,准备去书房练会儿字,苏诺自然要跟着伺候。
    一路消食散步到书房,摆好纸墨,将宫人都轰出去,启元帝刚拿出架势,准备开练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小手从他后背一路滑下,启元帝一愣,回头观望时,就见苏诺用双手抱着他的腰,嘴角勾着一抹坏笑!
    “万岁爷,您要不要跟奴婢消化消化食儿啊?”苏诺轻启唇,眉间眼角都带着一股笑意。

  ☆、43|3。7

无论是什么地方,哪个所在,龙椅这种东西都是足够大的,挤三五个人不成问题,御书房做为启元帝每天必来的场所,那儿的龙椅自然也不会小。
    檀木的龙椅上,启元帝双手把着椅柄,紧靠椅背,而苏诺则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前,双手抱着他的头,俯身去亲他的嘴。
    两人唇舌纠缠好一会儿,才气喘须须的分开,启元帝忍不住伸手去褪苏诺的裙子,苏诺顺势下滑,扒开他的衣领,张嘴去咬他的锁骨。
    已经实际演练过那么多回,苏诺的裙子是什么结构启元帝早就心知肚明,没费什么劲,三两下就扒了下来,借着xx神器,开档里裤之便,启元帝掐着苏诺的腰,略微调动了下坐姿,用力一摆跨,借势就送了进去,然后,狂放的上下颠动起来。
    苏诺感觉像骑了烈马一样,被颠的都快窜起来了,她赶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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