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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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病娇王爷易推倒-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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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宵再走。
  正月初一到初五是走亲访友的时候。温婧蓉他们在山东都没有什么亲戚要走的,索性从初二开始便往城外走。天气虽然冷冽,城外的梅花却开得正好。慕容明珠命人在山腰好风景处铺了油毡毯子,一行人不分尊卑主仆,烫上酒,烤着鹿肉,皆围炉坐了,谈笑风生,这会儿赏不赏梅却已经是不重要了。
  就这么玩乐到初五,隔天,董氏便投了帖子说初八上午带女儿来别院做客。温婧蓉也是许久没见到她了,特地空了一天出来在府里等着她上门。
  董氏的大儿子这次也跟着到了山东,但毕竟是到内院见女眷,她不好带着出来,只带了大女儿文崔英一起上门。慕容明珠一拿到帖子的时候就提醒过她,董氏的女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看他们家的意思也是要在京里头找人家的,但因为文精忠自己是个粗汉子,像样点的人家恐怕都不太放心娶文家的姑娘。姑娘大了也发愁,董氏这次来,估计是来找她“开光”的。
  温婧蓉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景王妃这个头衔,还有包婚嫁的作用啊。她心里又有些愧疚,这些内宅后院之事,本该是要她处理的,却还要累他为自己分析做解,只因为她不是受这等教育长大的,无法替他当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她正自责得紧,慕容明珠听了反笑,说道,“可见智空和尚说的不错,这世上多烦恼的,便是像你这等聪明人。蓉蓉,你本来就不是该被拘在后院内宅的女人,是我贪心,才强留你陪我坐这等监牢。如果不是遇见我,你跟你哥哥两个人在山中照样自由快活。有时候我总在想,把你强留在身边,让你和这些只见头顶一片遮瓦云的蠢妇一样,日日消耗在华服美钗中,是不是做错了?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你。正要说拖累,怎比得上我这双断腿?”
  温婧蓉被他说得难过,连忙止住了他后头的话,“都过去了。一开始我的确怨过你,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人一生多难得,才能找到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另一半?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对我的好,我也一直记着,还说什么强留不强留的。只要你一日不往府里头带人,我便守着你一日。”
  两人这是第一次这么摊开来说透,倒觉得彼此更贴近了些,连偶尔间的对视都透出别样的甜味来,臊得银朵儿和玉蝶儿两个在房里根本待不住,找了个由头就相互扯着躲了出去。
  次日董氏上门,温婧蓉特地留心看了坐在她边上的文崔英,五官还是像了董氏的,生得十分秀美,只是眉眼间带了点英气,不太合这世道的审美口味罢了。她自己还是喜欢个性爽直的人的,温言问了文崔英几句,在家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可还有弟弟妹妹,这次来的路上可有什么为难的。
  文崔英初时见她还有几分紧张,慢慢坐定了,看温婧蓉说话十分和气的样子,也渐渐放下心来。她知道母亲这次带她来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外头要见景王妃一面是有多难。朝中虽然无人敢攀交景王府的,却也没人敢否认景王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能得景王妃一句夸奖,可想而知对自己的婚事会有多大的益处。她来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就算景王妃再难相处,为着母亲和父亲,自己也得好好应对了。眼下她这么和气地问自己,文崔英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一一答了,说自己在家里跟着姐妹们也读过些书,闲时照料些花草,也会做些女红,弟弟妹妹都还小,这次就没跟着来,留在祖母家过年了。
  董氏在文崔英答话的时候,一直面带鼓励地看着她。温婧蓉看在眼里,暗叹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以董氏的年纪,都能做自己的母亲了,不以身份论处的话,温婧蓉在她面前也是小辈;要论家世的话董氏出生官家,自己不过一介布衣。不管是为了丈夫的前程,还是为了子女的婚事,她对自己可算是恭敬有加,一点不甘和屈辱都不见得,也是个好手腕的。像董氏这样的女子,也不亚于一个伟丈夫。温婧蓉头一次对董氏起了几分佩服之心,在文崔英送给她一副百子嬉戏图绣样的被面时,笑着收下了。转身就交给了玉蝶儿,让她送到针线房去,叫绣娘用软绸做底,丝绒做里地缝一条小被子出来,做好了就送到笑笑房中用上。
  董氏本来想着温婧蓉能收下就不错了,到时候在太太们中间那么一说,女儿的名声便有了。没想到温婧蓉会给她这么大的脸面,险些没忍住,她回看女儿文崔英一眼,也是微红着眼眶,一时心里感慨良多。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月(下)
  还好董氏并不是那般骨头轻的人,顺着话题问起了笑笑的起居,说了自己家乡对付红屁股和湿疹的土方法,交流了一番育儿之道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家老爷估计也要上门来接人了,便起身与温婧蓉告辞。
  送她们出门前,温婧蓉拔了自己头上的东珠点翠钗,(插)到了文崔英的头上,“头一次见面便觉得投缘,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这只钗子你就戴着玩吧。”
  文崔英想要推辞,还是董氏直接笑着替她谢过了。
  送走了董氏,日头还早,温婧蓉便去前院找慕容明珠。他正忙完,两人一合计,不如到街上逛逛,初八了,不少店铺都已经开了门,街上也都在为闹元宵做准备,又喜庆又热闹。
  叫上了温景新和枣儿,只带了三五个随从,温婧蓉用轮椅推着慕容明珠就出了门。街上有些眼色的一看他们这个架势便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多看,等人都走过了好远了,才狠狠地瞧上一眼,这辈子他们也算是见过王爷的人了。
  温婧蓉已经许久没有上街了,看什么都新鲜,慕容明珠有意纵容着她,她说什么东西好,也都凑上去看一眼,喜欢的便让随从付钱买了。倒是温景新和枣儿,两人搬离了王府之后,在京里头混了小半年,外头卖的东西远比这里的要精致多了,都不是很感兴趣。慢慢的,两人便离了温婧蓉和慕容明珠,自己先逛到前头去了。
  这一逛,还真给他们逛出个新鲜货来。
  寒冬腊月的,竟然有人沿街叫卖河蚌,卖得还挺贵,三十多文一个,都抵得上一斤多的肥肉钱了。那卖河蚌的也是个鬼灵精,一看温景新和枣儿的打扮便知道是外乡人,兜里还挺有钱,当下其他在问的也都不顾了,只盯着他们两个下手。
  “客人可别嫌我这蚌卖得贵,里头可是有珍珠的。您瞧好了,我当场就给您剖一个。”
  温景新还来不及拦,那卖河蚌的已经抓起一个比手掌还要大上一圈的蚌,一手握着尖刀沿着蚌壳之间的缝隙挑了,再一用力,这原本闭得紧紧的河蚌就被掰开了,露出里头微黄的蚌肉,里头果然有好多珠子,旁边围观的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只见那卖河蚌的将里头挖出的珠子在水里搓洗了一阵,竟有不少是正圆的,最大的一颗有拇指盖那么大。
  珍珠在西楚可是稀罕货,一颗米粒大的正圆海水珠,就值半两银子,河水出的珠子虽然价钱贱一些,像这般大小的,估计也能卖上好些钱了。一时之间围观的都有不少心动的,一听那卖河蚌的说这挖完珠子的河蚌肉还能吃,和豆腐一起煮汤是再鲜美不过了,过年了正是大家兜里有余钱的时候,被那珠子诱惑着,便有人狠狠心掏腰包买了。
  也有无赖的直接要买那人手上开好的,被买河蚌地啐了一口,笑骂道,“个个都要来买我手上的,叫我卖给谁?客人还不如买个没开口的,自己回去试试运气。这要是开出珠子来,可是一整年都鸿运当头呢。”
  余下的被说得心动,卖河蚌的也不理会,只盯着温景新和枣儿一力地推销,温景新耳朵根子也软,心想买了河蚌挖出珠子了,也好给枣儿做几件首饰,便挑了几个大的,花了一钱银子买下了。
  他这一买,其他人生怕河蚌被人抢完了,也都掏了铜钱买了。谁也没注意到,这卖河蚌的收了钱,在大家还在挑挑拣拣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便溜走了。
  温景新和枣儿两人手上拎着这水淋淋的腥臭东西,也不好再逛,找到温婧蓉和慕容明珠他们,说是要先他们一步回别院去。温婧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手上的奇怪东西,多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买了河蚌。
  在现代珍珠已经都实现了人工养殖,一个河蚌里头熟练工人能种个三十来颗珍珠,虽然到最后可能只能收到二十几颗左右,比起古代来说已经说高产了。但枣儿却说那卖河蚌的随便开了一个里头满满的都是珠子,温婧蓉不由得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当下也不要再逛了,决定跟他们一块儿回去开河蚌。
  慕容明珠笑着摇头,一行人便又跟来时一样,浩浩荡荡地往回走。其中一名叫鲁达的随从一脸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主子说的好。这样的把戏他在乡间见得多了,都是些懒汉做的局。说来也简单,挑一个河蚌在里头事先藏好珍珠,小的尽可以多些,大的好的也不要多,有个三四颗混在里头就够了。捡市集多人热闹的时候当场开这个河蚌的壳,总有几个贪心的会为着能得珍珠出钱买的。一个河蚌才要多少钱?勤快点到河里捞都有的是,这些好赖汉做个局却能凭空白得好些钱。
  他见几人都是满脸高兴的样子,没胆子扫他们的兴,还是忍住了没说。不过鲁达也长了个心眼,回头就跟小李管家说了,两人暗地里去外头打听,今天在市集上卖河蚌的是哪家的,万一主子发火了问起来,也好有个抓人的去处。
  温景新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兴致勃勃地从厨房拿了刀,当场一个一个剖开。开一个没有,再开一个又是空的,他脸色越来越沉,和枣儿两个快把蚌肉给翻烂了,也没从里头找出一颗珍珠来。两人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骗了,倒不是真图那几颗珍珠,抱着挖宝的心思却迎头被浇了一头冷水,心情一下子就坏了。
  温婧蓉安慰了他们几句,笑着打趣道,“至少晚上有蚌肉汤可以喝了。”
  温景新和枣儿两个郁闷过一阵也就好了,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见着桌上的一碗河蚌豆腐汤,毕竟是花了钱的东西,一点都没浪费,全进了他们两个的肚子,看得温婧蓉十分好笑。
  慕容明珠之前一直没出声,大家也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便有人往府上送了一筐的珍珠蚌。同样是开蚌,温景新这次却是开一个,得一颗珍珠,连温婧蓉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十分新奇,忍不住挽了袖子也过去帮他们挖珍珠。
  虽然能挖到珠子了,枣儿高兴之余,也奇怪怎么一个珍珠蚌里头至多只有一颗珠子的。边上伺候的大丫鬟金锁儿笑着同她解释道,这海水里头捞的珍珠蚌就是这样的,别看只有一颗,可贵重着呢。
  她从挖出来的珠子里头挑了一颗圆润又大的,说道,“单这一颗金色的,卖到质铺里头都能换三钱金子了,够小户人家吃一年的。这要是有路数能直接卖到金楼里,价钱还有得翻。”
  温婧蓉听得咋舌,回头看向慕容明珠,又是高兴又是好奇,问道,“这大冬天的,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多珠蚌?”
  “问做海珍珠生意的买的,也不亏他的,该多少银子便是多少银子买的。这样的天气,下海捞珠也不容易。也就你哥这么好骗,三十多文哪买的来珍珠蚌。”
  “你昨天就知道啦?怎么不说?”
  “看你们那么高兴,我就当看个热闹了。回头让人买了再给送来,也好让你哥吃个亏长个心眼。做生意的以后各种局子都见得着,不提防着点,早晚也是要吃亏的。”
  温婧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继续问道,“那昨天那个骗子有找到吗?三十多文,对普通人家来说也不是能说扔就扔的。”
  “他们自己贪小便宜,能怪得了谁?这世上可没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贪心,别人也捉不住你的空子,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他跟温婧蓉是这么说,事实上早让人套了那无赖汉子麻袋揍了一顿,估计等这顿打的伤能好,骗来的钱也买药买得差不多了。
  两人这说话间,温景新已经将一筐的珍珠蚌都给开完了。除了少数几个走空的,大部分的蚌里头都有珠子,他跟枣儿两个又是挖又是洗的,费了半天的劲儿得了小半碗珠子。温婧蓉特地接过来看了,和淡水珠不同,海水珠形状圆润的还是挺多的,除了一开始挖出来的那颗金色珍珠,剩下的再没有比它更好的了,都是些白色的小珍珠。
  她虽然不喜欢戴首饰,看到这些珠子还是有些爱不释手,跟枣儿两个人又挑又捡的,把玩了好一会儿,才舍得交给了慕容明珠请来的打金师傅。
  慕容明珠见她喜欢,又嘱咐那打金师傅另外寻些好一点的珠子,打一副素一些的头面出来,珠子也不必要多大的,不累赘就好。交工的日期却比打给枣儿的要松动许多,也不用紧着做,要用多少料子也随他。
  这般没要求,便是极高的要求。凤祥楼的打金师傅虽是又接了一笔生意,却不见得有多少高兴,收了珍珠敛着眉走了。温婧蓉看他还颇有几分发愁的样子,不禁肚里发笑,跟慕容明珠说道,“还打什么首饰,你看我平时不都怎么戴的,打了放着不是浪费么?”
  慕容明珠握住她的手,笑道,“又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不高兴戴就放着看看,无聊了就拿出来玩玩,你高兴就好。”
  若不是温景新他们受了一回骗,慕容明珠也差点忘记了太后在他们成婚那时候,故意送来触他们霉头的东珠头面。之前那副早被他给摔烂了,之后他也一直没给她补上。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打一副,总算是能全了他的心意。
  凤祥楼的师傅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元宵节之前将打好的首饰给送了过来。虽然留给他们的时间短促,枣儿的这一套头面做工还是挺细致的。温婧蓉怕直接给了枣儿,她又会嫌太过贵重,推来让去的到时候场面难看,索性收到了自己大哥的包裹皮里头。送行的时候才跟他说了一句里头是枣儿的嫁妆,让他替她好好收着先,也不知道温景新想到了什么,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这一段小插曲减去了不少离别的伤感,送走了亲人,温婧蓉心里空落落的,和慕容明珠回院子陪儿子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也不知道他们这会儿走到哪里了,路上冷不冷。
  还好她自己调整得快,没几日便又恢复了。慕容明珠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考虑把温景新他们再给绑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京(上)
  开了春,天气便慢慢回暖起来。春风不仅带走了冬日的阴霾和严寒,也绿了农田和河岸,往城郊走一圈,到处都能听见外出踏春的人们的欢声笑语。
  换下了笨重的冬衣,温婧蓉都觉得身上轻便了许多,钝了快一年的筋骨也总算能有松散一下的时候。她每天一早起来就先到院子里头行一套拳路,出过汗再泡个热水澡,换过衣服,慕容明珠也就差不多要起了。一家三口守着个小桌子吃过早饭,便又聚到院子里头。慕容明珠是要努力做复健,温婧蓉则是让人在太阳好的地方铺下厚厚的油毡毯子,再往上头铺上一层软和的丝绸被面,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让乳母把孩子往上头放。晒太阳的同时,也让笑笑能够有足够的空间练习翻身。
  他现在才四个半月大,已经能够在床上俯趴着抬下巴了,就是翻身还没学会,经常嗯嗯哼哼地跟自己较个半天的劲,脸都憋红了,还在原地挣扎。要是他们看不过眼替他翻过去,小东西竟然还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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