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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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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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凝听了,泪水突然止住,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狰狞扭曲,这便是她的好母亲!
      “我这个妾,就是你给我谋划来的!”容凝心中麻木了,她变成这副模样,全由她这个母亲造成!
      心里不由悔青肠子,若是她没有听信母亲的话,她与谢桥还是好姐妹。
      她与玉倾阑关系要好,得她的帮助,结果是不是截然不同?
      现在,什么都已经晚了!
      ——
      柳氏歉疚的看向秦隐,没有想到邓氏会做出这等龌龊事:“秦公子,今日之事,令你受扰了。”
      秦隐恩怨分明:“与你们无关。”看着眼圈发红的容姝,未免她多想,安抚道:“并不会影响亲事,我们已经交换信物,不出意外,今年年底便会成亲。”
      面对喜欢的男子直面谈起亲事,容姝心中羞涩,稍微好受一些,摸着贴身放置的信物,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带着丝丝甜蜜。
      突然,面上的笑容一变,伸手摸了摸内袋,空荡荡的。
      慌乱地四处翻找,依旧没有找到秦隐给的信物。
      “怎么了?”柳氏见容姝面色惨白,急的要哭的模样,连忙说道:“东西掉了?莫急,母亲吩咐人去找。”
      容姝一下子失去冷静,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信物,不见了!”
      秦隐觉得这辅国公府也很乱,姐妹们之间的亲事也互相算计。望一眼不远处的厢房,慢声说道:“会不会忘在屋子里。”
      容姝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一直放在身上。”话这么说,还是吩咐婢女去屋子里找。
      柳氏俯下身,擦干净容姝脸上的泪水:“你想想谁近过你的身?”
      容姝面色苍白如纸,近过她的身只有她的贴身婢女香琴与谢桥。
      “不,不会是她们。”容姝立即否认,香琴对她忠心耿耿,谢桥也是真心对她,知道她恋慕秦隐,不可能会偷她的信物。
      何况,谢桥对秦隐无意。
      否则,就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拒绝秦隐娶她的话!
      柳氏狐疑道:“她们是谁?”
      容姝轻声说道:“香琴与大姐姐。”
      一旁的香琴面色大变。
      “会不会是她们谁捡着了?”柳氏迟疑的说道,香琴这丫头虽然忠心,可万事都说不准。根本就没有怀疑会是谢桥!
      “不会是你大姐。”秦隐笃定的语气,令容姝心中颇不是滋味。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听秦隐这般信任谢桥,难免会不舒服。
      秦隐并没有发现容姝的异样,怕她不相信与谢桥生间隙,解释道:“那日里她问我可有娶妻的打算,她并未议亲,我便误会是她,后来她提醒我留意身旁的人。”
      秦稚、秦逸恢复期间,容姝对他们细心的照料,让他看在眼里,记起谢桥的那番话。
      恐怕,她那时是替容姝试探?
      容姝一怔,香琴扑通跪在地上说道:“小姐,奴婢没有拿您的信物!会不会……会不会是您接待客人的时候掉了?”突然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言便是。”柳氏冷声道。
      站在不远处的高文瞥向这边,看到跪在地上的香琴,眼底闪过担忧,想了想,过来说道:“二夫人、三小姐,小的这就带人去找。”
      容姝上下打量他一眼,是前院的护卫,当即点头:“后院凉亭那一片。”
      香琴看着高文带人离开,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方才见到大小姐突然离开,莫不是她捡着您的信物了?”
      容姝目光微闪,抿紧唇。
      柳氏不自觉皱起眉头:“去问问。”
      几人去往重华楼。
      ——
      重华楼
      谢桥之所以会怀疑首饰盒子里会有问题,那是因为邓氏与容凝都是眼皮子极浅的人,她送去的头面,哪里会如此轻易送还回来?
      事情反常,必有妖!
      急忙跑回来,将盒子打开,那套头面下面垫着一块丝绸,丝绸角落里放着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牡丹与白头鸟的图案。
      谢桥将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猜测这物件是容凝送给她的,还是疏漏之处放进来?
      玉倾阑望着她掌心的玉佩,缓缓地说道:“这是一件信物。”修长如玉的手指点着上面的图案道:“白头鸟比作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夫妻之间赠送对方的物件。”
      信物?
      容凝她并未议亲,留有信物作甚?
      倏忽,谢桥心念闪过,面色顿时冷沉。
      这块玉佩怕是秦隐给容姝的信物,邓氏与容凝拿来放在她的屋中,定是与之前设计秦隐的目地相同!
      若是之前并未看破邓氏的算计,秦隐被逼迫娶容凝,这块玉佩为引,容姝定会怨她!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把这套头面送给容凝,在这装有头面的盒子里发现秦隐给容姝的信物。容姝会想是她偷拿走,转而赠给容凝,她也成为了邓氏的同谋!
      “大姐姐!”
      容姝等人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玉佩,齐齐变了脸色。
      “大姐姐,这玉佩是你捡到的么?”容姝不肯相信谢桥会偷拿她的玉佩,她宁愿相信有人陷害她!可目光错落在梳妆台上的头面时,眼底隐隐有着失望。
      柳氏同样不敢相信,可东西的确是在谢桥的手中:“华姐儿,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容凝拿来的。”谢桥蹙眉,容姝的表情分明是不信她。“我并不知道这是信物,师兄告诉我方才知晓,猜到是你的东西,还未送过去,你们来了。”
      柳氏点了点头,冷声道:“她越来越不像话!处处争强好胜!眼下连姝儿的亲事也要插一脚!”语气里透着厌恶。
      “姝儿,东西还给你。”谢桥将玉佩递过去。
      容姝没有接过来。
      秦隐怕谢桥难堪,接过来放在容姝的手心:“东西好好收起来。”
      容姝眼圈发红的看谢桥一眼,心里知道她是清白,可秦隐对她的态度,孩子们对她的喜爱,令她心里生出嫉妒。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如此善妒的她,令她自己都感到厌恶!
      将玉佩紧紧的攥在掌心里,硌得她皮肉发痛。渐渐冷静下来,轻言细语道:“大姐姐,姝儿不该怀疑你。”
      谢桥松一口气:“你能想通便好。”
      容姝嘴角的笑容发苦,对谢桥越发的愧疚。
      ——
      秦稚、秦逸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容姝答应亲自给他们做糕点。
      宴会散去后,容姝做一碟山药糕送过去。
      秦稚、秦逸见到素白的糕点,眼底闪过失望,尝一口,口味清淡中夹杂一丝甜,稚声稚气的说道:“姐姐的酸枣糕好吃,你会做么?”
      容姝脸上温柔恬静的笑霎时凝固,他们张口闭口都是谢桥。原来并没有多想,只是自信物一事后,到底心中扎着一根刺。
      秦隐与秦稚、秦逸提及到她,便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她太紧张秦隐。
      “会,这个山药糕可以调理脾胃,你们刚刚康复,吃这个最合适。”容姝柔声解释,看着他们失落的小脸,连忙说道:“过几日给你们做酸枣糕,如何?”
      秦稚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你要多做一点哦。”
      “好。”容姝拿起锦帕替他擦拭嘴角糕屑,一旁的秦逸凑过来说道:“姐姐,华姐姐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看我们?她好久没有来,我们都好想她。”
      容姝笑容一滞:“下回我与她一同来看你们可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好!”
      与他们说一会子话,待他们睡觉之后,容姝收拾一番起身离开。
      途径侯府花廊,容姝听见繁密花簇后传来交谈声:“秦二爷与辅国公府里头的三小姐议亲,庚贴还未交换,时常来府里走动,真是不知羞。”
      “许是这样才勾搭上秦二爷。”
      “我与你说,那时秦二爷似乎向她大姐求亲,被拒绝了。或许就是如此,才会与她议亲。”婢女说罢,掩嘴咯咯笑道:“都是姐妹,长得多少相同……”
      容姝紧紧的握着手心,朝说话声音望去,繁花密不透风,隐隐绰绰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
      香琴小声的唤道:“小姐……”
      容姝回过神来,便听香琴继续说道:“大小姐不厚道,您推心置腹的待她,她却并没有真心待您。明明知晓秦二爷对她有意,她还与秦二爷说暧昧不明的话,惹人生出误会。如今侯府里的人,四处编排,您嫁过来定会不受他们敬重!”
      容姝面色发白,默然不语。
      香琴也不再提。
      回到府中,与准备出府的谢桥碰个正着。
      “姝儿,今夜里安远侯府来接容凝,你给添妆么?”谢桥浅笑着询问道:“若是添妆,帮我将东西一并送去。”
      容姝眸光微闪,不冷不热的说道:“我怕是不方便,大姐自去罢。”
      谢桥一怔,容姝已经离开。
      香琴回头看谢桥一眼,目光落在容姝身上,心想小姐因为侯府那些话,怨怪上大小姐了么?不由的低声说道:“小姐,您这样怕是不妥。”突然,看见廊下的高文,面颊微微泛着粉色。
      容姝瞥她一眼,素来温和的目光冷冽:“容凝算计我未来夫婿,她不过一个妾,我需要给她添妆?至于容华……”话音一收,什么也没有说,进了屋子。
      香琴一怔,住了口。
      夜里,容凝一抬粉色小轿抬着从安远侯侧门进去。
      香琴不安的说道:“小姐,五小姐再对不住您,您也不该这么做。奴婢听闻大小姐给添妆了呢!”
      容姝拔珠钗的手一顿,没有言语。
      香琴正欲再劝,突然听到容姝开口道:“香琴,你可有爱慕的人?”
      香琴一愣,手里的珠花划破她的手,吃痛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张了张嘴道:“奴……奴婢没有。”
      “是么……”容姝喃喃道。
      香琴正欲多言,便听到外头传来细微的声音:“小姐,大小姐来了。”
      容姝眉一皱,香琴劝慰道:“小姐,您这样喜怒于形不好,再不喜,也该要见一见。”
      容姝低垂着头,良久不语。终于是淡淡的‘嗯’一声。
      香琴将谢桥请进来。
      谢桥踏进来,看着容姝正在解头上一支珠钗,青丝缠绕在宝石上,伸手替她解开道:“我给你添了一份送给容凝。”
      屋子里陷入平静,半晌,容姝低声道:“谢谢。”
      谢桥似乎并没有发现容姝态度骤然的转变,只当她是因为宴会上的事情而情绪低落。坐在她的身旁,提起她的打算:“姝儿,我需要你的帮忙。”
      容姝目光一顿,终于看向谢桥。
      谢桥叹道:“我救治南阴有功,皇上要封赏我做太医院使,我拒绝了。之后,我向他提议替换掉之前的药商,由我供应宫中的药材。而各大军营……也均有我替代。”
      容姝一惊:“你……你要做什么?”
      “我在清河村有几片药山、药田,如今有一批药材成熟,无处出售,停滞在那里,我总要找个销路。皇上应允下来,恰好南阴需要大量的药材,我便让他们走水路运往南阴。”谢桥笑容清浅,眼底流转着淡淡的神采。
      容姝蹙眉:“清河村走水路便要在南陵转陆路。”
      谢桥‘嗯’一声。
      “你这般堂而皇之的抢人饭碗,不怕与人结仇?”容姝深深皱起眉头,对她的做法很不理解。
      谢桥冷声道:“怕什么?各凭本事!”
      容姝目光闪了闪,没有再多言。
      谢桥小坐片刻,告辞离开。
      容姝送走谢桥,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半夜里,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依旧显得清晰。门轻开轻合,容姝紧闭的眼睛幽幽睁开。
      ——
      啪——
      长案上摆放着的粉彩瓷瓶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一个各凭本事!”季云竹勾了勾嘴唇,微挑的眼角映着屋子里的烛光,流转着诡异的幽芒。
      抢他与秦蓦军营的合作也就罢了,如今的野心是妄想替代他!
      呵!
      他倒是小瞧了她!
      “季公子,皇上的确要加封太医院使,正五品!供应药材不过小小的要求,皇上定是同意了。”安远侯觉得此事做不得假!
      关键是谢桥亲口与容姝说出来,谢桥对容姝推心置腹,断然没有半句假话。
      哪里知道容姝身边的人,早已被他们给收买?
      季云竹却格外的谨慎,心中信了,没有全信:“你去查探清河村是否有一批药材送往南阴。”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快有消息。”安远侯说话间,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消息打探回来。
      “回禀侯爷,的确有一批药材走水路运往南陵,而且属下查到容小姐以‘谢桥’之命暗中打量收购药材。”
      季云竹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戾,语气隐隐透着阴森的意味:“她倒是真的敢!”
      安远侯也没有想到谢桥胆子这么大,她是明知季云竹是药商,偏偏从他嘴里夺食!
      不怕死么?
      “朝廷将刘太医派往南阴,而此次运送物资的由定国将军府的郑亦修押送。”安远侯将南阴的情况告诉季云竹,心里倒是希望谢桥作死的对付季云竹,激怒季云竹将她给弄死。“她身边有一个厉害的隐卫,季公子要小心才好。”
      不禁庆幸谢桥得罪季云竹,否则他这辈子难以开口说话。
      季云竹挑了挑眉,慵懒随意的往轮椅背上一靠,并不在意的说道:“亦修运送物资么?”
      “需要知会他么?”安远侯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季云竹这么问,定是要准备对付谢桥!
      季云竹手指抚摸着双腿,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必。”郑亦修对他的那个未婚妻极为上心,而他的未婚妻却是有心机之人,重要的是她与谢桥的关系极好,处处替谢桥从郑亦修口中打探消息,而郑亦修对她却是不设防备,若是告诉他,指不定便透露给谢桥了!
      安远侯欲言又止,看着他阴柔清秀的面容上布满阴霾,到底没有开口。
      “我需要做什么?”
      “等我命令。”季云竹推着轮椅进内室,安远侯便知这是谢客,满怀心事的离开。
      “主子,那批药材让他们顺利运回南阴?”石琴心下暗惊,谢桥这是与主子宣战?
      “可能么?”季云竹面目阴沉,谢桥成功将药材运送到南阴,那么便成功一步撕裂一道缺口,为她替代他成为药商铺路!
      只要出岔子,令皇上对她失望,那么她还能拿什么来与他对抗?
      秦蓦么?
      季云竹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
      ——
      辅国公府里,容姝与谢桥端坐在炕上,脚边跪着捆绑着的香琴。
      香琴眼底布满惊惶,不知道容姝为何将她捆绑住。当看见她身旁的谢桥之时,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消息传递出去了?”谢桥眼底蕴含着笑意,看着她陡然变色的脸,脸上的笑容更盛,蔓延至眼角:“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
      香琴瑟瑟发抖,告诉自己不能露出马脚,慢慢抬起头来,故作镇定的说道:“奴……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说什么!”
      “当真不知道?”谢桥挑高眉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高文他守护不利,方才让外男溜进后院,你说我该不该给他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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