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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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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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接到沈父的示意,连忙道:“二哥。”
      沈峻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沈香惠。
      沈氏诚心道:“这偌大的家业,仅凭我一人之力,管不过来,不知二哥能否帮我?”
      “三妹不计前嫌,二哥定当鼎力相助。”沈峻心里松一口气,他赌对了!
      沈氏点了点头。
      沈峻带着王氏离开。
      沈香惠心中叹一声,她大哥不会善罢甘休!
      沈香惠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父亲,沈家商铺里面的运作,大哥十分清楚,我怕他会搞小动作,所以想要打破原来的规则,重新制定。”
      沈父点了点头:“宝儿姓沈。”
      沈香惠一怔。
      “父亲是认真的。”
      “可是二哥……”
      “交给你,为父更放心。”沈父毋庸置疑。
      良久,沈香惠点了点头,“沈业。”顿了顿,下定决心道:“明日我搬回府中居住。”
      沈父欣慰的说道:“希望你莫要让为父失望。”说罢,便转身去看望沈母。
      ——
      沈母醒过来的消息,不胫而走。
      谢桥坐在酒楼雅间,浅啜着参茶,听着左右隔壁传来对她的颂扬,嘴角微抿。
      她跌落泥泞,落井下石,万人践踏。
      她站在云端,美誉赞扬,万人吹捧。
      明秀沾沾自喜道:“那些用心险恶,抹黑郡王妃的人,如今只怕捶胸顿足,为您再造声势。”
      谢桥摇了摇头,语气清淡:“风口浪尖,众矢之的。”
      明秀脸上的笑容一僵。
      “不过,我很享受。”谢桥眼底蕴满笑意,看着那些啪啪打脸的人,心中极为爽快。
      明秀顺着谢桥的视线望去,便见朱氏愤怒的挥落桌子上的碗碟。
      “我是来用膳,不是听你说书!”朱氏怒指台子上说书先生,他今日说的书,便是讲谢桥救沈母事迹。
      说书先生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闹场,呆愣在原地,面对愤怒的朱氏,不知所措。
      “咦,她不是沈府大少奶奶么?”
      不知是谁点出朱氏的身份,诸位食客,探出头来,问道:“喂!你是恼羞成怒?”
      朱氏循声怒视。
      “沈夫人不是你与沈大少联手谋害么?瞅着郡王妃没有把握,领着人去瞧笑话,未料到最后郡王妃声势高涨罢?”雅间里走出来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奚落道:“怎么,心有不甘,来此撒泼?”
      “你不知内情,休得胡言乱语!”朱氏面色隐隐发白,她不知做的事情,为何会宣扬得人尽皆知。
      “胡言乱语?有趣!”男子睨一眼朱氏,轻笑道:“为何会被扫地出门?”
      朱氏咬牙,“与你何干?”她出门未看黄历,撞鬼了!
      一茬一茬地事儿,桩桩件件,都不顺心!
      “你这丑相,影响本公子用膳。”男子冷眼睨视朱氏。
      小二请来掌柜,掌柜见到玄衣男子,听闻他的话,立即让护卫将朱氏带走,商议赔偿事宜,告罪道:“徐公子,小的已经将人带走,您慢用。”
      玄衣男子哼一声,回到雅间。
      谢桥望着紧闭的雅间,眉头一皱,徐公子?
      “京城里,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物?”谢桥心中闪过思虑,此人极为眼生,且掌柜对他极为恭敬。
      秦蓦放下手里的碗筷,还未开口,雅间门被敲响。
      谢桥与秦蓦对望一眼。
      “进。”
      门扉被推开,小二进来,将一碟糕点放在桌子上:“那边公子送来给您们。”
      谢桥望去,只见玄衣男子端着酒杯,信步而来。
      “徐愁生。”
      徐愁生——
      徐尚书之子徐愁生?
      谢桥诧异的看向他,面容清秀,十分干净,并不十分出挑,但是身上散发出一股冷然的气息,却是令人瞩目。
      他来做什么?
      他姐姐是蜀王侧妃。
      蜀王已经与秦蓦撕破脸,按道理,他不该与他们打交道。
      “坐。”秦蓦指着空位道。
      谢桥更诧异了。
      徐愁生婉拒道:“今日有要事,改日再去府上拜访。”说罢,与秦蓦碰杯,饮尽,离去。
      秦蓦也一饮而尽。
      谢桥眸光微转,心中有一个猜测,“当年你扶持蜀王时的相熟的人?”
      “嗯。”秦蓦点头。
      “我们已经与蜀王撕破脸,他不知?”谢桥心中疑惑。
      “知道。”秦蓦简洁的说道:“他,不参与。”
      谢桥点头,置身事外。
      “徐尚书是太后表弟。”秦蓦解释。
      谢桥皱紧眉头,夹着一筷子脆笋,觉得略涩,吞咽进去,不再多吃。
      “饱了?”
      “嗯。”
      “回去罢。”秦蓦起身,扶着谢桥,一同离开。
      谢桥经过徐愁生雅间的时候,一瞥间,竟是见到蜀王。
      秦蓦目不斜视,径自离开。
      雅间内的蜀王,也见到谢桥,冷笑一声道:“她倒是幸运,沈夫人明明要死的人,又活过来,竟让她声望空前高涨。”
      本来已经臭了。
      如今,又挽回了。
      不但如此,更上一层。
      徐愁生脑子里闪过谢桥平凡的面孔,突然找到秦蓦为何娶她了。
      “你方才过去,他们如何说?”蜀王想起要紧事。
      “姐夫,我只是与郡王打声招呼罢了。对你的大业,很不感兴趣。”徐愁生眉宇间尽显不耐,仿佛他再多说一句,翻脸走人。
      “愁生,姐夫也逼不得已。你难道不为你姐姐着想?”蜀王迫于无奈,徐尚书也不愿帮他,徐尚书最在意徐愁生,他便想说动徐愁生,如此,徐尚书不帮也得帮。
      “她只是我姐,仅此而已。”徐愁生抛下酒杯,起身离开。
      蜀王面色铁青,咬紧牙关。
      母后担忧他受委屈,所以,将徐尚书之女嫁给他为侧妃。当年徐尚书并不明显拒绝他,却也没有接受。如今,徐尚书拒绝得彻底,只怕是太后授意!
      太后不希望他登位。
      但是,他不甘心!
      ——
      郡王府。
      蓝玉将报名的名额递给谢桥。
      “原来的三十个人,还剩下十九个,沈夫人苏醒过来,各自慕名而来的大夫,都报名了,目前有四十三个人。”顿了顿,蓝玉嗓音低了几度,“原来退出去的人,又想要报名加入,拒绝后,想要闹事,已经被压制下来。”
      “嗯。”谢桥点头,称赞道:“干的不错。”
      蓝玉冷漠的脸上微微有一丝情绪波动。
      明秀道:“郡王妃,叶舟从西域回来了。”
      谢桥手微微一顿,诧异道:“这么快?”
      “遇到一些麻烦,所以提前回来。”
      “正好,让他在医馆帮忙。”谢桥紧皱的眉头舒展,叶舟不在,她的确多了许多事情要做。
      如今,叶舟回来,她可以轻松许多。
      “您不打算让叶舟随海爷出海了?”明秀紧张的询问,她不希望叶舟出海,他一走,便是近一年。
      谢桥改变主意:“不了,我与海爷有协议在。”
      明秀嘴角微扬,克制住:“我与他说一声。”
      谢桥揶揄道:“何时备嫁?”
      明秀面色羞红,忸怩道:“全听郡王妃做主。”
      “年前成亲?”
      明秀比她小一岁,她与叶舟情投意合,早些成亲也好。
      明秀心中高兴,又很紧张,但是真的快要确定婚期,犹豫了。咬着唇瓣道:“郡王妃,再推一推。”
      谢桥不禁看向明秀,不解道:“为何?”
      “我想等您生下小世子。”明秀心中有自己的考虑,叶舟说过,成亲后他会想要生孩子。眼下郡王妃还未有好消息,她嫁给叶舟,若是有孕,只怕照顾不到她。
      谢桥一怔,心中百味陈杂,轻轻叹息道:“真是傻丫头。”摸了摸明秀脸上淡淡的伤痕,感叹道:“我家明秀也要嫁人了,你不知我心中有多欢喜,你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因为我而耽误,我心中亦会十分难过。孩子,是需要缘分。即便你有身孕,无法照料我,我身边还有蓝玉、半夏,她能够照顾好我。”
      明秀眼眶微热,抹了抹脸,手上一片湿意。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听您的安排。”
      “嗯,你唤叶舟明日来一趟。”谢桥示意她们都下去。
      浑身软软的躺在美人榻上,困顿的阖上眼。
      秦蓦进来,看着她眼睑下的青色,在她身边坐下:“很累?”
      “嗯。”谢桥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脸,最近很容易疲倦。
      “沈夫人已经苏醒,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秦蓦看着她和衣躺下,如今已经入冬,天气寒凉。抱着她躺在床上,脱掉鞋袜,盖上被子。
      谢桥拽着他的手,瓮声瓮气道:“陪我睡一会。”
      “好。”秦蓦应允,脱掉鞋袜,和衣躺下。
      谢桥靠近他的怀中,一个坚硬的物什硌着她,伸手去摸,被他大掌按住。
      谢桥抬头望向他。
      秦蓦抿唇,并不多做解释。
      谢桥眼睫微微一颤,他随身带着防身的匕首。
      以往没有。
      有危险了么?
      谢桥猜想,却不确定。
      或许,她多想了。
      “别乱动,睡觉。”秦蓦抓握住她不安份解开腰带的手,脸上的神情微微僵硬。
      谢桥抽出手,“你身上的衣裳脏,脱掉外袍睡。”
      秦蓦沉吟片刻,妥协。
      谢桥依偎在他的怀中,小声问道:“你很忙么?”
      秦蓦颔首,随即,看着她埋进胸口的脸,淡声道:“不忙。”
      “你喜欢男孩、女孩?”谢桥迷迷糊糊的问道,不等秦蓦开口,自己先说道:“我喜欢男孩。”
      秦蓦一怔,调整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一点:“为何?”
      “我怕是女儿,出嫁时你会哭。”谢桥道:“我会嫉妒。”
      秦蓦哑然,不知她这是何理论。
      谢桥心想,生个女儿,秦蓦肯定娇养着,最后舍不得出嫁,一定会犯怂的哭鼻子。
      那画面,不敢想。
      所以,还是生儿子好。
      “你都没有为我哭过。”谢桥说完,意识到这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讪讪笑道:“瞧我这乌鸦嘴,我怕你对她的好胜过我。”
      秦蓦失笑。
      谢桥没有得到回应,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秦蓦粗砺的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她细腻的面颊,静静地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的一抹弯弧,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替她盖好。轻手轻脚起身,穿着外袍去书房。
      徐愁生在书房等候已久,不耐烦的时候,秦蓦迈步而来。
      “哄你家女人睡觉?”徐愁生盯着他胸口皱巴巴的,嘴角扯出一抹邪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好事了。”
      秦蓦难得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娶妻便知了。”
      徐愁生受到惊吓,从未见过带笑的秦蓦,“你是假冒的吧?”
      秦蓦面色一沉,徐愁生长舒口气:“这样才正常。”
      秦蓦面色一黑,冷声道:“回来了,明日去军营。”
      徐愁生愁眉苦脸,“不能再缓缓?”
      “不能!”
      “我娶妻都没有时间,不该怜悯我,这大冬天的,没人暖被窝?”徐愁生控诉着秦蓦,“你有了小娇妻,忘记兄弟的……”
      “代替我的位置。”秦蓦截断徐愁生的话。
      徐愁生话音戛然而止,呆怔的看着秦蓦,一副他疯了神情。
      秦蓦淡淡睨他一眼,将印章扔给他。
      “诶?不是!你不怕我叛变?投靠我姐夫?”徐愁生捧着手里的令牌,一脸不可思议:“你急着撂担子,赶着去生娃娃?也对,你成亲都半年多了,郡王妃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你不行……”说罢,目光落在秦蓦的下半身。
      秦蓦面色铁青,目光阴寒的看向他。
      徐愁生眼皮子一跳,怕秦蓦公报私仇,随便给他塞个女人,连忙说道:“我立即去述职!”
      哐当——
      门扉重重关上。
      秦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也不禁思索着徐愁生的话。
      不行?!
      他觉得很行!
      也很努力。
      只是,为何她怀不上?
      难道,真的是他的问题?
      秦蓦心里不淡定了。
      谢桥曾表示不想生,莫不是觉察到他有问题,怕伤他自尊,安抚他?
      秦蓦坐不住了。
      左思右想,策马进宫。
      ——
      秦蓦起身离开,谢桥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盯着庭院里光秃秃的枝桠,手里紧握着一把沉重,冰冷的匕首。
      秦蓦将她放下的时候,袖中的匕首滑落下来。
      谢桥举在眼前。
      古老而繁复地图腾,手柄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与寻常的匕首相同,却又透着一丝不同。
      她说不出的感觉。
      拔出匕首,寒光乍现。
      锋利。
      谢桥第一感觉。
      藏在枕头下,谢桥抱着被子,睡意全无。
      索性起身,披着衣裳,坐在书案后,整理出沈母的病例。
      秦蓦回来的时候,谢桥正好整理完。
      “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谢桥合上手札,揉捏着刺痛的腰椎,朝秦蓦走来。
      走近了,方才发觉他的神色不对。
      “怎么了?”
      “无事。”秦蓦袖中空荡荡,便知是他的匕首掉了。“你收好。”本来是给她准备,之前在床上,不许她碰,怕她迷糊间伤到手。
      “为我准备的?”谢桥惊讶。
      还以为是他留着防身。
      “嗯。”秦蓦心不在焉,目光状似不经意扫过她平坦的小腹。他特地让太医院院使诊脉,除抑制的毒素外,身体一切正常。
      想问谢桥,难以启口。
      不问,神思不属。
      良久,方才道:“你准备一下,今夜有宫宴。”
      谢桥一怔,疑惑道:“宫宴?宫中有喜事?”
      “大庆公主,来京了。”秦蓦言简意赅:“我们去去便回。”
      谢桥蹙眉,大庆公主,雪珂,她早就来到大周京城,宫中不曾有动静。只能说,她是秘密进京。
      今日来到京城的只怕是她的仪仗。
      当日在墨馆楼,她明显的表露出对柳自清感兴趣。
      好在,大婚之时,并未出乱子。
      雪珂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是不敢泄露行踪。
      而今,护送她的队伍到达京城,今夜的宫宴,会发生什么?
      希望与夜色一般宁静。
      夜凉如水。
      谢桥盛装,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塞进小皮靴中。
      马车停在宫门口,秦蓦抱着她下马车。
      谢桥遇见兰阳、柳自清。
      兰阳脸上并无丁点笑意,见到谢桥的时候,欲言又止,点头打招呼。
      谢桥睨一眼她身后的柳自清,心中微动,唤道:“兰阳,我有话与你说。”
      兰阳回头对柳自清道:“你等我。”
      “嗯。”柳自清点头,目光落在谢桥身上,转瞬,收回视线,落在地上的倒影。
      谢桥与兰阳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询问道:“你因为雪珂不高兴?”
      兰阳睨一眼柳自清,他身姿颀长,宛如修竹,背对着她们,应该听不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兰阳压低声音,却也不很低:“嗯,我调查过她,并非会轻易放手的人。我怀疑她提前进京,是来探探底细,未免宫宴上,太过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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