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蹩梢院腿死嗟乃俣纫谎�
唯一遗憾的是食堂早就已被为数不少的人占领，但他们没能坚持下去，最后的人困在堆放粮食的小房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绝望，自杀了，打开门的瞬间吴菱就发誓宁愿立刻自尽也不要吃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屡屡回忆起来都有吃不下饭的感觉。
第十五章 该离开这了
2013年圣诞节在死寂中到来。
偌大的学校再也没有找到其他幸存者，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只留下朱悦看守宿舍楼。
校门口，梧桐凋敝的树叶覆盖了一地，这个历经风雨的老校，如同坟头枯朽的松木，了无生气。视线范围内并没有丧尸，可是说不定他们一喊就会吸引成百上千的丧尸出现。门口不知被谁上了锁，还用绳子牢牢地捆住，校门口控制室里，一地破碎的军装似乎还在诉说战斗的激烈与无奈。
吴菱不忍打开门，她脚下就是二十几位战士的葬身之地，不，他们的葬身之地，在丧尸的肚子里。
她终于明白校园里的丧尸为什么没有越来越多，丧尸不是强拆队，没有明显的目标他们只会在这道铁门前止步，可以说，那些军人在牺牲自己的时候还给活着的人留下了最后的屏障。
是时候去看看最后的可怜人了，想起食堂里的恶心场景，吴菱在开门之前还特意屏住了呼吸。
被困在空荡教室的朱明光似乎已是个丧尸，他如同见鬼一般抱着所有的食物，事实上只是一口一口地嚼着食品包装袋，地上躺着的尸体爬满了蛆虫，散发出阵阵恶臭。
朱明光呵呵笑着，突然站了起来，半箕着鞋，就像没看见尸体一样在那周围转来转去，急切地寻找着什么，“姚叔，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他如此惶急寻找的，竟然真是已经死去的姚叔。
其实外面的丧尸好几天前就已经渐渐被引开，他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只是装在玻璃瓶里的跳蚤在多次失败后即使拿掉瓶塞也跳不出去了。
“他已经疯了。”吴菱叹息着关上门，他们本来就不打算救他的。疯了也好，至少以后，不再见得这世界的恐怖。
“等一下。”杜雨抵住门，拿出一些食物放下，“至少，让他再吃一顿饱的。”
四点半，冬天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没有灯，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杨斌看着面前几个寸头还一脸认真的女孩子，觉得有点像犯错了找学生谈话。吴菱开着小手机在本子上抄写着什么，朱悦突然笑了，揉了揉自己缺了刘海的额头，“这样子像不像以前在宿舍里补作业的时候？”
“对对对，高中里老这样。还怕舍管发现，闷在被子里写，热得汗哒哒的。”
吴菱顿了顿，开口道：“其实今天有个事我想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
“关于，这些。”吴菱把手中的本子放到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上头依稀可以看到“野外求生，如何分辨能吃的植物，快速止血等……”
“小菱，咱们被困在这儿能看见的绿色也就那么丁点大，这些资料有什么用？”杜雨很是不解。
杨斌仔细地看着，“你打算出去？”语气就像在问“你要去喂丧尸？”
“的确。”吴菱苦笑。“我们被困在这儿，物资迟早会用完。山里至少有各种动植物。我怕不趁现在出去丧尸会变得越来越强，到时候更加出不去了。”
“可是，去哪儿？怎么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怀疑。
“附近有个森林公园，不是节假日，气候也不好，应该没有多少丧尸。离这儿大约五十公里，开车需要两个小时，可是车子无法考虑，不知道你们发现没，各种路都堵塞了根本出不去。”吴菱长叹一声，“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步行，可能要走上好几天，情况坏的话，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走半个月。光走的话我没有意见。可是路上得遇到多少丧尸啊，哎哎，还有刚跑出去就被丧尸围攻了那不悲剧了？”
“是啊，我们……是不是再等等。”
“等什么呢…。…我不想坐以待毙。如果没有人愿意的话，我会自己离开。”
学校位于市中心的边缘地带，出门千米就是一个大广场，黑夜的变异使得伤亡大幅度上升，但也有好处，建筑里面的丧尸反而不会多。超市的物资虽然多，可也要有命去拿才行，所以吴菱打算的出逃方向是操场，操场看台后面连着平房的房顶，再往后吴菱不知道有什么。
粗枝大叶惯了，她对周围环境的认知也仅限于此了，直觉告诉她学校后面是可行的。地图上显示学校后面的城区属于文化区，标志性建筑是一个省级图书馆，一个小学，一个遗址公园，店铺虽然也挺多，但是感谢凌晨两点，这些地方基本都属于无人区，比学校大门前的世界安全太多了。而森林公园与市区之间有五十公里，通往那里的公路附近只有一个小村子，如果能绕过它。到了山里，也没有大型野兽的威胁，他们可以再考虑下一步。
这种领头人都没什么信心的计划让大家都沉默了。
还是朱悦最先做出了反应，微笑着推推吴菱，“哎，你知道哒，我肯定是跟你的。”
杜雨犹豫了一下，“我也跟你们去。”
“你们几个女孩子都敢出去，我不去的话，怎么算是大叔呢？”
朱悦兴高采烈地拍拍杨斌，“太好啦杨大叔，到时候就不怕没人干苦力啦。”
杨斌苦笑着摸摸新长出来的胡渣，“我看你们几个也不比汉子差。”
几人热火朝天地准备了半个月的粮食和水，再多也带不了了，还会拖累逃跑和行进的速度。
临行之前，吴菱给每人叮嘱了带好刀。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把刀的用途不过是用来了结自己，真正地武器不过是人手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朱悦总是说吴菱太悲观，但是吴菱觉得如果真的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日了断，但是，这样不代表他们轻易就放弃，她说的是，“如果谁被丧尸咬了那就用上它，其他时候怎样都不用它。”
也是吴菱这份略带软弱的坚强，也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不那么害怕即将面对的未知危险，因为，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嘛。
第十六章 问路在何方
站在看台的最高处，迈过一道矮墙就算出了学校了，面对这个钢筋水泥的森林以及地图上错综复杂的道路，偏偏觉得怎么都迈不动腿。
毕竟杨斌在这儿生活了许多年，也就勉强担当了向导的职务，吴菱转一转戴在手上的链子，还是紧随着杨斌翻了过去，踏在小铺子的屋顶上，几乎有古时候飞檐走壁的飞贼的感觉。
x市在古时候还做过某个朝代的都城，虽然经历了多年的城市规划，但是大致格局还是严谨地按照小方块形成的各个街区，按照直线距离，再过三到四个街区才能到城市边缘。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直接下去，一直尽量在屋顶上行进。
一路上都能看到各种废弃车辆横七竖八地歪在路中间，车主大多数都应该在黄泉路上排队了。
本来还在感叹好运气，只看到零零散散的丧尸，但是一到某个路口处吴菱就惊呆了，远处那乌泱泱一群是在赶集的架势吗？
下一个屋顶还在十几米外，除非长翅膀否则完全无可奈何啊。几人尴尬地站在屋顶上四下眺望，犹如旅游景点的望夫石。
为了避免来生来见，只能暂时寻求折中，四下打量，某间咖啡店成为首选目标，为什么？除了咖啡店的玻璃可以打碎其他地方都进不去好么。
在要下去之前，吴菱觉得自己忘记什么，那根珍惜的绿眼丧尸指爪还在阳台上躺着。
他们也曾试图截取其他绿眼丧尸的手爪，但是很奇怪，死了之后的丧尸爪子都变成了十分普通的锋利程度，而留在阳台的手指却十分锋利，几乎可以充当刀子。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想了就是忘了这个珍惜程度非常高的手指。
等到吴菱赶回去取又回来，天都暗了。
几人用自制的绳子一一下去，杨斌最后跳下来，经过这些天的锻炼和雾霾的作用，两三米的高度已经完全没有难度了。
用指爪在玻璃上来来回回地画了十几下，就已经取出一块可容人通过大小的玻璃，杨斌个子太大，第一个进去，吴菱殿后，进去之后还不忘把取出来的玻璃象征性的填回了原处。
咖啡店环境很好，一溜好看的杯子排列整齐，几人轻手轻脚地加固了所有的进出口，直接迁往二楼。
趴在二楼的窗边可以看到几百米外有各种丧尸，经历过雾霾的丧尸就跟重症病人打过强心剂一样，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要不是他们彼此都把对方当空气，简直有相亲大会的架势。
“啊呀那个光头很不错呀旁边那个灰衣服的大妈你可以考虑一下他嘛。”朱悦笑嘻嘻地指着远处的丧尸。
“大妈一把年纪了怎么好意思晚节不保呢，我看还是那个长头发的，额，虽然也没几根头发的姑娘适合他。”
杜雨无语地拍打面前趴倒在沙发上的两只，“不是查看敌情嘛你们在讲什么啊！”
“呜呜呜你们说要是长发女嘉宾和光头哥哥会生小丧尸怎么破？”吴菱捂着脑袋作痛苦状。
“他们要是会生孩子那我们还是回火星吧。”
吴菱激动地翻起来握住朱悦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看那里至少有几百只男女嘉宾啊怎么才能成功牵手。”
杜雨默默坐下，“好想给他们灭灯让他们全部滚蛋……”
朱悦和吴菱扭头看她，齐刷刷竖起大拇指，“好想法！”
“我们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杨斌找了一处宽大的沙发躺了下来。
“下一步？先静观其变吧。他们不会一直呆在这儿直到丧尸能合法结婚吧？”吴菱眯着眼指着街角的两只丧尸，“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争取把这离得最近的两只丧尸解决掉。”
“说得轻巧，怎么解决，这里又不是宿舍。”朱悦踢踢面前的桌子，“难道用这个砸死他们啊？哎，我好怀念大铁箱子。”
杨斌习惯性地推推眼镜，“既然我们决定出来，以后正面面对丧尸的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多，现在丧尸还没那么灵敏，我们四比二，正好练练手。”
“说的对。”朱悦掏出包里的食物，“我们快吃点儿，马上出动。”
两只丧尸在拐弯后五十多米外，以防惊动更多丧尸，几人都靠在拐角没有轻易过去，紧握住手里的尖木棍，只等丧尸一过来就发动。在学校时他们一般都采取吸引和高空坠物结合的办法，直接面对丧尸的经验还是寥寥。
丧尸一点点靠近，站在前面的人用棍子把丧尸抵在一臂开外，后面的人在侧面将棍子的尖端狠狠插进丧尸的眼窝，丧尸瞬间就软了下去，后面的人将棍子奋力搅了几下，这下罢休。
过程顺利地几人都有点感慨，其实丧尸并非死神的存在，要是所有的人都能勇敢地杀丧尸也不至于城成死城，生者寥寥。
在杀完两只丧尸后，他们就每天默默地盯着丧尸群，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呆了两天，大有呆到丧尸结婚合法化的趋势。
看来普通的丧尸并没有自发寻找食物的能力，不靠近他们到一定范围就不会引起他们的行动，但是又不能去把他们引开，一引开就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就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了。吴菱甚至想，再过两天还没动静就撤回学校重新补充物资，然后做个梯子，从此就飞檐走壁了！
杜雨有些疑惑地撑着下巴，睁大了眼睛盯着丧尸群，今天的丧尸们怎么有一些不同？果然不一会儿，丧尸堆里一家便利店就有了些许动静，遮遮掩掩地从门缝里露出一小节白毛巾做的白旗来。
“快看有活人！”吴菱猛扑过来，刚看到一点摇晃的白，白旗也就倒下了，“这什么意思，举白旗，投降？”
“不是不是，我看是求救援，他们应该看见了我们。”杨斌推推眼镜。
吴菱点点头，“而且不止一个人在里面。”
朱悦翻了个白眼，“你又知道了？”
“那是，便利店多少吃的啊，前两天不摇旗今天就摇了，我看他们是快弹尽粮绝了才不得不冒险寻求帮助，你说你有吃有喝的会贸贸然向陌生人示弱吗？”
“我有吃有喝绝对不会乐意搭理外面的人。”
“哎，所以你找不着男朋友嘛。”
“你……”朱悦语塞，十分郁闷地抱着靠枕，“那要不要救他们！”
“他们在丧尸中间，完全没有救援的可能性。”
“那就不理他们咯？”
“才不，嗯……我们可以试着从房顶上走，然后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砸开房顶，嗯，这应该是最安全的路了。”
“哦，这样啊，那请问我们怎么上房顶呢？”朱悦抱着手臂，“飞上去吗？”
用着杨斌当人肉梯子，加上路边大树大高度，房顶倒是上去了，只是屋顶过于坚强不是他们能砸开的，一时想不出办法，正在发愁，眼见得远远地来了一只身材特别高大的丧尸，几乎有两米高，一开始走得很慢，像是无意识的游荡，浑身沾满了血肉，吴菱他们默默的盯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然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外国人变成的丧尸。
可是经过两个多月的风吹日晒，丧尸衣服大多破破烂烂，有些衣衫单薄的甚至光着身子了，这只丧尸却穿戴着厚厚的羽绒服。
“是个活人？”
周围的丧尸似乎产生了异动，好几只丧尸向着外国人的方向转过了身子，老外还在故作镇定地走，目标显然是便利店。
但是便利店必定是不会开门的啊，吴菱不由站起来，好心地向他大喊一声，“run！”
那人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这一下行迹却暴露了他，有识破了他的丧尸伸着脏兮兮的爪子向他冲去，老外反应敏捷地闪开，扭头就跑。
吴菱摸着下巴默默地看着一条街的丧尸追着他跑远，不禁有些郁闷，早知道就不提醒他了，现在多有罪恶感。
第十七章 出门遇人渣
趁此机会，卷帘门打开了，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三个人，都是男人，自动自发地往咖啡店跑，吴菱一边追一边提醒他们从玻璃窗上的洞里钻进去，但是他们完全没有理睬，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进的，玻璃哗啦碎了一大块。
守在咖啡店的杨斌和杜雨皱着眉看着他们，还没说话，其中一个最壮实的男人就扑了过来，杨斌上前一步挡在杜雨身前，手中的棍子打在他肩上，又紧接着一下砸在他腿上，一脚把呼痛的男人踹到一边。
吴菱和朱悦飞快地从屋顶下来，也不管碎了的玻璃，双双站到那两个男人背后，手里的刀已经取了出来，那两个男人看情势不妙，双股战战跪了下来。
“这位老大，求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就放我们一马吧。”
地上躺着的那人也不断求饶着，吴菱和朱悦互看一眼，不太能理解他们这么夸张的反应。
杨斌看看吴菱，缓缓出口，“我不杀你们。”
仿佛生怕杨斌后悔，三人立刻变成了感激涕零的嘴脸，异口同声道：“以后我们都跟着您，您就是我们老大了。”
吴菱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你们换过几波老大了？”
“这……是第三个。”几人露出为难的神色，马上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