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宠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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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宠溺日常-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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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世子爬过去抱着父亲的大腿,“父亲,儿知道错了,是那妾室不知羞地勾着我,你放心,今儿就将她发卖了。”

    鲁国公失望地摇下头,这个儿子,是被大安氏养废了,从小就不肯吃苦,他每每狠下心来教导,都遭到大安氏哭天抹泪的控诉,久而久之,他也不管了。

    儿子年岁渐长,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领着个闲差,混沌度日,加上满脑子的风花雪月,不知世俗为何物,瞧着真是废了,幸好,他还有另一个儿子。

    见父亲居然没有再过多地苛责他,只勒令他在丧期内不要再惹事,姜世子松了口气,连忙赌咒发誓,言明不再犯此类错误,鲁国公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姜世子目送着父亲离去,抹了抹脸上混着血丝的汗水,慢慢地爬起身,脸上恢复风流的模样,躲在外面的小安氏一脸喜色看着这一幕,见下人将那妖娆的小妾带下来,赶紧命人将牙婆子请来,不管那小妾的哭叫,当下就将那她提脚卖了。

    见父亲头也不回地走了,姜世子松口气,那小妾是他才上手的,很是知情趣,身娇体软,精通诗词琴画,他正稀罕着呢。

    本想着回屋再找那小妾消消火,压压惊,却不料小安氏动作如此之快,他气得牙疼,怒气冲冲地杀到小安氏的院子。

    面对小安氏挑衅的目光,又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只憋得脸胀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小安氏不无得意地喝着茶,她可是特地吩咐婆子将那小妾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还塞了好些银子,只求让那小妾立马接客,且一日不得间断。

    想着公爹对丈夫的态度,小安氏有些狐疑起来,见丈夫不说话,试探着开口,“世子爷,公爹最近是不是脾气太过无常,怕不是想续弦吧?”

    续弦?

    姜世子一呆,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朝小安氏的头上掷去,“满口胡言乱语的妇人,父亲不过是悲痛于母亲的去世,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想续弦?”

    茶水,茶叶一股脑倒在小安氏的头上,水顺着发隙流下来,顿时妆容光得一塌糊涂,堪若丑妇,姜世子心生厌恶,拂袖而出,气得小安氏不住地发抖,她身边的婆子赶紧上来清理。

    离开主屋,姜世子气呼呼地走在路上,冷风一吹,脑子清明起来,想着刚才小安氏的话,越想越有可能,若父亲真的再续弦,万一老来得子,那他就不是唯一的儿子了,父亲身体康健,怕是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到时候,怕是老来子也长大了,那不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脑子乱成一片,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刚才父亲踢的那脚太重,他的身上还有些痛呢?想到这,姜世子的眼神狠光现出!

 第65章 重立

    几天后; 鲁国公看着面前的女子; 脸色有些难看,那女子看着长得倒是不错,约二八年华; 娇娇怯怯的,双眼似勾人又似不安地看着他。

    旁边的常随小声地说道,“国公爷; 这是世子爷让人送来的; 说是他做为儿子不能时刻承欢膝下; 也不能常常伴在您身边; 特让这个丫头来替他尽孝道。”

    鲁国公看一眼自己的常随,见他声音小下去,“世子爷也是一片孝心。”

    “哼,”鲁国公鼻子哼气; “既然是他送来的; 那且搁着吧; 随便给她安排个差事。”

    “是。”

    常随将那丫头带下去; 那丫头心有略略的不甘; 世子送他来的用意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可如今鲁国公府里正是孝期; 什么都不能明面上讲。

    等他们一走; 鲁国公气得将案上的纸镇掷在地上,这个儿子,真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除了想这些个歪心思,正经事情一点边都沾不上。

    真当他是老糊涂,看不出来那女子是做什么用的,要不是顾着整个国公府的脸面,他恨不得当场就将那女子丢出去。

    可终究敌不过父子血亲,儿子再是如何不争气,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要替他遮掩一二,既然是打着尽孝的名义,那人就不得不留下。

    自从这个丫头在鲁国公的院子安顿下,因着鲁国公平日里侍候的都有得用的老人,管事也没给她派活,让她很是不安,时常借着国公爷出门入院的机会,露个脸什么的,时间长了,鲁国公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女子见鲁国公半点不上套,很是焦急,这下拖下去,她的姨娘梦可就要飞了,她可是瞧得好好的,鲁国公身边半个贴身人都没有,加上国公夫人已经去世,她若是得手,那就是这府里的头一位。

    想想那些荣华富贵的日子,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连带着自己的老子娘也跟着享福,那是何等的好日子。

    大户人家的公子,明着守孝,私下里近女色的比比皆是,只要不闹出丑闻,没有在孝期内怀孕,一般都不会有人较真。

    有一日,可算是给这个丫头逮着了机会,端了一碗参汤进了书房,鲁国公身边的仆从闻着参汤的味,脸色大变,当场将丫头制住。

    仆从告之鲁国公,这汤中分明有那蚀心散之气,虽是少许,可他是个精通医理的,一闻就闻出来。

    鲁国公气得手脚发抖,一番拷问,送汤的丫头这才道出实情,原是世子许了她国公府的姨娘之位,又给她灌了红花,送到国公爷的身边。

    可她一直都没有机会近国公爷的身,前日里,世子爷找到她,让她无事多和国公爷亲近亲近,并交给她一包东西,让她找机会放在汤水中,她以为只是普通的药物,世子爷只是想看国公爷若是病倒了,他有机会表现孝心。

    哪成想这是毒死人的蚀心散,打死她,她也不会想到世子想要弑父!

    鲁国公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终是对姜世子彻底绝望,下令秘密处死那丫头,这下毒一事半个字都未泄露出去。

    姜世子见那丫头无故失踪,心中惴惴几日,又看父亲无事,且无任何动作,便放下心来,继续明面上守着孝,暗地底吃喝玩乐的日子。

    看见他试探地问到那丫头,又听那丫头被自己放出府后,松一口气的表情,再到恢复日常享受的生活,鲁国公最后的一丝期望都破灭,他重重地叹口气,看着屋顶的横梁,心情无比复杂地写好奏折,连夜进了宫。

    小皇帝看着堂下跪着的老臣,心中悲愤又同情,看着最近几日苍老不少,从前的保养得宜的满头乌发,如今却是花白一片,终是年岁大了,论血亲,鲁国公是他嫡亲的曾外祖。

    这些年来,任是鲁国公不管国公府,他自认为没有亏待姜世子及国公府的女眷半分,可让人意外的是,其中竟有那样的隐情。

    他已从叔父的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他的皇祖母居然是外室之女,而且父皇和皇姑姑的早逝,都与鲁国公府离不开关系,皇祖母身上早在进宫之前便被安氏那毒妇下了毒,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因着此毒传女不传男,父皇只是身弱,可皇姑姑却是生来带着胎毒,受尽折磨,也是韶华之龄去世,而那安氏,居然还享着尊荣死去,真是太便宜她了。

    鲁国公府,这笔账他会慢慢地算!

    夏天宸手指冰凉地捏着那奏折,冷着脸问道,“鲁国公这是在与朕开玩笑吧,重立世子,谁人不知姜世子乃你的独子,如何重立?”

    鲁国公脸现哀色,“老臣还有一子,品性端方,正直有担当,有守业之才,比之长子更加沉稳有度。”

    “哦,”夏天宸挑下眉,“朕怎么不知,鲁国公府还有其它的公子?”

    “回陛下,此子是臣流落在外的儿子,因为年幼时与其姨娘失踪,近日方才寻着,正是如今的康乐侯。”

    夏天宸脸一僵,“荒唐,康乐侯姓洪,如何是你姜氏子孙。”

    “陛下,臣万不敢妄言欺君,”鲁国公头伏在地上,将手中的画卷呈上,“这是老臣爱妾的画像,请陛下查看。”

    小公公将画像呈到皇帝的案前,夏天宸将画像展开,随着画卷的慢慢铺展,那栩栩如生的少女便现于眼前,虽是隔着多年的岁月,可画像的少女如鲜活般地对着他笑,他的瞳孔一缩,心中惊叹,这少女长得好似摄政王妃。

    接着他又细看,越看越奇,少女分明又有几分像姑姑,虽然姑姑去世时,他才两岁多,不太记事,可模糊中,姑姑似乎就是长得如此模样,但却是要削瘦许多,怪不得他第一次见摄政王妃时,只觉得无比的亲切。

    这个画像中的人应是皇祖母的亲生娘亲!

    他闭上眼,将画像收好,“仅凭一副画像,如何能说明康乐侯是姜氏子孙?”

    夏天宸年纪虽不大,却用老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鲁国公的脸,心中却是思绪翻飞,幸好叔父隐约提了一句,康乐侯与皇祖母是亲姐弟,要不然此时他都要忍不住失态了。

    “血亲最是不能骗人,康乐侯于臣,也长得有几分相似,且臣细访过后端门的街坊,很多人都能记得当初康乐侯母亲初到洪家的日子,正和老臣爱妾失踪的日子对上。”

    “仅凭这点,朕可不敢断定康乐侯是你的儿子,再说这换世子一事,事关重大,康乐侯本人是否已经知情?”

    “老臣未告之康乐侯,只父言子从,康乐侯想来不会反对!”

    不会反对?

    夏天宸鼻子“哼”一下,鲁国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他可是听闻,康乐侯根本就不待见鲁国公府,且康乐侯这人性子憨直,得知其母生前的凄惨遭遇,如何会认这门亲。

    看着下跪着的老人,小皇帝的眼里讳莫如深,说了半天,鲁国公只提康乐侯,半句都未曾提到先皇后!

    算他识相!

    鲁国公上奏重立世子的消息一传出,在京中掀起哄然大波,大小官员奔走相告,连连称奇,也不知鲁国公府这两年是犯了什么太岁,先是好好的县主要去作妾,后来国公夫人突然去逝,没想到姜世子当了多年的世子,还要换人。

    看不懂里面的门道,世人说什么的都有,这下可如同炸窝般,整个京都沸腾起来。

    那姜世子好不容易得空,正与好友在茶楼品茶谈诗,前面的歌女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好友们恭维话语不绝于耳,好不快活,突然听到隔壁房里似乎有人谈论此事。

    那好友听了一耳朵,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姜世子正喝得高兴,对他摆摆手,这传言真是可笑,怕是有人存心恶心人。

    谁人不知鲁国公会就他一房,这也多亏他娘大安氏将后院把持得紧,别说庶子,连个庶女都没有,他生来就是世子,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继承鲁国公府!

    等他满不在乎地回了府,下人们的见到他都低着头,风一吹,酒醒了不少,心里有些怪怪的,直奔鲁国公的院子。

    鲁国公的院子里人去楼空,一问才知父亲竟搬离了,脑子里隐约觉得不妙,在外面一打听,才知那重立世子的消息竟是从宫中传出,这事八成错不了,他的心里是又急又恨!

    姜世子气冲冲地跑到主屋,见小安氏还要死不活地躺在塌上,一把将她连被子掀下来,“你个死人,外面都快闹翻天,父亲都搬离府了,你居然还要这里躺尸!”

    小安氏一惊,上次被世子泼得一头一脸的小安氏,从那天起就装病在塌,生病是假,生气是真,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躺在塌上伤心落泪,连滚带爬地赶到鲁国公的院子,见果真人去楼空,不免口瞪目呆。

    待听得鲁国公上折一事,更是吓得连姜世子踢在她身上都不觉得痛,急急地坐着马车就到了京郊的别院。

    无奈鲁国公早已有令,不见任何人,门口站着一排侍卫,各个面无表情,任凭她跪在外面哀求,那院门都是死死地闭着,小安氏无法,只好回府梳好妆,穿好诰命服,马不停蹄匆匆忙忙地进了宫。

    太后听到她的名号就头痛,朝堂的事情她如何不知,这鲁国公府的事情真是一出接一出,让她如何应对,见太后一脸的不虞,身边的嬷嬷会意,便出去打发小安氏,“太后近日身子不适,太医嘱咐要清心静养,鲁国公世子夫人请回吧。”

    太后也不见她?此事怕是千真万确,可国公府里哪里来的其它公子,她脑子里乱成一片,心里恨恨地想着,怕是公爹在外面养的儿子,一直瞒着死去的婆婆,见婆婆去世,才将人认回。

    小安氏垂头丧气地回了府,府门外,一贯与她不对付的沈清瑚也正焦急地站着等她,见到她死灰般的表情,心沉了下去。

    沈清瑚心中明白,若公公不是世子,那自己的丈夫与这国公府的爵位就半点关系都沾不上,自己忍了那么多年,送走了祖母和小姑子,可不是为了替他人做嫁衣!

    她上前搀着自己的婆婆,“婆婆,儿媳可是打听清楚了,祖父流落在外的儿子,竟然是康乐侯!”

    小安氏“霍”一下抬起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沈清瑚的父亲可是右相,皇宫中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有耳闻,这点消息还是能打探出来的。

    鲁国公府的婆媳俩急赤白脸地杀到康乐侯府,在府门外叫骂起来,气得杜氏拿着扫帚就赶出来。

    杜氏将扫帚往空中一挥,立在脚边,轻蔑地看着外面的小安氏婆媳,“哪里来的泼妇,没事学什么疯狗,跑到别人家的门前狂吠。”

    她早在前几天就得知了洪家的秘事,当老实巴交的洪大将这些秘密告之,她惊得张大了嘴,这一出出的,简直跟戏文里说的一样,偏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想不到,她洪大花嫁的人居然是堂堂国公府的公子!

    未曾谋面的婆婆生前遭了多大的罪,都是鲁国公府那毒妇所为,同是女人,她深深地为婆婆感到不值,同时也对鲁国公那一家子更加的厌恶。

    丈夫那天晚上叹着气,告诉她坚决不认这门亲,国公府的事于他们无关,她虽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想着此事王爷女婿肯定是知道的,不认亲肯定是有不认亲的道理。

    既然不是亲人,如此闹上门,就别怪她不客气!

    小安氏见出来的是杜氏,立马就来了劲,就不信她大家出身的贵妇,还比不过这个乡下来的婆子,“你们才是疯狗,不过是外室养的野种,居然敢肖想国公府的爵位,也不怕天打雷劈!”

    “哟,原来是鲁国公世子夫人哪,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识字,世子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那便来说说,张口闭口的野种,这是寻常贵女该有的教养吗?”

    杜氏见小安氏白了脸,又蔑笑道,“不过也难怪,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能养出那样的女儿,死乞白赖地想给别人作妾。”

    “你…”小安氏气得发晕,这死婆娘,居然敢拿雪儿的事情来做伐子,“粗鄙的妇人,抢了别人的亲事,还振振有词,若不是我们雪儿心善…”

    外面渐渐有些看热闹的人,听着小安氏的话,都心里嘀咕,莫非摄政王的那门亲事还有隐情?

    这时候曹夫人打开门出来,讥讽道,“鲁国公夫人好巧的舌头,这抢亲之事从何说起,咱们可从未听说过摄政王与你们鲁国公府有任何的口头婚约之事。”

    对啊!看热闹的人也反应过来,若真是摄政王爷对姜小姐有意,不可能会去选择摄政王妃,要知道,摄政王妃的出身可比姜小姐差多了。

    沈清瑚扯了下婆母的衣角,纠缠这些破事干什么,说正事要紧,小安氏这才反应过来,“今日不谈这些旧事,我只问杜氏,为何你们要怂恿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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