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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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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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克己这个变态,这个恶鬼!总有一天,她要把他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而一切连本带利还给他。
  阮慕晴咬牙切齿地想着。
  这般生不如死地过了半个月,阮慕晴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用首饰开路,爬狗洞逃了出去。
  逃离别庄之后,她便循着记忆找到了刘鸿晖的别庄。这个别庄,她曾经来过两回。
  “你这叫花子滚远点,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嘛?”门房呵斥了一声,此时的阮慕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无比狼狈,宛如乞丐。
  见是熟面孔,阮慕晴两目放光,激动万分冲上去:“是我,崔叔,我是阮姑娘啊!”
  崔叔愣了愣,眯着眼睛仔细瞧,认出之后吓了一大跳:“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遇上贼人了?”
  女子闺名轻易不外露,是以听过阮慕晴二三事的崔叔并没有把这个阮姑娘当成那个艳名远扬的阮姨娘。他只知道两年前,主子带着一个姓阮的漂亮姑娘来过,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概不知。当年他瞧着主子对阮姑娘颇有几分意思,还以为主子又要添一美人,不想后来没了音讯。
  阮慕晴泪水潸然:“崔叔,你救救我。”
  崔叔赶忙开门让她进来,一面喊了个小丫鬟扶着她,一面派人去给刘鸿晖报信。
  看着抬脚走向门口的小厮,阮慕晴心跳剧烈加速,刘鸿晖会来吗?
  ……
  醉酒醒来的沈克己呆愣愣地看着照进来阳光,脑子渐渐清明,左右一看没发现阮慕晴身影,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看日头,居然是傍晚了。
  “那个贱人在哪?”沈克己随口一问。
  小厮小心翼翼地回答:“昨夜里就回房去了。”
  沈克己阴测测地笑了笑:“她居然还走得动路。”
  小厮脊背一凉,不敢说什么。近来公子越来越可怕,再不复当年温文尔雅。
  用了几口早膳,让小厮带上酒,沈克己又去找阮慕晴,这才发现她早就跑了。
  沈克己暴跳如雷,只觉得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这个贱人肯定是去投奔刘鸿晖了。
  若是以前的沈克己,他不会贸贸然去找刘鸿晖,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刘家不是他惹得起的。但现在他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这一条贱命,谁想要谁来拿去,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了。
  这一刻,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只剩下被背叛的屈辱,甚至于这一年的愤懑不平都在这一瞬间犹如火山爆发顷刻间喷涌而出,怒发冲冠的沈克己冲到了刘府门前叫骂。
  “阮慕晴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上次在曲江边上还没偷过瘾,这回你直接倒送上门了。”
  “刘鸿晖,我玩过的女人你也要。”
  “哈哈哈哈,刘鸿晖想不到你跟我一样瞎了眼,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以为她是大才女,以为她冰清玉洁天真善良,她就是个骗子就是个淫娃荡妇。”
  “刘鸿晖,你就不怕她也给你戴绿帽子?我一落难她就勾引你,哪天你落难了她肯定另攀高枝?”
  ……
  信息量太大。
  围观群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沈克己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小妾,琵琶别抱改投刘鸿晖怀抱了。众人看看状若癫狂的沈克己,再想想威风凛凛的刘鸿晖,又一想二人今日的地位,瞬间懂了。不禁有些同情沈克己,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家有贤妻不珍惜,被外面的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宠妾灭妻,现在好了,被摆了一刀吧。
  对于他说的话,大伙儿都信了,若不是真的,沈克己怎么可能跑来大放厥词,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再说了刘鸿晖本就有风流浪荡的花名,家里姬妾成群,不提那小妾名声,人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刘鸿晖一直没出现,骂了没几句的沈克己就被刘家护卫毫不留情地摁着打了一顿,打得奄奄一息。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横生唏嘘,就算沈克己不再是王府世子,也仍是宗室子弟,却被外戚在众目睽睽之下像狗一样地揍。
  待荣王急赤白脸地闻讯赶来,见他低声下气朝刘家赔不是,大家心情更复杂,这可是堂堂亲王,皇帝亲兄弟。
  刘家气焰嚣张可见一斑,这天下到底是姓沈还是姓刘?
  好不容易把这一茬给揭了过去,荣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着鼻青眼肿伤痕累累的儿子,荣王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
  “带他回去,没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别庄大门半步,他再闹出什么丑事来,我拿你们是问。”荣王气急败坏地吼了一顿,掉头就走,眼不见为净。
  麻木呆滞的沈克己被抬进马车送回别庄,出了城,天已经暗下来。行走在路上的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车轮。
  正当队伍停下来检查情况时,两旁树林里冲出一伙蒙着脸的人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打,躺在马车里的沈克己被薅下马车。
  “你们要干什么!”沈克己骇然。
  斜刺里一个麻袋套在他头上,两只手也被反绑在身后,眼前只剩下一片令人恐惧不安的黑暗。沈克己就觉膝盖一疼,被人一脚踹倒在地,拳脚雨点似的砸下来。
  沈克己惨叫连连,本能的蜷缩成虾米状。
  乔装改扮过的阿渔走向被当做沙包围在中间的沈克己,大家让出一个位置,就见她一脚踹在沈克己膝盖窝上,疼得沈克己叫都叫不出来,两条腿软绵绵的瘫在地上,紧接着又是角度无比刁钻的一脚,直冲两腿之间的要害。
  同一瞬间,高磊等护卫本能地合了合腿,身体跟着沈克己一起抽搐了下。
  阿渔无语地扫了一眼仿若感同身受的下属,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阿渔:“……”你们戏可真多。
  沈克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他彻底晕死了过去。
  隔着麻袋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阿渔想象了下他的表情,肯定非常的令人愉悦。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
  跟在她身后的高磊等人仿佛还沉浸在那种只有男人能懂的惊恐之中,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阿渔微微一笑:“怕什么?只要你们做个好男人,肯定轮不着你们。”
  求生欲强烈的众人表示自己一直都是好男人。
  片刻后,被留在原地的沈克己一行人里,终于有一侍卫挣脱束缚站了起来,直奔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沈克己,但见他腿间一片鲜血,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探鼻息,万幸还有气。
  混乱之间,终于有人发现沈克己的真实伤情,登时吓得面无人色。一人狂奔回城通知荣王,剩下的人抬着沈克己快速回别庄。
  本就被傍晚沈克己的发疯弄得精疲力竭的荣王闻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又被掐着人中强制唤醒。两个护卫架着腿脚发软的荣王上了马车直冲别庄。
  如临大敌的郎中见到荣王,大松一口气,终于来了个能做主的,急忙把情况如此这般一说,给了荣王两个选择。
  去势保命;不去势拼运气,一旦感染恶化,大罗神仙都无能为力。
  荣王面色灰白,近乎卑微地哀求:“他一个男子去了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没有不去势的保命方法。”
  同为男子的郎中也表同情,但是爱莫能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王爷不如请御医来瞧瞧,兴许有法子,只是务必尽快,多一刻大公子就多一分危险。”他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这郎中是荣王妃先前为沈克己搜罗来的,最擅长治疗这方面,不比宫里御医差,他都说没办法了。
  望了望被绑住手脚歇斯底里嘶吼的沈克己,又看了看郎中无能为力的脸,荣王红着眼睛咬牙作出决定:“救命要紧。”
  因为剧痛而无比清醒的沈克己咆哮,五官狰狞移位:“不要,父王你杀了我吧,我不要,父王你让我死个干脆。我不要当废人,我不要!”
  “你死了,让你母妃怎么办,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荣王痛心疾首。
  沈克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见荣王要让人阉了他,他吓得涕泗横流:“不,不要,我不要!”剧烈挣扎间,险些挣脱手脚爬起来。
  荣王伤心之至,老泪纵横:“动手吧。”
  沈克己声嘶力竭地大吼:“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一刀杀了我!”
  荣王闭上眼,落荒而逃。纵然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可在这一刻依旧心如刀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是为了能让他当个男人,所以再三容忍阮慕晴,到头来还不是做不成男人。
  荣王泪流不止,还不如之前,之前好歹还是个全乎人,如今却成了真真正正的残废,他到底图个什么啊!
  回想一年前还风平浪静幸福美满的生活,荣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自己要是管得严厉一点,不那么纵容发妻嫡子胡闹,也许就不至于落到这境地。
  好半响,郎中擦着汗出来,说一切顺利,又委婉表示,请荣王派人看着点沈克己,免得他一时想不开。
  荣王嘴里更苦,塞了一把黄莲似的,看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沈克己,荣王不敢再细看,踉跄着离开房间。
  “到底怎么一回事情?”荣王气急败坏质问。
  跪了一地的侍卫便把来龙去脉叙述一遍。
  荣王暴躁地来回走,就像一头困兽:“他们就没说为了什么?”
  侍卫:“他们上来就打,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荣王脑门上的青筋一跳又一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形容可怖。
  “会不会是刘家做的?”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道,大公子刚冒犯了刘家还骂得那么难听。以刘家的嚣张,气不过半道再泄愤这种事,他们不是做不出来。
  又有人小心翼翼地提了谢氏,两家宿怨已深,还把齐国公夫人气得时日无多,谢家报复也在情理之中,尤其伤的还是那么微妙的地方。
  荣王神色变幻不定,伤了那一处,郎中也说不准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甚至说不好有没有之前在刘家挨那顿打的因素,一通乱揍,谁知道踢在哪儿了。
  除了刘氏谢氏,荣王其实还怀疑那几个嚣张跋扈的纨绔,荣王府被他们半夜里泼过粪,在墙上用狗血写了文贼等刺目字眼。
  随着那本诗词的推广,人们惊为天人之余,沈克己引起公愤,口诛笔伐还有人来荣王府以及别庄找茬。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根本确定不了真凶。退一步,就算是确定了,无凭无据他们怎么报仇?便是有证据,如刘氏谢氏这样的人家,他们又拿什么报仇?
  残酷难堪的事实令荣王万箭穿心,他跌坐在椅子上捂住眼睛,两道水痕漫了下来。
  “不要声张开去。”声音沙哑,含着屈辱。
  除了打落牙齿活血吞,他还能怎么办,再给京城好事之众一个谈资,让他们多一条嗤笑荣王府的理由?
  ……
  阿渔烧掉了那一身行头,尤其是那只鞋,活了这么些年,这桩事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新鲜!
  本可以由下属代劳,只谢婉妤恨意太深,要求亲手动手,不过碍于形势,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毕竟一剪子咔嚓了,针对性太强,容易引人怀疑。
  略晚一些,传来消息——沈克己被阉了。
  阿渔眉眼一弯,笑了,这样她就能放心离开京城。
  齐国公夫人强撑了半个月,于半夜里撒手人寰,齐国公府挂起了白幡,祭奠者络绎不绝,老皇帝也派了人来祭奠,算是给足了谢家体面。
  因前线吃紧,遂谢家父子无法回京。
  停灵七日后,除真定大长公主外的谢家人都要扶灵回泗阳家乡。因真定大长公主在京,且皇帝派了一队人马随行,谢家人才得以离京。
  自然其中少不了钱财的作用,对一些人而言,只要给的好处到位,让他们卖了祖宗都毫不犹豫。
  离开京城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阿渔正躺在马车上养神,就听见一阵喧哗声。
  坐在马车外的紫苏声音恨恨的:“是荣王府大公子。”自然不能再称呼世子了。
  阿渔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掀开车帘。
  沈克己是趁人不备逃出来的,那一刀下去,醒来后他就有些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婉妤,你在哪儿?婉妤。” 蓬首垢面的沈克己伸着脑袋四处寻找。
  谢家护卫伸手推着他往外走。
  “婉妤!”沈克己惊喜地叫了一声,想冲过来,拦着他的护卫看一眼阿渔,这才容许他稍微靠近马车,站在半丈外。
  “婉妤,我错了,阮慕晴她是个骗子,她害我至苦!”沈克己似哭似笑,颠三倒四地说话:“她跑了,勾搭上了刘鸿晖。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不管我什么样都不嫌弃我。她背叛了我。我不该禁不住她的勾引,我以后再也不会去看别的女人,我只要你,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好好补偿你,我们像以前那样。老三家的儿子才一个月,我们抱过来养。婉妤,我们回家。”
  神色激动的沈克己想要突破人墙靠过来。
  阿渔要笑不笑地盯着他:“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与你和离。”
  “沈克己你可算是无耻之尤了,你成了阉人,阮慕晴跑了,你倒是想起我来了,我又不是捡破烂的。”
  沈克己脸色蓦然一变,眼睛瞪作铜铃:“我不是!”
  阿渔:“全京城都知道了你是阉人了,也就你不知道。”
  “我不是!”被踩到了痛脚的沈克己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否认。
  阿渔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就是阉人!”
  沈克己越发暴怒,两只眼燃起熊熊怒火,扑腾着要上前,那模样像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你个贱人!”
  阿渔神情一冷,跳下马车走过去,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还给你,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配得上这两个字。”
  话音未落,阿渔反手又是一记清脆耳光:“你误我八年,我还你八个耳光。”
  沈克己双目暴睁,还要再骂,却被打得耳鸣眼花,脸肿牙松。
  阿渔用帕子擦了擦手,扔掉,靠近一步,露出一抹带着明显恶意的微笑:“忘了告诉你,你不举的事是我故意透露给许侧妃的,那天捉奸我是故意引了那么多人过去,和离也是我有意引导,还有那本诗词集是我送出去的,最后,那一脚是我踹的。”
  沈克己如遭雷击。
  阿渔好整以暇地看着傻住了的沈克己:“可没人会相信的,你前儿骂刘鸿晖,昨儿诅咒吕七郎,今儿攀扯我,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沈克己整个人都在抖,三尸暴跳七窃生烟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惊怒,满脸的戾气几乎要化作实质,张嘴想咬,被旁边的护卫眼疾手快堵住了嘴。
  就是这样的表情,千百种仇恨在血管燃烧,满腔怨恨无处可泄,一如当年的谢婉妤。
  阿渔嗤了一声:“扔远一点,别脏了我的眼睛。”
  两名护卫架着沈克己的胳膊往外拖,剧烈挣扎的沈克己死死盯着阿渔,两只眼睛里的仇恨刻骨铭心。
  沈克己更疯了,为了方便看管,荣王把他的活动范围从整个别庄收缩成汀兰苑,他不再骂阮慕晴不再骂刘鸿晖,不再骂天骂地,他开始骂谢婉妤。
  荣王听说了,沉默半响:“别传出去。”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疯了,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沈克己疯了!
  听到消息的阮慕晴笑了,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对现在的沈克己来说,也许疯了是件好事,可以逃避一切。
  她端详着镜中浓妆淡抹的自己,休养了一个多月,她脸上的伤都消了,又恢复从前的花容月貌。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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