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这窗有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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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窗有特异功能-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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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向阳突然间觉得全身有些酥麻麻的:“你不必这么认真吧。”
  “要的。”贺琅回的极为认真,他的耳边又响起柯全当日与他所说的话。
  “殿下,有时候,设立一些仪式感强的行为,有助于拉近两人的距离,增强两人的关系,让两人觉得对方是不同于旁人的存在。”
  贺琅请了假便入宫赴宴了,今日这场家宴是给王皇后庆寿的寿宴,原本以王皇后的皇后之尊,寿宴应该是要大摆一场的,但如今大燕内忧外患,王皇后不忍再浪费银钱,便把寿宴改成小小的家宴,只与家人欢聚一场。
  既然是王皇后的寿宴,那王家人自然是要来的,贺琅又得面对令他厌烦不快的一大家子人了。
  “来,阿琅,快过来见见你的外祖、外祖母、大舅、二舅、三舅,还有你的舅妈们。”王皇后开心的招呼儿子过来。
  贺琅只能忍着厌烦,对着外家长辈们规规矩矩的行了家礼。
  外家长辈们不敢受当朝太子的礼,都与之对礼。
  “来,阿琅,还有你的二姨、三姨、四姨,还有你的姨丈们。”王皇后继续招呼。
  贺琅也对他们行了家礼,他的姨妈和姨丈们郑重的对礼。
  王皇后很满意儿子的懂事:“好了,母后和家人们说说话,不拘着你了,你先去与表哥表妹们玩吧。”
  贺琅朝母后行了一礼,退下了。
  出了正殿,贺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王家的小辈们都来了,宫中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都过来了,两拔人正聚在偏殿中说说笑笑。
  王皇后唯有贺琅一子,宫中的皇子公主皆是庶出,但嘉和帝为了防止再出现残害皇嗣之事,全都把庶子女们交由王皇后抚养,而王皇后也能一视同仁的养育庶子女们,所以这些皇子公主们与王皇后的关系还是挺亲近的,王皇后的家人们来了后,他们全都以礼相待,没有半点自恃身份的言行举止。
  贺琅听到偏殿传出的阵阵笑声,眉头跳了跳,又深呼吸了一次。
  贺琅步入偏殿,殿中诸人皆起身相迎,贺琅双手虚抬:“自家人,不必多礼。”
  王家长孙,也就是贺琅大舅的长子,当日在梨雪堂与贺琅相见的那位王家表哥,他未语先笑,极亲热的迎向贺琅:“哎呀,太子表弟你可来了,我们全到齐了,就缺你了,来,看看表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一个细长条盒子从王大公子的袖中抽出,递到了贺琅的面前。
  贺琅揭开一看,是一个扇子,扇子打开,上面绘着一幅极精致的仕女图。
  贺琅抬眼看向王大公子,王大公子对着他挤眉弄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贺琅把扇子收起,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多谢。”
  看来这家人不仅贪的没边,还蠢的没边,当日他在梨雪堂大发雷霆,喊出一句“君辱臣死”,结果他发怒之前刚刚见过的王大公子和王大小姐,竟然都没想过这话与他们有什么因果关系,真以为他发怒与他们无关,就连他的外祖舅舅们也没有什么反应,真真是,令他无话可说。
  当日他怒骂之后,接连几日嘉和帝收到的鸡毛蒜皮的奏折都少了,尤其是御史和六道言官们,上折的数量明显下降,看来他的那句怒骂都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因此做出了什么联想。
  看看,骂的不是御史言官,他们都懂得要多联想多收敛,而他意有所指的王家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回过味来,是不是以为家中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太子外孙,他们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无所畏惧了?
  愚蠢!
  不知警惕,不知收敛,如今还堂而皇之的送他仕女扇,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进献美女吗?
  不知道什么叫“进者弗受”吗?
  太、祖有训,宫中的妃嫔,皇子的妃妾,都得自采选而出,采选是从民间选女,五品及以上的臣子与勋贵之女,不在采选之列,进者弗受,敬献美女的,一律不接受。
  采选之规,乃是太、祖吸取历代后戚干政弄权而制定,从民间选女,可将前朝与后宫分开,免得夹缠牵扯,再弄出后戚势大之事。
  采选之规,大燕朝人人皆知,王家不至于不清楚,但王家为什么又送这仕女扇给他呢?
  是想借机送上王家的旁系女子吗?
  这种用旁系之女取代嫡系之女,进宫获宠的事,不是没有过,太、祖虽然定下规矩,五品以上不受,最好是身世清白的民女,还定下规矩,进者弗受,但钻空子的人还是有很多,先在家族之中选拔美女,只选父亲官职低微者,然后制造各种机会,让皇帝、皇子、宗室子见到美女并动心,然后再把人塞进采选队伍中,经过层层操作,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选拔为妃嫔或妃妾了。
  所以王家是借这个仕女扇来定个暗信吗?
  贺琅心中嗤笑,这个算盘打的不错,可惜注定是要落空了。
  贺琅贵为太子,入得偏殿后,自然坐在首位,他落座之后,朗目一扫。
  呵,还真多了两位陌生女子啊。
  看来今晚就是她们的行动开场了。
  到了宴席之时,贺琅频频被王家的表哥表弟们劝酒,贺琅在被劝了两杯后,心中有数,暗中示意柯全换酒。
  柯全马上领会,悄悄与捧着太子酒器的小侍人说了一句,小侍人便变戏法似的换上了一个新酒壶。
  大燕皇宫在饮食安全上极为仔细,不仅在每日的用膳之前要试毒,在饮宴时,更是一人一副酒器,也就是皇帝、皇子、后妃的酒壶、酒杯,都是有专人伺候的,不能混淆。
  这些主子们喝的酒,只由各自的司酒小侍人伺候,旁人要敬酒,也只是举杯劝酒,而不能动手触碰被劝酒人的酒器,更不能为被劝酒人添酒,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下毒下药。
  若是被劝酒人对劝酒人信任有加,比如皇帝被臣子劝酒,皇帝要是主动接过臣子手中的酒杯,那就是极大的看重和信任了。
  贺琅自然有自己的司酒小侍人,司酒小侍人换了酒壶,贺琅再喝的酒,那就是一分酒九分水了,之所以还要一分酒,是因为酿酒工艺的不同,大燕的酒都是带着颜色的,就算是蒸馏法制成的酒,也是呈现浅白色,还没有出现白酒这样的完全无色的酒,所以就算换酒,也只能是酒兑水,而不能完全是水。
  贺琅换上了这样的“酒精饮料”后,再被劝酒,全能面不改色的坦然喝下了。
  酒精饮料喝多了,贺琅就要去更衣了,更了两次衣后,酒精饮料的酒劲也开始上头了。
  虽然喝的九分是水,但也有一分是酒,贺琅重生后极少饮酒,除非是在宴席之上,因为他觉得喝酒是在浪费人生,有喝酒醉酒的时间,做点什么不好,就是去练练骑术,也有助于日后的平定大业,所以贺琅的这副身体,酒量是真的很浅,今晚这一喝,一杯又一杯的薄酒积累,也让他的脑袋有些晕眩了。
  更衣回来的路上,贺琅靠坐在扶栏之上,闭目宁神,稍作休息,柯全和鲁用则一人站一边,守护着太子。
  答,答,答答答答,不知什么东西滚了过来。
  贺琅没睁眼,鲁用快步上前,一脚踩住了那东西,借着顶上宫灯的光亮一看,是一颗珍珠。
  “呀,臣女拜见太子殿下。”一声轻柔又含着怯意的女声响起。
  对方都拜见了,贺琅不能不理。
  贺琅睁眼看去,一位身穿鹅黄裙衫的少女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盈盈下拜,她的身后只跟着一个小丫鬟。
  “免。”贺琅头晕,不想多说话。
  “谢殿下。”少女立起身,然后微微侧过头,下巴收紧,露出美好的侧颜。
  贺琅朝鲁用看去,鲁用手捧着珍珠给太子看。
  “这珠子是你的?”
  少女又施一礼:“是,臣女一时失手,让珠子滚落,惊扰了殿下的清静,是臣女的不是。”
  贺琅轻轻嗯了一声:“拿回去吧,好好收好。”
  “多谢殿下。”少女的声音中含着两分雀跃。
  贺琅看着鲁用把珍珠还给了少女,便起身回去了,完全没有多看多问的意思,不要说打量少女的长相了,就连少女的名字都没问。
  看着俊朗的太子殿下头也不回的离去,少女狠狠的咬了下唇。
  贺琅走向宴席之所,刚拐过一处转角,突然脚下就踩到了什么。
  贺琅低头一看,是一方绣帕。
  呵,又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神助攻柯全又出新意见了
  另外,贺琅成了唐僧肉,呵呵


第154章 路见不平
  贺琅踩到了绣帕,他根本不捡,只是朝鲁用看了一眼,鲁用就急急的弯腰把绣帕捡起,然后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绣帕上的花样、名字,根本就没人去看去在意,就跟垃圾一样被扔了。
  隐在暗处的一位桃粉色裙衫少女气得跺了跺脚,面上烧的慌,但看到太子马上就要离开了,少女咬咬唇,狠狠心,冲出了暗处,到了光线照亮处时,少女背转过身,装作寻找东西心急如焚的模样,“凑巧”的撞向了太子的方向。
  贺琅脚步一挪一闪,柯全及时顶上,然后少女就撞到了柯全的身上。
  “这位姑娘,您还好吗?”柯全稳稳的扶住少女,温声问道。
  少女的神情一瞬百变,最终停留在了感激上,娇娇弱弱的道:“多谢这位公公。”
  柯全待少女站稳便放开了手:“姑娘言重了,姑娘慢走。”
  少女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朝边上的太子施了一礼:“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免。”贺琅淡淡的说道。
  “臣女惊扰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不必,小事而已。”
  “臣女,”少女咬了咬唇,“臣女遗失了一方绣帕,斗胆问一问殿下,路上可曾见过一方绣帕?”
  贺琅朝鲁用撇了一眼,鲁用赶紧上前:“这位姑娘,奴婢先前看到那边似乎有一方绣帕,但不知是不是姑娘您的,不如姑娘您自己去找一找吧,就在那边。”鲁用指了指他刚才扔帕子的方向。
  少女当然知道她的帕子就是被这个该死的奴婢给扔到了那边,但她此刻只能装出感激的模样,向鲁用施了半礼:“多谢这位公公指点。”
  “姑娘客气了。”鲁用还了礼。
  贺琅不耐烦再待,见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抬步便走,柯全和鲁用急急跟上,独留少女一人在原地。
  少女又羞又气,跺了跺脚,也想离开,但又不放心就这样将自己的绣帕扔在那边,只能寻过去找回了被太子踩过的绣帕,看着脏污的帕子,少女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贺琅迈着稳健的步伐入得宴席殿内,王家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发现贺琅身后没有旁人,他的脸上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同后,失望的收了回去。
  因为一连遇到了两次设计后,贺琅就不再更衣了,为了不更衣,他也不再喝酒了,王家的表哥表弟再来劝酒,他一律都以酒醉头晕拒绝了。
  贺琅毕竟是太子,不仅仅是表亲,他说不喝,王家的表哥表弟也不能一再歪缠着他,只能铩羽而归了。
  表哥表弟们铩羽而归,就轮到表妹们过来敬酒了,她们之前没敬过,现在来敬,贺琅就算不爽,也得喝上一杯,好在王家表妹们人数不多,而且只各敬一杯,贺琅觉得自己的肚子还能装的下。
  王家的表妹们过来时还带上了那两位旁系表姑娘,她们含羞带怯的向太子敬酒,尤其那位鹅黄裙衫的表姑娘,还半遮半掩的提了提刚才滚落珍珠,被太子捡到并归还的事,王家表妹们趁势打趣了几句,让那位表姑娘更羞怯了。
  那位桃粉裙衫的表姑娘只能心中忿忿,可恨刚才接住她的是太监,不是太子,不然就是她出风头了。
  贺琅酒劲越发上头,听着这些莺声燕语,只觉得像钢针一样在扎他的头,他在极度忍耐下才保持住了一国太子应有的仪态,没有当场翻脸给她们看。
  寿宴散后,贺琅回了东宫休息,因为酒劲发作,他在回去的时候是坐着肩舆回去的,但就是肩舆他也坐的很辛苦,因为一晃一晃的,晃的他好想吐一场。
  回了东宫,小侍人奉上了醒酒汤,贺琅一气喝完,然后就泡进了浴桶中,泡得酒气散了些,他才爬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贺琅的身体很疲倦,脑子却很清醒。
  但是这么清醒的脑子,贺琅却没用它来想大燕的家国大事,竟用来想邱向阳了,想着想着,脑子又歪到了那日看到的曲线,想着想着,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如果今晚花费心机来靠近他的是向阳,嘿嘿嘿,在她出现的时候,他就会拉住她的手,靠近她,贴近她,然后把她锁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向自己娇娇的撒娇。
  不,不会,她不是那种人,如果她真对自己动了心,应该是贤惠温柔默默付出的那种,才不会像她们那样欲擒故纵的拿乔。
  对,向阳对他一定会很温柔,如今他还只是她的好友,她就对他这么好,等她对他动了心,她一定会对他加倍的好加倍的温柔,如水一般的温柔,她还会仰慕的看着他,看着他是如此的英伟强大。
  贺琅抚着自己的左手手背,那处是定位点,是与向阳距离最近的地方。
  “向阳,向阳,向阳。”
  “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是不是睡着了?你的梦里有没有我?”
  “应该有的吧,我在想你,你应该能感应到的吧,在梦中你会不会向我撒娇,缠着我?”
  “要是你缠着我,我就会抱着你,我会为你画眉,为你簪钗,为你抹上胭脂,你是不是也会为我添衣,为我磨墨,为我洗手做羹汤?”
  贺琅怀抱着满满的幸福感陷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他又跑去冲了澡,换了新中衣,小侍人们又给他重新换了被子。
  邱向阳晚上再过来的时候,总感觉贺琅有点怪怪的,不是说话有不同,也不是举止有不同,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好像有些避着她,呃,是害羞?
  想到这个完全不符合贺琅画风的词,邱向阳整个人都打了个颤,不可能,他才不可能害羞呢。
  贺琅的确有些难以面对向阳,第一次他是无意中梦到向阳,而且那次他是愤怒多于迤逦,但这一次,他在入梦前却是一直在想着她,想多了才会做那种梦,而且他在梦中,咳。
  早上才做了梦,晚上就看到梦中人,贺琅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一看到她,他就会想到梦中的片段,真是太尴尬,太分裂了。
  邱向阳被这种奇怪的氛围给弄得无心多留:“呃,那个,我先回去了,马上又要大考了,我得努力背书了。”期末考也的确快到了。
  “好,功课要紧,你先专心备考吧。”贺琅赶紧说道。
  邱向阳又穿了回去。
  站在自己的房子里,邱向阳环顾四周,哎,现在该干嘛呢?
  今晚她是借口去晚自习才离开宿舍的,室友们还在宿舍里玩游戏的玩游戏,看小说的看小说,都不想去晚自习,才让邱向阳有了独自行动的机会,其实很多时候邱向阳都是借口晚自习才穿去贺琅那边的,上了大学读了旅游管理的专业后,的确让她多了很多自由的时间。
  但是今晚不去贺琅那边了,她要做什么呢?
  作业,今天没作业。
  背书,有记忆力加成,她背的很快,这几天已经把这学期的知识点全部背过一遍了。
  房子里没有安装宽带,也没有安装有线电视,除了带来的书包,邱向阳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邱向阳环顾四下,算了,既然今晚有时间,干脆把卫生做一遍吧,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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