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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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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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南宫霓一惊:“你怎么知道紫彩……”

    “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说罢,他又苦苦一笑:“我唯一不知道的,也只是你的心意罢了。”

    “我……”

    她的心意,他是真的不知道么?这个呆子,怎么旁的事就这么精明,遇到这种事就这么迟钝了呢?

    “开不了口就别说了,我可以等。”

    一个等字,又让南宫霓心酸了,她一直对他不够好,可他却总是纵容着自己,哪怕,她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他也从来不怨,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她就是说不出口。

    抿了抿唇,她似是下定了决心,说:“燕礼,我明天送送你好么?”

    “不用了,你是公主,私下见我也就罢了,明面上就算了,没的让人说闲话也不好。”

    “闲话还少么?不多这一句。”

    闻声,他温温和和地笑了,亮晶晶的眼眸,在黑夜之中犹为灿亮。南宫霓被他看得心虚,头一低便埋下了头。见状,他薄唇微咧,大手一抄便趁机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

    初感他僭越的动作,南宫霓起初只是一怔,身体也全都僵硬了起来,正不知所措间,他的大手却又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抚动着,像是母亲拍着自己的孩子那般轻轻的抚着,轻轻地拍着,轻轻地安慰着。

    慢慢的,她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不多时,整个人便顺势窝到了他的心口。那里,有他强有力的心跳,听一听,便能让她安心不少。也许,她不敢再信任何人的承诺,但,眼前这个男人,或者,真的会成为她一辈子的依靠。

    夜很静,月很凉,人心,却很暖……

    ——

    任杜鹃帮她插好最后一支珠花,江蝶月茫然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江蝶月出事之后,她已再不曾梳妆打扮,每日只是以泪洗面,避不见人。

    但,今夜不同,安宁侯府来了贵客,那人指名要见她,若是旁人倒也可以推了,可若是这位贵客,她是推无可推。是以,她匆匆沐浴,又匆匆洗漱,直到扮妆而成,她忽而发现,除了眼神无光之外,她竟姿容不减当初。

    分不清心头是何种滋味,她看着镜中花容月貌的自己,忽而便落下泪来。

    “少夫人,您快别哭了,要不然,奴婢又得给你重新上妆了。”杜鹃知道江蝶月心里苦,于是柔声劝慰着,只是,劝着劝着,她的眼也红了。

    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杜鹃,我漂亮么?”

    “少夫人当然漂亮了,除了大公主以外,您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大公主?是啊!她可是大越第一美人呢,自然生得好。”说罢,她又感慨道:“她何止是生得比我好看,便是命也比我好。”

    百灵一听,也上前一步来劝道:“少夫人,您快别这么说了,您也是侯府世子夫人,未来的当家主母,命也是顶好的。”

    闻声,江蝶月伤感地摇头,凄然道:“幼时,母亲说我生得好,以后一定是嫁入富贵之家做主母的命。我信了,且深信不疑,以为一个女人的人生目标,不过是名媒正娶的嫁人为妻,相夫教子。可现在,我却更羡慕我那些嫁入寒门的姐妹们,就算生活清苦,至少可以相扶相持一辈子。我嫁得最好,结局却最惨,这幅好皮相,又有什么用?”

    “少夫人,您别这样想,世子还是关心你的。”

    “关心?当然关心了,我若是死得不明不白,他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了?”提到那个男人,她便免不了恨声,那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啊!她从前甚至宁愿为他去死,可现在,她却又恨不能让他去死。

    “少夫人,不如,咱们先去前厅吧?要不然,让那贵客等急了,老太太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江蝶月似已陷入了魔障,百灵和杜鹃对视一眼后,也知多说无益,只得提醒她前厅还有人在等,问她要不要先去见见人。

    “哼!只要我一日不死,她怕是一日都高兴不起来了。”

    都是陪着江蝶月经历了那一切的人,杜鹃也知道她胸中恨意难平,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劝道:“少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若是自己都认输了,谁还能帮得了你?”

    闻声,江蝶月原本凄凉的眸底,乍然又现几丝血光:“是啊!若是我自己不帮自己,谁还能帮我?”说罢,江蝶月再不言语,只是广袖轻挥,施施然大步出了门,朝着前厅迤逦而去。

    ——

    放下手中茶盏,瑞安太后一脸温婉地瞧着跪在眼前的女子。看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如朱丹,一颦一笑,皆都动人心魂,虽容色苍白,有病容之态。但确有国色天香之姿,也怪不得玄明煜为她闹得满城风雨了。

    “哀家听说,你宁死不肯让二公主进门,是么?”

    明明是说着指责的话语,但瑞安太后偏偏语笑浅浅,让人一听,凭地心颤。本就跪在地上,一听这话,江蝶月索性便拜倒在前,惶恐道:“太后娘娘,是妾身资质愚钝,一时想不开才会闹出那样的笑话,妾身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闻声,瑞安太后轻轻一笑:“喔!这是想通了意思?”

    虽历经两朝,瑞安太后亦不过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而已,再加上平素保养得当,让她本人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是以,这一笑,柔柔媚媚,竟颇有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

    不过,江蝶月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只能凭着她的口气,猜测她的来意与心情。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太后似乎并没有责罚她的意思,会说那些话,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随口一问。

    稳了稳心神,江蝶月如是道:“是,妾身想通了,既然相公喜欢二公主,那妾身便应该成全相公,更不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惹了旁人看笑话。”

    “这才像话嘛!你惹早些这么想了,又何须受那等苦?”说罢,瑞安太后微微一顿,又向她招了招手,道:“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

    乖乖地起身,乖乖地上前,方行至太后的身边,太后却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边,瞧了几眼,便不住地夸道:“啧啧啧,可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煜儿那般疼你。”

    红了脸般,江蝶月羞涩地低头:“太后娘娘,您就别再取笑妾身了,妾身蒲柳之姿,怎敢承太后如此盛赞?”

    “哀家哪里是在取笑你?哀家是在夸你呢!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都不知道哀家有多羡慕你们。”说罢,太后感慨似地一叹,却惊到了江蝶月,她连忙福身而退,惶然道:“太后娘娘可折煞妾身了,妾身哪有值得太后娘娘羡慕的地方。”

    摇了摇头,太后叹道:“傻孩子,煜儿不过是娶了一个公主,哀家当年,可是面对着三千佳丽,你的这点委屈,对哀家而言,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垂了头,江蝶月眸中有泪:“太后娘娘,妾身明白了。”

    “你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这点气都咽不下,以后如何能服从?”

    闻声,江蝶月神情一震:“太后娘娘说笑了,二公主嫁进来之后,妾身不过是个妾室,主母自然是二公主,又怎会是妾身?”

    “有些话,哀家不方便对你直言,不过,哀家既然来了,有些事,自然也会为你做主。虽说不能阻止二公主进门,但,妾室之说绝不会有。你虽身份不如二公主,但毕竟是名媒正娶的世子夫人,纵然二公主要进门,也断不能委屈了你,所以,哀家保证,你仍是煜儿的妻,与二公主平起平坐。”

    话到此处,江蝶月算是彻底清醒了。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之后,她对玄明煜早已失望,也再无与他举案齐眉的心思,但,太后在这个时候亲自跑来跟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何在?难道……

    “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不等江蝶月把话说完,太后似是无心地打断了她,笑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有些事,若是无关紧要,你且让一让煜儿便是,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泼了他的面子,是不是?煜儿那般疼你,纵然二公主进了门,那也不过是依着礼法行事。你切不可再胡闹下去,寒了煜儿的心,否则,就算哀家有心帮你,也是无从下手了。”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妾身谨遵教诲。”

    垂下头,江蝶月越听心越惊,但嘴上却仍不忘客套。回完话,她又前前后后仔细地琢磨了一番太后的话,倒是有个模糊的想法在心头徘徊,只不敢就那般轻易地下结论。

    “这就对了。”

    见江蝶月似乎已开了窍,瑞安太后满意地上前,拉了她起身,又道:“咱们玄家是两百年的大家族了,安宁侯也是三朝元老了,可再大的家,能大得过凰宫?再大的爷,能大得过皇上?你可别依着性子便让煜儿难做人,否则,天家一变脸,那就只能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到那时,纵有两百年的基业又如何?分崩离析亦只在顷刻。”

    点了点头,江蝶月一脸的谨慎:“那,妾身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相公不再为难?”

    “欢欢喜喜迎新人进门,万事都以公主马首是瞻,伏低做小,韬光隐晦。”话已说得这般明白了,若是江蝶月再不明白太后的用心,那她也只能算蠢了。

    福了福身,江蝶月郑重道:“妾身明白了。”

    再度拍了拍她的手,瑞安太后欣慰道:“你明白了,也就不枉哀家偷偷摸摸出这一趟宫了。”

    闻声,江蝶月心头又咯噔一响,偷偷摸摸出这一趟宫,还跟自己说了这么些个话,太后的用意,难道是……

    见完太后,江蝶月忐忑不安地告了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她犹豫了一番,终还是决定让杜鹃连夜出府,给新搬至城东的驸马府上送了一封信,几乎在当晚,信便由元宝送到了南宫霓手里。看着江蝶月字里行间的担忧,南宫霓咀嚼几许,眉头,却是几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次日清晨,她他赶去了东宫,与她料想的一般,太子在读书,而七公主在做伴。

    “公主姐姐,你怎么来了?”七公主眼尖,老远就看到南宫霓过来了,于是亮开嗓门叫了一声。太子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欢喜地迎了出来。

    “来看看智儿,也来看看你。”

    七公主一笑,大大咧咧道:“唉哟!我还以为公主姐姐这几天忙得没空见人,本想送给姐姐的新婚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去呢!可巧姐姐就来了,那我就省得再跑一趟了,嘻嘻!”

    对她的礼物并不怎么关心,南宫霓嫣然一笑,客气道:“七公主有心了。”

    “应该的,皇兄说过,要我替他好好照顾公主姐姐的。”七公主笑颜如花地说着,但这样的话,分明就带着几分刻意。南宫霓自然听得出来她话语间的酸味,也是也礼貌性地问了一句:“小王爷他,还好吗?”

    闻声,七公主挑了挑眉,若有所指道:“就那样吧!也算不好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特别是知道了公主姐姐的婚迅后。”

    点了点头,南宫霓不欲再说方才的话题,只偏了头去看南宫智,问了问他的功课,便将方才的尴尬揭了过去。

    太子自是听不懂她俩之间的‘哑迷’的,只知道皇姐和朵儿聊得开心,他也开心,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畅快了许多:“嗯!皇姐,太傅夸我进步很大呢!”

    “是吗?智儿越来越聪明了。”

    听到南宫霓夸自己聪明,南宫智开心不已,得意地笑了好久,这才记起要问她找他何事,南宫霓上前轻揉了一把太子的头,这才笑道:“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有点事儿想和七公主聊聊。”

    一听这话,太子紧张了:“皇姐,你要找朵儿么?”

    “是啊!把你的朵儿借给皇姐一会儿可好?”

    “当然可以了,不过,不过……皇姐你找朵儿有什么事?是她犯错了吗?”以往,南宫智的心里只有母亲的姐姐,直到七公主的到来,他的世界也开始‘五色斑斓’。直觉上认为姐姐不会对七公主不利,可是,他还是显得有些担心,甚至,紧张地绞起了手指。

    看出弟弟的不安,南宫霓轻轻一笑,望了七公主一眼,道:“没有,只是有点体已的话想要跟她说一说。”

    “什么体已话啊?我不能听吗?”

    “姑娘家说话,好男儿听什么?你是大姑娘么?”

    摆了摆手,南宫智红了脸:“我,我不是,我是男子汉。”

    “对啊!所以,你还要听吗?”

    摇了摇头,南宫智丧气道:“不听了,我去背书去。”

    满意地点了点头,南宁霓笑道:“好,待你背完一篇文章,皇姐和七公主的话也该说完了。”

    “嗯,那我去了。”说罢,太子又不放心地看了七公主一眼,道:“别怕,皇姐人是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就算是你真的做了错事,皇姐也会原谅你的。”

    听到这暖心的话,七公主笑得更灿烂了:“太子哥哥别担心,朵儿也相信公主姐姐是很好的,你去背书吧!一会儿我可要仔细检查的哟!背不出来,就不给你吃窝丝糖。”

    太子一听,小声的嘀咕道:“是你爱吃窝丝糖,也不是我爱吃……”

    “太子哥哥,你说什么?”

    “没,没,我什么也没说,我去背书了。”说罢,太子明媚一笑,终于欢快地背书去了。

    待太子一走,七公主原本嘻笑着的小脸,霎然已沉静下来,她目光灼灼地瞅着南宫霓,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公主姐姐找我何事?”

    “再过不久,我便要出宫了。”

    “是啊!朵儿正要恭喜公主姐姐呢!能嫁给燕礼哥哥是公主姐姐的福气。”七公主也是个有眼力的人,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真正让她看得上眼的也就三个人,第一个自然是太子南宫智了,第二个是她皇兄花千树,至于第三个,也就是那腹黑无情却爱装逼扮傻的燕十一了。所以,她说南宫霓能嫁给燕礼是福气,倒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虽然,另几分是替她皇兄‘抱不平’。

    南宫霓对七公主说的福气不置可否,只笑道:“智儿能有你陪在身边,也是他的福气。”

    “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七公主,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既然来了,她便没打算要浪费时间,这宫里没几个人能相信得了,反倒是这个不算是自己人的七公主,却有几分让她信服的地方。所以,一将话题扭到了这个上面,她便马上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闻声,七公主一怔,斟酌道:“那得要看什么事了,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我走后,帮我看着智儿,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也别让任何有心人接近他,可以做到吗?”

    离开凰宫后,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弟弟。以往,还要担心母亲,但,母亲那边至少有个厉姑姑在照应,而且,经燕礼的提醒,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和太子不拖母亲的后腿,她完全有自保的能力。是以,一旦自己嫁人,她唯一需要打点好的便是太子了。在来这儿之前,她也想过许多种办法,可合计来合计去,却始终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太子身边安个人,那么安谁呢?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七公主最适合。

    未料到南宫霓会和她说这么敏感的事情,而且,还是这样开诚布公的说法。七公主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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