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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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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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炜儿么?”

    闻声,硕妃摇了摇头,道:“是玄明煜。”

    “可是,煜儿已有妻室啊!珑儿如何能嫁他?堂堂一国公主,又岂有做妾的道理?”太后不是越皇的母亲,却能稳坐太后的宝座近二十年,与其背后的娘家有很大的关系。安宁侯乃是世袭之位,现任的安宁侯乃是太后的亲哥哥,而玄明煜,亦是太后的亲舅侄。

    硕妃一笑,意有所指道:“珑儿自是不能做妾的,是以,还望太后成全。”

    “硕妃的意思是?让煜儿休妻?”

    太后一语中的,但硕妃却不明言,只委婉道:“倒也不必那样绝情,想来,他们夫妻鹣鲽情深,也不容拆散的。只是珑儿身份特殊,皇室也受不得那样的‘委屈’,是以,也只能委屈若世子改妻为妾,让玄少夫人做个偏房了。”

    江蝶月的娘家虽不是望族,却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人家,好好的女儿嫁了出去,也未犯什么七出的罪名,便要给扒了正房做侧室,这事要传了出去,安宁侯府也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所以,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是休妻。虽说休妻亦无名,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安宁侯愿意攀上南宫珑这个高枝儿,她便不怕有女人敢缠着玄明煜不放。

    但,这样的话,硕妃自己当然是不能明说的,要的,只是逼他安宁侯自己去决定。

    “这……”

    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太后亦懂个中深意,想了想,还是犹豫道:“这怕是不妥吧?若是真想与安宁侯府结亲,炜儿尚未娶妻,不是正好?”

    闻声,硕妃的脸上仍有笑意,只是言词渐冷:“臣妾可听说,安宁侯家的二公子虽未娶妻,却已收了近二十房妾室了,如此人品,就算臣妾没有意见,皇上恐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一听硕妃抬出了越皇,瑞安太后顿了一下,悻悻道:“那倒也是。”

    闻声,硕妃无视于太后那尴尬的脸色,故做关心地问了一句:“太后娘娘,不日后便是你的寿宴了,不知皇后娘娘那边,可有为您安排妥当?”

    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答应玄明煜的婚事,突听硕妃又提到自己的寿宴,瑞安太后的脸,当时便拉得老长:“不提也罢。”

    说起这个寿宴之事,瑞安太后其实是一肚子的火,要说她这个太后当的本来就特别窝火,好容易盼到越皇又对她上了点心,她便想要借由这场寿宴,与越皇再续前缘。可偏偏皇后洞悉了她的心思,死也不肯让她有机会在越皇面前博宠争欢,为了这事,她本想直接去找越皇评理,但又担心越皇不卖她的帐,是以,才一直犹豫着没去打扰。只是,心里的那口气啊!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明知太后为何生气,硕妃却假做不知,还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别说安排妥当了,那个皇后啊!以节省开支为由,根本就没打算为哀家好好操办此事。这不,哀家正想去找皇上理论理论,问问皇上是不是有了皇后就忘了‘娘’,可以不管哀家这个当朝太后了。”

    闻言,硕妃心头一阵鄙夷,但表现却依旧热情。瑞安太皇与越皇的那点儿破事儿,既然连皇后都知道了,她硕妃又如何能不知道?她不揭穿,是因为还需要安宁侯手中的兵权,如若不然,就凭‘瑞安太后’这种年老色衰之人,也配和她争宠夺爱?笑话!

    枊眉微耸,硕妃又一次堆了满脸的笑意,讨好地看向太后,殷勤道:“太皇息怒,如此小事,何需太后前往,只要您支会一声,臣妾自会与皇上好好说说。”

    “喔?你是说,你去帮我说?”太后其实早有此意,只是,毕竟不好开口,如今,听硕妃主动提及,太后的心里当时便乐开了花。

    “臣妾不才,说的话皇上倒也肯听几句。”

    见好就收,太后即不再推脱,只大大方方道:“即如此,那煜儿的事,哀求也会好好跟大哥商议一下的。”

    “臣妾在此,也先谢过太后娘娘了。”

    “哪儿的话,大家都是一家人。”声落,两个各怀鬼胎的女人互视一笑,均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某种东西。只是,有些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天知地知她知她亦知便好,勿须多言。

    得了太后的允诺,硕妃心情大好,忽而又顽皮地靠近太后,悄声问道:“太后娘娘,听说您宫里的花儿都凋零了呀!您最喜欢的云槐呢?也谢了么?”

    闻声,太后先是了愣,末了,竟有些脸红道:“可不,都谢了,云槐也不便外。”

    硕妃一笑,无限风情道:“臣妾的母亲不日便会进宫,到时候,臣妾让母亲为太后再稍些个花肥进来,到时候,您给那云槐用上,保证那花开二度,夜夜怒放。”

    “花肥么?”

    微笑着点头,硕妃的眸光意味深长:“对,花肥,只要您给您的花儿都用上这花肥,保管让您惊喜不断。”

    闻言,太后的眸中,盛光大放,回眸一笑,便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地宫的另一处,南宫霓将太后与硕妃所言,尽收耳中。只是前面的还算正常,可自打硕妃提到这云槐之时,南宫霓的脸,登时便涨了个通红。

    “花肥?简直是恬不知耻。”

    “这两个老女人确实是恬不知耻的,可是,公主为何偏偏对那花肥感兴趣?难道,这花肥会比这两个阴险的女人还要恬不知耻?”

    “闭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

    “若是我不闭呢?”

    “滚!”

    “我滚了,你可就出不去了哟!还记得那些滑溜溜,瘦长长,黑乌乌的小东西么?它们……”

    “住口,不要再说了。”

    “噢!噢!噢!”

    燕礼连应三声后,竟是真的不再说话,只拿他那双桃花美目,无限风情地瞅着南宫霓,南宫霓被他瞧得心底发毛,狠瞪了他几眼。岂料,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越瞧越出神,那灼灼的眼神之下,南宫霓突然又明白了什么,原本粉透的小脸,霎然又红透了半边天。

    混蛋,原来他根本就知道花肥是什么,还故意要逗她!

    混蛋,大混蛋!

    ------题外话------

    哈哈哈,不知道有没有亲来大胆的猜测一下,这云槐是什么,花肥又是什么呢?嘻嘻嘻!明日解密。

 第五十章:嫁他嫁我

    何谓花肥,不过是壮阳药的一种隐晦说法,而瑞安太后宫里的那株云槐,指的也不是花,而是一个花一样的男人,俗称面首。

    若不是前世里早已对云槐此人有所耳闻,南宫霓怎么也不会想到,瑞安太后骨子里竟是这般不甘寂寞的一个人。但,人不可貌相,既然她连自己‘儿子’的床也敢上,养几个面首,自然也不在放下。不过,没听到没见到的时候,南宫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越国民风开放,女眷养宠面首之事,亦很常见。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对太后的靡乱之举,硕妃竟然也敢姑息养奸,甚至主动提出要给太后送花肥。

    这个女人的心思,真真比她想象中还要肮脏。拧唇,冷冷一笑,本只为不屑,却不经意又想到那个花肥……

    太龌龊了,太不要脸了!

    “公主,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他又伸手过来,试图去摸南宫霓的额头,她轻轻一扭头便避了开来,有些不耐烦地说:“燕十一,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到底有何目的,直接说吧!”

    “目的?嗯,如果我说是想要巴结你,讨好你呢?”

    “理由呢?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我为何要信你?”无利不起早,要让她相信他没有恶意也不是不可以,理由,她只要一个正正当当,合情合理的理由,只要他给的理由够充分,她也不是不能相信他。

    只是,他真的有理由么?

    “理由啊!理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要问我?”

    “我不知道,所以你还是直接说吧!省得到时候闹误会可不好。”

    “也对,以公主的智商,万一……”

    他的话未说完,南宫霓一记眼刀杀来,燕礼便适时地闭上了嘴,不过,嘻笑的眼眸中,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宠溺,那种感觉,让南宫霓恶寒不已,当下便拉了脸道:“边走边说吧!”

    “走,走哪里?”

    “不是说这里通往凰宫么?我想好了,就从这儿走回去。”

    如果,这个地宫真的和凰宫相连,那么,这一路上,她正好也试试到底能连通多少地方,或者,所得的收获,会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燕礼一笑,一针见血道:“公主,想偷听你就直说,还用这个当借口。”

    心中所想,被一言揭发,南宫霓又一次红了脸,只是这一次,却是恨恼交加,咬牙,她切齿啐道:“什么叫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没有我,你如何光明正大?”

    南宫霓脚一顿,脾气也上来了:“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就看公主你怎么想了。”

    他笑,笑得很暧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突然就很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当然,不是她真的生气的时候,而是这般即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的俏模样。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南宫霓粗鲁地推了他一下,粗声粗气地问:“哎!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吗?”

    “是。”

    “也是故意让我听那些的吗?”

    “是。”

    “理由呢?”

    “我想帮你。”

    他倒是直接,只是,因为太直接,所以才让她更加受不了,她拧着眉,十分纠结地问:“帮我?为何?”

    “我帮了你,你自然也得帮我,这叫公平交易。”

    闻声,南宫霓深拧的眉头终于慢慢松了开来,她挑高了眼看他,满意地点着头:“交易么?很好,如果是交易的话,这个理由我接受。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世上最不好还的,莫过于人情债,可是,既然是交易的话,自然也能找到等价的方式。她得到她想要的,他换到他想换的,各取所需,这个理由虽然很俗气,却恰好是她最满意的理由。

    “我想,要你。”

    “……”

    他很直接,又一次直接到让南宫霓脸红到几乎能滴出血,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邪恶吗?这样的话,心里想想不就好了,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这让她,让她如何……

    见南宫霓窘到说不出话来,燕礼又笑着解释道:“硕妃娘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确实需要一个公主,而且,必须是大越最尊贵的公主。怎么样,做我的小媳妇可好?”

    他笑嘻嘻地问着,大胆而直接,南宫霓却别扭地别开脸,一边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尴尬,一边酸道:“若说大越最尊贵的公主,不是南宫珑么?怎么?勾不上南宫珑所以就换了我?”

    “何必把自己贬低至此?若我想要的真是南宫珑,又岂会找你?”

    冷哼一声,南宫霓轻蔑道:“你以为南宫珑是你想要便能要到的?”

    挑眉,他欺近她身,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逆着光,看不真切他的容颜,只虚幻地瞧见他脸上瞳仁灵动,水晶一般的吸引人。南宫霓从未见过比燕礼更加漂亮的男人了,便是南宫智,似也比不上他眉目间的优雅如画。那是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眼神流露出来,感染着周遭的一切。

    他脸上没有笑意,但他的清澈的眸底,却泛着浅浅的微笑。那样的笑容清灵纯透,仿佛天山顶上最圣洁的雪水,泌人心脾,一见难忘。

    南宫霓怔怔望了他许久,直到意识到自己和他离得有多近,她这才急急后退了两步,心虚道:“言归正传,我,我不可能做你的小媳妇儿。”

    “没事,我可以,你不做我的小媳妇儿,我做你的大驸马如何?”

    她急了,气急败坏道:“燕十一,我是说真的。”

    “难道,是为了花千树?公主,你就那么喜欢他么?”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燕礼的表情有些僵,几年的兄弟之谊,遇到这个女人,真的要撕破脸了么?可是,纵然有可能会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但,他也绝不会放手。

    “和他没关系,我还不想嫁人。”

    “不想嫁么?还是不敢嫁?”

    “……”

    闻言,南宫霓又沉默了。

    如他所言,她真的好像是不敢再嫁了,上辈子瞎了眼,挑了个人面狼心的禽兽做夫君,赔了天下也赔了性命。这辈子,本打算反其道而行,选择花千树做为后盾,岂料,硕妃的一席话,有如当头棒喝,当下便绝了她的意。

    她可以嫁给任何人,也可以不要所谓的爱情,但,她却不可以丢下母亲和弟弟,如果,嫁给花千树的代价,需要用母亲和弟弟的鲜血来灌溉,需要用大越的江山为成本,那么,哪怕是孤老终身,她也不会嫁去辽国。

    似是看穿了南宫霓的心思,燕礼趁热打铁道:“嫁给花千树的后果应该不用我重申的,不过,嫁给我的好处,我还是要提一提的。比如,我可以暂时留在越国,直到大越国运昌隆,再带你回湘国。再比如,我还可以帮你干掉硕妃,对了,还有那个瑞安太后你要是看不惯,我也一并帮你做了。再再比如,太子妃的问题,别人不敢说,那个花千朵嘛!只要太子喜欢,就一定是他的女人。最后,我还要强调一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做。”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夸自己真是不遗余力,捧自己根本就是锦上加花再加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南宫霓哼道:“说得好听,你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不回湘国?待你君临天下,我必以江山为聘,可现在,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淡眸微沉,燕礼的眸间,有细碎的华光地流转:“待我君临天下?原来,这便是你想要的。”

    “我不想要天下,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帮你。”

    笃定地开口,却惹来南宫霓的嗤笑:“帮我?你拿什么帮?”

    “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既然公主不相信我有那样的能力,那么,试目以待如何?我会用行动向公主证明,我能,我可以。”

    他黑亮的眼,有如夜空的明星熠熠,南宫霓怔怔望着他的眼。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想相信他,相信他所说的都会一一为她做到,相信他所保证的都会一一帮她实现。可是,太不现实了不是吗?他可是燕礼,自身难保的燕礼,又凭什么来护着她,帮着她?

    狠了狠心,南宫霓又一次别开了脸不看他,无情道:“你连马上送我回宫都办不到,还要我试目以待?燕十一,别太高看了自己,有时候,不是你以为可以的时候,便真的可以。”

    “你想马上回宫?”

    “是。”

    眸,微冷。燕礼扯唇,忽而笑得邪恶:“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言罢,他身形一动,忽而便又欺身而上抱起了南宫霓。慌乱之中,她甚至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他却已凌空而上,飞燕一般地抱着她于地宫中穿梭而行。

    快,快如闪电。

    疾,疾如烈风。

    太紧张,南宫霓只能抱住他的脖子,死死闭上了眼。不知多了多久,仿佛是一柱香的时间,又仿佛只是一杯茶的功夫,总之,当南宫霓感觉到周遭的平静悄悄张开了眼。燕礼闷闷的笑声,又一次自她头顶传来。

    “公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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