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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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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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芳华用“他”来指代,却不知陆敏之态度淡然,喝着花茶的动作都没有停止。

    轻轻沾湿了嘴唇,陆敏之方放下骨瓷茶杯道:

    “芳华,难道你认为我会怕见许泰达吗?不,应该是他害怕见到我,纵然没有做一世夫妻的缘分,我也想亲自问一问他,难道海东不是他的儿子,小镜不是他的亲孙女么。”

    同样是血缘后代,厚此薄彼对待,真以为,不会有人替海东和小镜出头吗?

    如果她死了,儿子和孙女真的只能白白被欺负了。

    很可惜,她陆敏之还活得好好呢!

    ……

    “陆敏之还活着!”

    许首长和现任妻子间最关键的人物“陆敏之”不仅还活着,她还来了京城,去了秦家。

    三十多年前,最忠心耿耿的丫鬟陆枚带回小姐的亲笔信,说陆敏之抛弃夫婿,远渡重洋去了海外。小姐无情,丫鬟倒是有情有义,发誓要替离去的小姐照顾伤心难过的姑爷……如果不是照顾到了床上,这说法必然感人肺腑。

    当然,民主自由的华国建立,没有了什么小姐丫鬟的陋习。

    然而陆枚从中作梗拆散了许泰达和陆敏之这对原配夫妻,证据确凿到连许泰达都反驳不了。

    听到消息时,不仅许泰达在场,家里就那么大,陆枚能去哪儿?

    许泰达当时就握不住手里的茶盅,心潮起伏情难自己。

    陆枚呆滞过后,歇斯底里狞笑:“好啊,你心心念念的旧爱回来了,你终于可以抛开我这个讨人厌的老婆子,投入旧爱的怀抱了……陆敏之,你当年为什么没有死?!”

    明明将她的行踪身份,通知了敌军。

    混乱的济南城死了多少人,陆敏之却偏偏活着!

    陆枚快被这个消息打击疯了,甚至顾不上替许晴报仇,她想和此生最大的假想敌人同归于尽。

    许泰达听到陆枚怨毒的话,下意识就挥手打了她一巴掌。

    陆枚捂着脸,一脸倔强不喊疼望着他,鹤发鸡皮,不复当初的柔美,许泰达却被她看得心虚。

    良久,陆枚放下手掌冷笑道:

    “活着也好,有什么恩仇,如今正好一起清算好了。我要去秦家会一会昔年伺候过的大小姐,老许你去还是不去?”

    狗屁新欢旧爱,只怕陆敏之也和她一样,变成了一个糟老太婆,不亲眼看看,怎么会戳破被他自己拱上神坛的完美初恋幻象——

    被陆枚质问着,许泰达十分难堪。

    他自然想去见敏之,从两人分别后,无时无刻不想着能有重逢一日。

    然近乡情怯,他对于再见到敏之,却有喜忧参半,脑子里乱糟糟的,毫无理性的建议。

 第三百零八章 老翁老妪,双杀暴击!

    “芳华,我当时浑浑噩噩整日被梦魇困扰,以为自己活不长了。哪曾想到,小镜他们从没放弃过寻找我的下落……你知道当小镜以医生身份出现在我面前,说她是我孙女儿,一定会治好我的病,那时候,我心里是怎样的震撼啊!”

    一个困扰了她许久的噩梦被解开,妙龄少女,伏在她床边,自称是自己的孙女儿。

    能治病尚在其次,尚且顾不上欣喜,真的只剩下震撼。

    这些复杂难言的感受,陆敏之也只有能对刘芳华倾述。

    刘芳华也特别感概,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和宝镜见面的情形:“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真的出国了,依你的性子,就算当时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离开,怎么可能一直不联系我?几年前,我终于打听到海东的下落,只需要看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你儿子!敏之,海东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然而我找到了海东,却没有找到你,又喜又忧,当即病倒了。”

    也是宝镜这孩子,三两下治好了她,开解了她心中的郁结。

    陆敏之眼角泛起水光,“我都知道,你还去济南找我……”

    做朋友到这份儿上,和姐妹也没差别了,刘芳华已经做到了和陆谨行一样的程度。

    什么是闺蜜?

    不是私底下勾引对方男人,不是背后捅刀,不是嫉妒或歧视。陆敏之和刘芳华的姐妹情,让宝镜对友情的感触很深。

    两人谈了好一会儿,最终论点都集中在了宝镜身上。

    如果没有宝镜锲而不舍的寻找,没有她和秦云峥相识,刘芳华既找不到南县,陆敏之处于失忆状态,病情加重,说不定就会长眠在台岛……两人的感慨却都说在关键点上,上辈子可不就是这样的轨迹?宝镜一家凄惨收场,剩下她孑然一身孤单飘零,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身世。

    “小镜吃了很多苦,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却很重。芳华,我与你虽情同姐妹,小镜却是我最心疼,最怜爱的孙女儿,若要配你家云峥,须得我认可云峥的人品。”

    陆敏之固然有古君子一诺千金的担当。

    但几十年前的约定,如果对孙辈的幸福造成妨碍,陆敏之也只有对不住挚友,毁诺毁约,不承认“古镜之盟”。

    刘芳华一点也不恼,她对孙子的品貌万般自信。

    更重要是,云峥有一颗真心。

    权利易得,真心难求……她和敏之都是追求真心的性情中人,看了云峥的真心,敏之岂能不动容?

    刘芳华没有替云峥说好话,只道:“小镜年纪还小,考验云峥的时候长着呢,不急。”

    李淑琴一直偷偷竖着耳朵在听,终于松了口气。

    没错,她女儿年纪还小,该急的是秦家而不是她们。

    今天是大晴天,暖阳高照,风沙也不大,正适合在花园里走走,晒晒太阳。陆敏之和刘芳华还要说些私话,就避开了众人,携手往花园走去。

    等陆枚气势冲冲,硬闯秦家,与陆敏之的第一个照面,就是在花园狭路相逢!

    陆敏之坐在藤椅上侧着身子和刘芳华交谈,从陆枚的角度,只能看清乌压压的黑发和白皙的脖颈线条,一只搭在藤椅扶手上的玉手,白皙年轻,叫人无法猜测手主人的真实年龄。

    美人迟暮,多是由脸开始,但最泄露年龄的却是手。脸好保养,手却不好保养……陆枚赤目红脸,额头上的疤像灼灼发热,让她头晕目眩。

    坐在刘芳华对面的人影那么熟悉,会是陆敏之吗?

    随后而来的许泰达却比陆枚更笃定,多年的思念,已经让许泰达对陆敏之的一举一动都铭记于心。

    一个人的容貌会变,衣着会改,许多下意识的小动作却不会变。

    只看侧面,他就能认出敏之!

    “敏之……”

    许泰达身影踉跄,六十几的人了,老泪纵横。

    敏之,敏之,这是我的敏之!

    许泰达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陆敏之被人打断谈话,扭头看来,却见秦家打理的花团锦簇的园子里,有一个老翁和老妇,相互拉扯不清,老翁对着她哭,老妇仿佛石化般站在原地。

    这是——许泰达?

    陆敏之多少有些唏嘘,当年那个在码头救她的年轻人,再重逢时,已经这么老了呀。

    缘分真是奇妙,她还曾和这人孕育过骨肉,共同生活小十年,如今再重逢,彼此都是面目全非了。

    陆敏之一转头,许泰达就更激动了。

    的确是敏之,眼角长了细纹,不是当年青葱的少女,却依然是他的敏之。

    陆枚被打击的够呛!

    陆敏之明明比她还大几岁,如今看来,倒是小她一一辈的人了。陆枚没有看见期许中的老妪,反而看见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许泰达的梦话初恋怎么会破灭,只怕越发刻骨铭心了。

    陆枚咯咯怪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陆敏之,我的好小姐,你从小就拥有一切,我只有老许一个人,现在真的只剩下老许了……世界那么大,哪里装不下一个陆敏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和我抢男人?”

    刘芳华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听到陆枚无耻的话,终于回神:

    “好啊,你们不请自来,跑来我秦家撒泼,我才不管什么首长不首长,警卫呢?快点把这两人赶出去!”

    警卫很为难。

    他们虽然是保卫秦老的安危,但许首长是同级的大领导,他们怎么可能硬赶人?

    涉及到了高层的私事,警卫们恨不得将头埋在花园里充耳不闻。

    刘芳华暴跳如雷,真想亲自动手,将陆枚按在地上揍一顿!这么多年,她早想这么干了!

    陆敏之伸手拉住她,带着诧异道:

    “等等,你说这就是绿梅?”

    绿梅是她的丫鬟,陆敏之自然记得其样子。虽然皮肤稍黑,五官倒也挺清秀,拾掇好了也是秀美佳人一枚。陆敏之听到的事迹,是许泰达被丫鬟迷了心窍,纵容丫鬟和她生的女儿迫害追杀宝镜一家。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疯颠丑陋的老妇人,就是传闻中的狐狸精?

    陆敏之一时都给气笑了。

    陆枚,或者说绿梅,她以羊城陆家人的身份在京城交际这么多年,唯有听见陆敏之叫她“绿梅”,才生不出反驳的信心。

    刘芳华抬高下巴笑了:“对,这就是绿梅,不过人家早改了名字叫陆枚,是许首长的合法妻子,敏之你可要恭敬些。”

    凭什么姓陆?

    要是换了刘芳华,非得把这贱人的皮给剥掉,还好意思姓陆!

    陆敏之却不太生气,姓氏,是一个人的根基,是说明一个人的来历的线索,祖宗的荣光或耻辱,有时都凝聚在一个姓氏上。有人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随意摒弃,把自己的祖宗都丢了,陆敏之才不会生气,该羞愧的,明明是丫鬟本人。

    “陆枚就陆枚吧,百家姓那么多,她要是愿意,姓许也无妨。”

    刘芳华不敢大意,暗示警卫员们将她和陆敏之护住,就怕陆枚狗急跳墙。

    陆敏之的态度,对陆枚造成了致命伤害。

    想想陆枚将其视为一生的假想敌,如今的身份真是从陆敏之那里窃来的,陆敏之恨她,骂她,陆枚反而会洋洋得意……然而,陆敏之完全认不出她,轻描淡写对待她。

    陆枚额上的疤又开始疼了。

    早知道陆敏之会出现,她绝对不会去撞火化炉,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出现在其面前。

    许泰达理会不了女人的心思,他怔怔望着心念念的爱人:

    “敏之,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不回来找我……”

    如果你一直都在,我怎么会娶陆枚?

    明珠和沙粒,有你在时,我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许泰达满心痛苦。

    他想要控诉陆敏之的失踪,控诉她的无情,却又觉得此刻是多么幸运,能和她重逢。

    抱怨和记恨,都比不上重逢的喜悦。

    患得患失的害怕,都被喜悦遮掩住。刘芳华再不耻许泰达定力差,当年他是真的爱陆敏之,爱那个美颜盛世的陆大小姐,时光将这份爱凝固在心底,重逢时,爱被重新唤醒。

    比起许泰达的激动,陆敏之反而冷静的可怕。

    她在想要如何回答许泰达这个问题。

    问问当年在济南城,为何久等他不至,让她孤零零一人生产?

    问问当年被敌军抓住,为何换不来他的救援回应?

    这些问题的答案,陆敏之已经找到了,是丫鬟和小厮合谋在捣鬼。可是,再多的阴谋诡计,如果夫妻间彼此信任,又岂容诡计滋生壮大?!

    说到底,当年她一颗芳心都系在许泰达身上……然而他对她的信任,却是不对等的!

    “我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许泰达懵在原地。

    果然,他娶了陆枚,敏之再不会原谅他么。

    堂堂一个大首长,竟有些缩手缩脚,窘迫羞愧。

    陆枚像个难看的皮肤癣,牢牢粘在了他的人生中,许泰达根本没办法睁眼说瞎话。

    给陆枚致命一击的是陆敏之的漠视,给许泰达最重的打击,是心爱的人才拒绝了他,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来:

    “敏之是我楚某人的妻子,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楚修谚大步流星走近,将陆敏之保护性拦在怀里,等许泰达意识到他是谁时,喉头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黑血。

 第三百零九章 撕破脸面,认祖归宗?

    许泰达吐血了!

    这口血里包含了太多的心绪,最大的刺激无疑是楚修谚的出现!

    许泰达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误会敏之,眼前的一切,乍然又和陆枚的污蔑证词结合了起来:当年,敏之是和楚修谚旧情复燃,私奔了……许泰达自己都续娶了,分别三十多年,他不敢奢望陆敏之一直是单身。然而,嫁给其他人,和嫁给楚修谚毕竟是不同的。

    嫁给楚修谚,会让许泰达怀疑自己。

    难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是一个桥梁,是有情人破镜重圆再续前缘的道具?!

    “敏之,你好狠的心!”

    许泰达胸前沾满黑血,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看上去摇摇欲坠。

    刘芳华暗暗担忧,要是刺激大了,许泰达死在了秦家,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秦家呢。

    老太太正发愁,救场的人来了。

    许泰达两人硬闯秦家,早已惊动了书房中谈话的三人。楚修谚担心妻子吃亏来的最快,秦胜利是和老友见面尴尬,故而落后一步,姗姗来迟。

    看见许泰达气得吐血,多年友情,秦老爷子于心不忍:

    “老许,事已至此,如果想说什么,大家不妨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

    陆枚眼里都是怨毒,许泰达满脸幽怨,两人都不像是能心平气和交谈的样儿。秦胜利作为主人,还是做主将许泰达强行安抚下来。别的不说,那一大口血,就该让医生看看。

    宝镜是不肯替他看病的,好在秦家有家庭医生,没多久就来了。

    是怒极攻心吐血,血吐出来还好,若没吐出来冲上脑,只怕许泰达此刻已经倒下了。

    既无大碍,秦胜利就做主清了场子。

    无关的警卫员全部被遣退,秦家的人再好奇,除了秦胜利和刘芳华两口子,俱都不能留下。宝镜一家则是当事人,哪怕徐朗才六岁,都被要求在现场看着。

    很快,秦家腾出了一个大客厅,将所有相关当事人都塞到了客厅中。

    老一辈的,共有七人,分别是:楚修谚、陆敏之,陆谨行、秦胜利、刘芳华、许泰达,陆枚。

    中生代,则是徐海东和李淑琴两口子,李立德没被允许留下。

    至于小一辈,就是宝镜和徐朗。

    老老少少十一人,站在陆敏之立场的,至少有八人。秦胜利从前就是中立,如今立场颇为微妙……看着宝镜一大家子人多势众其乐融融,而她唯一的女儿死了,血亲的大哥残废昏迷,陆枚岂能不恨?

    许泰达也恨啊!

    坐在客厅里,美不胜收的妇人,本是他的妻。

    为他生下一子,虽然没有出类拔萃,端方足够守成。最值得说道的是第三代,一个孙女儿,小小年纪已聪慧过人,小孙子年纪不显,看眼神灵动,也不是个笨的。

    这些,美妻和孝子,聪明的孙子孙女,本该是他许泰达的!

    一家人齐心协力,何愁许家基业不能传承,何愁晚年生活不能抒怀?

    然而,他这个血缘上的亲爷爷,却并不被儿子和孙辈待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冷漠,靠着楚修谚却那么近!是楚修谚,夺了他的妻,还抢走了他的后代——浊气在胸腔中翻滚,许首长又有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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