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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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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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娇恰好侧身,与乔母说了句什么,女人耳朵上戴着一枚水滴状的翡翠耳坠儿,坠儿轻轻地摇晃,在那碧绿颜色的映衬下,女人的侧脸白腻如玉。
  陈娇觉得有人在看她,她好奇地望了过来。
  霍英飞速移开视线。
  同样在窥视陈娇的乔公子,以为陈娇在看他,欣喜地咧开了嘴。
  陈娇嫌弃得不行,马上转了回去。
  
  这趟大岩寺之行不算愉快,回到贺家大宅,陈娇将贺明珠、霍英请到了松鹤堂,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
  “明珠,你觉得乔公子如何?”陈娇平静地问。
  贺明珠绷着脸,道:“我不喜欢。”
  其实她很想赌气说一句“我觉得他似乎很中意母亲”,但教养不容许她那么放肆。
  陈娇再问霍英。
  霍英反问她:“太太怎么看?”
  陈娇遗憾道:“乔太太菩萨心肠,看得出是个很和善的人,乔家世代从医,有家产有名望,若明珠嫁过去,日子错不了,可惜,据我观察,乔公子举止轻浮,非良配人选。”
  就算陈娇没想与霍英三人改善关系,凭着良心,她也不会逼贺明珠嫁给一个花花公子。
  霍英意外地看着她。
  陈娇浅笑:“你与乔公子行了一路,意下如何?”
  霍英被她格外谄媚的笑晃了眼睛。
  他想不明白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他将毒妇丢进水中是为了惩罚,可如今毒妇真表现出一副要悔改的样子,霍英怎么都无法相信,只觉得她笑里藏刀,在酝酿更歹毒的阴谋。
  垂下眼帘,霍英沉声道:“太太所言极是,乔公子绝非良配,媒婆再来,直接拒了罢。”
  陈娇嗯了声:“好,我知道了。”
  霍英、贺明珠起身告辞。
  走出松鹤堂,贺明珠看看霍英,忍不住抱怨:“大哥何时与她沆瀣一气了?”
  不用出嫁了,贺明珠本来挺高兴的,可是亲眼目睹继母与心上人一唱一和的,贺明珠就胸闷。
  “什么叫沆瀣一气?”霍英皱眉问。
  贺明珠撇嘴,扭头道:“她让我相亲,你就去劝我相亲,她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也跟着不同意,大哥,她最近装模作样的对威哥儿好,威哥儿就快被她骗了,你是不是也真的以为她变好了?”
  霍英不信一个人会变得那么快,但他也不喜贺明珠审问他的态度。
  “日久见人心,她改了最好,她是装的,我倒要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霍英淡淡道,说完大步朝东院去了。
  贺明珠望着男人毫不留情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
  
  九月匆匆而过,十月初,凛哥儿在东院看贺威练武时,看得太激动高高地蹦了下,一不小心从三层高的台阶上栽了下来,额头磕破了,肿了一个大包。
  凛哥儿乳母派丫鬟跑过来传话,陈娇才猛地记了起来。
  记忆中正是凛哥儿受伤,贺锦荣趁探望侄子之时言语挑拨原身与霍英的关系,两人才开始联手对付霍英。其实出谋划策、动手害人的全是贺锦荣,原身傻傻地站在明面,替贺锦荣背了残害霍英的恶名而已。
  因为凛哥儿伤的不重,陈娇就没细回忆凛哥儿是如何受伤的,一直在琢磨如何将计就计利用贺锦荣得到霍英的信任。
  此时惊闻噩耗,即便已经知道凛哥儿伤的不严重,陈娇还是担心地不行,起身就往外赶。
  陈娇往东院赶,霍英抱着凛哥儿往正院来,两伙人半路就撞上了。
  “娘……”摔跟头后,凛哥儿表现地很勇敢,明明很疼也摇头说不疼,这会儿才看到娘亲,男娃娃眼里就转泪了,嘴唇可怜地哆嗦,还在忍着不嚎啕大哭。
  陈娇心疼坏了,快步冲到霍英面前,伸手将儿子往自己怀里抱。
  凛哥儿配合娘亲使劲儿,到了娘亲怀里,男娃娃就将脸埋在母亲肩膀,偷偷地哭。
  陈娇抱着儿子,本能地斥责乳母:“好好的,怎么让三少爷摔了?”
  乳母跪下去认错。
  贺威莫名心虚,低着头,怕继母误会他故意欺负弟弟。
  霍英也觉得陈娇明着训斥乳母,实则在指责他,不过,凛哥儿在练武场出的事,他确实有责任。
  “怪我疏忽,没看好凛哥儿。”霍英主动将责任揽了过来。
  陈娇看他一眼,心烦意乱,她直接转身,吩咐丫鬟们去请郎中后,陈娇就专心哄儿子了:“凛哥儿不哭,娘给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那声音温柔似水,是每个没娘的孩子都会贪慕的待遇。
  贺威巴巴地望着继母的侧脸。
  霍英脑海里却是陈娇转身前投过来的那一眼,毒妇瞪过他无数次,鄙夷憎恨,可刚刚,她明明有理由迁怒他,她的眼中却并无那些情绪。


  第55章  
  郎中来后,告诫陈娇等人不能用手揉凛哥儿头上的包,然后郎中用冷水打湿帕子,轻轻地敷在凛哥儿头上。
  凛哥儿乖乖地躺着床上,看着郎中忙来忙去。
  “每日多用冷水敷几次,过几天应该就消了,没有大碍的。”郎中笑着对陈娇道。
  陈娇拜谢。
  郎中走了,陈娇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冷眼看向一直默默站在屏风附近的霍英、贺威。
  贺威心里一突,不好,继母果然怪他了!
  霍英心里反而一定,该来的总算来了。
  陈娇身边的四个丫鬟互相瞅瞅,都低下了头。
  陈娇让乳母照顾儿子,她示意霍英、贺威随她出去,丫鬟们自然跟着。
  到了院子里,陈娇看着霍英,冷笑道:“凛哥儿只是轻伤,大公子是不是很失望?”
  贺家的下人们称呼霍英为大公子,称呼贺威为大少爷。
  “随你怎么想。”毒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霍英懒得与她计较,叫上贺威,转身就走。
  贺威年少,不甘心被冤枉,大声替兄弟俩辩解道:“母亲,三弟是自己摔的,我与英哥什么都没做。”
  “嘴长在你脸上,当然随你说,等着吧,这事我跟你们没完!”陈娇憎恨地瞪着贺威。
  贺威委屈极了。
  霍英攥住少年郎手腕,拉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娇犹不解气,又把乳母叫出来大骂了一顿。
  乳母低着脑袋不敢言语,春夏秋冬四个丫鬟也战战兢兢的,生怕太太迁怒到她们头上。
  陈娇出够气了,回屋陪凛哥儿去了,在外面有多凶,在儿子面前就有多温柔。
  二太太郭氏来探望了一次,傍晚二爷贺锦荣从外面回来,也来探望侄子。
  陈娇演了半天的戏,等的就是贺锦荣。
  松鹤堂里,陈娇将凛哥儿抱在腿上,指着男娃额头的包朝贺锦荣抱怨:“二爷您看看,这孩子摔成什么样了,霍英天天教导威哥儿练武,也没见威哥儿受伤,怎么我的凛哥儿过去,一下子就摔了?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谁信?上次威哥儿自己落水,他们都说是我害的,既然如此,他们来报复我啊,欺负一个五岁孩子算什么本事!”
  陈娇在前两世里,分别与胡搅蛮缠的弟妹曹珍珠、初期对她百般刁难的婆婆谢氏打过交道,近距离领教过女人们撒泼,如今她装起原身的做派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贺锦荣觊觎小嫂子的美色,但他眼中的小嫂子只是个貌美的蠢妇,他不曾提防,自然不会轻易怀疑陈娇的表现。
  “凛哥儿过来,给二叔瞧瞧。”贺锦荣关心地看着侄子。
  陈娇将凛哥儿放了下去,凛哥儿慢吞吞地走到二叔面前。
  贺锦荣低头看看,眉头紧锁道:“不像话,他们两个怎么当哥哥的?”
  凛哥儿哪懂大人们的复杂心思,怕娘亲再也不许他去练武场,凛哥儿急着道:“我自己摔的!”
  陈娇气道:“他们若是照顾好你,你会摔吗?”
  娘亲生气了,凛哥儿耷拉下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锦荣笑笑,摸摸侄子的脑顶道:“凛哥儿乖,二哥那里有新玩具,你去找二哥玩吧,二叔有事跟你娘商量。”
  凛哥儿立即被新玩具吸引,请示地望向娘亲。
  陈娇疑惑地看眼贺锦荣,顿了顿,才叫乳母送凛哥儿去二房那边。
  一大一小走了,贺锦荣又朝春兰、秋菊使个眼色,道:“你们去院子里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秋菊闻言,眼睛朝外看去,似是准备从命,而春兰第一看向了陈娇。
  一个丫鬟,心里最效忠谁,才会最听谁的话。
  陈娇只当没留意到二女的差别,点点头。
  大堂里只剩叔嫂二人,贺锦荣放下茶碗,低声对陈娇道:“嫂子,我觉得这事不太对,如你所说,凛哥儿受伤,可能是霍英与威哥儿的报复。”
  陈娇气愤道:“什么可能,分明就是,他们就是恨我推威哥儿落……”
  说到一半,陈娇及时住口,神色很不自然。
  贺锦荣早就知道贺威落水是陈娇所害了,他咳了咳,忧虑道:“外面确实有谣言说威哥儿落水是嫂子下的手,我与族老们自然不信,只是威哥儿年少,明珠也分辨不清是非,姐弟俩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陈娇眼睛一亮,看着他问:“二爷是说霍英?”
  贺锦荣冷笑,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厉色顿显:“霍英的心,被大哥养大了,舞狮行里他不把我放在眼中,内宅他又挑拨威哥儿与两个亲弟弟的感情,我看他是想把持威哥儿,先利用威哥儿除去你我,他再彻底接手咱们贺家的生意。”
  陈娇攥紧帕子,咬牙道:“我早就看出他狼子野心了,偏他替咱们家赢了几届狮王,族老们都器重他,我找不到理由将他逐出家门。一个养子,凭什么骑在咱们头上?”
  贺锦荣摸摸下巴,沉吟道:“大哥死前托我照顾嫂子与侄子们,嫂子有烦恼,锦荣义不容辞,嫂子真要赶走霍英,锦荣愿意为嫂子效劳。”
  陈娇惊喜道:“真的?”
  贺锦荣颔首:“当然。”
  陈娇兴奋地朝他倾身:“二爷打算怎么做?”
  贺锦荣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陈娇连连道好。
  
  第二天,陈娇将霍英叫到了松鹤堂。
  霍英到了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当着丫鬟春兰与秋菊的面,陈娇笑着吩咐霍英道:“十月十八凛哥儿生辰,我想提前接你们外祖母过来住段时日,威哥儿、凛哥儿都小,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派你去接最合适,如何,大公子愿意替两个弟弟跑这一趟吗?”
  霍英不愿意,女儿是毒妇,凛哥儿的外祖母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他是毒妇名义上的义子,她用孝道压他,他拒绝了,毒妇往外一张扬,徒惹麻烦。
  “今天就去?”霍英不悦地问。
  陈娇挑眉:“今天不方便吗?”
  霍英道:“狮行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
  陈娇很好说话,笑了笑:“明日再去也行。”
  霍英应了,起身就要走。
  “等等。”陈娇叫住了他,然后走过来,叫霍英伸出手。
  霍英皱眉,盯着她问:“做什么?”
  陈娇故意卖关子:“伸出来你就知道了。”
  她长得妖媚,这种语气说话更有种勾引人的味道,霍英脸色非常难看,偏偏又想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
  沉着脸,霍英伸出手。
  陈娇飞快将几块儿碎银子放到了他手心,然后她退后两步,用一种施舍的语气道:“不能白白劳烦大公子,这点银子就当跑腿费吧。”
  霍英大怒,毒妇把他当下人使唤吗?
  可就在霍英准备将一手碎银子扔到地上时,他忽然注意到碎银中竟混杂了一个叠成元宝状的纸条,电光石火间,霍英用指缝夹住纸条,这才将其余的碎银子丢了出去,愤怒离开。
  陈娇只是得意地笑。
  春兰、秋菊默默地捡银子。
  傍晚,贺锦荣又来探望凛哥儿,陈娇与他交换了个眼色。
  贺锦荣自去安排了,晚上睡得很好。
  霍英却睡不着,坐在灯边,对着手里的纸条愁眉紧锁。
  这个毒妇,居然要他三更时分去她房间商议大事。
  “关系威哥儿、凛哥儿性命,请大公子务必前来。”
  霍英不信毒妇真有什么大事,或许这是她精心安排的陷阱,他真去了,她提前安排好的人就会冒出来,齐齐抓住他,再给他安一个觊觎继养母的大罪。
  可是,毒妇的纸条上又提到了凛哥儿,毒妇对凛哥儿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若非真有危险,霍英也不信毒妇会拿亲儿子当借口。
  霍英迟迟做不出决定。
  距离三更天越来越近了。
  鬼使神差的,霍英想到了这两个月毒妇的异样表现,她先是慈母般善待威哥儿,结果昨日又恢复了老样子。如果毒妇想哄他落入圈套,就该一直伪装改邪归正才对,临时恢复凶狠,再企图骗他,未免太笨。
  霍英越想越觉得有古怪。
  忽的,街上传来了三更梆子响。
  霍英往外看了一眼。
  他没有动,去了,冒险太大。
  但霍英也没有入睡,他吹了灯,一直等,等到四更天的时候,霍英才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出了门。霍英功夫了得,他都能打晕陈娇再不惊动人地将她从闺房带到湖边惩罚,现在一个人摸过去,更轻松。
  在陈娇的院外观察片刻,确定没有埋伏,霍英才鬼魅般靠近上房,往丫鬟守夜的次间吹了迷魂药后,霍英熟练地拨开门栓,悄然而入。
  内室,陈娇已经睡了,刚睡不久。
  她跟霍英约好的是三更天,三更天霍英没有出现,陈娇左等右等,多等了半个时辰,霍英也没来,陈娇猜测霍英不信她不会来了,这才无奈地钻进被窝睡觉。
  勉强苦撑半夜,陈娇躺好就睡着了,睡得还很死。
  霍英要与陈娇说话,不能迷晕她,站在纱帐外叫她,又怕她半夜惊叫。
  站在看不清颜色的纱帐前,霍英迟疑许久,才伸出了手。
  纱帐挑开,一股幽香迎面袭来。
  霍英动作一顿。
  上次他带着怒火而来,根本没留意什么香不香的,这次他只有疑惑,感觉就不一样了。
  可到了这个地步,没有道理再退缩。
  霍英探进纱帐,眼睛习惯了黑暗,他看见被窝里的女人面朝他躺着。
  霍英咬牙,俯身,一手捂住了女人的嘴。
  他的掌心很凉,女人的嘴唇温暖而柔软。
  幸好,在霍英冒出其他念头之前,陈娇醒了。
  她当然要挣扎,霍英紧紧捂着她的嘴,低声道:“是我,霍英,你让我来的。”
  听出他的声音,陈娇总算冷静了下来。
  霍英马上松开手。
  陈娇下意识地拉好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霍英看了刺眼,她在防备什么,难不成他会……
  “出来说。”
  霍英也嫌女人帐子里香气太重,迅速闪了出去。



  第56章  
  江城的十月比扬州还要暖和,晚上也不是很冷,陈娇摸索着穿上外衣,出了帐子。
  临窗的桌子旁,霍英背对她站着。
  关系到生死大事,陈娇现在想不到什么孤男寡女半夜相处的忌讳,她走到霍英身后,看着内室门问:“这里说话,丫鬟会不会听见?”
  霍英回头,低声道:“我下了迷药,敲锣打鼓她也醒不了。”
  迷药?
  陈娇多看了霍英一眼,想不到他仪表英伟正气凛然,居然也会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还是坐到这边吧。”担心有人会凑到窗沿下偷听,陈娇提了一把椅子朝床边的屏风走去。
  将椅子放到屏风外侧,陈娇一抬头,见霍英空着手过来了,她奇道:“你不坐?”不会等着她给他搬椅子吧?
  霍英声音冷硬:“不必,请太太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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