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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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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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她完全没资本去抱希望对方能对她专一一生一世,这么一想真挺没劲的。
  唉,做个古代女人真没劲!
  听了她的话,见了她这副悲观无奈的神情,邵良宸的心情无端好了起来。不管怎样,她现在是他妻子,也真心拿他当做丈夫看待,这就挺好的。
  他笑吟吟地提起她的小手来,在柔软的掌心捏了捏,凑在她耳边轻道:“你就尽管盼着吧,你夫君定然不会叫你失望。”
  何菁心头一片安适,不管这话他能否贯彻始终,至少听得出眼下是真心言之,这就已经不错,够她知足的。她喟然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能得你如此相待,难道就因为我眼神好,看穿了你的易容?”
  “是啊,我早就立下誓愿,此生必定要娶一个能看穿我易容的女子为妻。”邵良宸很自然地顺杆儿爬,“我对你讲啊,我自幼年起便开始学着易容,那时技艺自然十分粗劣,可我装相的本事生来一流,大人们都看不出。有一次,我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脏兮兮的穷孩子,叫管家伯伯领了我去糊弄我娘,骗我娘说,这是他自大门外捡来的小乞丐,发现与咱家少爷生得容貌相似,特意领回来给我娘看看,我娘看着我大为惊喜,忙唤下人去把我找来,看一看这个与我形貌相似的孩子。”
  他长叹一声,颇显惆怅,“本来是我有意戏耍我娘,可那时见到成功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特愤懑,特难过。我才稍稍改装,再装得呆蠢了些儿,怎就会连我的亲娘都认不出我了呢?外人看来,我这套本事厉害得不得了,可是,我自然也盼着世上能有个人,无论我如何易容,都能认得出我,都不会把我当作别人。以这些年的经历来看,这心愿可不易达成。”
  何菁听得又新奇又触动,易容装相确实是套高明本事,可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自己,确实足以为他心里留下个疙瘩,没想到他还有过这样的心结。
  邵良宸却忽然将脸上的惆怅收敛了个干净,望她道:“这些话都是假的,是我刚编的。”
  “啊?”何菁好生懵逼,他这是干什么?精分了?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也是穷苦出身,小时候家里又哪来的管家伯伯?”邵良宸放开揽着她的手臂,坐直身子含笑道,“怎样,为夫骗人的本事够高明吧?”
  何菁眨着一双水亮杏眼,浓黑的睫毛上下忽闪:“你……这是为何呀?”
  “我就是想叫你知道,你夫君很有骗人的本事,有心骗你也能轻松骗得过,但是,我不会骗你。”邵良宸恢复了一脸正色,“所以,我对你说什么,你都不必怀疑我是口不对心,是敷衍你,是与你客套。我对你说的话,必定都是真的。我说昨晚宿在书房不是因为对你不满,说喜欢你,会一辈子待你好,不会叫你失望,就都是真话,你无需再有半点怀疑。”
  何菁听得鼻子直发酸:“我不是不信你,是不敢信,自己竟能交上这般好运。”
  邵良宸心下酸涩,罢了,就让她以为是她的好运吧。
  一阵低低的奇怪声音打破了宁静,两人相互看看,都拿不准那声音的来源是自己还是对方。
  “你也未吃午饭?”邵良宸问。
  “嗯,不是他们不给我吃,是我自己不想吃。”何菁很快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你‘也’没吃?”
  “嗯……”邵良宸暂时还不想提豹房得来的坏消息,好歹再过几天舒心日子再说,他看看外面天色,“天都快黑了,咱们叫他们尽快摆饭,叫云儿也一起来吃,那孩子好几天没怎么与你相处,定是觉得孤单了。”
  “好啊,”何菁笑道,“其实云儿挺盼着能与你这姐夫多多相处呢,他不好文,更好武,听我说过你武艺超群,他一直盼着能向你学学。”
  因为邵良宸连日来独占欲旺盛,何云只在来侯府的头一天以及昨晚的洞房之夜与何菁一处吃过饭,今日还是头一回与姐姐姐夫一道用饭。真接触起来,何云很快发觉,姐夫身份虽高,其实表里如一地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少年也便放下了拘束。
  “我不常在家,云儿好武的话,可以先叫小五教他些基本功,将来再另请师傅。等过几年,我可以为他在锦衣卫里谋个差事。”
  邵良宸看出何菁似有顾虑,又笑着解释,“我是说北镇抚司里的正经差事。”
  何菁当着何云的面没好直说,她也并不觉得他做探子就不是正经差事,只不过觉得何云性子耿直,肯定不是做他同行的好材料。
  何云难得开朗一回,意趣盎然道:“听我姐说,姐夫您能掷飞刀就能杀人,有空时你可要让我开开眼界。”
  “那好办,”邵姐夫拈起桌上一根公用银筷,抬手朝落地罩内两丈多远外的花瓶一指,“看着里屋最高的那朵花儿。”
  银筷出手激飞而出,只听“咚”地一声轻响,银筷弹在花瓶后的墙壁上,掉落在地,花束顶端初初绽开的一朵紫菊已丝丝飞散,仅余下一个零落的花托摇摇曳曳。
  以筷子这种钝头器具射穿柔嫩花朵可不是个容易事儿,何云顿时拍着手大声叫好,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邵良宸不无得意,寻常练武之人都看不起暗器功夫,认为只有做贼的才会用得上,但他深知远距离攻击对保命的重要性,早年是在此下过苦功的。话说,他这工作性质本也与做贼异曲同工。
  何菁眼神极佳,隔着两张多远也可看清平整无瑕的粉墙上被筷子戳了个小小凹坑,好端端的花儿也散了一桌子残骸,她暗中悲叹:小舅子与姐夫相处融洽是好事,但,日子也该得好好过啊!
  今日饭吃得早,吃完天都尚未黑透,何云近日来与武德相处甚欢,一吃完就亟不可待地找小伙伴讨教基本功去了。
  何菁与邵良宸坐在次间南炕上,隔着炕桌对弈打发时间。围棋他们两人前世就都会下,那时总是他下不过她,结果今世何菁因为撂下的时候太久,技艺生疏,反而落了下风,很令邵良宸暗中欣慰。
  “悦儿那孩子看着不错,不过,她与伙房的小崔师傅有私情,咱们得考虑及早为他们挑明了办婚事,不然说不定会出乱子。”
  新挑出来在主屋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叫悦儿,一个叫茗儿,刚吃完饭时都被叫过来与男女主人正式见了面,两个小姑娘都显得受宠若惊,表示一定好好干,不让侯爷夫人失望。
  只几句话的工夫,就叫何菁看出来这么一番内。幕。
  邵良宸十分好奇:“伙房的小崔你就见过一次吧?”
  “是啊,只在你带我认人那时见过一次,而且当时见的人太多,我并没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何菁手里拈着棋子,眼望棋盘,语气十分闲在,“不过我记得伙房那边一共就两个男人,其余都是厨娘,另一个男人是个矮胖的老者,悦儿的相好既然在那边,也就只能是小崔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邵良宸已经完全没心思下棋了。
  何菁抬眼看看他,努力收起“这不是明摆着吗”的表情,解释道:“悦儿鞋底沾有油渍,她与茗儿一道进来又一道出去,在砖地上留下的鞋印都不一样。这些天我留意过,只有伙房来送膳食的人脚底才会有那种油渍,悦儿是管打水的丫头,没事往伙房跑做什么?”
  邵良宸犹自不信:“那也难说是去偷吃东西,或是找人聊天去的呀。”
  何菁似有些难以启齿:“你没看见她头发里沾着柴草碎屑吗?她换了干净外衣,但粘在头发上的草沫子不易清理干净,那是伙房里堆着的柴草,咱们院儿里没有的。若非……与人那什么,怎至于滚了一身,连头发都沾上了?”
  邵良宸自认已是目光敏锐超越常人了,可很确定方才没看到悦儿有什么油渍和柴草,他静静盯了何菁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也能看得出,我今日去过哪里?”
  “你不是去豹房了么?”何菁说得十分轻松。
  “……不是小五对你说的?”
  “不是啊,”何菁笑了笑,“从你靴面上的褶皱与膝下新蹭的少许灰尘便可看出,你今日必是向人行过大礼的,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需要你行跪礼的?”
  邵良宸有点后脖颈发凉,但同时也觉兴奋,她这套本事可比前世厉害多了,颇有侦探之风。他欠身将手肘支在炕桌上,兴致勃勃地问:“你来说说,你还看得出什么?”
  “我还看得出,你今日牵着马走了不少路,右手袖口都被马鼻子蹭脏了一点,你还在个挺整洁讲究的地方坐了好一阵,把袍摆都压皱了。所以,”她抬眼看他,声音小了些,“我那时才会猜你是外面有别的女人,过去找她了。”
  可见如果他真在外面偷腥,决计是别想瞒过她这双火眼金睛的,邵良宸一笑:“我是走累了在茶楼坐了半个时辰。你这双眼睛可真不寻常!我该向你学学,若是我也有了这套本事,将来办差必定事半功倍。”
  何菁很真心地谦虚:“这点本事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也就蒙你看得上罢了。”
  邵良宸略感忐忑,手上捻动着一颗白棋子:“你既看出我去过豹房,不想问我去做什么的么?”
  何菁有些奇怪:“不是为昨日皇上亲来主婚谢恩么?还有别的事?”这毕竟不是她能用眼睛看穿的了。
  “呃,你说的没错,就是为这个而已。”他还想再与她多过几天无忧日子,暂时还不想说。
  看出她眼神闪烁,邵良宸忽意识到:完了,我这一心虚,反倒让她领会成了另一重意思,定是以为我找皇上“谈情说爱”去了。
  唉,这小妮子前世就有腐女倾向,只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把这点心思揣测到我身上来……
  更漏滴答,两人都没了多点下棋的兴致。
  邵良宸忽问道:“你昨夜也没睡好吧?困吗?”
  何菁缩回执棋的手,粉面泛红,怯怯地问起早就梗在心头的一个疑问:“你今晚,还要宿到书房去么?”
  邵良宸微挑眉心:“我自然可以宿在这边,不过,你想说什么呢?”
  这般明晃晃地明知故问,还叫何菁如何答话?她扭捏着艰难吐字:“我觉得……今晚我会好些,不会再如昨晚那么不济了。”
  那种事是维系夫妻感情的一大关键,纵使不考虑报答他好意的因素,也不容忽视。经过今日被他撑腰一事,何菁深觉自己又多喜欢了他一点,想来再到了床上,或许表现也会好些,应该足以完成这项艰巨任务。
  “其实,我只是胆怯,又不是不喜欢你,即使又像昨晚上那样,你……大可不必那么……那么客气。”她又没反抗,只要他再主动些,事儿也就成了,只是叫何菁自己说出这话毕竟难堪,她脸都红了个透,眼神瑟缩不敢看他。
  他总是客套下去,都让她不由得又要怀疑是他本身有问题,借故推脱了。真是,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邵良宸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阵,忽起身绕过炕桌,挨着她坐下,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畔缓缓轻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怀疑——我不行?”


第27章 时运难料
  何菁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自然没有!”这事儿可绝不能承认。
  “真没有?”邵良宸不依不饶,搂住她腰肢的手臂也加了些力量,防她跳起逃走,“你从没怀疑过,我真是皇上的男宠,根本不好女色,娶你进门就是为了放个女人在家装点门面,即使说喜欢你是真心言之,身子其实也是不行的?”
  他几乎把她曾经疑心过的内容罗列了个齐整,何菁满脸涨红,坚辞不认:“没有,外人的那些胡言,我才没信过呢!再说,见你昨晚那样子,也绝不像是。”说完又发觉,这话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昨晚之前呢?肯定是怀疑过咯?
  邵良宸慧黠地转着眼珠:“那可能是我装的呀,你想想,寻常男人有几个到了那份上还能有定力悬崖勒马的?我坚持多等些日子也无妨,说不定就是托词,实际就是我不行而已。”
  如此一说,何菁都有些被他说动了,难道是真的?似乎男人的性取向确实往往与相貌相关联,他生得女相,说不定染色体就是XXY,是天生的gay,如此说来,自己只能是无性婚姻了?
  似乎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有些遗憾。心理抗拒只是暂时的,往长远里看,她也想生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呢。
  邵良宸看出她竟信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压下脸来,含住了她的樱唇。何菁冷不防被他吻上来,另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大力摩挲,甚至还探到胸脯上来揉捏,她满心不解,只僵着身子听之任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邵良宸搂着她肆意亲热了一番,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了上去。
  此时尚且不到中秋,天气微微凉爽,他只穿着两层料子轻薄的纨裤,何菁被他捉着手按上去,很清晰地感觉出衣料之下那蓬勃昂扬的形状,她顿时浑身都是一热,头顶几乎冒了烟。
  “觉出来了?”他轻声问。
  “嗯,嗯……”何菁极力想要缩手,奈何他不放。
  “这下放心了吧?”
  “嗯。”何菁蜷缩得好似虾米,心里又打起鼓来,他是不是现在就想……
  “所以说,我不是不行,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这事确实没什么可急,过些日子,等你我多熟络了些,总有水到渠成的时候。”邵良宸心下暗暗怅然,努力让自己先不去想皇帝所说的十天半月,“你我会做天长日久的夫妻,何必急这几天?”
  何菁心头一片温暖,一被他松开手,就搂住了他的肩膀,依在他怀里:“嗯,我都听你的就是。”
  本是温情一刻,她却才过了几秒钟便倏然站起:“我去叫他们备热水,咱们洗漱歇着吧。”
  “哦……”邵良宸也发觉她这利落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推想经过方才被他捉着手摸了那里,她羞涩紧张也是正常,想不出还能有其它什么缘故。
  何菁踅身往外走,努力让自己的姿态保持自然。她对自己这具身子都无可理解,对那种事似乎怕得要命,可生理上却又响应得十分积极,方才被他这一撩拨,身下就湿了一片,凉丝丝的十分难受,急需换洗,一刻都难以忍耐。
  昨晚在床上也是这样,一边抖如筛糠一边水泽一片……何菁十分懊恼,若是夏天穿得薄些,怕是都要透出裙子外来了,这算是个哪门子病态反应啊!
  两人分别洗漱之后,终于聚在床上。何菁先一步过来铺好了被褥,邵良宸于中衣之外披了件石青色中单,过来坐到床边,见她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便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何菁朝他跟前凑了凑,笑得很狗腿:“你能不能……那个,扮一次女装给我看看啊?”
  邵良宸木了脸,她还真是对他有信心了,不再战战兢兢怕惹他生气。就是为了不想在她面前太女气,他这两晚洗漱完松了发髻,也将长发于脑后束成一束,不敢披着。听她提出这个要求,他索性一把解下发带,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问她:“你看我这样还用扮么?”
  黑缎子似的长发披散下来,略显凌乱地趁在白皙的脸颊边,细眉秀眼,齿白唇红,当真是怎么看都更像个美女,也就在眉棱等细处残留着一点少得可怜的阳刚之气。这模样得馋死多少好男风的公子哥儿啊!
  她似乎很有些“惊艳”,被自家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邵良宸只觉毛骨悚然,暗中企盼她千万别再要求他摆些搔首弄姿的姿态出来给她看。
  “涂点胭脂好不好?”何菁两眼放光地问。
  邵良宸气结,强拉着她躺下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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