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弃妃难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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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弃妃难自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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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柔岂能是轻易服输的人,何况哥哥本来就该赢。所以,那一日,全场数十名的参赛者,她只记住了他的名字。
    冷离疏,不,应该叫冷漓泫,他的原名。
    始终是孤傲的存在,赢了比赛之时也不以为然,仿佛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输这个字。
    那一日,她赌气缠了他一日,却只换来他一句,“输不起,就不要比!”
    只是一句话,如今心里头还是那么的不是滋味,他凭什么,凭什么那么高傲!
    还记得哥哥当时拦着她时无奈的表情是那么的分明,果然还是偏执惹的祸。哥哥都已经认输了,她为何还要坚持呢?不过,若是事情那么分明就能说的清楚,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扰了不是吗?很多时候,人大约都会莫名其妙的就钻进一个死胡同里然后钻破脑袋也钻不出来,但仍然喜欢钻牛角尖。
    一番争执过后,换来的是更多的怒火,怀柔眼睁睁的看着冷漓泫傲然离开,带着父王赏给他的黄金弓箭,作为第一名的奖品。
    回去之后,三日都没有消气,一日推开房门,就见母后正坐在软塌上细致的缝制着什么,穿针走线,从未有过的认真,她掩上房门后故意加重脚步来到她身旁,却也没见她抬头,顿时不满的道:“母后,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得到的回应让怀柔如今还记忆深刻,“你自然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可是,这气度却分明不像母后,更不像你的父王!”
    “母后,您也不相信女儿嘛?还怪女儿小家子气?那天的事儿,分明是那个冷漓泫太嚣张!本来赢的人是哥哥!”怀柔终于忍不住辩驳道,冷哼一声之后,瞥向母后手里缝制的衣物,像是一件男童的袍子,但并不是哥哥的尺寸,她莫名的烦躁道:“母后,你这是干嘛?!”
    “如你所见,缝衣服。”南诏王后淡然回之,语气说不清的平静,却足以威慑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角落里的怀瑾。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只输给我
    怀柔忽然一屁股坐在母后身边,不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手里的衣服,如果眼神能引燃火石,那么她现在正在试图用眼睛里的火苗引燃母后手里的袍子,甚至于连灰烬都不剩。
    “你要是闲着,也多练练女红!”南诏王后语气平淡的道,丝毫不理会一旁传来炽热的视线,继续手里的活儿。
    怀柔不答话,就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执着于这件袍子,她看人很准,这件袍子十有八九是缝给那个自大狂的,不对,是肯定,而且尺寸都相符。
    南诏王后忽然一叹,“你就是这点倔强性子不知道随了谁的,母后和你父王包括你王兄可都没你性子这么烈!柔儿,这么下去会吃亏的!”
    “吃不吃亏是我的事儿!母后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怀柔忽然气怒,一把拽过王后手里的衣服,然后一把扔到地方,预备再踹几脚,正抬脚,母后忽然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这一巴掌的刺痛感,怀柔至今还记得,那是母后第一次打她,虽然打在她身上,可她隐隐感觉那一巴掌也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最痛的自然是母后,还有她的哥哥。
    果不其然,怀瑾突然冲了出来,挡在怀柔面前,目光不解的瞥了南诏王后一眼,然后眸色痛惜的看向怀柔,趁她发作之前,一把制住了她。
    情绪如果过了度,谁也保不准下一秒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怀瑾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之所以亲自为冷漓泫缝制衣服,无非是想替怀柔赔礼而已,毕竟对外来说,的确是他赢了比赛,而且,上次柔儿死缠烂打还弄坏了他一件袍子。于情于理都该还得,就算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就做得不对。毕竟对外来说,柔儿是公主,是王室的女儿家的典范。怎么能因为输了比赛就对赢了的人出手还不服输呢?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捡起来!”南诏王后也并非外表看起来的温柔似水,骨子里也是极为有魄力的,虽然性子上懂得加持,并不像怀柔那样过度执拗,但是并不代表她是轻易好说话的人。
    怀柔蓦地撇过头去,心里想着不说现在双手被制住,就算不被制住,她也不会捡,凭什么?!
    “捡起来!!”南诏王后再次重复道,有些道理。她即便不说,相信怀柔也会明白,毕竟她是她的女儿,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柔儿!”怀瑾看到母后眸色里隐忍的怒色,不由开口提醒道。他从小就没看到过母后生气,就是因为这样,才忽然觉得可怕。
    怀柔依旧置之不理,还对母后方才的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烧了那件袍子呢,如何会捡?
    “怀柔!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太不知礼数,别以为处处逞强好胜咄咄逼人就是光荣,再这么下去,王室的脸迟早被你丢光!你以为缠着那冷漓泫,扯破了他一件外衣就是能干?!母后都替你觉得羞!你是女儿家,更是王室的女儿!怎么能公然去扯一个男孩的衣裳!且不谈礼数问题。母后只想让你明白,就算是输,王室的女儿也应该输的大度!母后最后再问你一遍,捡还是不捡?”南诏王后忽然开口叱道,虽然容颜依旧的端庄。但语气渗人。
    怀瑾蓦然不敢去看母后的神色,低头看向怀柔,他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进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个性从小都执拗惯了,大约不可能轻易服软。
    怀柔忽然挣脱了怀瑾的手,有些气闷的道:“我捡,我捡还不行嘛!”
    说实在的,被甩了一巴掌,怀柔早就清醒了,她无非是对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感到气愤,可是偏偏打她的是她的母后,令她只能接受,或许,母后也是被自己的迷途不知返激到了,不管如何,在这件事上,她确实做得过了些。
    怀瑾一愣,看着自己的妹妹忽然弯身去捡袍子,暗暗舒了一口气,眸色瞥向母后,暗想还是母后有本事,终于制服了这个丫头,想起自己先前好说歹说都不能让她消火儿,蓦然觉得自己还是失败了些。
    南诏王后忽然俯身与怀柔一同去捡袍子,怀瑾能够注意到母后眸中的怒色已经不知何时全然褪去,而且明显的换上了欣慰之色,不由惊叹于母后的演技,心想若是日后这丫头想起来自己今日陪着母后做了这么一场戏,她会不会炸毛?
    不过,相信她长大了就会明白母后的苦心了。
    正所谓教育的过程中总要有人唱黑脸,南诏王后的苦心相信天下的父母都会理解的,等怀柔自己做了母亲,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她早已在母后过世的那几日就想明白了,虽然晚了些,但是能知错便已经是不易。
    最后那件袍子终于没有送出去,因为之后,冷老将军,也就是冷漓泫的父亲便战死在沙场,尸骨无存!而冷漓泫得知消息之后,也一同消失在了南诏。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甚至于父王派出的几百名暗卫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冷老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连他都寻不到,无法慰藉冷老将军在天之灵,让冷家就这么断了香火,南诏王自然是不会允许的,之后的日子里,怀柔也加入了寻觅冷漓泫的行列中去,自然,她对他的失踪是丝毫不在意的,无非是碍于皇家的脸面,做做样子,却不曾想,最后找到他的却还是自己。
    或许,根本就不算是找,应该说是别后重逢,更准确的说是……冤家路窄。
    没有人知道冷漓泫用了什么手段,只知道他摇身一变,成了天澈冷将军府的大公子,最后还袭承了老将军的爵位,并且改名为冷离疏,与冷若霜成了有其名无其实的亲兄妹,那个时候,冷若霜还小,所以,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并不排斥,更多的是欢喜,加之日后冷离疏对她的确是很好,日子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当成了亲哥哥。
    大约只有冷漓泫自己知道,从南诏到天澈的这一路,他走得是多么的煎熬,一路都在寻觅父亲的尸首,甚至于沙漠地带可以不吃不喝凭着毅力走了三四日,孤傲如他,如何会轻易允许自己的父亲抛尸荒野?
    长途跋涉,加之体力不支,缺乏粮食,这个年幼的少年终于昏倒在边境地带,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昏迷,再醒来便是另一番光景了,冷老将军的弟弟先年因为犯了军规被南诏流放,之后混入天澈,成了将军,那日交战,兄弟再次见面,却不想成了永别,他不曾想自己不杀哥哥,哥哥却还是因他而死,终是天澈始祖的阴谋,他想借此试探他的忠心,哥哥为了他不被处以军规,自缢在了沙场,任凭流沙卷走,临死前将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他……
    为人父母者,终是考虑得较为长远,大约是得知南诏终将灭亡,冷老将军迫不得已将儿子托付给了自己在天澈的弟弟,虽然是以死换来的,但是终于保住了冷漓泫,南诏终于灭国,冷漓泫被伯父寻到带回了天澈,从此身份一变成了冷将军府的大公子……
    都是孽缘!
    再后来,怀柔进宫,她自然也不曾想会在皇宫的比武大会上遇到他!那时的他的英姿就已经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离不了怀柔,自然的,她是被他的那张无比熟悉无比厌恶的脸给吸引,同样的执拗的人,他的傲气却盖过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的,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她总想办法与他交手,试图赢过他,找回场子,不知不觉中……居然打打闹闹也成了自然,还被君屏幽误以为她是喜欢他,所以……
    想到这里,怀柔忽然笑了,偷偷的瞄了一眼饭后一直静坐看书的君屏幽,挑眉道:“那个时候,你是故意插进来的吧?你明知道我和他想来一场真真正正的较量,还处处搅局!”
    君屏幽拿着书卷的手忽然一颤,蓦然不解的看向怀柔,半晌才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同样挑眉道:“那时的你分明不是他的对手还处处逞能,我若不插进来,你输了还不得上房揭瓦?”
    “不比一场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怀柔一听这话就来气,这个人为自己找的借口还真是霸道!
    君屏幽忽然放下书卷,偏头看向怀柔,“那你说说,你有哪一次走了正道,还不是都被他看破了?我若不插进来,结局可想而知。”
    怀柔暗暗低了一头,想要反驳却好像的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瘪瘪嘴,吃味的道:“其实,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要一个公正的结果!”
    “我不允许!”君屏幽忽然站起身,对怀柔道,眸色浓重,复而又补充道:“你只能输给我一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醉糜温柔
    怀柔看着君屏幽较真的样子,忽然伸手扶额,无奈一叹,道:“还没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未过门的媳妇啊?”
    话落,房间陷入寂静,怀柔没再听到君屏幽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望向他,发现他又将头埋入了卷轴中。心中肯定,这个腹黑狂,今天确实有些反常。
    怀柔亦不再挑话,气氛一旦变僵,两人之间的对话只会变得越来越无趣,她闭上眼睛,继续沉思着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冷漓泫……
    其实,对于他是否要谋反的事,怀柔也一直都是猜测,本来他的权势便已经能与半个天澈抗衡,加之後宫冷贵人又得宠,皇权对他来说恐怕也早已经是掌中之物,无非是想不想的问题,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有动作已经超出了她对他的了解。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因为那个人从来就让人看不透。
    但是,如果他确实有谋反的心呢?想到这里,怀柔蓦然压抑起来,她还是猜不透他的城府,若他与她之间没有那层仇恨,他谋不谋反,她才懒得去管,换言之,他若真的举旗与那个老女人打起来了才好,两败俱伤之时,她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她担心的是他并不会对那个老女人出手,相反,会将矛头直接对向君屏幽…,不知为何,她总有这样的预感,那个人从来不会轻易出手,但是若出手,绝对一开始就会将整个战争的布局看得分明,并且清晰的将矛头对向真正要对付的对手。而冷漓泫,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说,他的敏锐度不输于现代的任何一位杰出的军事家,说他天生拥有天赋还是轻了,自小接受军事化的教育。又出生在军人世家,可以说,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赢了。
    若说在战场上,怀柔一人可以以一敌百的话。那么那个人便是一人就足以敌两个她。
    君屏幽伸手抚了抚额前,又轻轻的揉了揉,终于耐不住乏了,将手中的卷轴小心的收好放在一边,看了一眼躺在软塌上两眼无光不知在想什么的怀柔,慵懒的声音忽然响起,“躺了这么久,还没合眼?”
    虽然没有走过来,但是声音却好似就在耳畔,怀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神智刹那归位,惊愕的看向君屏幽,生怕被他看出了心思,但又在下一秒错愣住,她干嘛要这么惊慌?
    “睡吧。”君屏幽忽然向软塌走近。在床侧时忽然俯身下来,仿佛要占据整个床,亦或是覆盖住她瘦小的身躯,但神情却是温柔到极致的,看着这样温润的他的容颜,怀柔的心忽然安稳了些。
    “你不睡吗?”怀柔看着这样疲惫不堪的他,忽然有些心疼。想起这个人先是等了她一夜,又是守了她一天,如今夜色正浓,再不睡,身体肯定是要吃不消的。
    “睡不着。”君屏幽忽然撇过头去,但仍遮不住白皙容颜下的苍白无力。眼圈很重。被暗夜包围愈发的明显。
    “那…听我给你讲故事如何?”怀柔忽然想起了睡前故事,虽然是很普通的一个个小童话,但是小时候她睡不着的时候,母亲便会在床边给她讲故事,她每次听完都会伴随着美好入睡。后来时间长了。也就逐渐将故事记在心中了,任凭时光荏苒,小时候的记忆总是那么的深刻。
    “故事?”君屏幽忽然回过头,表情慵懒,眼中却露出了一丝光芒,显然很感兴趣。
    怀柔怔了怔,似是没有想到原来面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已久的腹黑狂也会喜欢听故事,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示意他躺在自己身侧。
    “讲吧,若是比嗜睡散有用,我以后便天天听你讲故事。”君屏幽像个孩子似得粘着怀柔,大约是自幼没有母亲的缘故,他的童心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怀柔很自觉的把头倚到君屏幽怀里,脑袋里很快蹦出一个故事,是她最喜欢的安徒生童话里《海的女儿》的故事……尽管悲伤,正因悲伤,所以才格外深刻。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怀柔温声开口,语气平静而柔和,就像母亲的口吻,虽然她已经记不起母亲的容颜,但是记忆中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温柔,其实,每一位母亲都是孩子的守护天使。
    君屏幽轻抚着怀柔的头发,神情莫测,他倦怠的眼神收敛以后,双眸便如泉水般澄澈,怀柔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时不时用余光打量一下他,总在不经意间对上他专注的眼神,躲闪不及,不由变得语无伦次,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最后,美人鱼…呃…”
    君屏幽忽然笑起来,接道:“幸福的和王子生活在了一起!”怀柔的脸忽然烧了起来,嗔道:“喂,不要乱打岔好不好!”
    “难道不是这样嘛?”君屏幽忽然挑眉道,依旧轻抚着怀柔的头发,玉手在怀柔的发丝间来回流连。
    怀柔只感觉到头上似乎被摆了一样物件,不由好奇的往发间摸去,手一僵,垂在脑后的发已经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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