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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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过来-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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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昕!”
  “姜昕!”
  姜鹤和连仪同时厉声吼道,都没办法相信面前跪着的是他们乖巧的女儿。
  连仪抹了把眼泪,“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们才甘心!”
  姜鹤说:“你必须和他离婚。”
  “爸爸,妈妈,你们不能这样。”姜昕哀求,她不能有一丝一毫退缩,“你们都还没有见过谢柏衡,不能就这样判了他的死刑,他是个真正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没有见的必要,我也竟然不知道,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会偷偷摸摸把别人的女儿娶回家!荒唐!”
  “不是他的错,都是我的主意。”姜昕道。
  连仪心神俱疲,她站起身,“你好好冷静一下,如果还听我们的话,就把婚离了。老姜,我们回屋吧!”
  姜鹤和连仪往卧室走,他们走到门口,听见姜昕说:“爸爸,妈妈,我怀孕了。”
  两人止住脚步,回过身,眼里布满震惊。连仪哆哆嗦嗦,“几个月?”
  “两个月。”姜昕说谎,强装镇定。
  连仪眼里滚过痛色,“打掉吧!”
  姜鹤脸颊颤了颤,没说说话。
  姜昕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她以为,他们起码会因为孩子而心软。没有想到……
  “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连仪不为所动,“好,如果你想让这个孩子没有爸爸,你就生吧,我们帮你养。”
  “怎么没有爸爸?我不离婚。”
  连仪气急攻心,快步朝她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往外走,把她推出门外,“姜昕,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就什么时候回来见我们,否则,你就只当没有爸爸妈妈。你小姨是被谢家人害死的,那是我们的仇人,我绝不会答应,绝不会。”
  说完,门被重重关上,甚至颤了颤。
  姜昕又急又哭,一边拍门一边喊。
  连仪站在那里,听着女儿的呼喊,泪流满面。姜鹤把她抱进怀里,目光焦虑,劝道,“先让孩子进来,我们慢慢做思想工作吧。”
  “过会儿给她开门,就让她在外面好好反省。”连仪说。
  姜鹤叹,“你这是何苦呢!”
  苦!实在是太苦了!
  连仪看着桌几上的照片,看吧,小智走了这么多年,他依然生活在光鲜亮丽之中,依然高高在上。
  当初不告诉姜昕,便是不想让她去了解谢家,以为这样是为她好。当真是造化弄人,她不仅接触到了,而且还和小智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连仪突然恨上自己,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顾虑,如实把这段往事告诉女儿,那么她就不会对谢家人一无所知,从而误入歧途。
  她真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
  现在却迟了。
  但也不算太迟。至少刚刚开始的婚姻,有机会掐断。
  连仪不想知道谢柏衡究竟是否值得托付,她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够让姜昕继续待在谢家。
  哪怕姜昕说破天,也不行。
  哪怕姜昕恨他们,也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她不是不近人情,那种痛彻心扉的经历,只一次就承受不住,如何能再来一次?!
  连仪想,那不如先让她自己死了算了。
  

☆、第49章

易文骥如何也想不到,他匆匆赶回来看到的是这副景象……
  大约五个小时以前,梁因找到他,“易律师,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
  她像罂粟花一样美丽而危险,漫不经心的笑着,“哦不,我应该这样说,趁虚而入的时机到了。”
  易文骥并不喜她,因此便对她说:“梁小姐,你不必再挑拨离间,我的执念不如你深。况且上次,你不是被禁足了一个月么?还敢惹事,看来教训得不够。”他戳她的痛处。
  果然梁因变了脸,冷冷道,“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她又说,“你还是操点心管管姜昕,姜昕的爸爸妈妈已经知道她偷偷和谢柏衡结婚,而且大概你不知道,姜昕小姨曾经与谢柏衡小叔谢淮是夫妻。”
  易文骥回忆起,姜昕曾经提过她小姨。
  他脸色冷冷,如六月飞雪,寒气朔朔,“你做的?”
  梁因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洋洋得意,“那么生气做什么?对你来说,这是好事情。姜昕刚才被她父母带回家了,我瞧着情况可不太妙……”
  “梁因。”易文骥截断,重重的呵道,“你最好祈祷姜家不出事。”
  易文骥急匆匆开车回B县,他顾不得其他,直奔姜昕家。出了电梯,向左转角,姜昕映入眼里。
  她蜷坐在门口,头埋在膝盖上,身体瑟瑟的抖,肩膀抽动,发出细微的泣声。她穿着单薄,脚上踩着拖鞋,有些脏。
  他的心痛了下,阔步走去,脱下外套覆在她的肩膀上。易文骥叫她:“姜昕。”
  姜昕抬起脸,清晰的五指印,肿得高高的,红的吓人。她眼睛里雾蒙蒙的一片,鼻头通红,嘴唇上有深刻的牙印。
  易文骥心一沉,紧接着,怜惜和钝痛涌上来,要把他淹没,让他溺亡。
  姜昕抬手抹眼,看清楚了来人,“文骥?”
  易文骥蹲下身子,轻轻抚上她的脸。
  姜昕嘶了口气。
  易文骥慌忙缩回手,“很疼吧?”
  姜昕还没有回答,他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胸膛上,紧紧的。
  “易文骥,我没事。”姜昕透不过气,她挣扎。
  易文骥放开,扶着她站起来,“你这叫没事?”
  “爸爸妈妈正在气头上,挨了打反而好些,让他们消消火。”姜昕苦笑。
  易文骥替她拢紧外套,“被赶出来了?”
  姜昕羞愧,“嗯。”
  她疑惑,“你怎么来了?你都知道了?!”
  “梁因搞得鬼,她让我来的。”易文骥语气冷冽,停顿两秒,他又说,“你也不能一直守在外面,我帮你劝劝他们。”
  易文骥抬手,还没有落到门铃开关上,姜昕抓住他的手,摇摇头,“他们现在也不好受,我不想再去添堵。”
  “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虽然嘴上说得难听,就算儿女犯了天大的错,到底还是心软。既然你认定了谢柏衡,多和他们磨磨,他们会答应。”
  姜昕怔愣了下,“一时半会儿他们一定接受不了。”
  姜昕告诉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小姨的前夫便是谢柏衡的小叔。”
  她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都是冷的。
  易文骥揉了揉她的脑袋,“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你相信我,他们会答应。”他再次说。
  他扳开她的手,姜昕敏捷的再次抓住,她说:“易文骥谢谢你,他们有他们的坚持,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现在还不想进去。”
  易文骥帮她劝说游说,他出于真心实意,但处在这个关头,却将变成火上浇油。以她的了解,姜鹤和连仪不仅不会好受些,反而更为恼火。姜昕害怕真的把他们气出病来。
  然而若是现在低头,那她与谢柏衡就完了。至少这段感情,谢柏衡真心爱她,谢家两位老人真心待她,和连仪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要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定如磐石,不放弃。就像易文骥说的一样,天下父母都一样,终归会对儿女心软。
  姜昕是在堵,这必定是一场持久的赌局。她又不由暗暗骂了自己两句,真是个不孝女,做出背着父母私定终身的行为,还要仗着他们的爱作文章。
  易文骥蹙眉,“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借点钱给我,我打算在小区对门的友月酒店住一段时间。”姜昕说。
  “住酒店我不放心,去我家吧。”易文骥说。
  姜昕不同意,“我现在这副样子挺吓人,没脸让易教授看见。”
  易文骥笑了,“放心吧,不和我妈一起,另一套房子。”
  他见姜昕仍旧不情愿,又说:“你总不能一走了之,姜教授和姜阿姨肯定会想不开。就住在我那里,我告诉他们照顾你几天。”
  姜昕想了想,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
  走了两步,姜昕才发现手机也落在了家里,她现在真是凄凉。苦笑了下,向易文骥借了电话,给窦锦福拨过去请了假。她原本也想知会谢柏衡一声,偏偏不记得他的号码,只好作罢。
  姜昕苦中作乐的想,他大概会急疯吧。
  易文骥的另一套房子距离小区十分钟车程,三室两厅,美式风格,客厅有一个大壁炉。他替姜昕处理好红肿的右脸,才避开她给姜鹤打电话,告诉了他们。
  姜鹤和连仪果然放心,只盼着姜昕早些想明白。
  大概是心有灵犀,身在C市的谢柏衡心情格外烦躁,心里乱糟糟一片。他倒没有相别的,许是因为这位市长作态实在令人生厌。等到好不容易结束应酬已是深夜,他回到酒店,靠着阳台廊檐,看着眼前夜色中泛起五颜六色光华的城市,给姜昕打电话。
  连续拨了几个,一直没有接听,那孩子今天睡得很早嘛。谢柏衡作罢,点了支烟,眯着眼欣赏风景。谢柏衡想起前几次带姜昕出来旅游,她欢喜的不得了,每个地方都要拉着他一起拍照留影,兴致高昂,乐此不疲。
  C市风景倒是不错,听说还有千年古镇,谢柏衡想着,下次抽时间带姜昕过来玩,她定是高兴极了。
  谢柏衡没有睡意,他又想起那天和谢淮的对话,一时还有点儿苦闷难当的滋味。他打定了主意,这次回到A市,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姜昕的爸爸妈妈了。不过要瞒着姜昕独自去,对于过往恩怨,对于他们谢家,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诚以待。
  谢柏衡总觉着,能养出姜昕这样好教养女儿的父母,必定也是知事理的。
  他不知道的是,连仪正捏着姜昕的电话,死死的盯着他那串号码,手指骨节用力发白。
  姜昕存的备注名字是全名,所以很显然。
  连仪思考了许久,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按下拨打。
  这边谢柏衡瞧着亮起来的手机屏,不自己泛起笑,他放在耳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叫她,便听见一道严厉且不容置疑的女声。
  “谢柏衡,我是姜昕的妈妈。”
  谢柏衡眼神变了一变,脸庞倏地绷紧,语气却是温和而礼貌得体,“阿姨您好。”
  他心中惊疑万分,不安感愈发强烈。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个面吧,我和姜昕爸爸有话对你说。”连仪直接了当,口气冷硬。
  谢柏衡没有犹豫,“好,您二位在定地点,我在那里等你们。”
  连仪说了个地址。
  谢柏衡说,“没问题。”
  他顿了下,说:“阿姨,我知道你们很生气,但请不要责骂姜昕,所有的错都由我来承担。我年龄比她大,一切都是我做的主。”
  连仪不给面子,“不必了,我教育自己的女儿,还用不着别人顶替。姜昕犯了错,也用不着你来承担。”
  谢柏衡心里一滞,有理由辩驳,但他不能辩驳,于是请求,“我可以和姜昕说两句话吗?”
  “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连仪挂掉电话。
  谢柏衡抓了把头发,他的目光暗沉沉的,幽深如潭,像是能拧出一滩黑水来,究竟怎么回事?
  听着连仪的口气,便是不认同的意思,大有拆散的架势。难道……
  定好了四月二十三,依着姜昕的性子,她绝不会提前告知他们。那么,怎么就被他们知道了呢?谢柏衡想不通。
  谢柏衡心里有许多疑问。也不知道姜昕那孩子现在是什么处境?她的心情怎么样?被打骂了吗?哭了吗?想他了吗?
  还有,也不知道姜鹤与连仪知不知道他和谢淮的关系?如果知道了,他们震怒了吗?又告诉姜昕了吗?
  而如果已经告诉姜昕,那孩子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谢柏衡意识到,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姜昕选的肯定是爸爸妈妈,不是他。
  谢柏衡越想越心惊,他不怕长辈干预阻挠,总有办法打动和解决。谢柏衡唯一怕的是,姜昕主动妥协放弃。
  这一夜过的异常煎熬,他在阳台上站着,睁眼到天明,烟头散落一地。凌晨熙光破晓,谢柏衡飞回A市后,又立刻赶往B县。到了约定的茶馆,他定下包间,拨通姜昕的号码。
  谢柏衡说:“阿姨,我在茶馆等你们。”
  

☆、第50章

厚重的暗色木门,发出吱咔一声,谢柏衡随即把目光投了过去,他心情忽的有点紧张。
  姜鹤与连仪前后脚走进来,门被关上。
  没有见到脑海里的那抹身影,谢柏衡感到失望,同时也感到不安。
  他站起身,等两位先坐下,方才郑重的朝他们鞠躬,“叔叔阿姨好,我是谢柏衡。”
  他们并没有回答,绷着脸,看上去十分冷,面寒似冰,眼光凛冽,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他。
  谢柏衡没有躲避,他坐直了身体,表现出应该有的温和与礼仪。
  姜鹤和连仪仍旧不做回应。但即使愤怒无比,他们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修养。姜鹤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他可以打姜昕,却不能打眼前的男人,尽管十分想狠狠呼上一巴掌。
  因为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姜昕也占了一半,要怪,便是怪自己没有及时察觉阻拦。
  他们今天是要找这个人算账,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并非动手。
  连仪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和谢淮长得并不像,五官更加硬气明朗,那两只漆黑的眼,看上去没有一丁点杂质,格外坦荡。
  作为女人,她了然,对于小姑娘而言,这样的男人充满了吸引力,过日子哪里能找这种男人?于是连仪拧着眉,飞蛾扑火,一时愉悦,终归要走向灭亡。
  谢柏衡瞧不出他们所想,他一颗心快跳到了咽喉,像是要跃出来。不由嘲笑自己,见惯了那样多的专家政要领导,偏偏却在此时慌了神。
  一声不响拐走了别人的闺女,果然理亏啊!
  很清净,空气中萦绕着茶的香气,钻进肺腑,却并不沁人心脾。此刻实在算不得品茗闲话的好时机,气氛压抑。
  谢柏衡定了定心,烧水煮茶,他刚拎起铁壶,姜鹤哼了声,“不用做这些,我们开门见山的说。”
  谢柏衡笑了笑,道:“好。”
  他虽是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停,注了沸水进铁壶。
  姜鹤冷着脸,“谢先生,你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与姜昕结婚,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谢柏衡滤了第二道茶水,再次站起身,弯腰鞠躬,诚恳的道歉,“我并没有坏心,但是还是要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的确是我没有道理,你们只管打骂,我甘愿受罚。”
  连仪冷笑出声,“装模作样就不必了,我们不会打骂你!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想表明,你们这段婚姻不算数,我们两人也绝不会承认,所以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谢柏衡闻言,眉心打上结,他道:“我不否认,瞒着你们这件事情做得十分过分,不过请你们相信,我的确想与姜昕过一辈子。”
  他斟上两杯茶,放在姜鹤和连仪面前。
  姜鹤和连仪孰视无睹,也无动于衷,他们端坐着,表情一片冰意。
  “她不会和你过一辈子!想都不要想!”连仪说。
  “我们真心相爱,也向你们保证,我能够带给姜昕幸福,保护宠爱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不离不弃。”
  此刻,谢柏衡就像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诚挚的请求她父母同意。
  连仪讥诮道,“说得好听!”
  谢柏衡耐心十足,也非常礼貌,“请您相信,我十分认真,我很爱姜昕。”
  姜鹤动也不动的盯着他,“你多大年纪?”
  “三十三。”他回答。
  “姜昕才二十四!”姜鹤怒目冷对,“谢先生,你比我女儿大了太多,说爱太荒唐!”
  谢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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