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甚至因为自己力竭之后的昏迷让大哥抛下军中将士照顾自己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自以为可以解决一切,所以在君府考虑如何处理五子夺嫡的时候建议父亲选择了慕容傅云支持的龙天行,结果却害得君府灭亡。是不是如果当时不去盲目的相信自己可以,不去盲目的逞强就可以听听哥哥们的意见,就可以问问旁人的看法?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自大,自以为可以,自以为够强,逞强的不顾周围人的看法,不去依靠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最终害己的同时还害了别人。
“妖孽,我很自大对么?”月妖兰转头看着苏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
“不是自大,你只是将过多的事情揽在身上。你要知道你辛苦建立简流阁的目的,你要知道月将和云卓大师存在的意义,如果你总是将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那简流阁的存在还有什么用?月将和云卓大师努力扩充自己势力的目的又在于什么?”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变强了就能帮助我想帮助的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努力的变强了。变强了之后,我觉得我可以解决所有事情,我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我而死掉,所以只要所有的一切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就不会有人死掉了。”
“也许会这样,可是妖妖,如果当你只能在身后看着比你强悍的人冲锋陷阵,而且自己却无法动手帮他的那种感觉,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不是恨自己有多么的渺小无力,而是担忧前方的人是否能够安全,担忧前方的人是否真的还会回来站在自己身边。”
“我知道…”
“妖妖,你不是一个人,偶尔相信一下自己身后的人,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伤害,每个人都是经历过很多事情,都经历过生与死,所以他们也知道如何在不让自己受伤的前提下,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帮助你。”
苏夏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月妖兰,逼迫她能够正视这件事情。
看着苏夏灼灼的目光,月妖兰猛然发现,什么时候她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而无视了身后的人,她总说君府的大家甚至简流阁的大家都是她要保护好的人,却忘了他们也是自己身边一直伴随自己成长的人,在自己成长的同时他们也在努力的成长,也是自己这一生当中不可或缺亦不可代替的一个部分。
是啊,他们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放弃自己的一部分么?真的很疼啊!
相对的,她也是他们的一部分,那种被剥离的痛苦,他们更甚吧?
“想通了?”苏夏换上妖孽的笑容,看着眼前那双渐渐清明的双眸,这个丫头,总会很快的明白很多事情。
点点头,月妖兰摸了摸鼻头,真丢脸,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苏夏将手里的那串南云佛珠交给她,“那,接下来我来告诉你这串佛珠的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妖兰认真的听着故事,认真的反省着自己。她知道她跟那个少年一样,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当自己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个跟自己一样经历的少年的故事时,她就发现了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穿好鞋子,站在床边,苏夏伸出手看着月妖兰,“走吧,该去好好的道歉。”
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苏夏温柔的双眸,月妖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将左手放在了苏夏伸来的那双大手里。
大手拉小手,一紫一红,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道歉。
低头站在云卓的身前,月妖兰小脸红了红,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子,“师傅…对不起。”
“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卓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心疼她,可是却不能不冷下脸来。
点了点头,月妖兰抬头偷瞄了一眼脸色一点都不好的云卓,然后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重重的放下茶杯,云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月妖兰,“抬起头来!师傅有这么吓人么!”
有!月妖兰心里嘀咕了一句,可惜她还没有勇气说出来。抬起头,直视云卓,眼里的那抹心疼和温暖让月妖兰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云卓瞪了一眼月妖兰,“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赶紧去!”
“哦!”月妖兰转身一溜小跑离开云卓的小院,撇撇嘴,师傅真吓人!看着站在院子外面的苏夏,扬起一抹笑容跑了过去,“妖孽!”
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月妖兰,苏夏抱住自觉扑过来的娇小身子,心里非常满意她的主动,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情极好,“原谅你了?”
“嗯,接下来是他们了。”
城外,苏夏抽搐着嘴角,“你的意思是,这里有简流阁放在南湘的分部?”
“是啊。”月妖兰一脸你很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金木阁不是也有?
跟之前打仗完全相反的方向,几个普通的小村落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因为是夜晚,小村落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不过就是这看起来普通的村落,当月妖兰带着他踏入村落划定范围之后,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甚至周围的气息也完全改变。
整齐的街道两侧隐藏着杀机,当他和月妖兰踏入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煞气袭来。
“阁主?真的是阁主啊!喂!阁主来了!阁主!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是5年前呢,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一点儿!”一个26、7岁的男子一改刚才那一瞬间的凛冽,反而一脸爽朗笑容的说道。
“流松大叔!”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人是谁的月妖兰说出了来人的名字。
只是那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大叔…大叔个头啊!他才27岁!
“阁主,我才27岁!27岁!只比你大了7岁!”流松一脸纠结的纠正着,可惜,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纠正过来的时候。
不一会,在这个分部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他们常年在南湘呆着,已经多年不曾回到蓝月看望他们的阁主了,今天好不容易把青晨大人他们这些总部的人盼来,结果一问起阁主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铁青着脸。
“紫他们在么?”月妖兰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紫他们,这才开口问道。
流松摸了摸后脑勺,“阁主,紫主他们脸色极为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低着头,月妖兰抿了抿唇,然后坚定的抬起头,“叫紫他们去中间的小广场,我有话说。”
流松答应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照办就是,一会儿就知道为什么了。
小广场上,月妖兰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前方渐渐聚集起来的人,只是掩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紧紧的握拳。苏夏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脸色,然后抓紧了她的手紧紧握着。
只是这次就连金木阁的人都被紫叫来了,流松他们一脸诡异的看着以腾飞和棋空为首的金木阁的人,两个阁的人虽然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有过合作的时候,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还是第一次。
当以紫为首的简流阁南湘分部的人和以腾飞为首的金木阁的人全部到了之后,月妖兰环顾一下,紫、斐、流、秀,简流阁的司主到了一半外加大管家一个。
“我有话要说…今天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除了站在最前方一直跟着月妖兰的几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议论纷纷,道歉?为什么?只是让他们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这次不仅是他们惊讶了,就连紫他们都是瞪大了双眼。
月妖兰松开了苏夏的手,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均是单膝跪地。
“我月妖兰在此郑重的道歉。我知道你们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一起学习知识,一起努力,一起成长。但是,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忘记了这些,因为流麦的死而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不去依靠你们,只是一味的以为只要所有的事情加注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完全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为此,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我苏夏也在此道歉。虽然我不敢说我做的完全对,我也不敢说我真的将金木阁的人放在我的身边并肩作战,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而且,就如我之前说过的,月妖兰将是我的夫人,作为夫君的我却没有纠正她这样的想法,从而让她受伤、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此,我也要说一声对不起。”
“从今以后,你、我、你们、我们,将一起并肩作战。”
看着面前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紫和腾飞转头看着对方,读懂了对方眼里那抹欣慰和兴奋。两个人转身微微一笑,带着金木阁和简流阁的人全部单膝跪地。
“吾等必将信守承诺,与阁主并肩作战!”
小广场上一片热闹非凡,完全没有安静的小村落的样子,不论是金木阁还是简流阁的人都站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想法还有经验,一片还算温馨的场景。
“紫,以后如果金木阁的人想要行动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身边带一个简流阁的人。同样的,腾飞,简流阁的人完成任务的时候身边也要跟一个金木阁的人。”
紫和腾飞双眼一亮,如果这样,那么他们不论是安全性还是信息性都得到了保障,两个人点了点头,这样的方法可以一试。
简流阁和金木阁的几个除了阁主以外的管事人讨论了一下之后,便吩咐下属去做这件事情了,这样算是两阁之间结成联盟了。
紫在讨论了这些事情之后笑得非常灿烂,然后站在苏夏和月妖兰的面前,“青晨,将小姐拎到那边去!”
随便指了个地方,紫只是微笑的看着苏夏,话却是对着青晨说的。青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真的拎起月妖兰的后领子带到了紫指的那个位置,吩咐紫妍看好了。
月妖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紫的笑容,全身一颤,同情的看了一眼苏夏,真是悲剧的孩子。苏夏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脖子后面汗毛都竖起来了。
紫指着苏夏,“姓苏的!夫君个头啊!我家小姐还没嫁给你呢!找死啊你!”
请问这是什么展开?金木阁的人一愣,当然他们是提前知道消息了,可是阁主,你竟然还没搞定夫人和简流阁的人啊?要知道,紫主可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下属了啊!
青晨也笑眯眯的用扇子扇啊扇,“姓苏的,我家小姐金贵着呢!十里红妆、地铺琉璃、天巡金凤,有一样达不到…呵呵,没关系天下有能耐的美男多得是。”
流抱着剑站在青晨旁边,“什么时候你能打得过我们简流阁的8位阁主和青晨大人以及小姐3位影卫了,再想娶我们阁主吧!”
秀睁大了眼睛非常兴奋的看着苏夏,“姓苏的!你什么时候能破了我所有的阵法,我就赞成你娶阁主!”
斐妖冶的笑着,“什么时候你通过了其他几个司主的考验再来我这里,我会好好的问问你有关主子的所有事情,有一件说错了你就死定了。”
紫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夏,“姓苏的!不要以为你能通过其他人的考验就能过我这关!想要娶到小姐?靠…唔…唔唔…”
腾飞捂住紫的嘴直接拖走!
金木阁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腾飞,心里悄悄竖起大拇指,老大,干得好!只要解决了紫,那阁主能娶到夫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流松他们总算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一个个都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
当然今日之后一直到苏夏娶到月妖兰的那天,金木阁的人都还在跟简流阁的人争论月妖兰的嫁娶问题。
回到城主府,苏夏的嘴角还抽抽呢,靠,紫这家伙也忒…一脸哀怨的看着月妖兰,“黑心女,你也太难娶了。”
月妖兰挑眉,“怎么,害怕了?”
“怎么可能?”翻了个白眼,害怕?不如说他斗志昂扬!
“那你费什么话!不过话说紫和腾飞…哎呀呀~”一脸得瑟的窃笑,月妖兰现在心情非常好。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就看见云天站在那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等着,看见月妖兰的时候,云天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妖姐姐,师傅给你的,说让你一个人看。”
云天拉走了苏夏,至于这个苏夏,师傅要教育他!
看着被塞在手里的信,月妖兰一脸诧异,师傅给的?莫名其妙的进了屋,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信纸,上面不是师傅的字迹,却是二哥清秀的字体还有晨晨扭七扭八的字迹。而当她从头到尾看过了一遍之后,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心里说了一声谢谢。
蓝月帝都,蓝竹一边看着正在练习书法的晨晨,一边喝着清茶,“晨晨,写这笔的时候稍微用力一些。”
“是。二叔,你说小姑姑能看到那封信么?”晨晨放下狼毫,准备换一张宣纸。
放茶杯,蓝竹将晨晨递来的纸收好,“当然,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和东城一战之后你姑姑的那个致命弱点便会浮出水面,那是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想要改变就只能趁此机会。”
“二叔,你怎么知道?再说小姑姑进入和东城不一定会遇到战争的嘛。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吧?”晨晨想了想,算了一下差不多该到了。
一声鹰鸣,一只简流阁专用的苍鹰就出现在书房的窗户口。
蓝竹起身将信筒里的纸条拿出来之后看了一眼,果然如此,“和东城遭到了外蛮攻击,看来这次外蛮是不准备再忍耐了。和东城是南湘的第一道防线,只要攻克了和东城,外蛮便可以顺利进入南湘京都。南湘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候,唯有南湘相对已经完全被二叔掌握的蓝月以及已经成型的西野要好对付。”
晨晨拿过蓝竹递来的纸条看了一眼,“但是他们唯一算露的地方就在于小姑姑的能耐,低估了小姑姑战场运筹帷幄的能力。”
蓝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旁边桌案上的一张地势图,“没错,你小姑姑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布阵,不论是棋盘还是战场,你爹上战场之前都会找你小姑姑商量布阵的事情,那外蛮军在你小姑姑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就是,他们小看了这和东城!”
“二叔,你是说…苏夏?那个人虽然是天下五绝中的一个,但是他真的很厉害么?”晨晨皱了皱眉头,显然在月妖兰的光环下他看不出来苏夏究竟有什么能耐。
蓝竹只是拍了拍晨晨的头,“晨晨,那是在蓝月,苏夏不能表现的太过怎样,但是一旦进入南湘,那便是苏夏的天地,这场和东城之战,便是苏夏开始的时候。”
晨晨耸了耸肩膀,“如果他不行的话,可别想娶到小姑姑!我第一个不同意,小姑姑就应该配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说得好!不过在我们之前还有简流阁的人呢,所以他只有得到简流阁的同意才能到我们这里再接受考验。”
“二叔,你说给小姑姑的那封信那么写行么?”
“为什么不行?”蓝竹挑眉看着晨晨,“她的弱点就在于逞强,还有就是因为君府被灭而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将所有的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看不见现在的生活。总不能让她活在过去,她的未来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拄着下巴,晨晨一脸纠结,“二叔,你说小姑姑真的能从这次走出来么?云卓大师真的会吼小姑姑?”
“为了妖妖好,云卓也会这么做的,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