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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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师在七零-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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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找人下蛊的人实在是着急,也不知道单大胆过了那阵就好了,所以才会造成兄妹两人如今这个地步。
  “大师,下午去看我妹妹?”
  “嗯。”
  话音刚落,单婶子便端着一个大茶盅过来了,那种白花带瓷的茶盅,现在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讲究,家里都是一个茶盅大伙儿一起喝。
  文泽才也不嫌弃,他实在是渴了。
  “这、这位师傅,”单婶子坐在单大胆的身旁,她看着喝完茶的文泽才,“我儿子这病你打算怎么治啊?需要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文泽才的对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秦勇放在一旁的布袋,“需要的东西我们自己带了。”
  单大婶看了眼那个布袋,眼底全是好奇,不过她也没那个脸皮过去打开布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所以便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秦勇以及文泽才搭话。
  秦勇冷脸待人,回话的时候也只有一两个字,看着很不好相处。
  “我这兄弟当了好几年的兵,不怎么说话,婶子别多心。”
  文泽才笑着解释道。
  “哎哟,还当过兵呢?”单婶子有些敬畏而小心地看着秦勇,“成家没有啊?以后还去当兵吗?”
  “成家了,不去。”秦勇干巴巴地回着。
  他只要一想到单婶子可能是那件事的参与者,就浑身不得劲儿,不想与对方多说。
  别说他了,就是单大胆也觉得自己的爹娘肯定知道蛊虫的事儿,一想到小妹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可现在没证据,发也发不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爹娘的脾气,都是犟性子,吃软不吃硬,要是摆在台面上追问,肯定是死不认账,甚至还会撒泼骂人。
  “娘,我带两位大师去村里转转,这大师还会看风水呢,”单大胆有些不自在地从凳子上起身。
  单婶子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听见这话便知道文泽才他们今儿是不会走了,所以也笑道,“早去早回,我这就去做饭。”
  “麻烦婶子了。”
  文泽才看了秦勇一眼,秦勇立马将准备拿布袋的手收回,然后跟着文泽才他们离开了。
  文泽才他们走了大概五分钟后,单大婶连忙将堂屋门关上,正要去打开那布袋,便听门外有脚步声,她立马收回手,退到一旁。
  “是不是忘记拿东西了?”
  “是我。”
  单老头的声音让单婶子松了口气,她打开门,等单老头进了堂屋后才又把门关上。
  “老头子,那人说他们自己带了东西,就在那布袋里面。”
  单老头背着手过去,一句话也没说便打开了布袋,看完里面的东西后,他松了口气,“都是些小玩意儿,黄纸和朱砂而已。”
  单婶子眼皮微微一颤,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是吗。。。。。。。”
  “那就是我妹妹的婆家,”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单大胆指着前面弯河坝坐着的一户人家道。
  那屋子是木屋,不大不小,外面是用石头砌成的围墙,此刻院子门是开着的,有几个小娃子正在那院门口玩儿。
  “那个最大的孩子是我那妹夫最小的娃儿,”单大胆见文泽才一直盯着那群孩子看,于是又道。
  文泽才的视线可没在那群孩子身上,而是在那群孩子玩儿的下方处,那座坟上。
  “那坟是谁的?”
  葬坟不葬家门,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普通人也是明白的。
  单大胆连忙解释,“那是我爷爷的坟,我爷爷前年去世的,他死前就说过一定要葬在那里,我爹是个孝子,也不知道跟我妹夫家怎么商量的,反正就埋在那儿了。”
  秦勇有些惊讶,“不是说葬坟不葬家门吗?你妹妹家居然能接受?”
  老人家常说,要是家门前葬了坟堆,那是败后代人的,而且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一开门就看见坟堆,总归是不吉利的。
  单大胆笑了笑,指着那坟堆的位置,“虽然不知道我爹他们怎么商量的,可那也不算是葬在他们家门口,那不是有个下坡吗?土坎这么高,就是打开院门也看不见坟的。”
  是看不见坟。
  文泽才眯起双眼。
  因为那坟看着就占了一户人家的地儿,这是单爷爷的坟与单大红婆家的房子形成了坟邻。
  坟邻的意思就是,虽然是阴阳两家人,可位置挨着,又是对称的位置,坟堆移上去就是别人家的院门,所以成了邻居,因为是阴阳相隔,所以叫坟邻。


第99章 
  单家一定是给了单大红婆家什么好处; 所以才能将单爷爷的坟坐在人家院门前。
  而单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定有让坟非埋在那里的理由,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接近那母蛊。
  文泽才看着扶住院子门、弓着腰冲着孩子们招手的妇人; 公蛊在单爷爷的身上; 可人死了,公蛊就失去了宿主的养分; 很容易离开宿主另谋去处。
  “你爷爷死的时候; 面目如何?”
  单大胆一愣; 他正指着那扶着院门的妇人跟他们介绍说那就是单大红,听见文泽才的问话后他仔细想了想。
  “我爷爷死的时候是冬天; 放了三天才下葬,入土时他面目很平和,就和睡着了一样; ”说到这里,单大胆微微一叹,“村里的老人看了后都说我爷爷是老死的; 他死得很舒心; 所以死了后才有这样的面容。”
  他小时候也曾调皮去看过别家老去的死人,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爷爷。
  文泽才听了这话; 心里也有数了。
  那单爷爷死后应该被单老头灌下了水银保存身体; 仧虫有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它不怕毒,甚至很喜欢毒物。
  “过去看看你妹妹。”
  文泽才说着,便往那边走。
  单大红的婆家姓张; 丈夫在家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
  张家已经分家好几年了,原本张家夫妇是跟着老大过日子的,可三个哥哥没有一个生儿子,全生的姑娘,张婶子心里不满意,便跟了虽然死了婆娘,却有三个儿子的张老四。
  他们来到张家院子外面的时候,院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小宝啊,快把你的裤子拿出来,娘给你缝一缝。”
  这声音很年轻,可却极虚弱,正是单大红的声音。
  “娘,您眼睛不好,别缝了,我奶说了要给我买布做新的,”小娃子兴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多久便有一娃子从院子里冲出来,正好撞在单大胆的身上。
  “舅舅!叔叔们好!我去玩儿了!”
  张小宝是个很聪明的娃子,也是个懂礼貌的,听刚才他与单大红的对话,两人相处应该不错。
  “别玩儿太疯,时候到了得回来。”
  单大胆轻笑一声,从兜里摸出几颗糖塞进张小宝的手里,张小宝尖叫一声,高高兴兴地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我妹妹嫁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只有几个月,所以算是我妹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和她也最亲。”
  单大胆看了眼张小宝的背影对文泽才他们道。
  “大哥?是你来了吗?”
  耳朵已经不怎么好使的单大红听了半天,才仰头叫道。
  文泽才垂下眼眸,跨进了院子。
  单大红大概有一米六,非常瘦,那身子骨文泽才抛着算也没有七十斤,也因为瘦,所以眼睛特别大,即使脸颊上没什么肉,也能从中看出她是个长相不错的姑娘。
  可惜现在背直不起来,眼睛、耳朵、甚至味觉都已经和中老年似的,那头发也稀少,颜色老远看过去还真有些像现代人染的那什么“奶奶灰”的颜色。
  单大红虽然眼睛不好使了,可通过看人影还是能分出单大胆不是一个人来的,“大哥,这两位是?”
  她爹和丈夫还有公公可没有面前这两人高。
  “这是我请来给你看病的,”单大胆看着这样的单大红,心里酸涩极了,是他欠她的。
  拉了根凳子让单大红坐下后,单大胆才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又拉了两根凳子让文泽才和秦勇坐。
  “给我看病?”
  单大红愣了愣,随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黯淡了不少,扯着嘴角,“我这病没人看得好,两位辛苦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她是个很温柔、也很善良的姑娘。
  文泽才看着单大红的面相就忍不住想叹气,要不是被人下了蛊,单大红会遇见一个家世不错的汉子,甚至能有三个汉子,也是个长命之相。
  可现在命薄七分,运散八成,呈现出病难之相。
  她撑不过一年了。。。。。。。。
  “你想活下去吗?”
  文泽才看着她那双眼睛,突然问道。
  单大红浑身一颤,似回神也似惊讶,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看向单大胆,即使动作很小,可在场的人都发现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文泽才与秦勇纷纷皱起了眉头。
  单大胆更是震惊。
  偏偏单大红眼睛不好,看不出三人的多大的反应,她笑道,“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好不好的也没什么了,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家大宝都有对象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喝上一杯媳妇茶,说不定还能抱抱孙子。。。。。。。”
  “小妹,”单大胆握住她瘦弱的肩头,太瘦了,和摸骨头没什么区别,“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单大红脸一白,随即别过头,“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单大胆却很激动,他一把将单大红转向自己,红着眼睛再次问道,“是谁对你下蛊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单大红定定地看着单大胆,秦勇起身将院门给掩住了。
  “说话啊!”
  单大胆晃了晃她,见单大红脸色更白了,文泽才一把拉开单大胆,“你冷静点!她这身子骨受不了你晃几下!”
  秦勇已经很不客气地自己去灶房打了碗水过来递给单大红了。
  单大红轻轻道了谢,喝了几口水顺了顺气后才看向单大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单大胆抿了抿唇。
  可单大红却嗤笑一声,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讥笑,“我病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要在别人的提醒下才发现?大哥,你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关心我,说到底你只是不想戳破那层纸,不想知道真相罢了。”
  “一旦戳破了,你就会自责,会愧疚,会很难过,”单大红面无表情地看着怔住的单大胆,“因为你这些年的健康,都是从我这里偷过去的!”
  说到最后,单大红已经开始低吼了,也许是因为愤怒,她的脸涨红了几分,看着总算多了点生气。
  “我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单大胆连凳子都没坐稳,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小妹,对不起,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单大胆,单大红并没有什么表情,“你知道吗?你这幅模样我这些年都看厌了。”
  这话让文泽才与秦勇纷纷看向了单大胆,难不成单大胆这些年都在对方面前这么忏悔?
  不说文泽才他们,就是单大胆听了这话也蒙了,他察觉到文泽才和秦勇的目光后赶忙摇头,“我真的是昨天才知道的!”
  “两位师傅坐下说话吧,”单大红垂下眼睑,“我说看厌的不是大哥,是我爹娘。。。。。。。”
  多年前,单大红心心念念地盼着十五岁的生辰,只因为单老头说过,等她满了十五岁,就给她盖一个小木屋造的房间出来,以后她再也不用和单大胆一个房间,中间用一排竹编板挡住了。
  少女总是想要自己的空间的。
  可真到了那天时,单大红被单婶子端上来的一碗面给吓住了,那面里面居然窝了三个鸡蛋!
  要知道即使是单爷爷和单老头吃寿面时,里面也只有两个鸡蛋啊!
  这个待遇让单大红高兴的同时却觉得不安,等她带着忐忑的心情吃了面后,单爷爷和单老头夫妇还一人给了她一块钱。
  一块钱啊。。。。。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私房也只有五角。
  家人们突然的关心,而且是这么大的关心让单大红简直瑟瑟发抖,哥哥如今疯疯癫癫的,莫不是要把她卖了拿钱给他治病?
  如果是这样,单大红的紧张倒是少了许多。
  “我那时候想,只要爹娘不把我卖给老男人,或者会打人的男人手里,我都是愿意的,因为我想要救大哥,他是咱们单家唯一的根儿。”
  你哥哥是咱们单家唯一的儿子。
  这句话单大红打小就听着,那时候单奶奶还在,她本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后来单奶奶死了,单爷爷和单婶子便在单大红耳边念叨。
  所以单大红打小就觉得大哥比自己重要,只要大哥过得好,自己就好。
  “我收了钱后,小心翼翼地问爹,屋子还给我造吗?”
  想起那会儿天真的自己,单大红流下眼泪。
  屋子还给我造吗?
  单爷爷与单婶子夫妇对视一眼,单爷爷第一个开口:屋子可以给你造,但是你得答应咱们一个条件,不然你还得住那个屋子。
  单大红啥也不管,直点头,只要能让她有个自己的房间,她什么都愿意。
  见她点了头,单爷爷他们面上一松,却什么条件也没说,大概是因为单大红傻乎乎的自己率先点了头,所以他们觉得这条件说不说给她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单大红是愿意的。
  又或者是说,不管她愿不愿意,单家都没打算放过她。
  只因为能给单大胆续命的只有她这个双胎妹妹。
  “第二天,我在地里干活儿,总觉得心里不畅快,脑袋疼,我想坐下歇一歇,结果锄头刚放好,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听到这,单大胆已经哭了。
  因为单大红昏迷了两天醒来后,便一直病恹恹的,而他则是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笔芯,此章掉红包。


第100章 
  看着面前单大胆痛哭流涕的模样; 单大红的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醒了之后;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你却一天比一天好,刚开始我并没有猜到,因为我的心思都在爹给我造出来的小屋里; 直到过年的时候。。。。。。”
  实在是太冷了; 单大红的身体根本承不住; 往年她早就和小姐妹一起去玩雪花,堆雪人了,可这一次她却觉得寒冷似乎是从脚底冒上身的。
  特别难受。
  怎么说也“病”了小半年,即使单家人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病”了的; 可老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 更何况她还不是“孝子”而是病女。
  “我只不过是因为太冷了; 想喝点热水,却不想在灶房门处听见爷爷和爹说起这事,”单大红看了眼院门处; 准确地来说,她是看院门下面埋着的坟。
  他们说病恹恹的看着就碍人眼; 过两年单大胆就得娶媳妇了; 要是人家知道家里有一个病秧子的妹妹,指不定说低看他们,所以想把自己嫁出去。
  那位说了,不能让大红离我太远; 不然蛊就不起作用,大胆又要遭罪了。
  单爷爷的话让单大红犹如雪女一般寒冷。
  村子有的是汉子,找个近的嫁出去就行了,我看张家老四就不错,而且还有三个儿子,大红心善,待得住前娘的孩子,等那三个孩子以后长大了,也会多照顾她几分。
  单老头的话让单大红变冷的心渐渐回暖,那时候的她怎么会想得通,单老头之所以只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她多活一些日子,这样单大胆的日子才好过。
  “第二年,我就嫁出去了。”
  单大红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这身体,根本不会有孩子,可这些都是谁的错?是我的吗?我觉得是。”
  她抬起头看向单大胆,“要是当初我不傻乎乎的点头,你说爷爷他们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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