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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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师在七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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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中愿点头,他看着甘建华脸上的不信任,低声道,“可别因为他年轻就小看了,文大师的本事大着呢,就咱们县城那个黑头,都是请他算了后,才知道自己戴了多年的绿帽子。”
  “你是说黑头杨是因为这人算出来后,才动的手?”
  甘建华倒吸一口气追问道。
  这“黑头杨”指的就是杨先碧,他之前混的黑/道,后来到县城虽然低调了许多,但是白道黑/道都有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人在背后叫他“黑头羊。”
  看着是羊,其实是黑的。
  前几天杨先碧突然和他妻子离了婚不说,还将他们的儿子也赶出了家门,扬言谁要是敢救济这母子二人,就是和他过不去!
  他这番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为什么,可杨先碧居然不怕人嘲笑,而是大大方方的将人赶了出去,断了他们的路。
  听说现在那母子二人住在小道楼那边,晚上睡觉都漏风漏雨的地儿。
  “我也是在别处听说他找了位大师算过,来的路上我向文大师确认了一下,没错。”
  马中愿点头。
  甘建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是这样,倒是一件好事,我爹就是不信也找不到漏处。”
  爹?
  马中愿这才想起甘老爷子最近有些不安分。
  “文大师,这茶可还合口?”
  甘建华和马中愿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当然合口,这茶入口甘甜,没有半点涩味,”文泽才点头笑道。
  马中愿看了看笑眯眯的两人,再想起甘老爷子,于是一拍脑袋,“哎哟,我忘了我还有事儿,文大师,你们慢慢聊,我最多一小时就办完,等我回来接你。”
  说完,便走了。
  文泽才当然知道马中愿这是回避他们之间的谈话,他看向甘建华,“是你算还是别人算?”
  甘建华脸上的笑意更深,“是我爹算。”
  甘老爷子住的地儿就在甘建华房子的对面,几步路便到了。
  到了老爷子的住处后,甘建华冲着门叫道,“爹,我带了大师给您算算。”
  没多久门里便传来怒骂声,“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老子的事儿老子自己决定,用不着你们同意!”
  文泽才听见这话微微挑眉,这老爷子脾气还挺暴。
  甘建华清咳一声,对文泽才解释着,“我爹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脾气也不是很好,见谅见谅。”
  “你又在外面编排我什么?一个汉子怎么嘴碎得和你媳妇似的!”
  “碰”的一下,那院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脸上的带着怒气看着甘建华。
  头发虽然白了,可脸上却没什么皱纹,而且那双眼睛也透着精光,一点也不浑浊,看着就是个精明的小老头。
  小老头把甘建华骂得狗血淋头,最后在甘建华再三赔小心外,小老头在渐渐地止住了声音。
  他转头看向一旁做背景的文泽才,“你这娃子是干什么的?”
  文泽才看向甘建华,他觉得自己要是说来给老爷子算命的,一定会被对方打一顿。
  甘建华连忙将老爷子拉着往院子里面,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不是您想和陈姨在一起吗?你们虽然这么大年龄,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我知道您和陈姨都念旧,这不,八字得测、得合吧?”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就连文泽才这个外人都听出来了,偏偏这个老头子还一脸高兴,“你早说嘛,娃子走!”
  “这位是文大师,爹您别一口一个娃子的叫,”甘建华现在可不敢得罪文泽才,万一被这能力下了什么套,他的前途都得扔了。
  “不碍事,您是长辈,我是小辈,叫我娃子是应当的,”文泽才说话也不叼着,让甘老爷子很高兴。
  三人一起进了院子,院子里全是花草,现在这天大多数的花都开了,这一院子的风景让人赞叹不已。
  看见文泽才脸上的神色后,甘老爷子得意地扬起头,“好看吧?这些都是我对象打理出来的。”
  对象?
  这老爷子说话还挺新潮,文泽才看了眼脸黑黑的甘建华,将笑意压了下去。
  “确实好看,特别是那几株兰花。”
  文泽才指了指最中央的位置,甘老爷子一脸欣慰,“来我这做客的人大多把眼光放在眼前的月季上面,只有你看到了那兰花,我告诉你,那几株兰草可是我。。。。。”
  “爹,人家文大师赶时间,您还是快点儿请文大师里面坐着说吧。”甘建华都能把甘老爷子下面的话背出来,这么多年耳朵成听出茧子了。
  被打断话的甘老爷子又骂了甘建华几句,等终于坐下的时候,甘老爷子又要起身出去,“哎,得把你陈姨叫过来一起看啊。”
  甘建华气得脸都绿了,他一把将老爷子拉着坐下,“爹,您不会连陈姨的八字都记不得吧?”
  老爷子这才作罢。
  将自己的八字和他嘴里陈姨的八字说给文泽才。
  文泽才从他这里拿了一张纸,一支笔,他将两人的八字写下后,再抬起头看了看甘老爷子的面相。
  “甘大叔,”进门之前甘建华称文泽才为小兄弟,他自然不能把甘老爷子的辈分叫得太高,“从您的面相看上确实还有姻缘在,且就在这一两年,但是看您和陈姨的八字来说你们并没有姻缘。”
  甘老爷子瞪大眼,甘建华则暗叫一声好,他正准备让文泽才说他们没戏呢,结果人家直接就这样说了。
  “咋会呢?我和她有话着呢!”
  甘老爷子一脸不相信,就差骂文泽才是个骗子了。
  文泽才无奈地指了指两人的八字,“她命中带水,您命中带火,是水火不容之相。”
  “可我们认识的这几年,一次也没红过脸,我就是发火,她都让着,还宽慰我,咋就不容呢?”
  甘建华却帮着文泽才说话,“您咋知道她有没有在背后骂您呢?”
  “呸,你少来!”甘老爷子冷哼一声,然后便背过身不去看他,而是盯着文泽才,“你的意思是我和陈姨并没有姻缘,可你刚刚说我确实有,这怎么说?”
  “您老年确实有一姻缘,但却不是这个陈姨,”文泽才将两人的八字折对成两个方,这一看过去还真是一水一火之像。
  甘老爷子瞪着那像不说话。
  文泽才起身去院子里看花草,留下父子二人说话。
  甘建华连忙道,“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的德性,怎么会一下就改好的?我们不是不让您找老伴儿,只是这陈姨不是个让人放心的,您忘了,她还有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是依靠您才找到活儿做的,这根本就是利用您啊!”
  甘老爷爷眼圈一红,“你们都忙,明明就住在对面,一个月还见不到三回,我想找老伴儿有错吗?”
  “没错没错,这不是文大师也说了,您确实有一段姻缘,而且就在这一两年,陈姨那边您先冷一冷看看,等她露出马脚您就知道我们真不是不让您找伴儿,而是不愿意这陈姨做您的伴儿。”
  和甘建华回去的时候,甘建华感慨道,“这老爷子越老越像个孩子。”
  文泽才回头看了眼老爷子紧闭的院门,“抽空多陪陪甘大叔吧。”
  老爷子说到底还是寂寞了。
  “哎哎哎,对了文大师,刚刚你说老爷子还有姻缘,是真话吗?”
  甘建华低声问道。
  “从命格上看确实是这样,”文泽才看着他。
  甘建华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后大笑着将人请进屋子,他给了五十块钱,“老马说你算一次的价是这个,请收好,再者刚才大师喝的茶叶,我这里送大师五斤。”
  马中愿说他算一次五十块?文泽才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收下了。
  “那就多谢了。”
  那确实是好茶,甘建华这举止有交好的意思。
  上辈子没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文泽才显得很平静。
  倒是一直暗中观察他的甘建华在心里高看了文泽才几分。
  马中愿如他所说的那般,一个小时后便来接文泽才了。
  两人从甘家出来后,马中愿才提起甘家的事儿,原来甘老爷子的老伴儿死了十几年了,他们的孩子个个都出息,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就是在大食堂,最有出息的便是甘建华。
  孩子们出息了,也成家了,老爷子又不愿意和儿女住,儿子们回去得少,老爷子就寂寞了。
  “那个陈姨的老伴儿也死几年了,可她老伴儿刚死没多久,她便常去甘叔散步的地儿与甘叔搭话。”说到这儿,马中愿清咳一声,“当然,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明白,”文泽才点头。
  马中愿笑了笑,“老甘什么人啊,一眼就看出陈姨不对劲儿,加上陈姨一直让甘叔给她儿子们介绍活儿做,就更看她不顺眼了。”
  可甘老爷子却觉得是儿女们不让他找老伴儿,也不管他有没有说话的人,所以便倔起来,反而和陈姨走得更近。
  “所以甘大哥的原意是想让我说假话,表明甘叔和陈姨没有戏?”
  “没错,不过你也算是歪打正着,他这人有些话也不好意思摆明说。
  马中愿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婉拒了马中愿夫妇的留饭,文泽才带着田秀芬母子来到了沐中巷杨家,杨家住在底楼,只有一道门,门开进去便是一个小院子。
  从外面看还以为是个独长户。
  杨家几个小娃子正在外面跑跑跳跳的,听文泽才说找他们的爷爷,顿时叽叽喳喳的冲着门里叫了好几声,然后便围住晓晓,想带着她玩儿。
  田秀芬摸了摸晓晓的脑袋,让她去。
  杨老爷子很瘦,但也很高,一个老人的身量能和文泽才这种年轻人一样高,确实不多见。
  也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有多高。
  “洪老家伙介绍的?”
  杨老爷子吧嗒一口旱烟杆儿,看着文则才和田秀芬。
  “是的,他说您这里能长期拿到黄骨浆纸。”文泽才上前答话,顺带将田秀芬挡住。
  杨老爷子见此哈哈一笑,“那你可听他说了我的条件?”
  一斤粮票换二十张黄骨浆纸。
  “我听了的。”
  文泽才点头,然后便转身对着田秀芬,田秀芬从兜里拿出两张粮票递给他。
  文泽才接过后拿给杨老爷子,这是他刚才向马中愿换的,一共换了十斤粮票,剩下八斤他们自己用。
  杨老爷子摸了摸那两张粮票,然后进了独门,过了大概五分钟才拿着一包东西出来。
  “给。”
  文泽才只是打开看了一眼便包上了,“多谢。”
  杨老爷子又坐回原来的椅子,吧嗒着旱烟轻声道,“下次再来就是了。”
  这意思是他这里的黄骨浆纸是随时有的,文泽才点头,带着妻女离开。
  等他们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晓晓早就睡着了,田秀芬给她擦了擦脸和脚,文泽才将其抱到床上,最后亲了亲她的小脸,回房了。
  田秀芬正在放粮票以及三十块钱。
  原本是五十,后来和马中愿换了粮票,便只有三十了。
  “你这些东西不放这里吗?”
  看着文泽拿着从杨老爷子那里拿回来的东西往外走,田秀芬疑惑道。
  毕竟花了两斤粮票的东西,很贵重才对。
  “这东西可不能放在屋子里,你先睡,我放好就来。”文泽才轻笑道。
  田秀芬脸一红,将柜子关上。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并不知道夏家的事儿,等第二天文泽才到镇上上班的时候,王老板一脸慎重的凑上来。
  “文兄弟,你可知道请山村夏家的事儿?”
  “夏正国那家?”文泽才回过头。
  王老板见他说出那人的名字,双眼一亮,“你知道?他找你算过?”
  “没有。”
  想起夏正国让他保密的事儿,文泽才摇头。
  王老板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神色难言低声道,“我也是听镇上的朋友说的,昨儿个夏家那个老太太把她媳妇推了一把,结果正好撞到了肚子,哎哟那个血流得哟,幸好被人听见送到了镇上。”
  夏大嫂?不,现在应该叫她白狐。
  “孩子保住了吗?”
  那白狐之前说过,最后这个孩子她会替夏大嫂生下来。
  “保住了,”王老板点头,“可诡异的就是这事儿。”
  原来就在那夏家媳妇被送到镇上的时候,先是上工的夏正国被自己的锄头挖断了腿;后是夏老太太被家里养的鸡啄瞎了眼睛不说,还被房顶上滑下来的瓦片割掉了耳朵,没多久就死了。
  “除此之外,夏家的其他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文兄弟,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吗?”
  王老板说着便搓了搓沙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文泽才在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不显露惊色,“因果报应吧。”
  王老板双眼一闪,看向文泽才的眼神更热切了,“文兄弟这话说得没错,听说那夏家媳妇醒来后便一直哭,说什么夏家以前害了山上的神狐,所以她才一个孩子都没养成。”
  文泽才:。。。。。。。。。这白狐还真是个戏精。
  不过白狐报复夏家后人也是因为夏二叔当年的那句话,他向前来救黑狐和小狐的白狐说还要更多的猎物时,白狐不信他,让他发誓。
  夏二叔以夏家三代发誓,要是他没遵守誓言,就让夏家人死得难看,活得伤心。
  而白狐寻夏二叔不得,便将目光看向了夏家后人,那夏老太太的丈夫,便是当年砍掉黑狐脑袋的人。
  而夏家对待夏大嫂的行为也激起了白狐的怨恨。
  原本以为人类对异类才会狠心,不想对待自己的亲人依旧不带情面。
  “夏大嫂出院了吗?”
  “昨儿晚上就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王老板说完便坐下拿起刚拉回来的书,有滋有味地看着。
  文泽才瞥了一眼,却发现那讲的居然是各种民间奇谈的书。
  他微微一叹,拿起抹布继续干活。
  晚上,田秀芬也说起夏家的事,“也不知道夏大嫂挺着个肚子能去哪里,不会真的被害了吧?”
  文泽才正想回答便听见一道轻笑声,他神色一正,“你就在房里不要出去!”
  说完便拿起黄骨浆纸和铜钱来到院子处。
  果然,夏大嫂就坐在墙上看着他。
  “。。。。。你也不嫌硌得慌。”
  夏大嫂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垂头摸了摸自己肚子,笑问道,“小相师,你可想收养个孩子?”
  文泽才一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正要问就被夏大嫂打断了话,“这身体我只能撑到生产的时候,到那时我便又是白狐了,我那几个小狐崽儿可不喜欢人类,这孩子我养不了。”
  “可我答应过这个女人,”夏大嫂抬起头,看着文泽才,“但我也留了个心眼,这个孩子我如她的愿生下来,却没有说要养大他,说到底他还是夏家人,而我是他的仇人。”
  文泽才皱起眉头,他可不信这个狐狸的话,“我不缺孩子。”
  夏大嫂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既然如此,打扰了。”
  说完便跃下墙头不见了。
  文泽才看了眼刚刚对方坐过的墙头,左右环顾一下,拿起一把镰刀将黄骨浆纸包在上面,然后对准墙头扔了过去。
  “吱!”
  一道怪异的惊叫声后,墙头的位置出现一只黑狐狸痛苦的身影,夏大嫂去而复返,将那黑狐狸的灵魂收进了自己的肚子。
  文泽才瞪大眼,“你居然。。。。。。”
  用凡人孕狐!
  “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夏大嫂瞪着眼,“要不是那老家伙推了我一把,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成死胎,我丈夫需要再活,就只能这样做。”
  她原本想将黑狐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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