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名门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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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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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咱们衙门的刘捕快夸你长的美。”
    莫颜低头猛吃,她是真的饿狠了,祝神医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万俟玉翎,让二人都很尴尬。
    “啊。真的?”
    莫颜咽下嘴里的饭菜,很激动。终于有人很不求容貌,在她平凡的脸上发现了美!看来,男子们常说心灵美比外在美重要,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刘捕快是谁来的?莫颜对号入座,脑海中闪现一个总爱挖鼻孔的猥琐脸。
    “那你是怎么说的?”
    莫颜用力摇摇头,尽量不想刘捕快那张脸,主要她是个俗人,是在无法对刘捕快的相貌做评价。
    “我就问他,他是什么时候瞎的。”
    万俟玉翎很淡定地吃完最后一口饭,转身而起,速度快得惊人,而一旁的祝神医,把嘴里的汤全部喷在莫颜的衣袖上。
    “啊啊啊!”
    莫颜站起身,大吼一声,心里寻思先拿哪个开刀,一个是全然失去高冷范儿的皇叔,一个是为老不尊的师父。
    可惜,万俟玉翎闪身,飞快地消失在门边,而祝神医一见情况不好,抓起桌上的馒头,风紧扯呼,只剩下莫颜崩溃大叫。
    隔壁,张婶子在洗碗,听到动静,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熟练地踩上小墩子扒着墙头张望,见院中只有莫颜一人,开嗓道,“二妮,你这是咋了?”
    “没咋,刚才吃的咸了。”
    莫颜叉腰对着天翻了一个白眼,认命地开始收拾桌子上碗筷,顺便在内心深深鄙视皇叔和师父。
    第二日一早,知府衙门今日开堂审案,莫颜一个在基层混饭的小喽啰,不敢迟到,她起了个大早。
    万俟玉翎比她起的更早,早点全部是买来的,以往都是二人一起用膳,从今日开始,多个祝神医。
    祝神医研究寒毒已经有很大进展,目前缺少一味药材,他写信给自己的老友,等候对方送上门。
    三人一起用过早膳之后,莫颜和万俟玉翎一起去衙门,但是二人尽量不在一起走,一前一后,彼此之间并没有交流。
    “早啊,二妮姐。”
    衙门里的人闲言碎语传播很快,自从得知莫颜有解剖的本事之后,不管多大的人,见她统一称呼“二妮姐”,让她有一种老大收了若干小弟之感。
    “青松,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嘿嘿!”
    衙役们见万俟玉翎不答话,没有热闹可看,跑去各忙各的。
    还没到开堂问案的时辰,知府大人很负责,找到莫颜和王老爷子,问询尸检的结果,并提出其中的疑惑之处。
    “这么说,本官心中有数。”
    明州知府姓尚,是个穷举子出身,早年在穷山恶水的边陲小县城做知县,后来不晓得怎么得到了青眼,一而再再而三的升官,目前成为正四品明州知府。
    明州内有皇上万俟御风的私兵,这私兵招募工作,少不得有这位尚知府一份。
    尚知府四十左右,面容刻板严肃,有点古代父母官的气势,是皇上万俟御风的心腹。
    “祝二妮,一会儿本官审案,你从旁听审,若是凶手不认罪,也好辩上一二。”
    尚知府拍板决定之后,进入后堂休息,而莫颜只能在角落里靠墙根站着,唉,人和人就是这么不平等。
    辰时中,郭老实,郭家村的村民代表以及老郭头和邹氏坐着衙门的马车前来,尚知府开堂问案。
    莫颜宣读尸检报告之后,公堂上一片安静。
    郭家村的村民对开始的一系列专业性的词语听得稀里糊涂,但是最后他们是明白的,也就是说,秦三娘头部伤口,有一处不是在井底碰撞而成,落井之前已经奄奄一息。
    “大人明鉴啊,这啥意思啊,那意思我儿是凶手?”
    邹氏不干了,她虽然只是普通的村妇,却也懂得大越法例,断案讲究人证物证,只要差一样,他们不承认,知府老爷也没辙。
    明州知府是个清官,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
    “放肆,邹氏,本官有问询于你?”
    尚知府黑了脸,敲击堂木,对着下面郭家村村民问道,“何人是秦三娘的邻居,把事发之前,秦三娘的反常一一道来。”
    邻居早就看不上邹氏,说话毫不留情,也不掺杂水分,把夫妻二人平日吵架的因由和盘托出,并且指出,此次事件的导火索,就是邹氏学城里有钱的太太,非要办什么五十大寿,也不怕折寿!
    “邹氏,此事当真?”
    尚知府紧缩双眉,沉声问了一句。
    “当真,大人,我可不知道他们为此争吵,早知道三娘不喜我,也不孝顺……”
    邹氏又开始表演,这下,郭家村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来指责,人都死了,这老婆子还要泼污水,让秦三娘得个不孝顺的名声。
    郭老实孝顺,为了孝顺爹娘,媳妇和孩儿都不管不顾了,两个人在村里苦哈哈,秦三娘又是个要强的,为了攒点铜板,没日没夜的给人做针线,才二十岁,眼睛就花了。
    村里人特别同情秦三娘,但是过日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作为外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大人,草民对不起三娘,但是她真不是草民所害。”
    郭老实闷着头,为自己辩解一句。
    “那头上的创伤作何解释?”
    尚知府紧盯着郭老实,想在他眼中看到心虚之色,只是郭老实一直低头,看不真切。
    在尸体上已经留下足够的证据,剩下就是案发现场和凶器。
    那日早上村中人都在家中喂鸡喂猪,大概是没有目击者。
    邻居的话点拨了莫颜,秦三娘在临死之前,曾经口口声声要去郭家老宅找邹氏理论,那么推测一下,秦三娘或许是在老宅遇害,然后被人挪动到了家中投井,若是这样,案件基本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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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7章 尴尬的第一次

通过尸检,可以确定秦三娘死于他杀,非自尽跳井,容不得郭老实邹氏辩解,铁证如山。
    试想,有谁会在颅脑被锐器击打昏迷以后还能跳井,身边的郭老实是第一嫌疑人,即使狡辩也没用。
    “大人,俺们乡下人念书少,但是您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诈咱们。”
    什么尸体,伤口吻合度,一句话也听不懂,说得神神叨叨的,邹氏给郭老实使一个眼色,二人决定耍赖到底。
    邹氏抓了抓头发,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呼天抢地,不停地咳嗽,好像自己遭受天大的委屈。
    “放肆!公堂之上,信口雌黄!”
    尚知府见这一家人有些难搞,是明显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口咬定要人证物证。
    莫颜偷偷叫来几个捕快,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众人点头离开,几人骑着快马到郭家老宅寻找线索,不出意外,秦三娘是在老宅附近被人敲了头,凶器是关键。
    老郭头,邹氏和郭老实到了衙门听审,可郭老实的大哥和三弟还在村里等消息,刚才邹氏不是说了,不让他们使诈,这倒是提醒了莫颜,郭老实的大哥和三弟就是突破口。
    到郭家如果找不到凶器,很简单,直接对郭家老大和老三说,郭老实已经认罪伏法,若是不想作为帮凶被缉拿,就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逐一击破的效果显着,邹氏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官差唬了几句,郭老大差点吓尿了裤子,马上交代藏匿凶器的事实,他发现的时候,郭老实已经背着人回家。
    邹氏五十大寿,是郭家老三的主意,听说城里都摆宴,趁机收份子敛财,他回来一说,邹氏上了心。
    摆宴的银子都让郭老实出,而后收的礼金都是她自己留着,怎么看都是笔合算的买卖。
    老三媳妇去城里买绣线,听说秦三娘最近上交了不少帕子和络子,至少有七八百文,暗地里动了心思,也跟着撺掇。
    年已经过去,这会儿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日子过的格外苦,猪肉涨价,家里只能用过年时分剩下的肥肉沫子炒菜,没什么油水。
    如果邹氏办五十大寿,少不得要买上猪肉,做几个好菜撑场面,这样他们也能跟着吃一顿好的。
    至于郭老实要不要过日子,他们谁也没想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见秦三娘和那个赔钱货的小崽子饿死。
    昨日一大清早,秦三娘忍无可忍,跑到老宅去理论。等郭老实从茅厕出来,家中无人,一想到媳妇到娘面前肯定要给他个没脸儿,也跟着匆匆而去。
    秦三娘非常愤慨,嫁过来这些年,一天好日子没过上,既然分家,就应该有分家的样子,凭什么二人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昨夜和秦老实已经爆发激烈的争吵,秦三娘非常激动,要让村民们评理,揭露一家人龌龊的心思。
    以前村民们劝解,秦三娘还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替郭家人遮掩,谁想到事情愈演愈烈,郭家是一群吸血鬼,郭老实更是个糊涂虫!
    下晌衙门开堂,本来想继续狡辩的三口人在面对郭家老大拿出凶器榔头的时候,哑口无言,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自家人窝里反!
    “爹娘,二弟,我对不起你们啊!”
    郭家老大终于知道,原来这些官差都是骗人的,哪里认罪?爹娘他们还在抵抗中,打死不认账,他这里反倒耐不住,先软了!
    “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邹氏头发凌乱,脸上都是像橘子皮一般的褶皱,她双目充血,如僵尸一般站起身,枯瘦的双手直奔着郭老大的脖子。
    “来人!把邹氏捆上!”
    尚知府听到官差回禀情况之后,微不可察地对着莫颜点点头,紧接着,变换一种凌冽的气势,威严地盯着撒泼的邹氏。
    “大人,草民认罪,草民将秦三娘脑袋凿了个窟窿,趁着她昏迷,把人从老宅背回来,又扔进水井。”
    事已至此,只得认罪。可笑的是,人证是自家的亲兄弟,物证也是亲兄弟带着找到的。
    邹氏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愣神了片刻,立刻嚎啕大哭,“老实啊,你这个孩子咋那么让人不省心啊!三娘再不好,你也不能下毒手啊!”
    “行了,邹氏,你就别装腔作势了。”
    尚知府看着厌烦,这个邹氏真是怪胎,现在连他都相信郭老实是捡来的,替她顶罪,邹氏没有一点愧疚,心安理得。
    公堂之上进来一个老头儿,是老郭头的邻居,早上听到郭家吵架,接着是郭老实和她娘的对话。
    “大人。”
    老头颤颤巍巍地下跪行礼,低头道,“草民听见邹氏说她犯了事,让郭老实帮忙遮掩。”
    “死老头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邹氏眼冒寒光地看了老头子一眼,没错,是她看秦三娘嚣张的做派不顺眼。
    昨天早晨,秦三娘来老宅威胁她,不但不会给一个铜板办大寿,还会去村长家里说道说道。
    秦三娘手里有一本账册,这几年邹氏哄骗的银钱和家当,全部记录下来,只少不多,因为有一部分是郭老实瞒着她,私下给邹氏的体己。
    邹氏当家做主,霸道习惯了,早就看秦三娘不顺眼,一个榔头就砸在她的头上,邹氏常年干农活,力气太大,秦三娘栽倒之后,人事不省。
    郭老实匆匆而来,看的就是这个场景,最后母子二人商议,秦三娘若是死了,邹氏就得成为杀人凶手被砍头,索性扔到水井中,假装跳井而亡。
    既然是想自尽,当然要回自己家,邹氏还怕秦三娘污染老宅的水井。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偏生郭老实家的邻居多管闲事,告了官,当时有官差来村里,邹氏惊魂未定,平静好一会儿才出门打探消息。
    郭家老大和老三并不知道是邹氏打死的人,以为是郭老实,就帮着藏起凶器。
    “大人,您不能就凭着别人三言两语,就认定是我打的人吧?”
    邹氏死猪不怕开水烫,仵作都说了,秦三娘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推到井中,那么郭老实肯定死罪。一命抵一命,难道还要把她搭进去?
    “能确定。”
    尚知府没有词了,用殷切的眼光盯着莫颜。莫颜有用一块软软的棉布包着上面的凶器。
    “凶器上一共有两个血手印,经过比对,一个是邹氏你的,还有一个是郭家老大的,不是你,难道是郭家老大谋杀了兄弟媳妇?”
    榔头上有血迹,而且似乎等了好一会儿,凶器才被处理,上面有完整的指纹,可以通过肉眼辨别。
    而且,这个时代已经有一种类似放大镜的东西,是天然的一透明种石块,对比之后,清晰完整的体现出来。
    “你可别乱说,我和秦三娘有什么仇?”
    郭家老大支支吾吾,看了自家娘亲一家,到底是谁杀的秦三娘,他也摸不准,邹氏说是二弟郭老实干的。
    郭老实愿意顶罪,一力承担,但是郭老大可不傻,万一承认,那可是要脑袋搬家的,他的妻儿咋办?
    “啥血手印,俺们村里人不懂。”
    邹氏是个浑人,人证物证面前,也能抵赖,心里认定她只要改口不承认,没人敢给她定罪。
    邹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尚知府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头脑发胀,对着下面的衙役摆手,再不交代就准备大刑伺候。
    邹氏看到刑具被摆上来,这才害怕了,眼神闪躲,“这是要干啥?您是青天大老爷,还想严刑逼供不成?”
    “用刑!”
    尚知府被气的额角胀痛,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扔下一个令签,顿时有衙役把邹氏按在地上打板子。
    “啊啊啊,救命啊,我冤枉啊!”
    “到了阎王那里,我也是冤死鬼!我要和阎王伸冤,把老大爷也带走!”
    邹氏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后背和臀部渐渐地出现血迹,苦不堪言,开始胡言乱语。
    郭老实于心不忍,她娘再不好,对他有生养之恩,如今证据确凿,抵赖只能受更多的皮肉之苦,还不如坦白交代。
    “大老爷,是我娘用榔头砸了三娘!”
    郭老实听着一声声哀嚎,心如刀割,她娘那么痛苦,若是他说了实话,就算被砍头,也是一下的事儿。
    邹氏正在顽强抵抗,她这么呼喊,外面的百姓都能听到。尚知府是个爱惜羽毛的人,特别重视自己的名声,很可能草草结案,那么她就得救了,受伤和丧命比,孰轻孰重?
    邹氏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郭老实的一句话,迅速把她打回原形,她气得吐了一口血,叫骂道,“你这个小崽子,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扔水缸里溺死!”
    从小,郭老实就不被重视,自家大哥三弟有肉吃,唯独他没有,小小年纪的他还不晓得为什么,以为自己惹娘生气。
    等长大懂事之后,这种偏颇越来越明显,村中人也时常笑话他,说他不是邹氏亲生。
    别的小娃都有娘亲疼,郭老实在成年之后,去镇上做工,失踪了好几天,家里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提都没提起过,好像从没有他这个人。
    第一次做工,赚了几十个铜板,他交给邹氏的时候,才能看到娘亲脸上的笑容,对着他喊了一句,“心肝。”
    郭老实想,那应该是他从小到大,娘亲的第一次微笑,即使他知道,笑容并非为了他,而是为铜板。
    可是,他想做个有人疼爱的孩子,于是,没日没夜的到镇上做工,一次帮人盖房,砸到了腿,差点成了残废。
    当时需要好的伤药,邹氏借口家中无钱,怕他残废拖累一家人,把他分出去,给了他两间破烂的泥屋。
    还是村中的好心人凑了银子,买了伤药,他的腿才慢慢的好转。
    心寒,是真的寒,他也问过村中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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