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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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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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噎,顿觉胸中郁闷。这叫什么话?让他进宫给她出个主意,他倒好,不凉不热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她在这儿忧心忡忡,他倒是神情自若得很。

    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让我怎能不担心?”她蹙眉,“你也知道,你皇兄他一心念着那个慕容琉绯,如今她回来了,还招惹了那么多是非。我是怕被儿女私情所累,到时做出什么事来,惹怒你父皇。那就…”

    “母后尽可放心。”明月轩淡淡打断他,“皇兄若是个糊涂的,这些年也不会稳坐太子之位而毫不动摇了。”

    皇后又是一噎,这个儿子平时不多话,关键时刻总能一针见血。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啊。”她蹙着眉,眼神里也有浓浓疑惑。“我就不明白了,那慕容琉绯到底有什么好?惹得殇儿如此迷恋?”

    明月轩顿了顿,不动如山的神色终于动了动,开口时声音也多了几分情绪。

    “能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能无时无刻让各国上至帝王下至街头百姓关注,就是她的本事。”

    皇后不服气的反驳,“她那是声名狼藉。”

    明月轩依旧神色淡定自若,“声名狼藉的人很多,可让所有人听闻名字都如雷贯耳的人,却屈指可数。这还不算本事?”

    “这算个什么道理?”皇后忽然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探究和怀疑的打量着他。“轩儿,你该不会也对那慕容琉绯…”

    “母后不用担心。”明月轩适时的,又不显得刻意的打断她。“皇叔要进京了,皇兄自是要前去查看一番,父皇只会欣悦,不会对皇兄生出怀疑的。”

    不等皇后再说什么,他已经站了起来,道:“若没其他的事,儿臣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哎——”

    眼见他转身消失在门口,皇后伸出的手放了下来,又揉了揉眉心。

    “方嬷嬷。”

    旁侧立即走出来一个穿着富态的老妇人,正是皇后的心腹方嬷嬷。方嬷嬷恭谨的走过来,小声道:“娘娘可是有心事?”

    皇后向后靠了靠,眉眼里掩饰不住的忧心。

    “你说,轩儿是不是该娶妻了?他今年可已经二十三了。”

    方嬷嬷奇异道:“娘娘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念头了?”

    皇后眼神一闪,又笑了笑。

    “没事,本宫只是想着,殇儿虽然还没娶妻,但正妃是早就内定。可轩儿那性子,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早些年虽然给他赐了几个美人,他倒是不含糊的收下了,可只是将人家冷落在后院里,问也不问一句。你说,本宫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着急吗?”

    方嬷嬷顿了顿,笑着宽慰道:“殿下性子沉静不喜女色,娘娘应该高兴才是,何故如此忧心呢?”

    “不为女人所动是好事。”皇后低头摩挲着小指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幽幽道:“我就怕他哪日也学殇儿,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要知道…”她看向远方,眼神意味深长又尽显深宫女人的无尽悲凉。

    “帝王无情啊。”

    方嬷嬷一震,垂眸不语。

    ……

    明黄纱帐飘飘浮浮,浓重的药香味自室内飘出,床沿边身着宫裙的柔媚美人玉指纤纤,正体贴的给缠绵病榻的老皇帝喂药。外面有脚步声不疾不徐响彻而起,伴随着太监的高声呼唤。

    “皇后娘娘到——”

    柔妃手一颤,药碗差点摔到地上。

    老皇帝眼神一瞥,身着凤袍的皇后盛装而来,宫人跪了一地。柔妃立即伏地而跪,“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卢皇后眼睛落在她身上,见她伏在地上,身姿柔弱楚楚动人,声音也婉转低柔如风,似要将男人的魂儿勾了去。卢皇后眼神一瞬间阴沉如水,暗自咬了咬银牙。哼了一声又上前来,对着躺在床榻上的老皇帝笑得娇媚动人。款款下拜道:“臣妾参见皇上。”

    老皇帝咳嗽一声,瞥了她一眼,“皇后怎么来了?”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扶柔妃起来,并且道:“你还要伺候朕喝药,这些个虚礼以后就免了吧。”

    刚起身的皇后脸色一僵,看向柔妃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烧。

    柔妃面色有些白,“陛下,这不符合后宫规矩…”皇后的手段她清楚得很,早就因为她宠冠后宫而遭皇后嫉妒。如今再给了她特殊的荣耀,皇后如何不心存怨恨?

    老皇帝面不改色,淡淡道:“皇后宽容大度,自会体谅你伺候朕辛苦。”话音一落又看向皇后,“是吧,皇后?”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语气却尽显威严和强势。

    卢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好不容易平复了心头怒火,她才又笑得温和端庄。

    “皇上说得是。”她瞥了眼柔柔弱弱的柔妃,眼神冷漠语气却尽显宽厚。“后宫事务繁重,臣妾无法分身照顾皇上,难得柔妃妹妹温柔体贴,代本宫伺候皇上汤药,本宫甚为欣悦。这些虚礼,免了也是应当。”

    这话说的宽容大度,柔妃却听得脸色更白。

    皇后是在警告她,她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一个妃子,是妾。而皇后,才是正妻。

    “是,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卢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坐了下来,手中多了方才那个药碗。

    “你下去吧,由本宫伺候皇上喝药就可以了。”

    柔妃看了皇上一眼,低眸应道:“是。”

    老皇帝也没阻止,推开皇后递过来的汤匙,淡淡道:“皇后今日可是有事?”

    卢皇后笑得温柔而娇嗔,“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照顾皇上是臣妾应尽的本分。”

    老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皇后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卢皇后脸上笑意一僵,勉强道:“皇上可是在怪臣妾这些天没有在皇上跟前伺候?”她说罢又轻蹙了眉头,一副哀怨生怜的模样。

    “皇上,臣妾也不想的。只是您也知道,臣妾这才刚刚有孕,太医说不宜操劳,所以…”说起自己腹中的胎儿,她眼中温柔光色多了几分。

    老皇帝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眼神有些深邃,点点头道:“也是。”

    皇后笑得更加温柔。却听得老皇帝又道:“既然皇后要照顾皇儿,不宜操劳,后宫事物繁杂,还是交给柔妃来打理吧,也好帮皇后减轻些负担。”

    皇后脸色一变,急急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朕是这个意思。”老皇帝声音微微提高,成功的压制住了皇后的反驳,后又温和的拉过她的手,笑了笑。“梓潼如今怀着朕的孩儿,自然不应该太过辛苦,要是伤者了胎儿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朕膝下子嗣稀少,好不容易你才又给朕添了个孩儿,自然不能有丝毫损伤,你说是不是?”

    皇后暗自咬牙,面上却不得不笑着点头。

    “皇上说得极是。只是…”她话音又是一转,神情满是担忧。“只是柔妃妹妹未曾学过后宫之事,只怕有些生疏,万一出了纰漏可就…”

    “无妨。”老皇帝不甚在意,“不会可以学嘛。当年你刚入宫那会儿不是也常跟在玉柔身边学习打理后宫事务吗?”

    皇后表情又是一僵。还是不甘心道:“可皇上的身体…”

    话音刚落,却见老皇帝已经坐了起来。瞧见皇后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他微微一笑。

    “多亏柔妃悉心照顾,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不需要有人伺候了。”

    皇后面色雪白,眼神里闪过震惊不可思议害怕愤怒等种种情绪,连身体都在颤抖。

    老皇帝下了地,回头看见她表情,很是不解道:“朕好了,皇后难道不开心吗?”

    不开心,也就是对皇上不敬,有谋反之心。

    皇后眼神一紧,连忙笑道:“怎么会呢,臣妾替皇上高兴。”

    “甚好。”

    老皇帝又拉过她的手,很温和的拍了拍。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不宜劳累,早些回去休息吧。朕一病多日,劳烦国师处理政事,真是过意不去啊。”他说着就往外走,“来人,送皇后回宫,好好照顾着,若有丝毫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宫女走进来。

    “娘娘,请。”

    卢皇后颤抖着身子,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什么照顾,这分明是在禁她的足。先夺了她的后宫之权,又禁足她出宫。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该死!

    ==

    马车一路很平缓的走着,凤君华一觉醒来已经日薄西山。她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已经出帝京了吗?”

    “嗯。”

    云墨将手中的纸条毁掉,抬眸对她温和道:“坐了半天马车,累了吗?”

    凤君华回过头来,“我又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哪里那么娇弱?”

    云墨失笑,“说得倒也是。以前养在深闺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个千金小姐该有的温顺模样,更何况现在了。”他似想起了什么,又不说话了,神情带了点遥远和怀念。

    每次提起她的从前,云墨总是欲言又止颇为忌讳的模样。凤君华若有所思,突然问:“对了,那日你说你娘接近你父皇之前被下了毒,后被你恩师所救。我娘是神医,该不会是我娘救了你娘吧?”

    “聪明。”云墨笑了笑,“你娘武功高强医术绝顶,我曾有幸学到一二。不过她不让我叫她师父,只让我叫她千姨,我心里却当她是恩师。”

    凤君华瞥他一眼,“你师父挺多的,而且个个都是高人。”

    云墨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拿出一张地图来,开始仔细的研究起来。

    “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云墨在地图上某些方位做了记号,边回答她。

    “最迟一个月。”

    “你那么肯定?”凤君华道:“就不怕有变故?”

    云墨已经收起地图,抬头对她笑得温和而自信。

    “有变故,是因为计算失误。”

 第十一章 情深若海

    凤君华哼了一声,“你倒是自负得很。”

    云墨又拿出笔写下几行字,将纸卷成拇指大小,放进一个小卷筒内。然后打开窗扉,扔了出去,自有人接住而去。做好这一切,他才回头对她笑道:“不是自负,是自信。”

    他拉过她的手,手指落在她脉搏上。

    “我们两个貌似伤得更重的是你。”

    云墨收回了手,抬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突然觉得,你最近挺关心我的。怎么,现在发现我对你好了?要不要考虑嫁给我呢?”

    凤君华无语,有些人自恋的程度,实在是让她不佩服都难。

    云墨只是淡淡笑了笑,想着她每次意识不清的时候对他都挺热情的,可是一清醒后就又对他冷若冰霜。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拿她无可奈何。

    “下一个驿站就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凤君华抬头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墨眨眨眼,“我瞒着你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什么?”

    凤君华一噎,想着他们俩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什么事都对她明言。况且貌似她无意之间给他带来了麻烦,政治上的事情,在他们男人眼里,女人是不该干涉。

    于是也就不再多问。

    云墨瞥她一眼,这女人有时候安静得让人又爱又恨。

    “出了东越以后,我会秘密从龙峡岭离开,你跟我一起。”

    凤君华有些惊讶,“你要做什么?”刚一开口她就闭上了嘴,用一种很是意外又带点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一瞬间已经明白了他的计划。

    可是…

    “你不是内伤严重?”

    “担心我?”云墨又笑得暧昧。

    凤君华别开眼,决定不理他。

    云墨也不再开玩笑,“你如今真力受阻,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把你带在身边我才放心。”

    “我可以跟我大哥一辆马车。”

    “不行。”云墨摇摇头,“你得罪了很多人,一路上肯定杀手不断,所以你跟着你大哥,只会连累他。”

    凤君华一堵,很讨厌他一副笑意盈盈又不容反驳的神情,冷冷道:“你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我,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不会。”他说得笃定。

    凤君华轻嘲,“为什么不会?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云墨不紧不慢道:“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是谁那晚死活抱着我让我别走,结果我一晚都没睡…”

    “闭嘴。”凤君华立即变了脸,恼怒的打断他。想起那晚她神志不清浑身冷冻如冰,无意识里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后他还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她就忍不住有些懊恼,脸颊腾地烧了起来。她连忙别开眼,任窗外的风吹散脸上的热度。

    云墨自然知道她的羞涩,也不再继续逗她,省得弄巧成拙。

    “信任呢,是相对的。”他慢慢的开口了,“我说过要你学会信任我,当然首先要给予你信任才行。”

    凤君华怔了怔,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垂下头,默默不语。多年杀手生涯,她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云墨多次救她,她心底始终对他有着怀疑和防备。那天秋松说那些话,她很震惊,也有些动容。只是,‘信任’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比爱情还要沉重。

    她给不起,也承担不起。

    云墨仿佛没看到她的表情,“到了金凰以后,有人要杀你,也有人要接应你。”

    凤君华自嘲道:“看来我以前得罪的人真的不少。”

    火儿又从云墨袖口里跳出来,扑到凤君华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眼神澄澈而依赖。

    云墨瞅着它,颇有些感叹。

    “我养了它十多年,也不曾见它如此,难不成动物也好色?”

    火儿怒瞪着他。

    凤君华有些愕然,“它是公的?”

    “不然你以为呢?”云墨眨眨眼,“可惜雪狐千年才出一只,不然得给它找个配偶才行,老这么粘着你…”

    话还未说完,火儿又一下子扑了过去,爪子揪扯着他的衣领,眼神里腾腾冒着火,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好似要将他瞪出两个洞来。

    云墨轻轻一抬手就将它拎了下来,“不想吃莲子糕了?”

    火儿的气焰又立即奄了下来,颇为幽怨的看着他。

    云墨不为所动,“想吃的话就乖乖的,不许撒娇也不许捣乱。”

    火儿眼神更幽怨。

    云墨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口对着它。它瘪了瘪嘴,最终还是没骨气的钻了进去。

    凤君华若有所思,“它为什么只吃莲子糕?”莲子糕并非点心里最好吃的,不是说雪狐很挑剔吗?为什么独独钟爱莲子糕呢?

    “以前它什么都吃。不过…”云墨话音一转,看着她,又笑了笑。“因为你以前只给它吃莲子糕。”

    厄?

    “为什么?”

    “因为它太难伺候,你说它比人的要求还多,就只给它吃莲子糕,反正简单又方便携带,就算以后出远门也不用担心在半路上因为它的挑食给饿死了。”

    “有道理。”凤君华颇为赞同,“看来我挺有先见之明的。”

    云墨失声笑了,“你还真不懂得什么叫做谦虚。”

    凤君华看着他,有这么个自恋狂在身边,谁还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

    云墨大抵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其实以前它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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