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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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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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他会羞窘不好意思,可这个人脸皮实在是非一般的厚,只是斜斜看了她一眼,而后眼角微挑,眼底波光流动暧昧滋生,落到她腹部上。

    “等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你可以不给他糖吃。”

    凤君华两眼一瞪,怪异的盯着他,而后扑过去,他似乎没料到她有此一举,被她准确得扑倒,然后她就伸出双手来抓他的脸,一边揉搓还一边道:“你是云墨么?不会是别人戴了面具易容的吧?”

    云墨无奈苦笑,“我的夫人,这天下还有谁的易容术比得过你?”

    她立即想也没想就答,“洛水兮。”

    这个名字一出,车内顿时陷入了寂静,刚才的打闹刹那烟消云散,两个人眼神都微凝,有一种死寂的沉默。

    她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忽然觉得袖中一空,刚意识到什么,刚才崔宛芳交给她的白玉盒子已经落到云墨手上。她第一反应是想去抢回来,而后又觉得没必要。这盒子她自到手后就没打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颜诺送的?”

    云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个盒子,白玉的指尖几乎与那盒子的颜色同色,不过依旧能分出不同的纹理来。

    凤君华点点头,“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知道这个人最爱吃醋,如今她收了颜诺送的生日贺礼,他只怕心里又不舒坦了。

    云墨又看了她一眼,倒没急着打开那盒子,而是又闲闲的问道:“你把忘情丹给了崔宛芳?”

    她又点头。

    忘情丹之前被他掉包了,早上走的时候她才向他要的。当时他看了她好半天,才不发一言的将忘情丹给了她。当时她还有些诧异,从前她说让颜诺吃忘情丹的时候他不大赞成,怎么现在就不阻止了呢?

    云墨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微露几分笑意来,手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有三分邪气。

    “当初你将护心丹当做忘情丹给我吃下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呆,脑海里立即回想起那天的画面。那时他奄奄一息,她用往生之力救活他,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才给他喂下了忘情丹。

    脸色忽然一红,而后又想到了什么,怪异而恍然大悟的看着他。

    颜诺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自愿的服下忘情丹,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晕他,然后…

    原来他是为这个吃醋,还以为他真那么大度多一个情敌呢。

    这人,真真是…

    “黑心。”

    脑海里忽然回荡起这两个字,她怔了怔,低头就看见火儿已经从她袖子里钻了出来,高冷而不屑的瞥了云墨一眼,摆明了十分看不起他。

    她有些好笑,这小东西总爱跟云墨作对。

    将它捞入怀中,她道:“我瞧着崔宛芳应该也不会给颜诺吃忘情丹。”

    “她会自己吃。”

    云墨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凤君华怔了怔。

    “你说什么?”

    云墨却不再说话,而是懒洋洋的向后靠着,手指依旧把玩着白玉盒子。

    凤君华不满了,凑过去道:“你说清楚,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云墨又闲闲瞥她一眼,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是可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字面上的意思。”

    凤君华嘴角抽了抽,火儿又从她怀中蹦出来,狠狠的瞪着云墨。

    云墨皱眉,“以后少让它跟着你。”

    火儿眼睛瞪得更大,张牙舞爪的又要扑过去,被凤君华扯过来丢到一边。

    “别闹。”

    原本想要跳起来的火儿闻言又委屈的瞅着她,碧绿色的眸子写满了幽怨和控诉。

    云墨却低头看着白玉盒,“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又没打开看,怎么知道是什么?不过颜家富可敌国,连装礼物的盒子都那么贵重,想必这东西也是价值连城吧。”

    “价值连城?”云墨笑了下,眼神微敛,有些意味深长道:“就算五座城池。嗯,再加上它。”他瞥了眼蹲在角落里的火儿,“也不敌这盒子中的东西。”

    火儿又不满了,它可是千年灵狐,灵狐知不知道?通人性懂人心,全身都是宝,知道不?居然敢说它不敌那个看着华而不实的盒子。

    磨牙声响起,云墨这混蛋,总是喜欢跟它作对。偏偏它那个平时精明得跟什么是的主子在这个自恋狂面前就跟小猫一样,害它老是被云墨欺负。

    此仇不报,非灵兽也。

    凤君华现在可没心思理会自己的爱宠,再说她也知道,火儿也就小孩子脾气,顶多磨磨牙表示不满而已,倒不会真的跟云墨对着干。

    “五座城池?”她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

    云墨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颜家统御江湖,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凤君华眼神微沉,更多的却是复杂。

    云墨又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给你服用的火莲吗?”

    “嗯?”她怔了怔,而后点头。“记得。”

    那时她失忆,体内被下了封印,功力被封锁住了,连带着魔性也给封住。可就因为那一颗子弹破出了一道口子,导致真气乱窜险些走火入魔,云墨在她的药里便添加了火莲,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我之前没告诉你。”他清淡道:“原本那火莲当时有两株,我只得到了一株,另外一株被颜家得了。”他眼神落在手中白玉盒上,道:“火莲畏水和冰,若不小心存放,即便摘下来也容易融化。若我没猜错,这盒子里面涂了暖玉磨成的粉,可保火莲完整。”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他前几次受伤严重,颜老爷子应该是给他服用了这火莲,所以如今火莲剩下不到半数。而他既然要送你生辰之礼,断然不会送残损之物。所以这盒子里…”

    “我知道了。”

    凤君华打断他,神色微微怔忡。

    “颜家家主传授下一代家主之时会传授家族铁令,颜家无论何人,见铁令如见圣旨,而且整个江湖也必须听其号令,不得有违抗。”她轻轻的说着,“而颜家铁令是以乌玉,软玉,和田玉加上青海玉等无数种上好玉磨制成粉然后经火池烧制冰池冻结然后再从油池和血池洗涤吸收了无数冤魂,本身具有煞气和灵气,一般人根本无法持有。所以需要用白玉加上千年寒冰所制的盒子放存,但千年寒冰寒气太重,会和冰池里的冰相撞,须得暖玉克制。”

    她眼神落在云墨掌心的盒子上,“这盒子里放着的就是家族铁令。”

    云墨点头,“这盒子被下了封印,没有练过颜家至高心法九天诀的人根本打不开,所以他很放心的将家族铁令交给崔宛芳。而且若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以为你会在第一时间打开,铁令一出,必见血腥。也就是说,崔宛芳必死无疑。”

    凤君华倒吸一口冷气,“她…是不是知道?”

    她想起刚才离开的时候,崔宛芳眼底一闪而过悲怆以及了悟和不悔的疼痛。

    云墨移开目光,淡淡道:“家主铁令不能流落他人之手,同样,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不能活。”他顿了顿,似乎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不敢保证崔宛芳会不会伤害你。”

    只有死人才最没有威胁。

    这一点,他们都懂。

    况且若是崔宛芳死了,颜家也就没有了什么未来的家主夫人。

    因爱生妒的女人,比魔鬼还可怕。

    比如孟月眉,比如颜如玉,比如…

    云依!

    凤君华眸光紧了紧,没说话。

    马车内寂静无声,谁都没再出声。

    而此刻,在兰陌阁停留了半天的崔宛芳终于转身离开。离开帝都不久后便遇到了大批的黑衣人追杀,她有些意外,表现得却还算镇定。她这次离开颜家身边也不是一个人没有带,颜老爷子给她的暗卫有二十四人,个个都是高手。两方人马转瞬打成一片,不过对方人数太多,她终究是有些吃亏。尤其是那领头之人,武功高得出奇,她不过与之对战了数十招,便有些不敌的败下阵来,连连后退两步,胸中气血汹涌。

    暗卫将她重重围住,其中一人道:“姑娘,您先走,这里我们挡着。”

    崔宛芳不是笨蛋,她看出这些人的目的是她,而且好像并不是想要杀了她。那个黑衣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若成心要她的命,刚才那一掌自己就不可能只是气血不畅而已,只怕早已经脉俱损了。

    她沉吟一会儿,道:“不可迎战,咱们走。”

    颜家暗卫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身法。他们要是逃命,比谁都快。在明知不能力敌的情况下,立即选择逃命。他们逃,对方就追,一不不落,沿途又遭遇了埋伏,好似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她心中有些疑惑,在东越境内,若没有云墨允许,谁能在他的地盘上杀人?而且好歹她现在还是颜诺的未婚妻,杀了她一个岂非得罪颜家?

    如今天下太平,若是东越和颜家结仇,也就等于和南陵再次展开战争,云墨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才是。

    但是这些人的武功,又高得太过诡异。

    她没出过颜家,若换了她妹妹,就能看出这些人乃皇室秘卫。

    等到逃出东越境内的时候,身边最后一个暗卫也死了,她也被逼入了绝境,再前进便是汪洋大河。

    她捂着肩头,接连半个月的厮杀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她曾数次发信号向颜家求救,然而没有得到任何救援。她不知道是颜家的人阻拦了她的求救信号亦或者是被这些人给截了下来。更或者,是那个人不允许她活着吧。他还是不放心,还是怕她会心存不甘对他的心上人动手。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手指紧紧握着之前凤君华给她的那个小瓷瓶。

    忘情…

    若说之前还有犹豫,那么现在,或许她应该做出决定了。

    她看着那个单手负立的黑衣人,身姿颀长气质出众,无形间就有一股子雍容华贵的气度来。

    若此刻还猜不到对方是谁,她就白活了这十多年了。

    “一路上不杀我,只为斩除我身边羽翼,将我逼至如此绝境。云太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人不说话,帷帽下一双眼睛黑如幽潭。忽然身影一闪,崔宛芳刚要躲对方却已经来到她身后,一只手挡住她向后的一掌,另一只手在她肩头狠狠一拍,她闷哼一声,借着就感受到那人连续在她身上浑身大穴上连点,最后猛然一掌,几乎震碎了她的心脉。

    她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手中一松,刚才一直紧握的小瓷瓶被那人抢了去。

    她心中一惊,“还给我…唔…”

    刚张开嘴一颗药丸就飞了进来,她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去,捂着喉咙咳嗽了两声。

    心中浮现浓浓疑惑和不解。难道一路上把她逼到这个地方,断绝了她与颜家的联系,就为了让她绝望,然后忘情?

    云墨到底想做什么?

    怕她有疑虑,所以干脆让她忘情?

    是怕她对颜诺执念太深最后伤害凤君华么?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这不是更一劳永逸么?

    还是,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云墨想要得到的?

    脑子有些晕,眼前开始模糊了,她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已经散尽。她知道,她十六年所学,已经被刚才那人给废了。

    “为…为什么?”

    她挣扎着,始终想要一个答案。

    那黑衣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迷蒙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在昏迷之前,只听得见那人低低的叹息声。

    “怪只怪…你是阳月阳时出生…”

    他掌心光芒闪烁,转瞬覆盖了她的脸。最后的意识消散之前,她感受到自己的脸在慢慢蜕变,连着她浑身的骨骼也在变动。

    不过眨眼间,她已经脱胎换骨。

    身体飞了起来,下一刻,她坠入河中,随水漂流。

    ……

    而此刻,帝都之中,云裔和凤含莺的婚礼正在大张旗鼓的举行。

    好歹是王府世子的婚礼,自然热闹非凡。顺亲王十分开心的坐在上方,一脸的喜庆。云墨牵着凤君华的手踏入大堂,身边的大臣要行礼,被他挥手阻止。

    宾客满堂,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顺亲王原本要让云墨坐上座,云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拿身份摆架子,只和凤君华坐在左上方。

    凤君华瞧着这满屋子的人,凑过去对云墨道:“我还没参加过这个时代的婚礼,今日可算开了眼界了。”

    云墨以酒杯挡着脸,笑道:“以后我们大婚会比这个更盛大。”

    凤君华悠然自得的坐着,“新娘子得蒙着盖头,再是繁华热闹我也瞧不见啊。”

    他轻笑,“瞧不见没关系,听得见就行了。”

    凤君华回头嗔他一眼,声音都几乎淹没在外面的鞭炮锣鼓之声。

    这时候,有小厮进来道:“王爷,新娘已经来了。”

    古代迎亲很是有一套规矩,新娘子得从娘家出嫁,而且得由自己的兄弟背着上花轿。凤含莺压根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她是凤君华的妹妹,便从靖王府出嫁。至于背着上花轿嘛,她俩都没有兄长。慕容琉风又在边关,沐轻寒倒是凤君华的义兄,也来不了,这倒是麻烦了。云裔最洒脱,新娘子没父母兄长,还有他这个夫君不是?没人背她上花轿,那他就自己代劳。

    之前来的时候,凤君华就和云墨在马车上看到了云裔背着凤含莺上花轿的一幕。由于凤含莺现在有孕在身,要是换了其他人云裔也不放心。凤含莺原本有些扭捏,不过一上了云裔的背,听着街道边两旁百姓的欢呼鼓掌声,紧张激越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

    她自然不知道,人群中有一个人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目光绵长而温柔,似斩不断的线,一寸寸将她交织纠缠。

    凤君华却看见了,是明月澈。

    彼时她放下车帘,叹息一声,对身边的云墨道:“小莺哪一次惹的桃花也没这一次灿烂啊。明知道小莺今天大婚,他还大老远的跑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云墨好整以暇的瞥她一眼,懒洋洋道:“所以你不能跟你妹妹学,你要记得,如今你是有夫之妇。外面的桃花呢,要避而远之,知道吗?”

    她哭笑不得,然后很认真道:“你上辈子肯定是卖醋的。”

    “那你就是卖醋的夫人。”

    她无语了,跟这个人斗嘴,她永远都是输的那方,因为她脸皮没这个人厚。

    噼里啪啦——

    鞭炮声拉回了她的神智,云墨牵着她的手走到大门口,云裔一身新郎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笑得春风得意。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在众人好奇喜悦的目光中走向花轿,掀开了轿帘,对里面的新娘伸出手,低柔的唤了声。

    “小莺。”

    新娘子好半天没反应,旁边的人都在笑,说新娘子耍脾气了,定然是新郎不够诚意。

    凤君华不由得笑了起来,云墨就问她。

    “你笑什么?”

    她凑近他耳边,道:“小莺睡着了。”

    “嗯?”云墨似乎有些怔忡,而后皱眉道:“大婚当日,在花轿里睡着了?”

    凤君华咳嗽了一声,道:“孕妇嗜睡,这个你应该比我懂。”

    云墨恍然大悟,而后又盯着她的肚子,似喃喃自语道:“还好你我大婚的时候你应该还不能有孕,不然我哪里舍得让你受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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