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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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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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诀…”

    二长老眼神刹那有些飘远,忽然笑了笑,道:“说起凤凰诀,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就是那妖女的母亲。当初她娘好像也不过渡了天雷劫便所向披靡,江湖之中鲜少有敌手。如今她可是已经渡了情劫,神功大成,再加以掩月书相护。而且云墨那个人,向来深不可测。此次虽然和明月殇两败俱伤,但此人颇具心机,心沉似海,不得不防啊。”

    颜老爷子也默了默,而后抬头,目光冷冽的说道:“我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人帮手,总之杀我颜家人,就必须死。”

    他说完已经站了起来,对两位长老道:“如今那妖女呆在东越皇宫无法接近,你们且准备准备,一旦她出宫。”他眼神深沉似夜,语气森冷如地狱刀魂。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震了震。随后两位长老起身抱拳,“是。”

    “来人。”

    他又道:“扶七小姐回屋,好生照顾。”

    “是。”

    丫鬟恭恭敬敬的将颜如玉搀扶着走向她自己的房间。

    颜老爷子又微微侧头看了眼颜诺,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了,两位长老也随后离去。

    颜诺此时才抬头,迎着日光看过去,目光似有几分飘忽,更多的却是沉重又带几分疑惑。

    这老头儿为何对她恨意那么深?为什么非要对她赶尽杀绝不可?不过幸亏她上次用了掩月书,否则他就不能避过掌刑两位长老的耳目杀死两位司法长老了。

    她娘到底是什么人?莫非真的和颜家有关?

    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然后招来贴身暗卫,吩咐了几声,便走了出去。

    ……

    铺开的宣纸上,是一副画,画中简约的小楼,有妙龄女子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景色,一身粉色罗衫与外面的樱花同成一色,渲染在她的眼瞳深处,如过眼云烟。

    身后有侍女走进,“公主,午膳已经备好了。”

    她转身,看着桌上并不算精致的菜肴。嗯,其实也不差,三菜一汤,还有一道荤菜。但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衣食不缺,即便是出嫁以后也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公主来讲,这顿饭实在是寒碜得很。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谢谢。”

    她对侍女温和的微笑。

    侍女低着头,“公主客气,这都是殿下吩咐,奴婢应该做的。”

    明月清坐了下来,闻言微微一顿,眼底似乎飞快的划过什么,语气里有几分柔软和欢悦。

    “你们殿下很忙吗?”

    侍女依旧低着头,不慌不忙道:“奴婢只是个复杂照顾公主生活起居的丫鬟,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照顾她?不过是监视她罢了。他派来的丫鬟,岂能只是个普通的宫女?

    明月清嘴角微微上扬,对她招了招手。

    “你还没吃饭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过来和我一起吃吧。”

    侍女却摇头,“奴婢不敢僭越与公主同席。”

    明月清又好脾气的笑笑,“我不过一个死了丈夫的质子而已,哪里还是什么公主?”她叹息一声,眉宇间愁雾笼罩。“昔日我糊涂犯下大错,幸得你们太子妃心善,非但饶我一命,还让你来伺候我,我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敢自持什么公主身份?”她索性站起来,握了握那侍女的手,温和而真诚道:“我在这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就你肯陪我说会儿话,我没把你当做下人。你若不弃,咱们姐妹相称也行…”

    她话还未说完,侍女已经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依旧眉眼不惊的说道:“公主言重,奴婢身份低贱,如何能高攀公主?还请公主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否则奴婢只好禀明殿下再寻他人来照顾公主。”

    威胁她?

    明月清虽然性子温婉和善,但骨子里属于公主的优越感依旧存在。再加上南陵皇族的女人,哪里会有什么真正心善仁慈的?刚才她好脾气的说了半天,这侍女油盐不进不说,如今还敢冷着脸威胁她。

    心中升起几分怒意,而后想起自己的处境,又将怒意压下去几分,笑了笑。

    “也罢。”她优雅落座,漫不经心道:“本宫就是瞧着你和本宫一个姐姐长得有些相似,不过自从她嫁人以后本宫便很少见到她,如今见了你,倒是有几分想念,你莫在意。”

    语气虽然还算和颜悦色,自称却从‘我’变成了‘本宫’,摆明了拿身份压人。

    侍女没说话,只恭恭敬敬立在一旁。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倒是显得她太过咄咄逼人心浮气躁了。

    明月清心头有淡淡恼意,连带着觉得今天的饭菜也比往常更难吃了几分,忍不住说道:“今天厨房里换厨子了吗?”

    侍女答:“没有。”

    “那为何这味道不对?”明月清皱着眉头,声音虽然还是柔柔弱弱的,但是已经能听出几分质问的味道。“莫不是厨子没有用心?”

    “你希望还要对你如何用心?”

    门外忽然飘来一个声音,清冷而慵懒,似还带着几分熟悉的漠然和隐约的不屑。

    明月清身子一僵,那侍女已经跪了下来。

    “奴婢参见太子,参见太子妃。”

    太子?

    明月清又是一僵,心中刹那涌过喜悦,他来看她了,终于来看她了。而后喜悦沉淀,太子妃三个字如利剑般刺入她的耳中,将她心中刹那涌起的欢喜劈碎撕裂,带血的疼痛洗刷着接连而升起的愤怒煞气让她在第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起身去迎接,只那样僵硬的坐着。

    “刚才还说自己是质子,难不成还期待如从前那般万人簇拥?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如何?”

    话音刚落,红衣一角已然闪了进来,伴随着的是那人一年四季也不会换种颜色的黑袍。

    深沉,而雍容华贵。就像他那个人一般,永远藏在一团黑暗里,无人能攒侧他的心思几许。

    她站起来,十分优雅的行了个皇室的礼节,微低着头,面上带着最温柔最恰到好处的笑容,道:“清儿见过太子,见过太子妃。”

 第十九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已修)

    清儿?

    凤君华挑了挑眉,云墨对她道:“我在外面等你。”

    明月清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凤君华瞥了她一眼,眼中划过几分玩味儿的光。

    “刚来就走,那你还不如自个儿在东宫呆着,白白跑这一趟干嘛?”

    云墨眼中带笑,亲昵的帮她捋顺耳际的发丝,道:“你去哪儿,我自然要陪着,不然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欺负?

    明月清面色一白,她就是再蠢也听得出云墨口中的‘有人’是值得是她。

    手指一寸寸收紧,垂眸敛下眼底情绪。

    “太子多虑了,太子妃武功高强,谁能动得了她分毫?”

    纵然告诉自己要镇定,但心里难免还是嫉妒,忍不住就开口了。这一出声她又后悔了,他定认为她是肤浅小气的女人。

    云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不凉不热道:“不是只有会武功的人才能欺负人的。这一点,本宫相信公主应该比谁都心知肚明。”

    明月清面色更白,仓皇而惊痛的看着他。然而云墨已经转身,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侮辱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她身子有些踉跄,险些站不稳的摔倒在地。凤君华一挥手,她身体又是一僵,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慢慢凝聚,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刹那被她绝艳容色所刺痛,一刹那被她淡漠无谓又似乎带三分讥嘲的目光击中,一刹那照亮她深埋心底的灰暗和不甘。

    她呼吸开始急促,胸中似火烧火燎般的灼痛,是恨也是嫉妒。

    凤君华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眼神里慢慢浮现起愤怒,仇视和嫉恨。

    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好笑,自己心甘情愿的来做人质,又受不了被监视与凄苦。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却又对别人的丈夫心存妄念。如今还用那样愤恨嫉妒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自己抢了她男人似的。

    果然,天生优越感太强的女人,心里总会有阴暗的一面,总是认为自己喜欢的,自己想得到的就应该得到,理所当然的仇视别人,就像从前的孟月眉。永远以自我为中心,永远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当然,皇族出生的女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自然对于自己所求的一切都是想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

    “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她一出声,明月清才猛然一惊,随即想起如今自己的处境,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又想起方才克制不住的嫉妒,心中便有些发凉,连忙低下头细声细气道:“谢太子妃关心,罪妇很好。”

    凤君华又笑了。云墨走了,就不再自称清儿了,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来赎罪的了。

    “是吗?”凤君华盯着她,“可本宫刚才还听见公主嫌弃饭菜不合口味,想来定是住得不太舒心了。”

    明月清低着头,小声道:“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所以胃口欠佳而已,东越的厨子手艺都很好,罪妇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凤君华看了她两眼,又上前一步,“我以为你会恨我。”

    明月清眼睫垂下,声音依旧温和。

    “太子妃言重,罪妇之前糊涂才犯下大错,太子妃手下留情没有要了罪妇的命,罪妇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敢有丝毫怨言?”

    凤君华负手走到她身边,眼帘低垂看着她。她虽然穿得十分素净,头面也干净得找不出丝毫奢华艳丽的痕迹。不过脸上却微施粉黛,纤眉柔而细,在眉骨上描绘弯弯的弧度,恰到好处。她脸蛋本就娇笑,五官也生得细致均匀,眉毛不宜长而入鬓,否则便会显得几分凌厉,少了女子的柔软而且和她的面容不符,会让人有一种违和感。而她眼睛漆黑而明亮,眼睫浓密而卷曲,覆盖而下在眼波出洒下淡淡斜影,看起来就像杨柳洒落湖面,涟漪动人。眼皮打上淡蓝色的眼影,给素净的俏脸上添了几分颜色。而那唇是桃红色的,不至于看起来苍白憔悴成为整张脸的缺漏。

    不得不说,明月清的确是个美人。或许第一眼看过去不是十分惊艳,但是细看的时候,那眉眼五官端的是动人而精致,尤其她微微低头的时候,侧脸凝脂如雪,一抹朱唇恰似樱桃,眼波如湖水荡漾着春情,像一朵娇羞的水莲花,让人倍生怜惜忍不住心存呵护…

    等等。

    她忽然想起,刚才她和云墨来的时候,明月清福身的动作尽显优雅万千,虽然半低着头,但却似乎刻意露出侧脸,而眼睫轻颤眼波微动,一言一行仿佛都在用肢体语言描绘着她想诉说的千言万语和无声引诱。

    没错,就是引诱。

    这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在勾引她的丈夫。

    明月清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如今还没过七七四十九天,她应该素面朝天才是,却略施粉黛,还妄图勾引有妇之夫。

    凤君华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忽然出手如电。在明月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了她的穴道,她转瞬便动弹不得。明月清面色微变,语气却依旧镇定,甚至含着几分委屈。

    “太子妃这是何意?”

    凤君华转身,上上下下打量她,嘴角勾一抹笑意。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就是想要确定一件事而已。”她说罢便已经拉过明月清的右手,明月清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一白,仓皇道:“不要,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急得面色发白,转眼间眼中就覆上了一层白雾,似要落下泪来。

    凤君华也不理她的挣扎和愤怒,直接挽起了她的衣袖,雪白如藕的玉臂上,一点朱红赫然入目。

    守宫砂。

    贵族之女出生不久后便会点上以示贞洁的守宫砂。

    果然,明月清还是不死心。哪怕嫁人了也要保持清白之躯,只怕心中还有幻想,想着哪天还能接近云墨吧?再瞧她的容色,忽然想起侍女禀报说她这段时间十分安分,不哭不闹,便是一日三餐清减也断不会有一句不满。每天照样吃着睡着,一点没有身为囚犯的自觉,而且每天必会在梳妆镜前好好梳理一番,务必让自己看起来明艳动人。

    侍女说或许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憔悴辱没了一国公主的尊严。如今看了,她日日就是等着云墨来此呢。

    怪不得刚才云墨一走进来就出去了,只怕是看出了这个女人的目的,心中厌烦才走的吧。

    守宫砂一暴露,明月清面色便已经惨白毫无血色,眼底升腾起更深更炽烈的怒火和不甘。

    “放开我。”

    这次她开口时声音冷了几分,已然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妒火和秘密被情敌发现的尴尬羞耻。

    凤君华松开了她,也解开了她的穴道。明月清闷哼一声,一只手撑在卓沿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努力的喘息,道:“我如今已经是你们的人质,太子妃何必如此羞辱于我?好歹,我也是南陵的公主。”

    “羞辱?”

    凤君华背着手,嘴角勾起玩味儿的笑。

    “我听说永和公主下嫁宁安侯府后不到三天便贤惠的给自己的新婚夫君纳妾,上孝公婆下礼妾室,没有丝毫身为皇室公主的骄纵和主母的凌厉霸道,反倒是宽和大度仁心仁慈。整个南陵京都的贵公子哥都在说,娶妻当如永和公主。整个贵族圈的妇人们都在说,儿媳妇的楷模,非如永和公主莫属。还以此为教导,作为所有未出嫁闺中之女和已为人妇的女子榜样,真真是让人不佩服都难。”

    明月清已经站了起来,面色也恢复了冷静,不卑不亢的微笑。

    “太子妃言重。作为女子,便理应遵从三从四德。不可嫉妒不可心胸狭隘,一切要以夫君子嗣为重,罪妇不过是尽守本能罢了,当不起太子妃如此称赞。”

    “好一个三从四德,好一个不妒不嫉。”凤君华也微笑,“宽容到为了让妾室先生下子嗣而拒绝与夫君同房,至今都还是完璧之身的地步,公主的度量,的确非常人能比。”

    明月清面色白了白,自然听得出凤君华言语中的讽刺。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微笑自若道:“太子妃也是女人,应该也知道,咱们做女人的无论出身如何嫁得如何,无论善良大度也好,自私狭隘也罢,终究还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虽为皇室公主,但也只是一个女人,也渴望得到夫君的独宠唯一。不过男人的本性向来如此,与其得不到,便不要有所期待不是更好么?省得日后伤心伤神。”

    凤君华又笑了一下,“你倒是看得开。”

    明月清抿抿唇,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遮住玉臂,抬头又笑道:“罪妇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凤君华走到窗边,饶有兴味儿的看着窗外风景。

    “你要是觉得不当讲就不讲,何必如此婆婆妈妈的?这可一点不像你们南陵皇室的作风。”

    明月清又是一顿,轻笑一声。

    “太子妃真是快人快语。”她上前一步,站在凤君华身边,看到窗外一株牡丹花开得正好,便笑道:“女人都希望在自己夫君心里一枝独秀,可男人大多喜欢并蒂莲,更或者满园春色。就比如那株牡丹,开得很美很艳丽,即便在一片花海当中也能独秀风华。但一个人的目光不可能永远只看到一个地方,只要稍微移开一点,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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